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之圣者
“又是你！”看着凌空站在月下的女孩，吉尔伽美什气恼道。 原本就绝美的女孩在月光下更显空灵，仿佛童话中的月下仙子，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不过对于英雄王而言，这样的美丽却并不让人欣赏。上一次与女孩的战斗对他而言无疑是耻辱。虽然那次战斗事实上他并没有败，他甚至没有动用真正的宝具乖离剑，但是从头至尾都处于下风还是让他恼火万分，这是王的尊严所绝不容许的。 随着小风一声吟唱出现的十三枚光箭虽然无法破坏这些成名的宝具，却也将它们稍稍改变了方向，偏离佐佐木数米插入地面。 小风的出现暂时打断了场上的战斗。 “风！”虽然凛之前对自己的从者突然玩失踪抱怨万分，甚至打定主意等她回来后好好的训斥一顿，然而此刻当小风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凛却发现自己的火气半点不剩地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喜悦，几天来心中隐隐的忧虑也消散一空。 从没有发觉到，原来站在自己从者身后是这么让人安心的事情，即便是圣杯战争也不再可怕，因为从一开始就确定了，自己的从者才是最强的！ 笑着对凛摆摆手算是打招呼，小风仿佛雪花一般轻盈地从空中飘然落下，没有丝毫烟火气地站在英雄王面前。 吉尔伽美什皱起眉，不过数天时间没见，眼前的女孩给他的感觉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然而这样的差别却无法用语言描述，仿佛是虚无飘渺的幻觉。 他当然不知道，虽然在这个世界过去了不过是数天时间，小风却在希腊神话的世界中呆了数十年，小风回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在盖亚神殿享福的她的本体就感觉到了。这就是分身的好处，本就不分彼此意念相通，小风在希腊神话的世界中那数十年间的经历和学到的经验也都一并得了过去，本体也将爱和水银灯召唤到了神殿之中。 连小风自己也不清楚，数十年间随着与自己盖亚身份的渐渐融合，她身上多出了一些气质，那是被称之为“神威”的气息。这些改变都是在潜移默化之中，这样的改变对小风而言却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至少在现在看来，这样的‘神威’还是有些作用的——它成功的惹恼了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生前最恨的是什么？当然是那些将他玩弄于股掌，随意决定他命运的神灵，他的人生都不过是神灵无聊导演的戏码，一切都是虚假，这吉尔伽美什最无法忍受的。 所以即使他并不明白所谓的‘神威’为何物，但是小风身上的气息还是让他很是不舒服。 “来了也好，杂种，对于如此无礼的你，就让本王来教导一下你何为礼仪吧~~王之财宝！” 或许是习惯使然，面对敌人英雄王总是先来一通宝具齐射，这确实有很不错的先声夺人效果。只要想想那漫天剑雨的效果，每一柄剑都是赫赫有名的宝具，光是这样的场面就够让人胆寒了，若非能成为英灵的都是成名的大英雄，普通的人类强者恐怕一轮宝具轰炸下去就毫无斗志了吧。 不过当然，上一次的交手就已经摆明了，这样的攻击对小风无法造成威胁，在瞬间移动面前这样的范围攻击本就成了鸡肋。英雄王当然也早知如此，他会选择使用‘王之财宝’本身也没有想要建功，只不过是涨涨声势罢了。 然而出乎意料，这次面对‘王之财宝’小风却并没有选择瞬间移动，而是拔出了她的武器。 出现在小风手中的并不是天琊神剑，虽然天琊神剑在‘诛仙’的世界中也是一等一的神兵，不过在学会了炼器之后，特别是能够锻造神器，这样的法器级别的宝剑已经难入小风的法眼，现在留着也不过是当做‘周边产品’好玩收藏而已。事实上这样的‘周边产品’小风自己也炼制了好几样，都放在她的储物戒指中收藏着。 如今出现在小风手中的是一柄泛着银光的长刀，刀上并没有花俏的装饰，然而引人注目的是那足有两米多长度的刀身，那长度更在佐佐木的‘晒竹竿’之上。 