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挟太子令
鉴于我每个章节都四个字为题,为了保持队伍整齐,这章的意思是挟太子以令诸侯,我想你应该懂的。。嘿嘿。。 ………………………………………………………………………………………… 第六十三章挟太子令 景灵十八年五月中旬,殷家小主人失踪二月有余,众人皆道此子遇害,遂欲令谋新主,其中张休为首,推殷子仲主事,近东宫;另有暗影首领英瑶夫人与楼七争执,南下寻找,殷家内部失和,为可趁之机,此中也表明了,殷家不复当年,其居心叵测之人不在少数。宫中东西分许皇后和陈贵妃,俨然有分庭抗礼之势。太子刘环密谋控制了禁卫严守皇城,而一度备受景帝宠爱却又被放逐的原五皇子江平王刘思齐得到了一直没有表态的八重家的支持,黑甲军十万,在京城内外点兵,气氛一下子严重起来,势必会有一战,不流血,不成王。 事前,刘思齐一派等人找出前大总管季元海季公公,称先皇驾崩之前有口谕,当时在场的还有利州司马杨薛,指证皇后许韵音蛇蝎心肠,为保太子之位而毒杀刘景帝,后于当时的丞相殷子叔合谋,殷子叔如愿以偿地取得摄政王之位,可惜好景不长,短命,也报应了他的儿子殷银,小小年纪就死得不明不白了。此事一出,全部哗然,刘环百口莫辩,清流党人分成两派,叶家依旧毫不迟疑地支持东宫,而许皇后则居深宫不出,表示沉默,陈贵妃秘密出宫居江平王府,这便是为正统而争的前兆了。 是以,京城百姓无不惶恐,却碍于禁卫严令不得出城,避居家中,原热闹的四条大街如秋风落叶,不复往昔。其中有一人,楼开月,竟州人氏,主导舆论,道太子仁德不仁德且看她的太子妃,那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想当年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每次进京京城人都要受不少迫害,其很辣凶残人尽皆知,道此女无母仪天下的风范,又说那杨宁心,出于利州杨薛名门,知书达理,温柔婉约,却因太子妃的yin威备受迫害,这太子定时被太子妃蛊惑,舆论压迫,据说许碧枝好几次怄气,差点胎儿不保。 京城风声鹤唳正欢,彼时我正急行赶往殷家大本营——泰州。楼七叩门而入,我的旧伤复发,暂时留在江州永丰养伤,他将京城之事说给我听,问道:“少爷,要不要将你仍旧活着的消息发散出去,也好稳一稳局势。” 我咳嗽,在相州码头连番的折腾使我高烧之后引发旧伤,行程因此耽搁,在永丰城暂居。楼七拿着英瑶夫人的密信,道:“按照你的意思,暗影的人一部分都撤了出来,怕会受牵连,我们就看着他们二人打起来吗?” 我舒了一口气,喝茶润喉,道:“诚如叶之修之言,殷家往昔不再,陈家得势,我们要做的不是选哪一个庄家,而是要保存实力,要说刘思齐一定能赢,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要不然他干嘛还要造势?” 楼七恨恨,道:“你失踪是他在后面主导,单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冷笑:“这仇是一定要报的。”只是,我学乖了,以前都是我在明他们在暗,现在好他们不容易转移了目标,失去了我这个共同的敌人,让他们狗咬狗,才好。我轻轻咳嗽,几幅药下去仍没有明显的好转,抬眸道:“你派人盯紧了许碧枝。” 楼七目光闪闪,气息微动,道:“你不是一向都不待见那人吗?” 我淡笑:“许碧枝只是一颗棋子罢了,不用较真,她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一个杨宁心,就够她闹心了。” “那少爷你要我们盯紧她做什么,要直接杀了吗?” 我摇头:“杀了就浪费了,那可是两条人命啊,若是她争气生一个男的……刘思齐卖力地宣扬他是正统,叶家还有支持东宫,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笔糊涂账,若是刘思齐赢了,这东南一大块都是在他的势力范围,我们必须要留后路了。” 楼七目光中闪过惊喜,上前一步道:“少爷,你这次回来,不一样了,你当初若是这么想,又怎么会造成如今?” 我叹气,我当初难道就真的没有预想过现在这个局面吗?有吧,至少潜意识里肯定有,只是现在的我才明白,你退一步,别人只会进一步,手中没有东西,心中太过仁慈,到头来不过赔了最珍贵的东西,殷子叔如是,凤清平如是,我亦如是。
我要算计许碧枝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刘环真的倒了,我必须要争取到那孩子。到时候,就会出现另一番局面了,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刘袁熙的脸,那双稚嫩而阴柔的眸子里,装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又回怎么做呢?然刘思齐搬出杨薛,难道他们打算让刘思齐登上王座?那还真是大功臣啊,呵。 我支开窗扉,这里是一处小宅,外头阳光正好。一只猫踏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朝我看了一眼,喵了一声。我若有所思,楼七执笔书写我的意思,抓住一只小鸽子,放入天际。 我掩住肩头旧伤,道:“不论如何,都要给我查明清平在哪里。” 楼七低头称是,安静而顺从,当初说我不会离开我的人,只剩下他一人罢了,我淡笑:“阿七,或许有一天,我死无葬身之地,到那时候,你不需要保护我了,我给你自由,你不需要遵守进入暗影的誓言了。” 楼七沉默,良久,道:“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楼七愿意陪少爷一同赴死。” 我的身高要搭他的肩有点难度,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要说起来,我还比他大上几岁,我最能信任的,也是他了。 “依依是我亲手杀的,我一直不愿意提起那些事,是不是太懦弱了?” “不,少爷。”他淡淡道,“那些需要杀人的事情,需要流血的事情,我会替你做。” 我转身,敛去稍稍纵容自己疲惫的面色,道:“陈家得了调度令,按理说兰玄庭吃亏了,我想他不是那么容易甘心的人吧,总觉得,似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受控制地发生了。梅十一和袁盈袖,刘袁熙和杨薛,楼开月造势,表面上好像都帮着刘思齐了,刘思齐会感恩吗?” 楼七握剑的手一紧,院外风吹草动,一阵树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