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凶手
“莫痕姑娘，莫痕姑娘你醒醒。” 莫痕晕倒了，公孙策为之切脉之后，发现她脉象平稳并没有患病或中毒的迹象，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水元曾跟他说过的话。 莫痕患有一种叫做明夜症的病，病发时便会晕倒，明夜症与公孙策所患的断幽症很像，都是不治之症，发病时都会晕倒。 水元曾留下了几个白色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用颜回草可以缓解明夜症的药。 公孙策从莫痕身上找到了装有颜回草的小瓷瓶，从里面到处一粒儿药给莫痕服下。然后又替她把鞋拖出来，让她在床上躺好，小心翼翼的为其盖上被子。 此时虽然内心焦急却也不知可以做些什么，只能坐在旁边守着，只盼莫痕可以早点儿醒过来。 时间慢慢过去，公孙策一直在床边守着，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去了一大截，夜已深了，被子里莫痕的胳膊微微动了一下，她终于醒过来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能平静了，莫痕在房间里晕倒，这个时候又有一个黑衣人潜入了公孙策的房间。 那人只凭一个火折子的光在房间里翻找着，最后，他找到了公孙策之前留在那里的所谓装有解药的小瓷瓶。 “你果然还是来了。” 伴着一个淡淡的声音，门被推开了，包拯、展昭、上官凌静三人走了进来，烛台上的蜡烛被点亮了。 果然，黑衣人中计了，这是公孙策之前便于包拯商量好了的，从他说要陪自己那可爱的小妹一起睡觉时，便已经想好了这样一个计策。 发现自己中计，那黑衣人却一点儿都不惊慌，反而显得很是平静。 他望着手上的那个小瓷瓶，虽然脸上蒙着面纱，但从眼角细微的变化，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笑了，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下。 “怎么样，可以把面罩摘下来了吧。”包拯边说着边往黑衣人身边靠近，许是怕黑衣人会袭击他，展昭又上前将其挡在了身后。 黑衣人望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将火折子收了起来，而后，伸手去那黑色的的面罩。 面罩揭开之后，下面露出的是一张熟悉，冷漠的脸，是他，那个向来不苟言笑，外表冰冷的二师兄，北月。 “是你？” 包拯对此感到很惊讶，虽然此前他们曾预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但结果真的摆在眼前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是你做的吗，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那北月依旧表情淡淡，将手上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包拯，又将视线移到了门口的方向。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此情此景，难道你还觉得不是我吗？” 北月没有解释，亦没有争辩，这样的回应让包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怔了一怔，又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自己最亲近的人？”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重要吗？”北月依旧表情冷漠，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当然重要。”公孙策和莫痕从门口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深沉，莫痕的眼睛里更是透着一抹复杂的悲情。 “公孙？” “北月公子，真的是你做的吗？” “没错，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不仅杀了三师弟和小师弟，而且我还想杀了你，竹林之事你忘了吗？” 这个时候，柳冰颜也走了进来，她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想来找公孙策陪自己玩儿，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咦，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那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公孙策还是不相信，又问。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公孙策，你在说什么呢？” 柳冰颜看了看北月那一身夜行衣的装扮，又看了看其他人脸上深沉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北月公子，是你做的，想要杀了公孙策的人就是你。” “没错，是我。” 北月的目光转到公孙策的身上，淡淡的摇了摇头。 “公孙公子，你和包公子非得追着真相不放，我警告过你们的，可是……所以，我只有选择杀了你们，只有你们死了，我所犯下的罪孽才不会败露。” “罪孽？” 公孙策注视着同样望着自己的北月的目光，那目光看似平静，却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北月公子，你是一个好师兄，不，应该说是一个好兄长，水元公子也好，莫痕姑娘也好，你都是把他们当做自己弟弟meimei一样呵护的吧。虽然你平日里看上去有些冷漠，其实，你的内心与其他人一样火热，你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出来而已。” “够了，”北月变得有些激动，不由得抬高了声音，语气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冷漠而平静，“既然真相已明，公孙公子，你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吧。” “二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才……” 如果说此时的公孙策只是心情有些沉重，那莫痕则是悲痛、自责相交，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闪出了晶莹。 “不是的，”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正是中夜，遇见山庄里的大师兄，“不是这样的，小师妹不是你的错，是大师兄不好，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了。” “什么，”莫痕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大师兄，眼神里交织着忧伤与疑惑，或许，她可以想到中夜想要说什么，或许他和北月的想法是一样的。“大师兄，你……” “包公子、公孙公子，所有的事儿都是我做的与二师弟无关，二师弟是为了替我掩饰罪行，所以才会将罪责揽在自己头上的。” “大师兄……”北月转头望着中夜，脸色的表情虽依旧冷漠，但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难过。 “包公子，那次在西园用竹镖袭击你的的确是二师弟，不过，他只是想警告你们，并没有想过要伤你性命。” 说到这里，中夜的视线又转到公孙策身上。 “公孙公子，上次竹林那个想要取你性命的人是我，因为，我知道只有你们死了我杀人的事才不会被人发现。” “那黑衣人袭击我时掉下的玉佩又怎么解释呢？”包拯不急不缓地问道，声音里很是平静。 中夜的回答很是简单，听上去也很有道理 “包公子，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那块儿玉佩当然是用来故布迷阵的，我想把你们的推理引入误区，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