长刀是由大地中最坚固的陨铁炼制，削铁如泥完全不在话下，当然，这把刀本身也算是一件‘周边产品’，是小风按照最终幻想中大boss萨菲罗斯的长刀‘正宗’为模板锻造的。 不同于一些属于叛逆期的少年，小风以前看动漫的时候很少会对反面角色有好感，她最讨厌的就是杀人、放火、搞阴谋的人。对蜘蛛强盗头子、大阴人蓝染都是打心底的厌恶，然而唯独对最终幻想中的这位萨殿很是喜欢。明明是反地球的大魔王，作为盖亚的宿敌，甚至召唤陨石来灭世，但那非孤傲，那冰冷中蕴藏的温暖却让人不由倾心。 正因如此，小风一时兴起仿制了这柄长刀，它除了对七级以下魔法的破魔效果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却锋锐异常，其锐利度甚至能够轻易将天琊神剑一斩两段。 不过这样的长刀握在萨菲罗斯手上虽然有些惹眼却还算潇洒飘逸，握在小风手上却带着搞笑的意味了，因为小风的身高也不到刀长的一半，很是不相称。按理说这样的长刀以小风的身高只能高高举着，由于长度关系很容易磕着地面，完全无法舞动。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取出长刀后小风并没有站在地面上，而是飘离地面一米多的高度。如此再不用担心长刀挥舞起来刮着地面，大大提高了攻击范围，很好发挥出了刀刃的长度优势。 小风轻轻一挥，刀刃在空中划过传出清脆的破空声，同时响起的是层叠的几声金属碰撞声。数枚宝具被长刀破开跌落地面，其余的也四散开了。 “切~~”吉尔伽美什不爽地唾了一声，将插在休闲裤中的双手伸了出来。他斜眼看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宝具，脸色一下子阴沉了，却见那几柄被长刀砍中的宝具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一次次娱弄本王，你罪无可恕啊，杂种！此身乃尔等绝无法比肩的王者，古代乌鲁克的英雄王！惹怒此身的后果，就有尔等的身体来承受吧！” 阵阵魔力涌动，吉尔伽美什身上的休闲服褪去了，换上的是金灿灿的铠甲。 “英雄王？”相比对神话历史不太清楚的士郎，凛当然知道英雄王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身份，“原来如此……这么多宝具，如果是英雄王的话就能理解了，世界最古老的王，世上一切的神兵财宝都是他的所有物……小心点，小风！他是吉尔伽美什，人类最古老的王，不是泛泛之辈！” 凛的话还没说完，在英雄王身后漫延的是红色的光幕。 那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裂缝，只属于吉尔伽美什的空间，承载着他收集的数以万计的宝具。仿佛雨水滴落河面一般，光幕中点起一圈圈涟漪，每一圈涟漪中浮现出的都是宝具。 比起之前攻击assassin的宝具，这次出现的宝具数目更多了十倍，其中不乏b级、a级的绝世神兵。 显然对于一次次践踏自己尊严的女孩英雄王已经离奇愤怒了。随着他的一个响指，暴雨骤然洒下，这是足以颠覆一座城池的宝具豪雨。近百米的空间都遮盖其中，即使使用瞬间移动也难以一次移出这么大的范围。 “assassin，保护凛！” 留下这句话，小风的声音被宝具的破空声掩盖了。 长刀划过玄妙的弧度，身体轻柔的摆动着，仿佛舞蹈一般，手中的长刀在小风面前闪过一层月牙形的光幕。 但是还不够，宝具数目已达到百数，只要露出丝毫的间隙就足以致命，长刀虽利却太过单薄，无法将整个空间都包裹其中。密密麻麻的洪流剑雨遮挡了视线，也掩盖了小风的身影 以一把长刀抵挡成百的宝具，这显然是玩笑，如同螳臂当车一般，立刻会被暴雨所撕碎，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之前对小风信心满满的凛此时也露出绝望的表情，紧紧地捂住手腕的令咒，害怕令咒与小风那无可取代的联系就此消失。 骤雨顷刻间完结了，散落一地的是刀林剑塚，密密麻麻的将路面砸成了筛子，钢铁的丛林，一切生命都会被此抹杀，然而在丛林中央却盛开着绝不应该存在的洁白的花朵，那是穿着白色衣裙睡莲般的女孩。 “怎么可能，这……”英雄王也哑然了，因为这是绝不该出现的情况，如果女孩靠那神秘莫测的瞬间移动逃离了这并不奇怪，然而仅仅凭借手中的长刀硬抗，怎可能在数以百计的宝具中杀出？如此程度的宝具洪流，即便是自己的乖离剑也难以抵挡。 “奇怪……”首先开口的是assassin，从那震惊的场面中回过神后，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那片剑林，“剑……太分散了……” assassin的声音虽低却逃不过archer的耳朵，随即他也发现了，是的，插在地上的剑太分散了。数以百计的宝具自己都是瞄准眼前的女孩挥洒而去的，然而真正威胁到女孩，被她用长刀砍碎的只有区区数把宝具，其他大部分的宝具却在半途中莫名其妙的四下散开了，散落在四处。 “流矢的加护？”吉尔伽美什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面对lancer的时候出现的场景。 同样的，虽然瞄准了目标，宝具却在空中失去了准头。后来岩峰也给他解释了，那是lancer所特有的能够免疫目所能及的一切飞行道具的能力，难道眼前的女孩也有这样的能力？这就能够解释了宝具大部分偏离目标的情况。 “流矢的加护？才不是那样，我什么都没有做哦，只不过这些武器比起你这个主人，似乎更听我的话呢~~” 小风当然没有‘流矢的加护’的能力，虽然盖亚在创造这个分身的时候将各项能力属性在英灵的基础上调的极高，却也不至于变态到将所有英灵的能力都加给自己。 近百数目的宝具，那小部分被小风砍碎的都是斧、棍、锤、枪等武器，却没有一柄是剑，是的，所有的剑都被偏转了，这并不是‘流失的加护’，而是‘万剑归宗’！ 过去了数十年时间，小风现在已经达到了‘万剑归宗’第三层，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剑圣了，剑中的圣者，天下一切剑的至尊，受到剑的庇护，只要是以剑为名的武器就无法伤其分毫。甚至不用做丝毫动作，王之财宝中这些中以剑为名的宝具就自行避开了她，甚至为她挡下了部分的其他宝具。 吉尔伽美什当然不知道这些，只当是小风在挖苦自己，下一刻，鲜红的光幕之中宝具数量再次提升了。 “真是暴发户呢，金闪闪，”也不理被气红了眼的吉尔伽美什，小风轻轻抬起手，“你真的知道怎么使用剑吗？剑是兵中君子，像你这样拿来乱射，简直是对剑的侮辱呢！” 随着小风的话，插在地上的剑林颤抖起来，似乎挣扎着想要起身。 “看着吧，什么才是剑道的极致，这是只属于剑的世界——万剑归宗！” 原本昏暗的天空下路灯已经破碎，大地一片漆黑，然而随着小风声音的落下，四周刹那间被光明取代了，绚丽的霞光，那是剑芒。 地上的剑群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如游鱼一般飞入空中。每一柄都是有着自己的历史与盛名的宝具，神剑、魔剑、圣剑，此时它们再不属于曾经拥有它们的英雄，也不属于收藏了它们的英雄王，而臣服在女孩面前，臣服在它们至尊的剑圣面前！ 在女孩的号令之下畅游在空中，仿佛跪服于君王的臣子，坚守着女孩的意志，斩灭一切敌人！ “什……”吉尔伽美什愕然的甚至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不止是吉尔伽美什，saber同样很是惊慌，手中的圣剑剧烈的颤抖使自己不得不松开了手，那长久陪伴着自己的圣剑没有丝毫犹豫的抛弃了自己，汇入了那灿烂的洪流之中。 连你也抛弃我了吗？和国家，和人民一样抛弃了我 excalibur…… 不说这边惊慌失措的saber，在场的人中对此感念最深的就属踏入剑道领域的佐佐木小次郎了，从没有想过，什么是剑的极致，本以为剑道是永无止尽的，仿佛无边无涯的大海。但是现在看到了，原来所谓的极致是存在的！这就是剑道，这就是自己始终追求着，却朦胧的不知方向的终点！ 除了剑再无他物，如此的美妙，如此的让人沉醉其中…… 【本章完】 应该有不少人喜欢吉尔伽美什吧？我先在此道歉，因为这里的吉尔伽美什都是被虐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竟敢对saber有非分之想，特别是他把我最喜欢的伊利亚的心脏捏碎掉以后，坚决和他势不两立！ 不过吉尔伽美什不会这样完蛋的，他之后还有戏份，我决定让他取代岩峰成为最终boss之一，至于岩峰，我不怎么讨厌他，会给他一个比较不错的结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