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小宅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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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人见了地上鲜血不禁心惊,茶壶里怎么放了鲜血?这是谁的血? 屋里顿时弥漫着腥檀味道,孕妇受不住这味道,彩衣便匆匆走出去吐了起来。安子淮示意我去看看,我却多少有点胆战心惊,心中暗自琢磨:罗松风不在,彩衣一人呆在家中,难不成彩衣和罗松风起了矛盾,竟杀了丈夫?怎地又把血放在茶壶里?难道是要喝了不成? 彩衣面色苍白,张嘴欲吐,有心加快几步,又怕走快了摔倒,没走到茅房便在院子中间吐了起来。 彩衣一吐我便腹中翻江倒海般,忍不住吐在了院子里。原来我这人也有个毛病,见不得人吐,所以彩衣吐了好几口,我便连苦水也吐了出来。 彩衣慢慢忍了,自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先递给我道:“宋姑娘,擦擦吧!” 我连忙摆手,“你先擦,我洗洗就好了。” 屋内二人闻声赶来,一看这等状况不禁失笑。安子淮道:“这倒好,还有人陪吐的。”忙扶了彩衣进屋,取了扫帚来扫。 我哪里好意思让他看见我呕吐之物,劈手抢过扫帚,“我自己扫!” 谁知一接近那两摊污物便又一阵恶心,张口欲吐。安子淮抢先按上我上脘xue,我便登时停了恶心之感。他伸手帮我抹去嘴角痕迹,修长的指尖滑过我的唇,我顿时一阵酥麻,心神摇曳起来。要命,要命,不要再勾引我了!再勾引我就把按倒你就地正法。 安子淮见我面孔耳赤,突然缩回手,低下头道:“快回屋,我不想扫第三堆!” 我也只好乖乖回屋,有人说过一个人如果在你最狼狈时还不嫌弃你,便是真心对你。我向来知他真心对我,却希望他真心爱我。 安子淮手脚利落扫完院子,在院中撒了些土,又回到屋里擦干地上血迹。自院中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舀了反复冲洗,收拾利落,才坐了下来,没想到这厮平日甚懒,真正干起活来却也是一把好手。 我见他脸红彤彤,头上还热气腾腾,如一光亮的小太阳。我见了便想亲上一口。糟糕,我现在怎么如此YD? 老海龟这才沉声道:“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一点不许隐瞒!” 彩衣低头道:“女儿不敢欺瞒爹,那壶里的是狗血。” 我的心才落回原位,原来不是人血。 “前几日家里怪事频频,刚刚弄来这狗血,松风还没归来,我怕这腌臜之气,便想等他回来淋在门口院中。” 老海龟眉头一皱,“什么怪事,一桩桩说清。” 院中泥炉上的药材咕嘟作响,一股苦涩气味混着残留下来的血腥味在屋里弥漫,天热得似乎要下了火,巷子口树上蝉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屋里静静的,许久,彩衣开了口,“我自嫁了过来,这宅子便透着古怪。才粉刷的门便日日斑驳起来,不过四个月光景,大门便如使了几十年一般,每次推开关上,便发出刺耳的吱呀之声。” 开门时我也注意到那门却是陈旧,不过好好的门怎会四个月便破成了这样子?的确有些蹊跷。 “怪事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那****在院中打水……” 老海龟两道眉头拧到一起,“你有了身子,罗松风怎么叫你自己打水?” 彩衣连忙解释,“那时我尚不知有喜,松风待我很好,爹你放心。” 老海龟哼了一声,“好又不知去了哪里鬼混留你一个人在家!接着说!” 彩衣接着讲下去,“打了一通水上来,正想洗菜做饭,谁知往桶里一瞧,却唬了一跳,水里漂着一只红色绣花鞋,那颜色被水浸了竟格外鲜亮!” 大热的天,突然之间,我便浑身生了鸡皮疙瘩。 “浑说!井里怎么会有绣花鞋?”老海龟怒道。 “女儿不敢欺瞒,却为女儿亲眼所见。” “那鞋呢?” “女儿一时害怕扔掉了。” “接着说,还有何怪事?” “那****吓得心神恍惚,干起活来也不利落,夜里反复难以入睡,第二日便早早起来惦记着松风前日说想吃黄州豆腐,便去豆腐周那里买。谁知一开门,门口竟吊着乌黑一物,身子晃来荡去,我惊叫一声,那东西的头便落在了我手里的豆腐盆里!我呀地一声,扔了那盆,往回跑,两腿跟面条一样,软的跑不动,松风听见动静披衣出来,捂住我眼睛道‘别害怕,只不过是一只野猫,想是小孩子调皮。下次出门买菜的事叫我来,千万别看啊!’ 我心头好奇,便顺着他的指缝看了一眼,竟看见盆里掉进个猫头,呲牙咧嘴,好不吓人,那眼睛居然还睁着,冒着黄光!” 彩衣讲的还真有感染力,比张震讲鬼故事还吓人,这事听起来的确蹊跷。 安子淮插口道:“别是你们在外惹了什么仇家吧?” “罗松风父母在时一向颇有侠义之名,如今虽没落了,搬进了这条小巷,周围都是普通小百姓,相处倒也和谐,哪里会有什么仇家?”
既无仇家怎么会有这等蹊跷之事发生?难不成这宅子真的有问题?我忍不住问道,“这宅子从前住着什么人?” “从前那户人家好像是家里的长辈过世,去别地寻亲戚去了,着急脱手,卖的倒也便宜。松风父母过世后宅子太大,我们两个人住不了,便盘下这个小院子,倒也清静。” 彩衣说得好听,只怕是另有隐情。罗松风家定是破落到不成样子,才搬到这个巷子里住。这些武林中人,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动不动还济个贫,不破产才怪!我总觉彩衣隐瞒了不少内容,即便是宅子有问题,也不用用茶壶装着鲜血吧,这茶壶还用不用了?还有一点,彩衣独个在家怎么全无慌张之色?发生这么多怪事,多少心里有点害怕吧!最重要的是——罗松风倒底去哪了? 老海龟、安子淮同彩衣聊了一会,天光便渐渐暗下来了,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生了烟,彩衣连忙提了个篮子,扶着肚子,“爹我去买点菜,给爹做几个小菜。” 我见状连忙接过篮子,“你还是在家陪你爹说说话吧,来一趟也不容易,我去便好。你吩咐我买什么菜。” 老海龟点头,“昔城去吧,罗松风也真是的,知你有了身子,还不请个帮手。难道过几个月,还叫你卖菜做饭?” 彩衣指点我如何去卖菜,又交付给我十几枚铜板,叮嘱我哪家的菜便宜,大概又是什么行情。全然一副小主妇模样。 走出门外,掂了掂手里这几十枚铜板,怎么算都不够,看来我还得搭上点,一想到这,心痛如绞。现在的彩衣因着怀着孩子人有些发胖,学会了自己煎药,到哪里找最便宜的菜买,如何同老板讨价还价,学会了精打细算,在拮据中学会了生活的智慧,彩衣过得是这样平凡而琐碎的日子。突然想起宁萝,两个命运曾经连结在一起的女子,选择的命运竟全不相同。宁萝和曾年初,终究在一起了罢? 来到市场,不少新鲜瓜果摊子,见一家空心菜碧绿可爱,便停了下来,低头挑菜,“多少钱一斤?” “五个铜板。” “便宜点好了。” “你买的话,白送吧!” 我抬头看那小贩,突然眉开眼笑,喜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