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害怕的余义
老五看着前面的情况自然知道沈良途准备动手了,也是第一时间踩了刹车。 车子距离悍马车还有两三米停下,正好堵在后面。 “下来了。”老五第一时间扭掉车钥匙跳下车,手里握着锋利的开山刀,剩下的楚珉几人也纷纷下车。 “来,赵鹏,把你手里的家伙给我。”老五冲赵鹏招手道。 “给。”赵鹏说着,手里的动作没停,把棍刀递给了老五。 老五接过没有吭声,朝悍马车走去。 “他,他要干嘛。”黄毛小子第一时间发现了后面老五的奇怪举动,还有他的手里握着略显怪异的棍子,棍子前还缠着一把刀,闪着光,黄毛小子再害怕也不敢说话,也不敢重新启动车子。 余义也扭过头,见老五的样子,也是面色如土。 嗤。 老五稍微用力,棍刀便插进了轮胎里,待老五拔出,轮胎咻的一声瘪了下去,悍马车这一侧没了支持微微一沉。 此时,沈良途也从汽车上了走了下来,看见老五的行为也没有吭声。 眼光看向车里的余义,余义此刻心里完全慌乱了,不知道事情会发展的如此快,这上来就把车逼停,胎扎破,简直不留活路,之前想好的措辞与表演此刻全成了废纸一张,节奏自从他们跟着这两辆车走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余义简直想扇自己的脸,想着可以抱大腿才跟着这两辆车,而发现了这两辆车还都是熟人他就更高兴了,谁知道情况发展完全不受控制。 沈良途车里的几人都下了车,闫涛靠着车门而立,嘴上叼了根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手插兜,也看不出来他曾经是个当兵的,还是个营长,可能这世道变化,他也不想让自己再那么严肃紧绷的活着。 萧奈奈坐在车头上,两只脚随意晃动,嘴里的泡泡糖吹了一个很大的泡,炸裂,又收回嘴里,棒球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她头上。卢婉双手纠结着,不知所措的站着,眼睛时而撇着那个余义,时而看向别处。 老丘盾牌着地,目光讷讷的看向前方,不凌厉不狂暴不躁动没有异样的情绪,只是看到余义的时候,眼睛里会出现不一样的光,很亮,刺的人眼疼,却一闪而逝,又重回古井无波。 楚珉,赵鹏和于秀雅从车后走到了车前,随意而站,赵鹏握着于秀雅的手,把于秀雅护到背后。 在看到余义因为见到众人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于秀雅确实也有些感动,想问赵鹏他们会不会搞错了,但是她闭嘴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他们逃跑之前遇见的那个女生,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她那差点推向楚珉的手...... 吱—— 一个很难听很刺耳的声音突然传来,而且这个声音不断持续。 余义朝侧后方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老五绕到了他这一边,手里提着那棍刀,刀尖在车体上划着,声音尖锐。 “余哥,这什么情况阿,他们不是你的同学吗?”黄毛小子看着车外人不善的眼神惊慌无比。 “你别说话!”余义近乎低吼道。 他现在脑子也是一阵乱,很明显,沈良途他们是冲着他来的,而且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根本就是两难的境地。 黄毛小子身子缩了缩,脸上写满了害怕。 忽然。 那种很难听的声音消失了。 余义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向后看去。 他看到的是那把棍刀。 砰砰砰。 老五敲打着车门“下来吧。”老五的话语很淡,淡的像白开水。 “下,下来干嘛,咱们这从学校逃出来,好不容易才见面,你拿着刀是什么意思。”余义怯怯缩缩的壮起胆子说道,眼睛直撇那一处锋芒。 “既然好不容易才见面,那就下来说阿。”老五说道。 “我的腿有些不方便......” “你如果是个聪明人,现在就应该下车,而不是跟我耗着。”老五直接打断。 余义犹豫了一下,心里纠结成了一团麻。 “余哥,你就下去吧,他们说不定真是找你说说话而已。”黄毛小子怯生生的说道。 “你别说话!”余义转过头瞪了黄毛小子一眼。 “你先让一下。”余义对老五说道。 老五后退了几步,余义打开了车门,缓缓一脚踏在了地上。
当余义站在地上之后,只觉得恍惚,不真实感,脚下虚浮,因为害怕,战栗到身体都有了错觉,如果说此刻的境况下周围人对他都是好意,鬼都不信!余义强行镇定下来,僵直着腿,向车前走去。 仅仅这几步,余义走的寸步难行,大汗淋漓,抖擞如糠,他不知道该以哭还是以笑来面对沈良途他们,扬起的脸却是五味杂陈脸,他试图让自己抛却对这所有的害怕和内心的心虚,可是做不到。 僵着脸,余义扬起了头,脸上的笑十分勉强。 目光所至,眼前的这些人里,少了一个他们同寝室的人,涂磊,而多出来了两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人,一个是模样比他们大很多的男子,还有一个是有些帅气落括的女生。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紧紧的把自己的嘴巴闭上了,多说多错。 不过,直到现在他仍旧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沈良途他们会动手,难道他们发现了那件事?可是那关他们什么事,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为难自己。 他们只是单纯想杀人?没有道理阿,丧心病狂也不能到这个地步...... 余义越想越多,种种可能在脑海里交织,可他从未想过......自己曾经也,丧心病狂!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良途缓缓走向前,手隐在袖子里。 沈良途比余义高出一头,在他的面前就是俯视,沈良途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他那躲闪的眼神。 沈良途说话了。 “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许可以放了你。” “什么问题?!”余义几乎是瞬间扬起了头,而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沈良途嘴里说的‘放了你’这几个字,似乎在他的眼里,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rou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问题刚问完,涂磊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早在他发现不对时,他就已经编好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