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倚栏听风
有人投票,好感动,抹眼泪~~~~(>_<)~~~~小赫会加油的,小赫会努力的,请一定要支持小赫啊~ ………………………………………………………………………………………… 第五十六章倚栏听风 我回头看了陈默生一眼,只听“哗啦”一声,该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兰玄庭侧颈对我一笑,道:“啊,肚子有点饿了,早知道应该吃了饭再来这里的。” 转弯处置见一角蓝底暗纹的衣衫飘过,仓惶间察觉似曾相识,兰玄庭转身道:“走吧。”我回顾四周,却见人影繁多,也不知那人去了哪里,只能小步跟上。 一名mama过来,香帕一飘,道:“这位公子,这么急着就走了,这刚入夜呢……”一手拉上兰玄庭的手,又来拉我。兰玄庭神色一变,烟杆打在那名mama的手上,鄙夷道:“你的手不想要了?” mama立马退后,顷刻间已经判明形势,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她将双手往后挪,之间红痕已经有了血丝。兰玄庭一扯我的外袍,沉声道:“脱掉。” 我皱眉,他这又是发什么疯?看着他越来越凌烈的气势,好饭不吃眼前亏,脱一件外衣又不会死,我很潇洒地一扔,他满意地环住我的肩膀,微笑离开。 然而随后他的声音却悠悠然飘进解忧的耳朵,道:“在别人地盘上,别太过分了,就一根手指把。”我心一寒,就因为那mama碰了他一下?他到底是有多洁癖啊,本身不就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吗? 五月的夜风不冷,吹起我轻薄的白纱,贴着脸很痒,身后是莺莺燕燕和男人调笑助兴的声音,兰玄庭挑眉,道:“怎么?” 我向千金楼看了一眼,道:“哥哥,以后我们还来这里吗?” 他一愣,笑道:“你想来?这可不行,我还不舍得呢。”我摇摇头道:“这里有那么多又漂亮又香的人。” 他面色一变,似是有些萧索,目光微沉道:“小雨,她们不是人,只是一个个工具罢了。有一天,你回过神来看这里,那些人就像是涂着色彩的木偶,引线cao在别人的手中,没有自我,没有真心,只是一堆谎言和龌龊的勾当罢了。” 风吹过,烟丝渺然,星火在暗夜中如红唇,寂寞而萧索。 我缓缓撩起白纱,道:“哥哥……”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你不过就是有一副好皮囊的妖魔,在人世间为非作歹,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他的手微凉,抚上我的脸,目光变得深沉,一寸一寸,细细地摸索,我一缩脖子,却被他轻轻扼住咽喉,他温柔道:“多么纤细的脖子,只要我一用力……” “哥哥!”我立刻打断他的轻声低喃,这人时不时露出凶狠的獠牙,像一条毒蛇,时刻缠绕着你。 解忧回来,将一团沾着血的布团置于兰玄庭的眼前,缓缓打开,露出一截手指,触目惊心。我立刻避开视线,兰玄庭戏谑道:“小雨,你还是太善良了……”像是喟叹,又像是讥讽,终飘入夜风,无迹可寻。 回到船舱,我紧紧抓住窗栏,一弯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中,水色茫茫,江面上夜风粼粼过水面,明明不冷,我的身体却不住哆嗦。我终究不够坚强,不够很辣,只是我若成了他那样的人,是不是会更加痛苦? “啊——不!”女孩的尖叫声划过夜空,我只能紧紧抓着窗栏,在黑夜中不过保持着静默的身体。我闭上眼,终决定跳下窗栏,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离开自己的房间,兰玄庭就隔了一间房,灯火忽明忽暗,我轻轻推开那扇窗,晦暗中男子的****的背脊上巨大的牡丹花纹鲜红刺目,他的身下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被缚住口舌,一双眼睛任凭泪水肆虐,呆呆地望着虚空,男子的手在女孩的脖子上一紧,她的手缓缓下垂,终不再动弹。兰玄庭披上一件松垮垮的外套,步入屏风之后,带起一阵水声。 我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心智,已经连觉得恶心和恐惧的感觉都没有了,实际上看到和我以为的还是有差距的,若是当初的我看见,或许已经腿软,而如今的我,只是紧紧握着衣角。由此看来,兰玄庭平日里对我真的还算不错了?如果不是我装成什么都不记得,对他表现出足够亲昵和信任,此刻我是不是就是躺在那里的女尸?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舒了一口气。
第二日兰玄庭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直至太阳西沉,解忧来看我,我问:“解忧jiejie,哥哥呢?” “少爷有事。” “什么事?” 她冷冷瞥了我一眼,道:“别多嘴。” 我状若委屈地低头,道:“我想见哥哥……” 解忧不置可否道:“是吗,少爷在船尾,你自己去看吧。”说着,翩然而去,我一笑,无事来晃一圈,不就是故意要让我知道这个消息吗?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要不要去,这明显是来故意为之,这会不会是特意来试探我的?我想了想,总之,按照正常小孩的心思,都会好奇去一下吧,就算是圈套,也得去了。 我沿着过道往后走,只要不出船都没有人来拦我,船很大,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走遍,船面,更不用说底下都是些什么了,出了之前的那十几具红家的尸体,一定还藏着别的生命东西。 船尾出果然有兰玄庭的身影,只听他道:“这么说,八重家那个确实残了?” “经人诊断,确实。如今就算外伤好了,也坐着轮椅行动,看来当时动手的人的确够狠啊,别说你不知道?” 我记得这个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是当初掳走我的大胡子男人。 “呵呵,那不是正好,反正八重云光是刘环的人,八重紫废了,也剪去了你们的一重顾虑。” 我颓然,他们口中说的人是……八重紫?他……废了?靠着轮椅走动?曾经无数次诅咒他,厌烦这个狡诈的男人,他有一双妖娆的桃花眼,红色的泪痣像是滴落红尘的泪珠,总是戏谑地叫我阿银,喜欢穿紫色衣服的少年,在月夜雪地中与我散步的少年,在桃花林中折花的少年,大雨之夜满是鲜血地躺在床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