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_059 身体异常反应
彭长宜又说道:“你们阳新也一样,要善于发现、发挥自己的优势,借助北京申奥成功的机会,科学规划你们的发展目标。,。你们不是号称阳新有三宝吗,沙子、石子、老芒草,你何不利于这个机会,发展沙石资源产业化。现在为了环保,锦安市的督城早就禁砂了,他们禁,势必价格就会上来,这个时候,你有规划地开采河道的沙石资源,借鉴督城的经验和教训,形成规模化,产业化,但前提必须是合理开采,不能无序开采,不要承包给‘私’人,要形成集团产业化,要单组建一个部‘门’来做这事,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来开采,那样就失控了,还有,不要一下子放开,要细水长流,一年放两三家,这样有利于规范管理,省得你们天天防盗采、打击盗采,索‘性’公开开采,画地为牢,不能越界开采,不能影响河道行洪,不能侵占农田,大车不能超载,要专‘门’修一条专供大车行驶的石子路,要收高额的管理费……这样,钱不就来了。这些,都是我临时想到的,没有什么条理‘性’,也没有逻辑‘性’,但我认为非常可行,需要你们系统地科学地进行谋划,通盘考虑。” 魏克勤听着听着,一拍巴掌,说道:“彭市长今天你来的太好了!上午我还和老余磨叨着呢,要整顿河道采砂企业,要指着开发沙石产业挣钱,您这么一说,有些想法和我们不谋而合!太好了,太好了。要不说还得是市领导,站位高,视野宽。” 彭长宜笑了,看着他说:“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少说一些‘rou’麻的话吧。” 魏克勤“嘿嘿”地笑着,从旁边搬过来一块石头,一屁股坐上去,说道:“好,听你的,我也不让你们去县里了,咱们就在这里席地而聊,还别说,这些话在会议室还真聊不出来的。” 彭长宜说:“当然了,这些话我能在会议室说吗?在会议室说的话,那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且必须经得住各项政策和法律条例的检验才能说的,我说我不去县里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对阳新的事情还没有考虑成熟,就是想漫无边际、海阔天空地,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跟你聊聊阳新。” 老顾这时从车上又拿下一个折叠的帆布椅子,打开后,放的魏克勤的面前,说道:“魏书记,您坐这个吧,那个石头脏。” 魏克勤不以为然地说:“我还怕脏吗?我就是一介农民,整天和土坷垃打‘交’道,不怕脏,不怕脏。” 彭长宜笑了,说道:“可你不是农民,毕竟是县委书记,起来吧,如果你非要坐那块石头,就垫上一张纸,省得到家嫂子还得给你洗衣服。” 魏克勤这才站起来,把椅子搬到丁一的旁边,坐下后就跟丁一一块穿羊‘rou’串。 “嘿,洗手了吗?”彭长宜大声嚷道。 魏克勤一愣,说道:“带着汗味烤出来的羊‘rou’串香。” “哈哈哈。”彭长宜笑着转向了老顾,说:“老顾,你再去买点吃的。” 魏克勤一听,连忙说:“别去了,我给我司机打电话,让他送过来,你找不着地方。”他说着就要打电话。 彭长宜赶紧说道:“别打别打,你这个电话要是打过去,还不得呼啦来好多人啊?那么多人,我可是什么灵感都没了,你再也别想从我肚子里掏东西了。” 魏克勤拿着电话说:“要不这样,我让司机出来,老顾你去县委‘门’口接上他,让他领你去买东西。” 老顾笑了,说道:“您啊,就甭管了。” 彭长宜想了想说:“老顾,老魏说的可行,中午我们俩肯定要喝点,你把司机顺便接来,省得他自己开车回去。” 老顾说:“行,那我这就去。” 老魏说:“去吧,我马上给司机打电话。”他一边说着,就一边给司机打电话,告诉他将办公室柜子里的两瓶茅台拿来。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啊,野餐,烧烤,茅台,本来我后备箱里有别的酒,你一说茅台我就不喝次酒了。” 老魏说:“实话跟您说,这两瓶茅台还是上次招待客人剩下的,我一直舍不得喝,就等着招待领导呢,别说,一看你们摆开这阵仗,我还真来酒兴了,今天丁主播也要喝一点。” 丁一正在低头认真地往钳子上穿着‘rou’块,没容她说话,彭长宜就说道:“你让她喝酒?你胆子可是真不小!” “哦,怎么了?当着江书记的面我也怕,丁主播可是我们阳新的功臣,没少给我们宣传,不然阳新不会有这么高的知名度,我们还能通过林稚君的关系上中央台去播广告?