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掀了这地府!
那些阴差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都是脸色一凝,忙束手站在一旁,低着脑壳,沉声喊道“判官” 我心里也是一惊,这下意识骤然回头。 就见身后站着一身着紫袍,怒目圆睁。双唇紧闭,双目如电,刚直不阿,蹙着双眉,盯的我头皮发麻,心里就像是有个声音在跟着我说:快低下脑袋! 可我这人脾气也倔强,按照老家的说法来说:硬的骨头能戳出个冰窟子,一掐自个儿的大腿,就强忍着,使劲的瞪了回去。 “咦”这判官就惊了声,接着就嘴角露出一嘲讽的讥笑,目光跳过我,就盯着那些阴差,黑着脸,不满的说道“去趟阳间,竟也那么长时辰,看来,是得教育一番了” 一听这话,嘿! 这帮阴差吓得顿时单膝跪地,求饶的说道“审判官,并不是我等磨蹭,而是…而是这人也是手里有把艺的,我等不好强来!”这阴差说的是好听,可这心里头还不是忌惮道虚子等人?这要是能上手,这帮阴差还会废话? 果然,这审判官一听,双眉一抖,就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伸出食指弹了弹胡茬,稍显怪气的说“原来也是个吃阴间饭的主,我说,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砸了夜游神的神像呢…” 我总感觉这人说话像是针对我一样,而且那眼神也是很冷甚至是凶横,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仔细的想了下,我没得罪过这审判官吧。 “带进去吧,里头可是有虎头铡,辣椒水伺候着,就不怕他不说实话”审判官背着手,就晃悠进了殿内。 跪在地上的阴差们都是长吁了口气,接着就怜悯的看着我,交头接耳着,我耳朵灵,倒也能听到丁点,无非就是指着我说我被审扒皮给惦记上了,这不死也要脱层皮。 “审扒皮?”我嘴里呢喃了几下。 “咳咳,莫要在后头嚼舌根,尔等莫非想要去那拔舌地狱!”站在阎王殿前的阴兵忍不住的就开口劝道“小心隔墙有耳!” 这些阴差脸色一凛,赶忙就抱手朝着那阴兵示意,然后就推了我一把,嘴里骂骂咧咧的“天杀的,快进去,要是审判官等久了,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说这话的时候,还扯着嗓门,像是里面的听不到一样,这种小动作这地府的公务员倒也是玩的炉火纯青。 进了那阎王殿中,古朴严肃,那周围还有各种的刑具,甚至那台前都摆好了狗头铡,那审判官坐在那高堂之上,还颇有些威势,一拍那惊堂木就喊道“堂下何人?竟见本官,不知下跪?!左右还不将他打断狗腿?!” 卧槽! 我脸一硬,满脸都是愤慨,看着左右而来的阴差,就双目喷火,指着那审判官就吼道“你有何名义让我下跪” “哼,给我打”这审配冷笑一声叫道。心里对那夜游神是更加的不屑了,想不到这堂堂的阴间正神,竟被这小小的阳人给砸了场子,这说出去也不觉得难看。 其实,这被砸了神像,那十殿阎王根本就不管,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小事情,这还是夜游神和审判官有交情,而且前者还很客气的送了些礼。 这秉着官官相护的原则,且这审判本身就是在罚恶司点卯,虽不能和那钟、崔、陆判等相比,可这手里头上倒也是有几分的权力。这就公权私用,找了几个阴差上去将人带了下来。 按照那夜游神的意思来说,是一狗头铡给铡死,一了百了,解决他心中的郁气,这审判可不敢这样做,在这个位置坐久了,他也知道些猫腻,这要是过分了,自己这头上的乌纱帽不保不说,这小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他顶多就是教训一番,可谁知道,我的反应竟这么激烈。 这就让他有些下不了台了,这左右瞧着呢,自个又不能丢面子,就一咬牙,先放倒我再说。 “是你们逼我的”我红着眼睛就是叫道“老子今天就要造反了!” 我用力一跳,这一跳都能有接近一米多,在这些阴差惊骇的目光中,就膝盖使劲的跪在地上,嘶着嗓门,将脑袋用劲的砸在地上,我自个都能听到脑袋中沉闷的声响,更不用说是那些阴差了。 他们就看到我的脑壳中都砸出血了,这还不算,我强忍着疼痛,就一拍脑壳,囔着“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这茅山杀鬼咒可是阳间大能创出来的,这本身就是用来诛鬼的!而阴差的本质不就是灵体吗? “快退…快”有见识的阴差就是狂吼道。 “彭…”可这话还没说完,这四周靠的离我最近的阴差就猛地炸开,被杀的灰飞烟灭。 那审判官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这屁股也从椅子上抬了起来,脚下一滑,就颇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但他那嘴巴还微张着,都能塞下个拳头。 “完蛋…糟糕了,大发了”审判官这乌纱帽都有些散乱的歪斜着,撑着地,就忙站起来,色内厉荏的颤着手,指着我就叫道“你完蛋了,你敢胡来!还敢滥杀阴差,左右快杀了他…” 这四周的阴差也都是骇怪不已,想不到我还真的会动手,上次都在这动手的是谁?这TM的都望了,怕是千百万年没有人敢这样放肆过了吧。 听着审判的呼喊,这些阴差就互相看了一眼,愣是不敢上。 “废物,都是废物!”审判在地上就吼叫着,披头撒发的,狼狈万状。 我这脑壳有些发胀,而且血从头上流进了眼睛当中,使得我看起来颇有些凶悍。 看到这审判官还在狂吠,我指着他就骂道“缩头乌龟,不要躲着,有脾气出来…跟老子来!” 这审判脑袋一缩,就将头藏进了这台子下面,他自己多少的份量自己明白,比这些阴差也厉害不到哪里去,要不是会溜须拍马,这位置哪能轮得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