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_021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
陈静低头看着,就要去打开包装盒,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吧,您还是给他带回去吧,我真的用不着电话,这太贵了。。。” 老顾说:“肯定是不便宜,市面上刚有卖的,他就给你买来了,你收下吧,没有电话,他找你不方便啊。” 陈静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包装。 “来时他都给你调试好了,另一块电池也给你充满了,两块电池有一块锂电池和一块镍氢电池,那块镍氢电池必须用完后才能充电,要不电池使用寿命会减少。电话卡他已经给你装好,你现在开机就能用了。” 陈静看着电话,说道:“大叔,这……。” “别这了,这对于他不算什么。”老顾给她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水,陈静赶紧放下那个包装盒,用手扶住茶杯,说道:“谢谢大叔。” “不谢。”老顾放下茶壶,继续说:“他还说你这里冷,特地让我给你送‘毛’毯来了,你说咱们书记傻不傻,好几百里地,就为给你送一条二三百块钱的‘毛’毯,我跟他说,油钱都够买好几条‘毛’毯的了。你猜他说什么,送‘毛’毯是一方面,主要是跟你约好了要来,不能失约。呵呵,这么大的领导,居然这么信守承诺。” 陈静看着他,默默地听着。 老顾继续说道:“人啊,要讲良心,我跟了彭书记这么多年了,他没有辞我,我也没有辞他,我甚至愿意为他去挡刀子,为什么,我就是看中了他这个人,他人好。至于官衔什么的那都无所谓,他非常仗义,重感情,但也是个眼里不下沙子‘rou’里不下刺的人。” 说着这里,老顾的目光变得有些凌厉,表情也严肃起来,他看了陈静一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陈静点点头。 老顾又追问了一句:“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说彭书记是不是这样一个人?” 陈静再次点点头,说了一声:“是。” 老顾又说,:“所以,人,一定要有良心,有良心的人,才是真正的人,现在社会上有个新名词,叫感恩,其实让我这个大老粗来说,指的就是良心。你说是不是?” “嗯。” 陈静低下头去喝茶,她当然不明白老顾说这话的全部意思。从小菊进去到她出来的时间上判断,小菊应该没有跟她说什么。 老顾压低声音说:“小陈,在三源咱们爷俩就认识了,我对你的印象非常好,你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好姑娘。跟你说句实话,咱们彭书记对你可是真心的好,他从来都没这么心细过,跟他‘女’儿都没像跟你似的,是真心喜欢你,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陈静看着老顾,半天才说:“喜欢。” 老顾说:“彭书记的情况你知道的多吗?” 陈静摇摇头,说道:“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起过他的‘私’生活。” “彭书记的工作非常忙,工作方面的,‘私’人朋友方面的,他的事情很多。你想,一个人,管着全市好几十万人的事,又那么多的工作等着他去提前决策,不忙那是瞎说。所以,注定有好多事‘私’事顾不上,天天忙,每一天不忙的,觉都睡不踏实,我都心疼他,但是又没办法,因为他的事我替他办不了。所以,就没有时间顾家里的事了,时间久了,两口子就出现矛盾了,他没跟你说过吗?” 陈静扬着头说道:“我刚才说了,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他的事,包括他家庭情况,就连他单身了我还是后来知道的。” “哦?”这一点老顾没有料到,想了想就说:“他不告诉你,可能有他的考虑吧?” “什么考虑,就是怕我沾上他呗。”陈静不满地把脸别到一边。 “哈哈,那到不会,他要是怕你沾上他,就不理你了,就不会让我千里迢迢地赶来给你送‘毛’毯了。” 陈静低下头。 老顾又说道:“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离婚吗?”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他单身了。” 老顾说:“我只跟你说,但是你得告诉我,不能告诉彭书记,更不能说是我说的,好吧?” “好。” “我刚才说了,彭书记太忙,顾不上家里,但是他挣得的钱都给老婆,他跟老婆根本就没有二心,可是调到三源后,路途远不说,还大部分是山路,就不经常回家了,所以,他老婆呀,没守住……你懂我的话的意思吗?” 陈静瞪大了眼睛,她当然懂了。 “你想想,别说是他那么大本事的一个市委书记,就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也是不能容忍戴绿帽子的,于是,就离婚了。” 陈静说道:“是这样了,我还以为是他……” “你以为是他的原因?不是,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彭书记自己不知道。其实,书记跟他老婆的感情还是蛮好的,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书记把所以的财产都留给前妻了,一分钟没要不说,还每月支付孩子的抚养费。” “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人滚蛋了,他的下场很惨,你想,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下场能好吗?这不是找死吗!”老顾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静的手紧紧地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她这是第一次听到彭长宜离婚的真相。 老顾盯着陈静继续说道:“那个‘肥’猪滚蛋后,他老婆就不行了,单位里也没人理,社会上也没有什么朋友。现在后悔了。其实,后悔跟不后悔一样,想复婚,怎么可能呢?以书记的‘性’格,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要一个有污点的‘女’人的。男人都是这样,他在外面可以逢场作戏,甚至‘花’天酒地,但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有污点,即便他能接受,舆论都不能接受,他身边的这些人都不能接受的。‘女’人多的是,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干干净净、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是吗?” 陈静的脸‘色’有些白,她看着老顾,半天没有说话。 “所以说啊,他对周围的‘女’人都没有动心,但是独独对你动心了,你想想,如果不动心的话,能让我跑这么远给你送东西来吗?” 陈静机械地点点头。 老顾又说:“你刚才说,他始终都没有跟你说过他的‘私’事,我琢磨着,他是怕了,怕再次被戴绿帽子,怕再次受到伤害和侮辱。当然,我指的不是你,恐怕对任何‘女’人他都会有这样的担心,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想,谁不怕呀,一个男人,可以允许‘女’人贫穷没有文化,甚至相貌丑陋,但决对不会容许‘女’人背叛他,你说我说的对吗?” 陈静点点头,算做回答。 老顾看着陈静呆呆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咱们点菜吧,早点吃,吃完了把你送回去我也早点赶回去。。”老顾说着,就叫过服务员点菜。 服务员将菜谱放在老顾面前,老顾打开,大致看了一下,就递到陈静面前,说道:“昨天晚上半夜打电话的时候,彭书记特地嘱咐我,让我请你到市区饭店吃一顿好饭,所以,你也别给他省着,狠狠地点,捡贵的点。” 听了这话,陈静的眼睛就有些湿润,她看着菜单,半天才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图片,合上菜谱。 服务员说:“素烧荷兰豆?” 陈静说道:“是的。” 老顾说:“不够,接着点。” 陈静摇摇头,说:“够了。” 老顾见她不再点别的菜,就说:“咱们多了不点,点四个菜就行了,不然回去我无法‘交’差。” 陈静说:“太多,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