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与君绝?
拜谢书友120321110302916的粉红,也谢谢帐内嘻蚊的打赏,于是偶又补写了番外加更,谁来称赞下偶尔也会勤快的我吧,捂脸逃走~~~ 四月里的天气,烟雨蒙蒙下,只听得淅淅沥沥的落雨声。枣花的香味浅淡,萦绕在破庙之中,平添了几分暧昧之情。 杨少临的身体绷得笔直,独属于女孩的幽香缭绕在鼻端,一丝丝的剥夺着他的理智。 他自不是美人当前仍能面不改色的柳下惠,但也不是****熏心的情场浪子,眼前的这个人,他惹不起。 紧紧地闭上眼,杨少临抬手抓住自己的衣裳,悄然转了个身,不置一言,猛然冲出破庙之中。 外面雨势不减,杨少临有心淋雨,笔直的立在雨中,仰起头,不闪不避。春雨仍带着凉薄的寒意,却浇不息某种灼人的温度。 孤男寡女,破庙不能再回去。只奈何对方是公主,万万怠慢不得,待那香艳的画面不再突然闪入脑海乱他心智,才回身在破庙外的歪枣树上寻了个稍稍能避雨的地方,静心打坐。 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雨过天晴,暖人的光线投洒而下,透过歪枣树浓密的枝叶,落下点点斑驳的光影。 杨少临姿态慵懒的抬手伸了个懒腰,悠悠醒转过来。看清自己的处境,低头,一眼便看到那个令人头痛的娇小身影。 “姑娘,早。”杨少临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心中已百转千回,动了无数心思,每一种都可以轻松摆脱这个大麻烦。 可……她不单是十五公主,还是月回同父异母的meimei,若今日逞一时之快,任意欺负了她,他日定会遭报应的罢? 不能强势胡来,必须让她自己败退。嗯,让她自己败退! “你不相信我是十五公主也没有关系,但我有名字的,叫我茜儿。”萧冬茜鼓起嘴不满,圆圆的大眼睛亮晶晶,比湖面还要潋滟生光。 毕竟是高高在上惯了,说话时,语气总是命令式的。 杨少临再不搭理她,跳下树梢,迈着悠然的步子走到那些正努力装透明人的守卫身边,吩咐他们先回东沂城。 要摆脱这恼人的尾巴,有这些守卫在反而碍事。 “你不回东沂城?打算去哪儿?”萧冬茜紧跟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像蚊子。他不搭理她,她也忙不迭的摆明自己的立场,“我跟你一起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有意思。”故作风流,杨少临一笑倾城,桃花眼里闪烁着妩媚惑人的光泽,“好。蚊子姑娘,你我虽陌路相逢,但相遇便是缘分,只要你能追得上我,我不追究你死缠烂打之罪。” “蚊子姑娘?”萧冬茜愕然,被他的表情蛊惑,俏脸一红,眼冒金光。听到后面脸色又沉下来,面上是绝不服输的姿态,“不要小看我。” 杨少临挑眉,笑而不答,嘴角微勾,十足的风流浪子。弯指放入嘴中,吹响口哨,一匹纯白的千里马顷刻间奔腾至他身边停住。 他得意的笑了笑,正欲向萧冬茜吹嘘吹嘘自己的爱马可以御风而行、日行千里……身后哪里还有身影在? 原来萧冬茜以为他要抛下她走,忙不迭的抱起行李,向昨日匆忙间抢来的坐骑跑去。姿势急迫,跌跌撞撞,倒有几分可爱。 杨少临眉宇间的风流之情便敛了几分,稍稍凝重,桃花眼微眯,依然妩媚动人。待他回过神,萧冬茜已翻身上马,利落的扬起手中缰绳,狠狠抽在马背上。 马儿吃痛,撒开蹄子便往东沂城的方向跑。 面前扬起阵阵灰尘,杨少临的眉眼弯弯,笑得益发妩媚。圣旨已下,他必然要回东沂城的。只是,主动权在他手中,岂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于是飞身上马,什么话都不说,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朝着与萧冬茜相反的方向疾驰。千里马的速度,远非普通马匹可比,待萧冬茜发现自己跟反了方向,已被拉开好长一段距离。 萧冬茜懊恼的变了脸色,又猜不透他的用意,也不气恼,立刻调转方向,不要命般挥动着马鞭,马不停蹄的追上去。 行了一段时间,杨少临有心放缓速度,让眼看着就快要跟丢的萧冬茜慢慢赶上来。 “喂,你不回东沂城可是抗旨!”两匹马儿快要错身而过时,萧冬茜笑着高声喝到。“被父皇知道,要砍头的。” “谁说我不回东沂城?”杨少临挑了挑眉头,桃花眼微眯,嘴角勾起jian计得逞的笑容,在萧冬茜全力奔跑就快超过自己时,‘哈哈’大笑两声,疏忽调转了方向,向着东沂城的方向御风而去。 听得那嚣张不已的笑声,萧冬茜的笑容僵在嘴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她生来便高人一等,何曾受过此种羞辱,又如何能忍? 