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阴幽之境的战斗
未央进入阴幽之境,便看到一个青年男子立在一旁,她一看到这个男子,不觉恼从心中起,怒声叫道:“景玉,你这个混蛋,人渣,竟然把我送去兽狐山,你到底存了什么心?” 在阴幽之境等候的青年正是梦妖景玉,此刻见到未央,神情有些复杂,他没想到刚脱险没多久,又被一个妖孽公子抓到,现在突见未央出来质问,苦涩地说道:“我也是为姑娘好,希望你能从兽狐山逃得一命,可我终究还是有心无力……”, “为我好?”未央一怔,见他声音带着苦涩,神情之中含着一丝无奈,不禁又问道:“为什么?” “你替我求请,我又怎能不知感恩,但进入阴幽之境实是死路一条,姑娘一心要……啊,”景玉话未说完,身子已经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落地面,顿时鲜血四溅。 “你已经没用了,”妖柔的嗓音在未央的耳边响起,未央转头望去,镜之月淡淡地收回手势,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震惊他不但实力惊人,而且出手之狠,她陡然一震,忙跑向景玉,景玉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面色惨白,嘴角止不住地鲜血外流,眼神涣散,带着一丝忧怨,一丝不甘,看着她叫道:“梦……咳……”,她忽然感到一股悲伤,将景玉扶起,怒声转向镜之月:“你,你到底是谁?” “镜之月,”镜之月轻描淡写地回答, “镜之月,镜之月他,他不会杀人……”未央说着说着语气放小,心中的悲伤更浓了, “你这么肯定?”镜之月笑问, “……为什么要杀他?” “我说过,他已经没用了,” “你……,你是个恶魔!”未央愤怒地看着他,这是那个温柔的镜之月吗?是那个病弱的镜之月吗?然尔,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她不信,镜之月轻柔的话语响在耳边,却残酷无比:“这个世界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强弱之分,恶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里有多少个恶魔,……”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未央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自己到底有多傻?她就是为了这个恶魔让他们四人落入危险之地,弑云,弑云现在怎么样了? 景玉挣扎着说道:“未央……姑娘,你……你快……咳咳……,”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未央赶忙施决替他疗伤,镜之月在一旁却并不阻止。 未央帮景玉止住伤势,冷静了下来,然后望向镜之月,强忍着满心的悲伤与悔恨,咬牙将哽咽逼了回去,冷色说道:“我要你放过他,”她觉得镜之月如此费尽心思将她骗进阴幽之境,自然是事有所图,那么,至少当前是不会伤害她,果然,镜之月微微一笑问道:“你当真向我要求放过他?” “是,” “好,我答应你,”镜之月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早就决定这么做一样,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想去救弑云公子吗?他现在不知道还剩不剩得下半条命在?”镜之月不答,反倒抛出了诱饵。 未央心中一震,眼圈微红,强咬着嘴唇控制自己,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他有危险?而且就凭我能救人吗?” “当然能,不,是只有你能救他,”镜之月说得很肯定,让未央一怔之后,心中开始想,即使镜之月不说,依她脑海中那少女所言,弑云确是有危险了,可是镜之月既然是如此残酷,邪恶之人,又为什么着急让她去救弑云呢?浮想百般,将弑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这本来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看着镜之月下定了决心。 镜之月看着未央的表情,微微一笑。 ====== 长风然雪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如魔王临世一般的焰殛,头发尽数飞扬,全身血迹斑斑,额前殷红如血一般的光芒闪烁着,一股魔气不断在他身旁狂涌。 黑袍妖魔势有诧异,却无一丝未弱之象,全身妖气不断旋转,怒势冲起,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长风然雪虽然身系上阶防御法阵护体,却仍感觉一股强劲的气势,她不知道焰殛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先前被人黑袍妖魔拦下,只能应战,无奈实力相差太远,幸好长风然雪在三人飞身之前,顺手布下一个化灵阵,在化灵阵中,施阵之人灵气转浓,转密,使之实力增强几倍,还可稍稍削弱敌方的实力,凭着在化灵阵中两人硬撑一阵,在此间,长风然雪边防边设置阵旗,强弩之时启动缚龙魔阵,将黑袍妖魔困了起来,黑袍妖魔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小的法阵困了起来,不觉怒极,虽然身上微带了些伤势,却硬生生将缚龙魔阵摧毁,同时重伤二人,长风然雪被伤落地心惊,自己实力不足不假,但是硬生生摧毁缚龙魔阵,这份力量已不是她所能估量的了,就在黑袍妖魔乘势袭向两人,她感觉一股死亡的气息迎面袭来之时,突然间,“喀嚓”一声轻响,她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碎了,一股浓烈的魔气四散开来,黑袍妖魔临近忙停止身形,瞬间转身,她向旁边看去,就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焰殛与黑袍妖魔力量相撞之后,怒声喊着:“我不能死,我要等爷爷来找我,”他感觉到力量不断上涌,双目赤红,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开始在脑子里闪现,高大诡异的宫殿,怪异的祭祀,场面巨大的膜拜……,像零落的片段不断闪现,却抓不到头绪,而且黑袍妖魔在他发怔的同时,已然出手,血掌夹带着强势向焰殛袭去, “焰殛,”长风然雪见焰殛毫无反应,急忙飞身迎去,却见血掌已伸到跟前,硬生生受到一掌,身形急向洼地坠去。 猛然,一道人影闪过,顺手接到了长风然雪,向地面飞去。 长风然雪身受重伤,气息微弱,勉强睁开眼,恍惚间,她看到了残风,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望着她,一如初见时一般的风华绝代,飘然飞扬,她怔住了,有一丝哀伤,一丝欣喜,她似乎在临死之前看到他了,对他,似恼,似怨,似怒,似恨,她分不清,现在她死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轻轻地闭上眼,耳边却听到了那轻柔的声音:“你现在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