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_123 占据内心重要位置的人
舒晴看着彭长宜自豪的样子,就说道:“反正我还会呆两天,要不把她接来?” 彭长宜说:“好了,别想入非非了,你老老实实呆着,能呆几天就呆几天,我这几天正忙,你一个我都顾不上,再来一个我就更顾不上了,别给我添‘乱’了。,。” 舒晴笑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彭长宜到单位后,江帆还没到,院里没有他的车。彭长宜发现,最近江帆有可能跟丁一和好了,他来的不是那么早了,而且不再食堂吃饭,这就说明家里有人管他早饭了。 的确如彭长宜猜测的那样,江帆这两三天一直跟丁一住在老房子,丁一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请假没有上班。 江帆这几天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某种程度上说,他比彭长宜还高兴。尽管丁一还没有跟他算总账,但是她已经不再排斥他了,这几天的相处中,没有再跟他提离婚协议书的事。 今天早上,丁一做了早饭,江帆边吃边说道:“长宜昨天跟舒晴登记结婚了,舒晴估计没走,你要是不上班的话,可以去找她坐会,尽尽地主之谊。” 丁一怔怔地看着他,她的脑袋飞快地转着,她先要搞懂江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才能针对他的话做出回答,直到她确认江帆没有影‘射’的意思时才说道:“看情况吧,他们新婚,我添什么‘乱’。” “他们新婚,白天长宜是要上班的,我也没让你占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丁一看着江帆,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说:“看情况吧。” 江帆说:“等忙过这几天,咱们俩给他们祝贺一下。” 丁一说:“他们不摆酒席吧?” “不摆,摆什么酒席,这酒席怎么办?咱们当初不也是没摆吗?” “咱们是标准吗?”丁一反问道。 江帆就是一怔,他看着丁一,半天才说:“你说得对,咱们不是标准,但你那个妖孽科长亲口跟我说了,不摆,而且还让我给他保密,直到现在连鲍志刚都不知道。” 丁一听他又提这个称呼,就耷拉下眼皮,没说话。 江帆看着她,说道:“你该给他打个电话,祝贺一下。” 丁一抬起眼看着他,甩了一下头发,说道:“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肯定会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他们表示祝贺的。” 江帆知道她是成心气自己,就不再说话了。 江帆走后,丁一看了看表,她估计可能科长还没上班,就放下电话,还是等到了上班时间再打电话吧。 丁一想回家看看,爸爸从北戴河回来后,她还没问过北戴河笔会的情况呢?另外她也听说最近小狗一一‘精’神不太好,不喜欢动了,即便强行带着它出去散步,它也是走一段就不走了,由于不喜欢运动,它的体重就增加了,尤其是夏天,爸爸和乔姨在家不大喜欢开空调,但是一一不行,热的吐着舌头喘气,大家都说一一老了,开始在军犬基地学的那些科目,它早就懒得做了,现在你要是想跟它握手,它都代答不理的,即便在你的坚持下,跟你握了手,它的注意力也没在你身上,圆圆的略显痴呆的眼睛不是闭上了就是看着别处,一幅心不在焉、懒洋洋的模样。 丁一想了想,她看了看手腕上的伤,不是太明显了,但还是有。她再次穿上那件长袖套头衫,这次,她想了想,还是戴上了手镯,戴上一个大墨镜,戴着遮阳帽,打着遮阳伞就出发了。 她没骑自行车,沿着白杨大道,走到了国道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内,她掏出了电话,给科长打了过去,但电话响了两声后没人接听,丁一就挂了。她太了解他们了,一般情况下,即便自己不亲自拿着手机,也是有秘书负责保管的,所以,两三声后如果不接听的话一是真的没听见,二是顾不上接电话。 等她到了家,下了出租车后,彭长宜的电话追了过来,他说:“小丁,你好,打电话着?” 丁一说:“是的科长,你在忙吧?” 彭长宜说:“是,刚才我们在分工,准备去慰问部队,马上走,不过现在我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没事,你说。” 