第010章:他在怕什么
醉酒后的承浅一睡就是一夜,在第二天晌午时分才醒。 阳光透过透光的竹篾纸照射进来,床边早已站着一人,这人是瑶红。瑶红自幼便陪伴着承浅,她比承浅要小五岁,如今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承浅曾与管家提起为瑶红物色个夫君的事,李管家却说要由瑶红自己选。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瑶红是被承浅拐带坏的,承浅老大不小的不成婚,瑶红则是声称誓死要找一个自己喜爱的如意郎君,否则不嫁! 此时瑶红正伺候承浅穿衣。 承浅向来喜欢艳丽的颜色,极少穿素色的衣裳。 一身红色的轻罗纱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的更加妩媚动人。 不得不说,承浅的身材与魔鬼的身材没什么两样,拜她每天喝牛奶的缘故,发育期时,胸前的两团rou迅速增长成两个大发面馒头,这具身体成了一副衣服架子,穿艳丽的颜色就是好看。 其实承浅不穿素色的衣服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素色的衣服本就有种淑女清雅的意味蕴在其中,再良家妇女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所以,与其祸害了那种清雅的衣裳,还不如直接穿的性感一点,火辣辣一点。 红色,是属于承浅的。 她的衣柜里有各式各样的红色系服装,配套的首饰也均是以红色系为主。 不过,今天不同,因为今天要带着鬼权去开天门,见爹爹。 今天承浅穿了一套很‘保守’的衣服,虽然是红色的,但捂的却很严实,炎热的夏季,承浅未化妆,一张脸如清水芙蓉一般。 从蜜桃园到开天门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侍卫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她也早早地就安排了人通知鬼权,让鬼权随他一同前去拜见爹爹。 承浅走到蜜桃园外时,刚巧看到鬼权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站在那里,冰冷的面容将原本沉闷的黑色显得有些清爽起来,烈日当空,知了鸣叫的声音盘旋在耳边,骏马打了两声响鼻,她的视线定格在鬼权的肩膀上。 如果她有幸能倚靠着那样平稳的肩膀,那该多好? 承浅的脚步定在了远处,鬼权看了一眼承浅,心里知晓她在看自己。随即便饶有礼貌地走上前去,眉眼中闪现了一丝冷淡的笑意。“小浅,你来了。” “啊?”她缓过神一样地问了句,灵动的双眸一转,回过了神般地点头微笑。“是啊,我来了。”随后,她伸出手,正欲拽他放在衣袖下的手时,却见鬼权突然收回了手。 停留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紧随其后的就是死一样的安静。 他在怕什么? 鬼权自问一声。 转瞬之间,鬼权便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握住了承浅的秀手,柔软无骨般的嫩滑感袭来,他稍稍施了力道,却又像是试探一般,又松了松手,只轻轻地牵着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第一次牵手。 刚从蜜桃园中走出来的肖唯看见这一幕,便将视线收回,双手握紧成拳,发出‘咔咔’的骨节声。他将放在他们二人手上的视线收回,一张俊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撇过的眼眸中,带有一种强烈的愤恨感,似乎是想将他望向的物体撕碎一般。 湛蓝的天空中掠过一群小鸟,欢快的叫声将这一幕描绘的如此和谐。 他已经躲开了,又为何... 承浅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心中的狂跳提醒着她,自己又向鬼权迈进了一步。 “我们上马车吧。”鬼权的声音里参着一种柔软,拂柳般地在承浅的心中飘动着,撩的人心痒。 她似乎是忘记了回答,只是木讷地点头。 鬼权跳上马车后,便牵着承浅上了马车。 二人坐在马车中,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肖唯的嘴角慢慢挑起,看了眼身上的一身紫色衣袍,轻绕的紫纱罩在身上,说不出的迷离蕴涵其中,让人看上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然而这一身的紫色为谁而穿?
她看不到。 肖唯的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成了一种自嘲,原本的和谐境况已经被打破不见。 他是什么? 在她心里,他到底是什么? 虽然这个问题在肖唯心里盘旋了很久,但他始终都未问过。 因为肖唯知道,在她眼里,他一文不值,如同一把破旧的古剑,虽是古董值钱,却没人会用这把古剑来防身。 她需要一个保护自己的人,他便去充当这种角色。 他要看着承浅才会觉得高兴,虽然自从鬼权出现后,承浅从未带给他一点快乐。 肖唯转身,对一名侍卫道:“你们先护送小姐去谷里吧。” “那你...”侍卫还未说完,就见肖唯已经转身进去了。 再出来的肖唯,是一身青色衣衫,一条白玉腰带束在腰间,将窄腰束的更加挺拔,长发又一条白玉缎带束起,华丽,却又有几分淡然与坦荡。 这是开天门弟子的统一服装。 肖唯翻身上马,去追已经出发的队伍。 当他追赶上队伍时,他们已经到了开天门的山谷外。 承浅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随后便是鬼权。 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开心,肖唯深深地呼了口气,下马上前,快步走向承浅。“由我带路吧。” “好啊,我好久没入谷了,这条路上机关太多,我也怕走错了。”说罢,她笑了起来,眯起的眼看了下鬼权,此时他们二人虽然没执手,却是并肩站立的,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肖唯的胸口突然盘闷住一口气,握拳的手紧了紧,他身子一转,便走在前面。“留下四名侍卫,其他人徒步与我进去,注意,一定不可碰任何东西。”语毕,他便率先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