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匈奴匈奴 第四十九章 冒顿死
未央心中异常忐忑虽然张良告诉他须卜呼韩现在是冒顿这件事暂时还顾不上理会他这条小鱼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还是安全的。 然而刑未央却在自己吓自己心中一遍一遍暗暗告诫自己冒顿已经展开抓捕他的行动。在这种潜意识的作怪之下出了张良的营帐他以为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雷池每一步都是万丈深渊在通过出‘单于庭’这条看似不长的路竟感觉走了有一年那么久。 每当有兵卒从边经过他是识会是来抓他的不由得把手握在腰中弯刀的刀柄上暗暗戒备。当兵卒向他请安向他问好从他边经过之后他才松一口气脊梁上渗出一层汗来。离‘单于庭’很远后感觉自己足够安全了他才现皮裘里边着的细麻衬衣完全被浸透两手一扭拧出的汗水足够盛一大瓷碗。 按照张良给他出的计策两天之内一定得把勤王的大军带到‘单于庭’第三天必须把冒顿的‘尸体’从须卜呼韩手里要出来只有这样冒顿才不会被渴死饿死就是舒醒过来后被须卜呼韩一刀杀了。 所以刑未央的时间很紧必须得在一天一夜内找到前来勤王的大军如果他们真的从‘龙城’赶过来的话然后再用一天时间把大军带到‘单于庭’并与须卜呼韩谈判从须卜呼韩手中把冒顿的‘尸体’要出来。他将再拧不出水来地细麻衬衣湿漉漉的重新穿到上才将皮祅披到上。迎面过来一个匈奴探马。 “何去?”刑未央鼓起勇气问道。 “回禀‘郝宿王’瞧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要造反小的前来禀报大单于。”探马道。 “哦!”刑未央心中一喜暗庆今天运气不错问道:“他们打哪而来距此还有多远路程?” “打西北而来小的不眠不休一连跑死两匹马才拉开他们一天半的路程!” “好!这下你可立了大功!”刑未央不知这个探马是忠于冒顿还是忠于须卜呼韩不敢让其代自己去通知勤王的大军来。摆摆手命其去‘单于庭’回报。 探马翻上马刑未央又把他叫住接着道:“你把马留下!这是一件大事我得去亲自观察一下敌!” 探马连骑几的马。股都快墩成四瓣下马走上两步也是愿意。再说此地离‘单于庭’已经不远要马的又是个王爷。平时里巴结着说句话也是不能如今开口借马哪有不愿之理。他把马留给刑未央自己甩开两个膀子就往‘单于庭’跑来。 刑未央如何去领勤王大军前来在此不再多说。拐过来再说须卜呼韩得了‘一瞪眼’快步来到专给冒顿做饭地帐篷。帐篷里一个胖厨师正给两个打杂下手讲笑话支起的锅里‘咕嘟咕嘟’炖着一条羊腿见到有人入了帐内。冲着须卜呼韩就嚷嚷了一句:“伙房重地。闲人不得不内!你们两个去把这个敢擅闯重地的人给我打将出去!” 待看清楚来的是右贤王。胖厨子连拿刀抹脖子地心都有了‘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两个下手见头头都跪下。也都在胖厨子后边跪了下去。胖厨子一个头接着一个头叩着嘴中骂骂咧咧的说自己瞎了狗眼竟没认出右贤王来口出狂言得罪了右贤王还请右贤王恕罪。那两个手下把头低得直挨到地上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入帐篷之前须卜呼韩已把‘一瞪眼’的七八层‘衣服’全部剥开用白绢裹着叶柄反叩在手中。对于胖厨子的磕头认罪他连瞧也没去瞧一眼走到炖地锅前拿汤勺舀了一勺子汤用眼睛的余光现胖厨子与两个打杂下手都低头没敢朝这边看来把手一抖‘一瞪眼’在上冒的蒸汽上左右摇摆两下落入锅又在沸腾的汤水中来回打了一会滚沉了下去再也看不到。 神不知鬼不觉得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须卜呼韩心中大乐嘴角拧出一比笑暗自得意这下就算有人现冒顿中毒而死也不会有人猜到是他下地毒。假意的尝了一下勺里的汤淡淡地道:“汤有些淡了!” 胖厨子连忙从地上爬起也拿一个汤勺去尝。这个举动把须卜呼韩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手中地汤勺递了过去道:“用这个尝吧!” 与右贤王同用一个勺喝汤这在胖厨子心中绝对是一种莫大地荣耀不知是因为肥胖还是内心过于激动勺子接过来后不停的晃dàng)竟溅出不少地汁水来。他尝了一口心中想着今天这事一定值得在别的厨子面前大书特书内心激动竟没有品出味来于是又尝了一口。 汤不咸不淡正是大单于喜欢的口味胖厨子疑惑的抬眼看向须卜呼韩。须卜呼韩道:“放两勺盐吧!” 如果说这话的人是别人哪怕他是率领一万兵马的将军胖厨子也会理论一番辩解绝对不能再放盐的原因。可说话的是右贤王是仅次于大单于如今在‘单于庭’呼风唤雨的第一号人物胖厨子不敢说什么遵照须卜呼韩的意思放了两勺盐。 “你们辛苦了都起来吧!”须卜呼韩让两个下手站起在帐篷内打到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本来他放完‘一瞪眼’是打算去办第二重要的事——捉拿刑未央但胖厨子刚才的举动让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走了胖厨子与两个下手说不定会偷吃煮给冒顿的那时三人的死状岂不是与冒顿一样?一个人突然病死亡表面上又查不出死因没人会怀疑是中毒而死。可四个人都突然病而死而且死状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没人怀疑冒顿是中毒而死? 