丁一一听他们要开始慰问了,就心想江帆肯定也要去慰问,她忽然想起江帆说要开军民联欢晚会的事,就说道:“今年不是不单独进行慰问了,要组织一个联欢晚会,集体慰问吗?” 彭长宜说:“开始殷书记是这样提议的,但是组织晚会一是时间上有点紧张,二是动用资金大,再有一点就是年年都是这么慰问过来的,到这届就改形式了,似乎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唯恐部队上的同志有非议,所以就把他的提议给否了,还是继续上‘门’走访慰问,今年分两组,书记和市长各带一组,每一组都有四大班子成员参加,我跟书记是一组,市长跟殷书记他们是一组。” “哦——是这样。”不知为什么,听说不再搞晚会了,丁一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不搞晚会,就不搞家属慰问座谈会了。 彭长宜说:“小丁,打电话有事吗?” “哦,我没事,听说你们领证结婚了,小丁郑重其事向科长表示祝贺!祝贺你们!” 彭长宜笑着说:“呵呵,谢谢你啊!” 丁一又说:“小舒走了吗?” 彭长宜说:“没有。” “那她在家干嘛?” 彭长宜说:“我早上跟她说,她要是闷得慌就让她去电视台找你玩,可是她说要赶篇论文。” “哦,等她写完了,我去找她,我也没上班,现在回爸爸家了。” “你为什么没上班?病了吗?”彭长宜关切地问题。 “没……没有,我请了两天假,就是想歇歇,天太闷热了。”丁一支吾着说道。 彭长宜知道,丁一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歇班,想必她不上班,还是因为江帆。他就说道:“没事就好,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想着给我打电话,你的事,我还会一如既往地管的,不会因为我跟江帆到了一起工作,也不会因为我……有家有业而改变,我还是你的科长,不管是妖孽科长还是什么科长,听见没有?” 丁一的心头就是一热,她低哑着声音说道:“好的,谢谢科长……” 彭长宜也很奇怪,自己刚才跟她说的话就跟宣誓一样,这么多年了,丁一早已经把他当做了至亲至近的人,他完全用不着再强调一次自己的观点,那么为什么他还是跟丁一强调了一遍呢?无疑,彭长宜就是想表达一个心愿,哪怕他自己有了‘女’朋友,结了婚,丁一仍然是他需要关注的人,在他心中占着一定的位置的,这个位置不因世事而改变。
“就这样,小丁,我该走了,再见。”彭长宜说道。 “再见。” 丁一挂了电话,出租车也到了爸爸家大‘门’口。 她按了‘门’铃,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爸爸提着‘毛’笔站在客厅里看着‘门’口。 小狗一一则站在‘门’口处摆着尾巴。 丁一进来后,爸爸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没上班还是刚从单位回来?” 丁一说:“没去上班,歇两天。” “为什么要歇两天?”爸爸没听说她有什么需要歇班的事。 丁一蹲下身子,‘摸’着小狗说道:“我节目作完了,连下周的都有了,这两天也有点不舒服,天气太热,就请了两天假。” 爸爸说:“既然这样你就歇一周呗。” 丁一说:“看情况吧。爸,你怎么样?” 丁乃翔说:“我没事,从北戴河回来也没事,你如果不服夏的话,也去北戴河呆几天吧,那里的确凉快。” 丁一说:“呵呵,过几天就好了。” 爸爸回书房,放下‘毛’笔,从冰箱里给她拿出一听饮料,说道:“喝吧。” 丁一笑了,说道:“爸爸,您不用管我,去搞您的创作去吧。” 丁乃翔坐下来,说道:“你来了,我什么创作也不搞了。” 丁一抱起小狗,也坐在沙发上,说道:“乔姨呢?” “她去看一个老同事去了,在北戴河的时候就听说老同事住院了。” “哦,怎么去的?” “骑自行车。” “怎么不打车,这么大岁数还骑车?” “她舍不得打车钱。” “呵呵,乔姨真会过日子。” 爸爸不动声‘色’地说道:“她是给他儿子在过日子。” “爸——”丁一娇嗔地说道:“您在说什么?” 爸爸说:“本来就是。” 丁一‘摸’着小狗,说道:“爸爸,乔姨都跟您过了这么多年了,您不兴这样说她。” 哪知,爸爸依然固执地说道:“我这样说她一点都不过分,走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让她打车,她非要骑车,且不说我画画卖钱,就是没有这项收入,以我们的工资收入也比一般人高,你说她不是给他儿子省着在给谁省着?” 丁一说:“那是习惯,她习惯这样节俭的日子。” “唉,权且是吧——”老教授很不情愿在这个问题上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