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害死杨家
“有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冯家所为?” 苏哲摇头。 “没有确凿证据的话,无法现在就揭穿冯家,我们如果冒然多言,还可能被冯家反咬一口,让高家和刘照都怀疑我们。”杨千嬅心急如焚,觉得每一秒都仿佛离死神更近了一步,娇喝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不想杨家人全军覆没的话,就立即撤离!如果怕冯家、高家、刘照他们怀疑,可以变通一下……就说我失踪在前方峡谷,你让杨家人一起动身去找!”苏哲也不隐瞒自己的意图,果断道:“回去的路,已经被雪花府霸占了,我们只能穿过峡谷,往喜马山脉深处走!” 白背妖狼返回琅琊山,也是会从喜马山脉深处过来,他们往那边走,有极大可能碰到白背妖狼。 这恰是他所需要的。 “高家、刘照那边不通知一声?”杨仙终于缓过神来,她两眼直勾勾看向苏哲,仿佛重新认识了一般,道:“如果你的猜测属实,不通知高家和刘照一声,他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通知了他们也未必信,还可能令冯家警觉,说不定连我们都被牵连,没办法立即脱离峡谷。”苏哲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道:“而且,有他们垫后,我们存活的希望更大一点。至少,他们能拖延住雪花府追杀我们的步伐……” “真狠!” 杨千嬅和杨仙听他这么一说,都是心底一寒,看向苏哲的目光都怪异了起来。 “苏哲,麻烦你现在就往喜马山脉深处走,你一走开,我就叫醒杨刚他们,带他们一起去找你!”杨千嬅咬了咬牙,知道关键时刻不能犹豫,讲话的时候,她取出纸和笔,已经飞快地书写起什么。 “好。”苏哲点了点头,一点不啰嗦,掀起帘子就走了出去。 “大小姐,你好坏啊,骗了我们所有人呢!”杨仙低呼一声,眼睛亮亮的,说道:“苏哲眼睛一有神,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但俊美非常,还,还非常的,非常的……” “什么?”杨千嬅不耐烦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非常的有魅力呢!”杨仙终于想到了形容词,娇声道:“怎会这样呢?他才十五岁呀?” “死丫头!都大难临头了,还有心思理会这个?”杨千嬅瞪了她一眼,吩咐了她几句,就走出帐篷,将杨刚、杨磊等人一一唤醒,说苏哲找不着了,让大家和她一起去找人。 杨磊那些人睡的正香甜,迷迷糊糊被叫醒,本就非常不满,一听说还要大半夜的去找苏哲那傻子,都是叫苦连连,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是碍着杨千嬅的面子,他们早就破口大骂出来了。 这边的动静,将刘照、高飞、冯巩也都吵醒了,等问清楚状况后,他们也都大骂那傻子死了都活该,还让他们声音小点,动静也小点,别吵着别人睡觉了。 “走,将兵器也都带着,以防万一。”杨千嬅吩咐着,不顾族人的唉声叹息,率先往峡谷深处走去。 大家无奈,一边暗中痛骂着苏哲,一边跟了过去,渐渐都离开了驻扎地。 “都跟着杨仙,以最快速度离开!”和高家、冯家拉开距离后,杨千嬅俏脸猛然凝重起来,严肃之极地娇喝道。 “大小姐,怎么一回事?”杨刚率先意识到了不对劲。 “先别问那么多,杨刚,你带着他们和杨仙一道,尽全力往喜马山脉深处逃!”杨千嬅喝道。 “杨大哥,快带人过来,我一会儿给你解释!”杨仙招手。 杨刚和杨磊等杨家族人,一脸的狐疑,但都听命令快速离开峡谷。 杨千嬅拉在最后,等他们撤离了一段时间后,才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弓箭,瞄准刘照的帐篷射了一箭,那箭上绑着一封短信。 “咻!” 羽箭破空声袭来,还没睡熟的刘照神情一变,猛地掀开帐篷走出。 “噗!” 那支箭正插在他帐篷前方。 刘照先是脸色一寒,旋即注意到箭上的信笺,立即拿起来观阅,只是看了一眼,刘照便勃然变色,低喝道:“高飞!” 高飞离他的帐篷较近,闻言立即过来,眼神阴冷的问道:“我听到箭啸声了,是谁射出的箭?” “刘大哥,你们那边怎么一回事?”离的较远的冯巩,也隐隐听到箭啸声,不过不太确定,不由扬声询问起来。 “没事,被杨家人吵醒了,一下子睡不着,就起来活动了一下。” 刘照眼神怪异的回应了一句,和高飞示意了一下,两人一起钻入帐篷,他直接将杨千嬅送来的那封信递给了高飞。 “高进已死,冯家勾结雪花府,欲图谋火晶玉矿。雪花府的来人由一名长老带队,已经在过来的途中,半个时辰就能进入峡谷。” 高飞也是只看了一眼,便通体发寒,本就阴冷的眼睛,流露出酷厉冷意。 高飞拿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只觉得血往头上涌来,阴冷双眼中,溢满了nongnong杀意。 “高少,你怎么看?”刘照也是手足冰冷,寒着脸问话。 “杨家的全体撤离,足以证明雪花府的人快来了,他们没有当面说这件事,而是采取那变通的方式,应该是没有抓到冯家的确凿证据,怕我们不相信,从而影响他们撤离的步伐。”高飞冷着脸,“他们撤离的行动,已经是向我们发出了最明确的讯号,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嗯。”刘照点了点头,脸色沉重道:“我们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我去通知族人,立即往喜马山脉深处撤离,最好能不惊动冯家,不过估计不太可能。” 高飞心里很清楚,杨家反常的离开,定然就让冯巩他们起疑心了,他们又立即撤离,肯定无法再瞒过冯家。 如果冯家真和雪花府勾结,势必会忍不住出手,对他们进行阻拦。 “杨家动作真快,干净利落的就走了,我们慢了一步,恐怕就没那么轻松了。”刘照一叹,“这些天杨家人一直和我们一道儿,也没有人离开,他们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那个叫苏哲的家伙!只有他一直在自由活动!”高飞哼了一声。 “那个傻子?”刘照愕然。 “傻子?”高飞眼神阴寒,深吸一口气,冷喝道:“他才是杨家真正的狠角色!杨家当机立断先一步撤走,令我们落在后面,逼的我们必须承受雪花府和冯家的袭杀,恰恰给他们争取了逃脱的时间,好毒辣的小子!” 刘照一想,发现除了苏哲以外,还真就没有其余杨家人离开过他们的视线,于是他也就和高飞一样肯定了藏在杨家幕后的那个人,就是苏哲! “他们这是要牺牲我们争取时间啊,果然够毒辣够狠!”刘照也感叹起来。 “该死的苏哲!” 高飞怒骂一句,旋即匆匆离开刘照的帐篷,开始悄悄通知高家的族人,让他们尽量不出声地往峡谷深处撤离。 “刘大哥,高兄弟,你们这是闹哪样啊?半夜三更的,难道你们也有人走失了?” 冯巩早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一见高家人也要悄然离开,心思一转,就知道计划肯定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不清楚如此周密的计划,到底在何处出了问题,但知道事情肯定曝光了。 高飞根本没有搭理他,那双阴森冰冷的眼睛,狠狠剐了他一眼,带着高家人就往峡谷深处冲去。 他清楚雪花府的人很快就到了,这时候找冯巩算账那就是自找死路,所以只能忍着,催促着高家人全力逃脱。 “少爷!”眼见杨家、高家人相继离开,冯亮眼中杀意盎然,说道:“怎会被他们发现的?” 冯巩眼看着高家人冲向峡谷深处,也紧皱起眉头,想不出所以然。 迟疑了一下,他取出了一个奇特的螺号,低幽的吹了起来。 同样的螺号声,忽然从他们的后面传来,冯巩一呆,旋即全然明白了过来。 “是雪花府的人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被他们发现了,计划有变!”冯巩冷静下来,重新吹奏起螺号,这次螺号声变得急促高昂起来。