须卜呼韩打算就 在帐中看管胖厨子以及两名下手防止偷嘴的行为笑道:“刚才我入帐时见你们三个有说有笑是什么好笑地事我能知道吗?坐都坐。别傻站着啊!” 三人战战兢兢的坐下胖厨子开口道:“没说什么就是讲了一个粗鄙的笑话!” “是个怎样的粗鄙笑话?说出来让本王也乐上一乐!” 胖厨子无法只得把笑话重讲了一遍。可能是因为右贤王在场压力过大。胖厨子在复述这个笑话时没有了手上的动作脸上的表导致可笑程度最少减了七成。或者是因为这个笑话真如胖厨子所说是个粗鄙的笑话引不起须卜呼韩这样的贵族的共鸣。又或者须卜呼韩心事太重。没有安心去体会这个笑话。反正当胖厨子把笑话讲完之后须卜呼韩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无非是个蠢女人办了件蠢事遭到丈夫地一顿毒打不过他装作十分可乐的样子。哈哈大笑几声道:“真有你的你可真是个讲笑话的天才。如把你调到边。每天都可年青十岁。” 从须卜呼韩地语气中。胖厨子感觉自己有机会高升心中的害怕慢慢被高兴冲淡许多。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只懂得作饭。而且也关心着国家所生的重大事他道:“右贤王听说左贤王被中国人一直打到海边最后竟降了中国?” 须卜呼韩点了点头胖厨子又道:“这个软骨头简直把我们匈奴的脸丢尽了如果我是他便不会投降不就是个死吗?” 须卜呼韩又把头点了点胖厨子见须卜呼韩好像对这事不怎么感兴趣换了个话题道:“我还听说大单于为雪耳孙屠给匈奴人带来地耻辱率领大军攻打中国半道上被气得吐血……” 旁边的一个下手悄悄的踢了胖厨子一脚他马上醒悟过来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冒顿为何会吐血?关天这个原因两天来的流言诽语已从左大且渠杀冒顿全家转到须卜呼韩与冒顿妻子有一腿上他后悔怎么能说这事呢趁须卜呼韩地脸上还没出现愠色又换了个语题道:
“也不知大单于能好不能!” “唉难啊!”须卜呼韩叹了口气道:“大单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体也越来越虚弱看来活不过今天了!” “唉!我真希望能代大单于受这种病痛的折磨!”胖子也唉了口气。 须卜呼韩想起来中国地一句名言——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愿与这个愚蠢如猪地胖厨子再多说一句话把头转向一边打量起厨子工作地地方来。 这时来给冒顿以及虚邪等人送饭的人入了帐须卜呼韩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地感觉等到送饭的人把给冒顿的那份东西拿走锅里还留了大半锅汤汁与。 须卜呼韩站起打算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吩咐道:“把剩下的以及汤送到我的帐中!算了也别往盆内盛倒连锅一同送去!”胖厨子连连点头指使两名下手去抬锅。 须卜呼韩朝帐外走去临出帐门回头又道:“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胖厨子摇了摇头。 须卜呼韩道:“我最恨偷嘴的人!这些以及汤是专供大单于食用的我为右贤王食用已是不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偷食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胖厨子如小鸡叨米似的把头急点。 须卜呼韩出了帐篷往刑未央的帐中走去路上叫来一个千人长令其率领近百骑兵跟在后浩浩dàng)dàng)朝刑未央的帐中走去。 入了刑未央的帐帐内不见刑未央的人影问帐中亲兵亲兵说刑未央一早就出去。须卜呼韩马上意识到刑未央去找中国使者去了吩咐千人长前去封锁退出‘单于庭’的所有出路自己带着人马直奔张良的帐中而去。离张良的大帐还有数百步那名碰到刑未央并被借了马的探马走上前来把各部王爷率领大军往此处赶来的消息禀报。 此时须卜呼韩已有把握冒顿必死而且也有把握说服诸亲王归顺自己并不把各部亲王向此地赶来的消息放在心上问道:“可知左大且渠的人马现在何处?” 探马摇了摇头。 须卜呼韩正要让探马下去休息前去传令的千人长疾步赶来道:“回禀右贤王小将前去传令听人说看到‘郝宿王’出了‘单于庭’” “哦!”须卜呼韩道:“可知他出‘单于庭’干什么?” 这事探马恰好知道不等千人长回禀不知他接了话头道:“小的归来的路上曾碰到过‘郝宿’王他向小的询问诸部王爷到了什么位置借了小的的马前去探看具体的况!” 须卜呼韩一愣转瞬暗道一声:“他跑的倒快不过也活不了几天了!”解除了搜捕刑未央的命令回到自己的王帐。 那口大锅已经送到须卜呼韩让亲兵送来一把木锨独自一人在帐中挖了个浅坑把以及汤全部倒入坑中又将土掩盖好。他把亲兵叫来令其把铁锅好好刷洗几遍一切忙完后才在铺着虎皮的座上坐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叫那是虚邪的哭声。 须卜呼韩从座上站起脑子一片空白喃喃了两声:“死了冒顿死了!”他的脸上一会出现极度狂喜的色彩一会又悲痛万分很久后四肢一软瘫坐下去。大约过了一刻钟高级将领全都集中于帐内一个将领上前附耳低语一声告诉他冒顿已死的消息。 须卜呼韩痛苦起来眼泪鼻涕齐飞带着诸将一路哀号朝王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