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程霜来访进行时
自从昨晚与费桦来了一次糊涂的接吻以后,程霜一直非常纠结。 她自幼在父母的熏陶,可算是气质优雅,到长大成人后更是出落得端庄秀丽。追求她的人从来就不曾缺少。可是因为程霜本身就是个独立性比较强的女孩,再加上她的父亲在她未出生时候就跟人许了个娃娃亲。 虽然程霜从来就不把这门亲事放在心上,但终归是一个事实。 故此,直到现在上了大学,程霜还是未曾试过一次恋爱。这次跟费桦的无意亲密接触,确实令到她很是迷茫。 今天一早,庄搏风就给她打来电话。 程霜当然知道明天就是庄搏风的生日,每年的这个日子,她都要和父母去庄家度过。 就如往年一样,庄搏风又要程霜一起配合好,演一场戏给双方的父母看。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程霜不想再这样演戏了。 接完了庄搏风的电话以后,程霜无意识地走在校园内。 星期六早上的校园,没多少人走动。要不回家去了;要不出外逛街;再不然就是还没起床。 程霜一路迎风走来,心事重重,但停下来的时候,居然走到了男生宿舍大门之外。程霜回过神来,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来了这里。 心思一转,却起了一个荒谬绝伦的想法。就连程霜自己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虽然如此,却还是不由自主进了男生宿舍的大门。刚好大门的看门大叔不知道跑去了哪儿,一路畅通无阻。 上到二楼,突然有三个男生冲了下来。他们乍见程霜,哇哇怪叫。其中一个,脸上又灰又白又黄——如果费桦在的话一定会告诉程霜,灰的是灰尘,白的是唾沫,黄的是鼻涕。 浆糊双眼放光,鼻孔内的两条“黄龙”生长迅速,“唆”的一声使了个“吸涕大法”,嘿嘿笑着说:“这位女同学,一大清早的,跑来男生宿舍,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这种眼神程霜见多了,虽然心内不喜,但还是面带笑容说:“我是‘飞扬舞台表演艺术社’的副社长程霜,要找大一土木工程系的费桦,请问你认识吗?” 火星三人众相互对望一眼,又是哇哇的大叫。 扰攘了一轮,程霜知道了原来这三人都是费桦的室友后,也不禁面上一红,但有时候解释便是掩饰,也就不再多说了。 张子得等到程霜独自上去找费桦以后,压着声音说:“我们,要不要上去……” 浆糊马上一瞪眼,一边走回去宿舍一边说:“我们是这样的人吗?难道我们是这样的人吗?” 牛眼一把拉住他:“算了,泡个校花容易吗?别捣乱了。‘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宿舍云雨时’,让他们留一个美好回忆吧。” 程霜走到费桦的宿舍门前,正考虑着是不是真的要进去,突然听到里面一声大叫,心中一慌推门而进。 费桦看见进来的居然是一名穿着白色七分袖衬衫,白色百褶长裙的少女,再一看,竟然是程霜,啊的一声,腾身起来,“你,你怎么来了?”心想不会是来找晦气吧?大不了让你吻回。 程霜乍见他光脱脱的上身,掩嘴失声叫了一声,想起这里是男生宿舍,强作镇定,说:“我来是有点事情要你帮忙的。”瞥了一眼费桦隆起的肌rou,心中想到,看不出来这家伙倒是精壮。 费桦挠挠头,有点不知所措,支吾了半天才招呼程霜坐下,又去倒了杯温水,说:“程学姐先喝点水。” 程霜接过水杯,从凌乱不堪中找来个地方坐下。看着费桦,过了好久,才叹息一声说:“我自小到大,凡事都很有主见。但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第一个与我有亲密接触的男孩,居然是这个样子。” 这……是赞还是弾啊?费桦又挠挠头。 “算了,那种事情也说不清的。今天我来,除了是因为闷得慌了,想找个人聊聊以外,确实还有件事要你帮帮忙。” 程霜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时百感交杂,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很久很久以前……” 费桦暗暗撇撇嘴,敢情是来讲故事的。 “……我父亲跟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定了一门娃娃亲。也就是我……和庄搏风。” “娃娃亲好啊。”费桦顺口接了一句,“什么?庄搏风?你跟庄搏风?” 费桦大吃一惊,这个被自己耍了手段,缠绵拥吻过的十大校花之一,与那个庄搏风居然是早就定下了亲事? 程霜转动了几下杯子,接着说:“我与庄搏风自小便常常在一起,可谓是青梅竹马。可惜的是,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有的只是兄妹之情。或许……这就是人家常常说的不来电吧。” 费桦本来还有点酸意的,听了她后面几句,精神一振说:“对!不来电就是不来电,这个可不能勉强!” 程霜“噗嗤”一笑说:“知道了我跟他互相都没有那种感情,你好像很开心哩。” 接着又正色说:“但我两家的关系确实很好,真正的患难之交。我和他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老是装着样子,也已经是好几年了。”
“明天,是庄搏风的生日。我每一年都要去他家跟他一起过生日,今年也不例外。”看了看费桦,低头悠悠说:“但是,今年我想作点改变。” “什,什么样的改变啊?”费桦已经隐约猜到这个改变是跟自己有关了,而且应该就是她来找自己的原因。 程霜站了起来,抬头望着费桦,面上一片嫣红,说:“我要你明天做我一天的男朋友。” 费桦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才一天啊?我还以为你一不小心叫我做一辈子呢。” 程霜失声而笑:“哈,有本事的话你做一辈子好了。” 费桦定定地看着她的俏脸,喃喃地说:“生命这么短,一辈子还真不够。” 程霜这二十年来,还真没听过这些赖皮而又甜蜜的说话,心中一片涟漪,忽然觉得,这人虽然是有点惫懒,但为人却还是不错的。看习惯了唯唯诺诺,看习惯了巴结奉承,看习惯了各式各样的目光。相比起来,这费桦倒是显得比较真实。 程霜再望向费桦,心境已经不同,看到他那灼灼目光,不禁羞意大起,脸上火辣辣,嗔道:“你看什么呢?” 费桦看着她红晕满面,情不自禁抓起她的双手,壮着胆子说:“看的当然是你了。” 程霜也是心如鹿撞,不知所措,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情袭遍全身,只觉得十月的秋老虎闷热非常。一时之间低下螓首,倒是任由他轻抚自己的柔荑。 费桦也是浑身燥热,小腹处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就如上次一样吻向伊人。 不同的是,这次程霜倒没再推开费桦了。两人双舌相交,抵死缠绵,只觉得满口甜蜜,情动不已。 费桦双手不安分地乱摸,情到浓时更想再进一步。程霜灵台毕竟还有一丝清醒,打落他的大手,刚想离开他的双唇。费桦已经紧紧抱着她娇柔身躯,双双倒在床上。 这时候的程霜已经醒觉了,连忙用力想推开压着自己的费桦,互相纠缠之际,竟然摸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费桦本来就没有穿内裤,遇到如此刺激,脑海顿时轰的一声,只觉得全身犹如被万伏电流通过。 即使程霜再怎么样的未识人事,也知道了自己摸着的是什么地方,顿时也是娇羞万分,双手也不敢再乱动了,可已经压在那里的玉手却抽不回来,仍然摆在那个位置。 可就在这个时候,宿舍房门再次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