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入阵
李明勇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哎哎哎,你们快看,那两条鱼是不是要游出来了?” 两人一猫闻言,循声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大一小两只琵琶鱼,摇头晃脑的游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游出阵法范围了。 柳夕和秋长生顿时屏息静气,凝神看向那两只小鱼,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阵法中已经只有六百条琵琶鱼,要维持住九曲黄河阵,就注定一条琵琶鱼都不能少。否则,九曲黄河阵不攻自破,且不可能靠自身修复。 九曲黄河阵在海底已经持续运行了一千多年,可见琵琶鱼的数量一直没有出现过差错。 难道他们运气这么好,一来就碰到了小概率事件? 还是九曲黄河阵有什么独特的防范机制,可以应付此类事件? 李明勇兴奋的说道:“你们不是说只要少了一条鱼,这个什么看不见的阵法就会失效吗?这两条鱼一出来,阵法坏了,我们不就可以进去了?” 到达阵法边缘,两条琵琶鱼并没有半分犹豫和停留,鱼尾一摆就出了阵法。 柳夕和秋长生睁大双眼,视力运用到极致。可以说,此时两人的视野之中,连千米之外一直苍蝇的腿毛都能看清楚。 两人观察的重点,当然是那两只私自行动,并且离开团体的琵琶鱼。 结果两只鱼都没有事,一前一后慢悠悠的游走了。 柳夕和秋长生连忙将视线焦点落在阵中,然后两人就看到海底沉船处有两只琵琶鱼肚子突兀的裂开了,有两只更小的琵琶鱼从肚子里钻了出来,欢快的在水里游动着。 原来是……自带分裂。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雌雄同体。 柳夕突然记起来了,在图书馆看过一篇介绍海底生物的书籍,里面就有琵琶鱼的介绍。 琵琶鱼的书面名词叫做鮟鱇,种类很多,有的生活在浅水区,有的生活在深水区。浅水区的鮟鱇种类外表明显比深水区的同类好看的多,有的甚至可以作为观赏性鱼类,价值不菲。 鮟鱇本身不是雌雄同体,而是分离的。 雄性鮟鱇生长在黑暗的大海深处,行动缓慢,体型比雌性小得多,又不合群生活,在辽阔的海洋中雄鱼很难找到雌鱼。然而它们一旦遇到雌鱼,就会咬破雌鱼腹部组织,钻入其皮下,终身相附至死,雄鱼一生的营养也由雌鱼供给。 久而久之,鮟鱇鱼就形成了这种绝无仅有的配偶关系。看上去很像是雌雄同体,但又不是真正的雌雄同体。 有意思的是,雄性鮟鱇如果始终找不到雌鱼,它们就会自己变成雌鱼,然后等待雄鱼出现。 这个特殊能力很有趣,让柳夕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 说的是一个宿舍的男生晚上睡不着,然后一起讨论要是自己变成了女生会怎么样? 有的说要体验一下女生穿裙子的感觉,有的说要去女澡堂光明正大的洗澡偷看,有的说要自己先摸个够……总之很不正经。 这个时候,大家发现只有室长没有说话,于是大家催促他感觉说说,好让兄弟们乐呵呵。 室长腼腆一笑,羞涩说道:“要是我变成了女的,先让兄弟们爽个够!” 此话一出,天下无敌。 总之关于必须保持六百条琵琶鱼这个设定,琵琶鱼群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多出来的琵琶鱼,就会被海底的阵法直接抹灭。 反之,如果有琵琶鱼离开,导致沉船周围的琵琶鱼少了,就会有雄性琵琶鱼从雌鱼肚子里钻出来,刚好凑足六百条的数量。 妙,妙啊! 柳夕都忍不住拍案叫绝,看上去无比困难,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原来用这么简答的方法就做到了。 难怪逍遥书生能够成为一名传奇,人家的想法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完全不是一类人嘛。 至于保持琵琶鱼的繁衍就更简单了,深海之中本就没有多少生命。有的只是一些浮游生物和小鱼小虾,这群琵琶鱼就已经是海底的霸王了。雄鱼就在雌鱼的身体内,想要生多少小鱼,什么时候生,那还不是可以随意控制吗? 秋长生悠悠然的说道:“果然毫无破绽,否则也不可能持续这么多年,让巫族后裔束手无策。更可笑的是,巫族后裔明明已经找到了打开阵法的钥匙,可偏偏却视而不见。反而舍近求远,故意把我们引来这里替他们破解阵法,简直不知所谓。” 柳夕也笑了,金月和银月明明在海上遇到了李明勇,却不知道他真正的用处和价值。反而把他当成一个奴隶一般欺辱,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和秋长生也从来没有想过李明勇的身份来历竟然如此惊人,大的让人不敢相信。要不是李明勇是柳夕的便宜小舅,柳夕绝对不会多事,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生怕自己和秋长生离开后,李明勇会一不小心死在十二月手里。 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饮一啄,皆是注定的因果关系。 仔细想来,柳夕和秋长生降临末法世界之后,第一个遇到的人都是李明勇,岂不是太过巧合了? 柳夕大胆的推测,这一切都应该是逍遥书生留下的后手。 海底沉船,九曲黄河阵,不断转世后的李明勇……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严丝合缝,精密的如同一场布局千年的计划。 逍遥书生有这样的本事,柳夕和秋长生都不会觉得惊讶和奇怪。在修道世界,那些真正的一派大佬们,随手一个布局,时间动辄就是以千年计算。 千年之内的计划步骤,完完全全按照大佬们意想来执行,不允许出现丝毫差错。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就是这类惊世布局。 逍遥书生如果还活着,此时绝对是修道世界最顶尖的那批大佬,布局一个千年计划,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李明勇一脸惋惜的说道:“真可惜,没想到这群鱼竟然这么变态,居然拉出一条小鱼出来凑数,简直太不要脸了。“ 柳夕:“……”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便宜小舅貌似是逍遥书生的转世的转世的转世,但是……她还是很嫌弃啊。 秋长生微笑道:“没关系,我们有大乌龟。” 李明勇大惊失色,猛的摇头:“不行不行,前方那片海域诡异的很,那么硬的石头都变成了粉末消失不见,我的乌龟壳绝对挡不住。” 