而且‘花’钱还不多,她来我们阳新,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你们领导都尊贵,还有舒教授,要不是她给五‘色’海起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谁知道就是呼延河的河滩地啊?你要转告舒教授,就是阳新的老魏请她在百忙时间过来看看,她来,我也要请她喝酒。” 彭长宜见魏克勤扯远了,就说:“她们都是滴酒不沾的主儿,你要是让她们喝了酒,尤其是让丁主播喝了酒,江书记知道了就敢把我枪毙了,这可是关乎江家第二代的大事啊!马虎不得!” 丁一怪嗔地看着他,说道:“好好的谈工作,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魏克勤当然知道这里的深浅,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开丁一的玩笑的,就说:“丁主播出来都不喝酒,我知道。” 哪知,彭长宜瞪着眼看着魏克勤说道:“你知道什么?她只有敌敌畏不喝你知道吗?” “哈哈。”魏克勤大声笑了起来。 丁一看着彭长宜,知道他的疯劲儿要来,就说道:“好了,你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听得都入‘迷’了。” 彭长宜笑了,丁一温和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适可而止,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开丁一的玩笑,难道都是因为被江帆“杯酒释兵权”烦闷吗?他感到自己很无聊,就说:“如果记者都能听入‘迷’,说明我们的谈话还是有些价值的。”
丁一说:“不是有些价值,是有很大的价值,具有战略‘性’的价值。” 彭长宜看着丁一笑了,说道:“小丁,你可是从来都没这样夸过我,不兴这么报复人。” 丁一笑了,说道:“没有啊,我说的是实事求是,对不对魏书记?” 魏克勤知道彭长宜跟江帆他们的关系,他一是年纪比他们大,再有彭长宜和江帆都是自己的领导,丁一又是江帆的夫人,而且是非常值得观众尊敬的电视主持人,为推动阳新旅游业发展做出过贡献的人,他当然不会开他们的玩笑的,只有“嘿嘿”笑,没有‘插’嘴的份儿。 彭长宜往烧烤架里放上几块木炭,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将老顾切剩下的一块‘rou’切完后,也跟着他们穿‘rou’串,一边穿,一边跟老魏聊着。 他们将‘rou’全部穿完后,老顾带着魏克勤的司机也回来了,他们从车上搬下来一个白‘色’的泡沫箱子,里面冰镇着鲫鱼、‘鸡’翅,还有一大袋子烧饼,一箱饮料,当然,还有魏克勤要的两瓶茅台酒。 看到这么一大堆吃的东西,丁一的眼睛都睁圆了,她说:“这是咱们中午吃的?” 彭长宜说:“你有什么疑问吗?” 丁一摇摇头,说道:“没有疑问,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能吃完吗?” “吃不完不走,直到吃完为止。”彭长宜说道。 丁一下意识地干呕了一下。 彭长宜说:“怎么了?看着这么多吃的有压力了?” 丁一强行咽下一口唾沫,说道:“我闻到这烧烤味儿,已经饱了,看到大虾都不想吃了……” 彭长宜看到丁一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干呕已经变红了,他忽然感觉留下她,让她看着他们又吃又喝的有点心疼她了,就说:“没关系,咱们速战速决,吃不完咱们带回去。” 丁一当然不会流‘露’出后悔的意思,她摘下手套,老顾拎过来一大桶水,说道:“小丁,洗洗手吧。” 丁一蹲下,双手放在底下,老顾就往她的手上倒水,并且给她挤出两滴洗涤灵。丁一笑了,说道:“你们带的可真够全的?” 老顾说:“是啊,吃完后把这些用具就地洗干净,不然回去后就变味儿了。” 彭长宜烤好第一批‘rou’串后,老顾来换他,让他去桌子那边喝酒聊天,烧烤工作由他和魏克勤的司机来做。 丁一几乎没怎么吃,尽管今天没人‘逼’着她吃羊‘rou’,她仍然没有胃口。不知为什么,一闻到烧烤的味道就反胃想吐,刚才碍于面子,一直忍着没吐,老顾先给她烤了两个大虾,丁一对大虾真的没了兴趣,勉强吃力一个。 彭长宜的兴致也由于丁一的胃口不好而消散了许多,接下来跟魏克勤的谈话就仅仅流于形式了,再也深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