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命在旦夕
九重天东南濒临十万里火山的冰焰露台上,十七画正一脸郁闷的双手托腮看着身前那万万里的火红火山,灼热的气息让人的面颊都有些生疼,但是身后,却是整个三十三天最冷的一处所在,因此,这隔绝两处极热与极冰之处的露台,便被称作是冰焰露台! 一重火,一重冰,冰火两重天,两个极致,却让身处在中间的十七画眉头紧皱! 她是怎么掉落这个地方的呢?细想起来,就是子衿说的那句话,她待送走子衿后,便给东华帝君留了张字条,说她心情着实有些烦闷,出去一会便回! 只是,这半路上因着她驾云飘的实在是不太稳便,加之她一直在走神,便进入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 其实,那极寒的北极,她都是呆过的,因此对于身后这极冰之地并不惧怕,但是,面前的火山,却是她回去的唯一途径! 这冰焰露台,她在书籍中也看到过有关于此的描述,说是三十三天中唯一一个特殊的存在,危险与机遇并存,但是危险系数太高了些,因此极少有仙君会来此处修习的,除非那些为了找灵药的仙君才会冒险来一趟! 十七画在这露台一角龟缩了两日,也不见得有人来此处,只好唉声叹气,看着那露台外延伸进火焰山的唯一一条小径,还没走进去,她就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开始卷曲了~ “东华帝君,您老人家这次倒是早早的来找我啊~小十七可是乖乖的没有出三十三天啊~”十七画仰天长叹,那半边火红半边深蓝的天空上,却没有半个人的身影! 她现在要多后悔,便有多么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出来,出来也就不应该走神,这走神也就罢了,在司命那里迷路也是好的,竟然迷路到这个地方! 时光在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往往过的很慢,十七画蹲在露台边缘,双眼一直看着不远处的火山,内心深处剧烈挣扎了许久,才终于决定,不能什么事都要靠着别人来救自己,她这一千年的法术也不是白学的! 打定了主意后,十七画忙站起身,活动活动蹲麻了的腿脚,一个闪身跳到了身后的冰川上,小小的施展了一个法术,将一大块的冰从冰川上挖了下来,将中间掏空,然后钻了进去…… 半柱香后,万万里火焰山上空那条小径上,十七画看着身上的冰壳融化的仅剩最后一层,内心有些焦急,然而施展着法术的手却不敢轻易松开,只能维持着法力的供应,快速的穿梭在无尽的火海中…… 随着时间的延长,十七画的速度越来越慢,体内的法力也已经快到了极限,身边的冰壳早已融化殆尽,而眼前的小径却似无穷无尽一般永远也走不到头!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卷曲,眼前的场景在高温下变得扭曲,自己即使是动用本源雪女之力,也阻挡不了多久这极热的炙烤…… 眼前渐渐有些模糊,周围都充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似是她的头发,又似是她那身素色的衣衫…… 心中有些为自己的衣衫惋惜,那么好看的衣裙,竟然没能让帝君他看过,哪怕是一眼也没有! 十七画有些自嘲,没想到在她这三千岁的年龄即将终结的一刻,脑海里想到的还是紫微帝君! 嘴角微抿,体内的虚弱霎时间传来,让奔走中的十七画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guntang的地面,烫的她意识回了一下,却又在瞬间想到,她终于可以大声的反驳子衿的话,她在她人生的最后一刻,想到的依然是紫微帝君,而不是东华帝君! 她喜欢的,从始至终便一直是紫微帝君! 烧着的痛感通过表皮传入骨髓,让她疼的直哼哼,却只能艰难的迈着脱力后哆嗦的双腿一步步往前走…… 周围大火似是终于见到一个活着的神仙,那火烧的仿佛又旺了许多,让十七画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扭曲的空间中,似是有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那人一身白衣青色滚边,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清冷,那清冷让十七画被烧灼的神经有些片刻的缓冲,让她的视线好了些许…… 只是,这个人,怎么是一头紫发? 紫发!突然,一股冷气将自己从头到脚包围,让十七画浑身一个激灵,那全身的烧灼痛感减少了大半,舒服的她又哼哼了两声! “怕吗?”紫发的青年抬手覆上十七画被烧灼的起了许多水泡的皮肤,声音难得的温润。
“呜呜~帝君,十七画怕热,怕火……十七画差点就烧死了……” 这三千年来,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三句话,是在火海中救下她说的第一句话,却让她压抑了三千年来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迸发,暮然扑进紫发青年的怀抱中,呜呜大哭! “本君在,还怕吗?”轻拍十七画的手微微顿了顿,片刻后,声音复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现在不怕了……” 十七画在紫微帝君怀中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动作是太矫情了些,尴尬的后退了两步,诺诺的道。 “嗯,记住,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怕,因为怕,解决不了问题!” 清冷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十七画忙看过去,却看到那人早已转身,只余满头紫发垂落在地,在烨烨火海中闪烁着莹莹紫光,清凉温润,如缀满漫天繁星…… 梦中,她似是依旧蹲在那个露台上,期盼着有谁会过来找些灵药之类的,顺便将她带走,场景变幻,她陷入漫天大火之中,全身都烧的将要融化掉,紫微帝君在最后一刻出现,救她于火海之中…… 只是,睁开眼,头顶却是她自己房中的摆设,淡紫色纱幔垂落床前,雕花木窗半开着,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赫然是仙界史籍,只翻到了第一页,那上面,写着三清四御…… 她试着活动全身,没有半点不适,而自己满头墨发,依旧长及脚踝,铜镜中的她,没有丝毫改变! 难道说,这么多事情,只是她的一个梦? 掐了掐自己的脸颊,rourou的,有些疼,看来现在不是做梦,那么就是发生的这些事情是做梦了…… 如若是梦,她知道这些经历,却算不得是大梦三生,只能是梦到了一些让她无法预料的事情而已! 其实,是不是做梦,只要找东华帝君或者子衿问上一问,便可知道! ……剧情可能跳跃了点,不懂的亲们可以留言讨论撒~也可以加群,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