秋长生安慰道:“放心吧,你只要听从我的指挥和安排,就绝对不会有事。” 说完,他嘴唇快速的颤动起来,双手飞速结印,右手五根手指尖各自出现一个微小的图案,图案上面光华流转。 李明勇望着他右手指尖上五个微小的图案,分别是黄色、蓝色、红色、绿色和棕色。五个图案缓缓的旋转,就像五个光彩夺目的珠子在他眼前飞来飞去,他的心神不由自主的随着五颗珠子转来转去动来动去。 在他眼里,五颗珠子越转越快,残影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一个旋涡般的星云。而他的心神则陷入了星云的旋涡中,不停的下坠、不停的吸引…… “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轻叱,如一记晴天霹雳。 李明勇陡然惊醒过来,双眼无神的看着柳夕。此时他的头上,已经印下了五个与秋长生指尖一模一样的小小图案,仿佛和尚头上的戒疤。 秋长生盘坐在乌龟壳上,说道:“李明勇,我现在对你施展的术法名为他心通,简单的说,你心里想的事情我此时全都一清二楚,就像我心里所想一般。所以,你就不要继续骂我了,否则我怕我忍不住。” 至于忍不住做什么,他没有说,但李明勇心里无比清楚。 他吓了一跳,不敢相信。 秋长生又说:“你现在心里不相信我说的话,同时,为了验证我的想法,你还在默念123456789九个数字,然后又反过来念了一遍。好了,时间紧,不要再玩了。听我说,接下来你要仔细观察那些怪鱼发出来的光线形成的彩图是什么。你一定要看的十分认真万分仔细。要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你那双眼睛上。”
李明勇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正在朝海底沉船慢慢的游去。 他吓坏了,疯狂的挣扎起来,奈何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依然无法控制大乌龟的四肢。他就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只能睁大绿豆眼,直直的盯着那些游来游去的琵琶鱼身上rou瘤发出来的微光。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李明勇叫了起来,叫完之后又发现似乎表述不正确,于是又连忙叫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柳夕讥笑道:“哟,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乌龟了?代入感挺强嘛,接受度也很高,难怪从小到大都四海为家,一直不回家,也没有半点不适应。乌龟壳本来就是他的,他想要控制乌龟壳,你能有什么办法。” 李明勇惊叫起来:“可是我们正在往阵法里走,会死的。哎,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在四处漂泊,又怎么知道我一直都没回家?” 柳夕心里暗叹一声,不容易啊,这个便宜小舅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和秋长生一路上就没有掩藏过自己的身份,可惜李明勇现在才听出一点破绽。 其实在海底,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了,反正十二月也早就知道两人的身份。只是为了让彼此继续把戏演下去,才不得不在自己脸上贴一张假面具,给大家一个遮羞的窗户纸。 柳夕正打算运功解除脸上的伪装,就听到李明勇愤愤不平的指着她叫了起来:“好哇好哇,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早就打算对付我李明勇,所以连我的资料也查的一清二楚。我就不明白了,我李明勇就是一个普通人,你们到底为什么纠缠着我不放?” 柳夕的神情一僵,眼角余光瞄到秋长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讥嘲她自作多情。 柳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放弃对李明勇的智商抱有期待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到,只能睁大绿豆眼,直直的盯着那些游来游去的琵琶鱼身上rou瘤发出来的微光。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李明勇叫了起来,叫完之后又发现似乎表述不正确,于是又连忙叫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柳夕讥笑道:“哟,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乌龟了?代入感挺强嘛,接受度也很高,难怪从小到大都四海为家,一直不回家,也没有半点不适应。乌龟壳本来就是他的,他想要控制乌龟壳,你能有什么办法。” 李明勇惊叫起来:“可是我们正在往阵法里走,会死的。哎,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在四处漂泊,又怎么知道我一直都没回家?” 柳夕心里暗叹一声,不容易啊,这个便宜小舅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和秋长生一路上就没有掩藏过自己的身份,可惜李明勇现在才听出一点破绽。 其实在海底,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了,反正十二月也早就知道两人的身份。只是为了让彼此继续把戏演下去,才不得不在自己脸上贴一张假面具,给大家一个遮羞的窗户纸。 柳夕正打算运功解除脸上的伪装,就听到李明勇愤愤不平的指着她叫了起来:“好哇好哇,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早就打算对付我李明勇,所以连我的资料也查的一清二楚。我就不明白了,我李明勇就是一个普通人,你们到底为什么纠缠着我不放?” 柳夕的神情一僵,眼角余光瞄到秋长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讥嘲她自作多情。 柳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放弃对李明勇的智商抱有期待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