山林间,雪花府的长老听着螺号声,神色一沉,阴声道:“废物!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这都能被他们事先察觉到?兔崽子们!别躲躲闪闪了,都他妈的被发现了,还不给我全力追杀!杨家、高家的人一个不能放过!” 雪花府武者闻言,立即尖啸起来,全力朝着峡谷冲击。 几乎同时,冯巩也下达了命令:“立即动手!” 冯亮等冯家武者神情一变,都是杀意盎然,一看高家人还没有完全离开视线,立即取出弓箭、长矛、梭子枪等能远程攻击之冰刃,一边加速奔跑着,一边将手中的利刃射出。 在刺耳的啸声中,峡谷上方划出一道道寒芒,寒芒直朝着高家武者而来! “冯巩!冯家必将因你今日所为被灭门!” 刘照爆吼一声,他微胖的身躯内,灵力突然鼓胀起来,旋即一圈圈的灵力漩涡,纷纷从他袖口飞涌上天,形成一簇簇灵力屏障来阻扰那些弓箭、长矛、梭子枪的方向,令那些利刃不能精准刺到人身。 在刘照的怒吼下,冯巩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丝心悸不安。 就在此时,从他身后传来一连串的阴森啸声,冯巩旋即心神大定,对着刘照说道:“刘大哥,只要将你们和杨家人杀光,事后随便寻个借口,谁能知道我们冯家在当中扮演过什么?再说了,有雪花府在,就算真被你们知道,冯家也未必就怕了你们!给我继续射!缠住他们!” 冯家武者听他这么一说,也都是气势振奋,嘿嘿狞笑着,又组织新一轮的攻势。 一阵阵的阴森啸声,从冯家后方传来,听到啸声后刘照心底发寒,脚步不停的喝道:“高飞!雪花府的人快来了!全力撤出峡谷,峡谷之后则是喜马山脉深处,地势广阔的多,还有妖兽出没,变数将会多的多!” 不消他多说,高飞和高家的那些人,都将灵力运转到全身,一个个健步如飞,仿佛一头头猎豹般疾驰向喜马山脉深处的方向。 琅琊山的峡谷狭长紧窄,根本就没藏身之地,一旦被追上了,高家人很难能有活路。 只有逃出峡谷,进入广袤的喜马山脉深处,众人才能找到遮掩物,妖兽的出没还可能掩盖掉他们的踪迹,也能让雪花府和冯家人有所顾忌,大大增强他们逃生的希望。 冯家人为了确认雪花府已经到来,没有在高家人逃脱时动手,错过了最佳时机,这时候就被高家人甩在了后方,加上有先天境初期的刘照存在,他们的利刃抛击也连续不中,也就放弃了,只是穷追不舍。 于是峡谷内,就形成高家逃,冯家追,更远处的雪花府武者追冯家的奇特画面。 如果画面拉长,可以发现最最前方的杨家武者,也在拼命逃窜。 由于他们最先遁走,杨千嬅也停了一阵子才放出那一箭,所以杨家人逃的最远,此刻早已经撤出峡谷,进入了喜马山脉广阔的森林中。 皎洁月光下,苏哲站在一棵树下,等候着杨家武者的到来。 在杨千嬅写信,一一唤醒杨家人,稳健安排的时候,他早已出了峡谷,此刻在树下等了快半刻钟了。 “呼呼呼!” 武者高速奔驰的声音,渐渐从远处传来,苏哲眯着眼,悄悄站到树后,以免来人不是杨家出现意外。 等他看到杨刚的身影以后,他才重新从树后走了出来,站到众人前方。 杨仙、杨刚、杨磊和其余杨家人,远远看到他以后,都在他身前停了下来,众人都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他,看向这个不再装疯卖傻的家伙…… “小子,如果你搞错了,你会害死杨家!”杨磊哼了一声。 杨刚皱着眉头,沉声确认:“你亲眼看到了雪花府的人?” 苏哲点了点头,旋即问道:“她呢?”没提名字,但谁都知道他问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