当下再不顾其他,勒马转了方向,满心恼怒的追了上去。 距离被拉得更开,萧冬茜顾不得其他,马鞭不断地抽在马背上,不断驱使着身下的马儿快一点,再快一点。 千里马便是千里马,眨眼间,已不见那粉衣人的身影。 萧冬茜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哪怕要用血rou当作动力,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展开翅膀追上去。 幸好路只有一条,策马追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山花烂漫,绿意缭绕的美景中,那抹粉色仍是格外显眼的。 虽弄不懂他的意思,吃一堑长一智,萧冬茜断不会再认为他是在等自己。轻哼一声,速度不减反增,欲超过他过去。 杨少临端坐在马背上不动,精致的面容上仍旧带着妩媚的笑容,听到身后的声响,侧过脸来,“蚊子姑娘,先等等。” 萧冬茜不理,策马奔了过去。 “前面有山贼。”心中想着这姑奶奶脾气不小,杨少临无奈的摇头,无法看着她孤身犯险,只得出声提醒。 萧冬茜气头上,哪里会去听他说了些什么,卯足了劲舞动着马鞭往前奔。心中想着,他反正要回东沂城去,她先去东沂城等他也是好的。 待发现前面有十几个持着大刀的山贼拦路时,已来不及闪躲,匆匆勒住马,略微慌乱的回过头,身后的树林里又跳出好些个山贼截断退路,那抹熟悉的粉色身影却没有出现。
不知道哪个山贼朝马儿丢了暗器,马儿吃痛下高高的扬起前蹄,毫不留情的将萧冬茜从马上抛了下来。 萧冬茜被摔得七荤八素,身上酸痛不已,苦着脸半天都回不了神。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那些山贼已近在面前。 “哪儿来的野丫头,脸蛋长的倒是不错。大哥,这丫头孤身一人,索性留她下来暖床。”有山贼阴笑着调戏,口出污言秽语,字里行间充满情色。 “我呸!”即便落于人手,萧冬茜身上的气势一分未减,对着眼前的山贼怒目而视,“凭你们这些个下作的山贼,配吗?” 或许,心中存有那么一丝念想,知道那个人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罢?就像第一次相遇时,他曾那么好心送了她一个纸鸢。 “调调挺高,爷喜欢。”山贼们哈哈大笑,似乎她越挣扎,他们反而越兴奋。 萧冬茜涨红了一张脸,气得咬牙,只是刚才摔得太狠,使不出力气站起来。目光触及眼前的碎石块,捡起一块便朝隔得最近的山贼扔了过去,她下了狠劲,正中那山贼的额头,顿时见了血。 那山贼痛得哇哇直叫,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差点流下泪来。 萧冬茜却不停歇,连续捡起地上的碎石块,也不瞄准,只随手四处乱扔。虽再没有打中谁,却也没有山贼能近她身。 待把身边的碎石块都扔完,力气也恢复了些,趁着那些山贼仍旧在躲避着乱石,她一溜烟的爬起来,忍着痛翻身上马。 正欲策马离开,早有山贼发觉她的阴谋,一把拽住她的腿,反向用力一拉,强行将她拉下马来。 这一摔比方才更狠,眼前发黑,全身泛起疼,喉咙里涌起血腥味,耳朵里‘嗡嗡’直响,似乎连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虽然不甘心,确实没了反抗的力气。但是,让萧冬茜认输,任由这些个山贼侮辱?绝无可能! 深呼了口气,仍旧挣扎着要站起身来,还没有使力,身上多了一股力道,动作轻轻,将她揽了起来。 萧冬茜以为是山贼,哪里肯从?愤力地便想要挣扎,手脚无力使不上劲,张开嘴便咬,用力地磨牙。 听得一声闷哼,娇嫩如春花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痛苦,“蚊子姑娘,你莫不是属狗?” 是他?萧冬茜心中一安,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她咬到了什么地方,细皮嫩rou的,触感极好,恋恋不舍的松了嘴,由得他抱着自己。 尽管怀抱着一个累赘,杨少临依然轻松地解决了那些个不长眼的山贼,低头看时,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模样狼狈,面容却是恬静的。 心中直叹气,本是想要煞煞她的傲气,有心落在后头。哪知这才眨眼的功夫,她就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 这个时候若要抛下她离开,最是简单不过吧? 嗯,仍旧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