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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_041 教训沈芳(一)

    彭长宜没有了和沈芳亲热的兴趣,说道:“我记得咱们家的钱都在你哪儿吧?”

    “在呀,怎么了?你用钱吗?”沈芳不解,问道。

    彭长宜不理会她,而是继续说:“我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的了?”

    沈芳似乎琢磨出道道来了,说道:“哪样都没少啊?你什么意思?”

    彭长宜果断地说道:“我的意思你明天把那个包给姓袁的送回去,咱们不要她的东西。”

    沈芳一听就生气地说道:“彭长宜,你也太霸道了,你跟江帆好就行,我跟袁小姶好怎么就不成了?”

    “这是两回事。”彭长宜提高了声音说道。

    “这是一回事。”沈芳的声音比他更高。

    “两回事。”彭长宜坚持着说道。

    “一回事。”沈芳也在坚持,并且理直气壮。

    彭长宜一听,不吭声了,背过身去,闭上了眼睛,给了她一个后背,就不再理她了。

    这么多年来,每当夫妻俩言语不和的时候,彭长宜都会采取挂免战牌的方式,但是沈芳知道,他不是积极地停战,而是消极抵抗,尽管他闭了嘴,他心里是不服气说不过自己才闭嘴,不大代表他理亏词穷。可是沈芳最怕他来这一手,每当这种时候,你说什么他都不听你的了,不跟你吵,也不跟你闹,就跟瞬间成了哑巴一样,这样一来,沈芳就‘摸’不着彭长宜的脉了。沈芳不怕吵,吵多欢都不怕,就怕彭长宜当哑巴。此时,她见彭长宜背过身,就赶紧扳过他,吼道:“没当你理亏词穷的时候,就来这一套,装哑巴!”

    彭长宜睁开眼,冲她拱起双手,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要睡觉。”说着,就又背过身去。

    沈芳不服,用力又将他板过来,说道:“不行,说清楚再睡。不说清楚你别想睡!”

    彭长宜当然不希望她大吼大叫的了,就顺势转过身,压低声音说道:“我都承认错误了,我没理,不该干涉你‘交’友,还不行吗?你还要怎么着,大呼小叫的,吵到孩子!”

    沈芳知道他有情绪,不是真心认错,就说:“吵到就吵到,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别想睡觉。”

    彭长宜坐了起来,扭头看着她,仍然低声说道:“非要说清楚?”

    “非要!”沈芳声音仍然很高。

    彭长宜挪揄到:“有理不在声高,半夜三更的你嚷什么?就不怕把鬼招来?”

    沈芳噗嗤一笑,随后,一巴掌又落在彭长宜的后背上。

    彭长宜也笑了一下,心平气和地说道:“小芳,尽管你现在到了电力局,又在办公室工作,接触到社会上的一些事,但是你经验不足,难免被人利用,有的时候被人利用了,你未必觉察得出,听我的,把东西给她还回去,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或者你看上了更好的,自己买,钱都在你那里,你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吗,我又没有问过咱家钱的事,这是今天我对你的要求,你答应还,咱们就有的说,你不还,我也不再说什么,关灯睡觉。”

    沈芳一听,他还是这样一副腔调,就急了,说道:“彭长宜,你能不能说理一些,我都接了人家的东西,怎么能再给她还回去?我这么大一个人,你这不是让我不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彭长宜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就郑重其事地说道:“行,不还也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一次都不许跟她来往,任何‘交’往都不要有,不跟她吃饭,不跟她逛街,不许接受她任何的礼物。”

    沈芳说道:“凭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你跟江帆是好弟兄,为什么我就不能跟袁小姶是好姐妹?你该不会因为那个小狐狸‘精’而恨袁小姶吧?”

    “‘混’话!”彭长宜冲她冷不丁吼了一声。

    沈芳吓了一跳,急赤白脸地说道:“你想吓死我呀?讨厌!”

    “我说你怎么就不长脑子呀,那个袁小姶是什么样的人,她对江帆做了什么,你难道连听都没听说过吗?”

    “我当然听说过,那都是让江帆和那个小狐狸‘精’给‘逼’的!她保卫自己的婚姻,就是行为过‘激’点怎么了?还是江帆心里有鬼!今天说道这儿,我就告诉你,你要是敢这样欺负我,说不定有一天我比她更厉害!”

    彭长宜一见她又把话题引自己身上来了,就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说道:“什么过‘激’点?她那是对江帆的犯罪!”彭长宜气愤地说道。

    “犯罪?如果真是犯罪的话,江帆早就去告她了,恨不得立刻置她于死地呢?正好借口离婚呢。”

    彭长宜感觉他现在跟沈芳简直就没法沟通了,拿着不是当理说,他就说道:“你以为江帆跟她一样啊?江帆顾忌太多,不跟她一般见识,要是我,早收拾她了。”

    “啪!”彭长宜的背上挨了沈芳一巴掌。

    彭长宜瞪着她,说道:“干什么你?”

    “你说我干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收拾我了?”

    彭长宜皱着眉头,说道:“你看问题正常一点行不行?我是打比方,你听不懂中国话呀?”

    “我就是听懂了中国话,才知道你就是说给我听的。我告诉你,你跟江帆就是一路货‘色’,踩着老婆的肩膀爬上去了,现在回头又看老婆不好了,想一脚蹬开了,告诉你们,没‘门’!”

    彭长宜一听这话就来气了,说道:“沈芳,你把话说明白一点,谁踩着老婆爬上去了?”

    沈芳脸一红,说道:“是谁谁知道,现在看不上老婆了,早会干嘛去了?当初是穷小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呀?”

    彭长宜一听,就更来气了,说道:“你这话是在说江帆还是在说我?”

    沈芳白了他一眼,说道:“谁吃心我就是在说谁。”

    彭长宜说道:“沈芳,你讲讲道理行不行,就算当初你妈把我从学校调出来,我爬到了现在,那也不能天天挂在嘴上拿出来说不是,人有脸,树有皮,我当年是穷小子一个,你下嫁了,可这是你愿意的呀,我也没去你家抢婚不是?再说了,施恩不图报,那要是你天天拿这个说事的话,我就会怀疑你们当初的动机,你们当初是看上了我的潜力,才愿意嫁我的,如果我百屁不是,傻子一个,你还会嫁吗?你说我们都是仗着老婆的势力爬上去的,那我还说你们是投资了一座金矿呢,公平‘交’易,谁也别说谁吃亏,这叫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

    沈芳急了,说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妈把我嫁给你,是她投资了一座金矿,我就是她的投资了?”

    彭长宜说:“我打的是比方,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对。”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结婚是互相利用了,一点感情都没有?”沈芳的眼圈就红了。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这要取决于你是站在哪个角度认识这个问题,你要是非把自己想不值钱了,我也没办法。”彭长宜赌气说道。

    “彭长宜,你不是东西!”沈芳说着,就抓起枕头摔在彭长宜的头上。

    彭长宜火了,嚷道:“你疯了,还让人睡不睡觉?”

    “我就是疯了,就不让你睡!”说着,又抓起枕头冲彭长宜打了过去。

    彭长宜冲她吼道:“有完没完你?”

    “没完,没完。”沈芳一连说了好几句。

    彭长宜说道:“就知道你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跟‘精’神病在一块早晚得变疯咬人!”

    “我就跟就跟,袁小姶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沈芳恨恨地嚷道。

    彭长宜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沈芳便把他摁下,说道:“你今天如果出了这间屋子,就永远都不许进这个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