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学车（1）：最不经意的时候相遇
王元进门的时候，可乐正站在一个三角梯上给家里天花板的吊灯的位置打孔，桌子上放着电线、膨胀螺丝等一堆东西。 王元说：“可乐，你在干什么？” 可乐说：“我在这里装一个摄像头，再接上一个APP，我不在家的时候，也可以看到我家里的情况。” 王元说：“这不错。不过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装这也没有什么用。” 可乐说：“闲着也是闲着，我喜欢搞这些个东西，你看，我卫生间、卧室里，都有。” 弄好了，可乐打开了手机和电脑，里面都有各个监控地方的画面，包括两个人在活动的情况，还有声音。 可乐说：“王元，今天不去收东西？” 王元说：“来跟你商量你能不能再借点钱给我？上次大家都说要搞车子，可是我还不会开，到时候不就拖了兄弟们的腿了吗？” 可乐说：“哦，对呀，我也不会开呀。钱是小事情，这样，你先去找一家驾校学，我跟海子的生意这几天很忙，过二天我也去跟你一起学。” 王元说：“谢谢你可乐，我原先借你的钱还没有还呢……” 可乐说：“都是自家兄弟，你再说我就真生气了。” 两人在网上找了大大小小的四、五驾校，王元都记好了。 王元开着他的旧电动三轮车，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几个驾校都跑了一遍，觉得无锡城西北的一家驾校规模比较大，就确定了在这里学。 他的逻辑也简单，这里学员多，教练多，车多。 这家驾校名字叫“无锡市第一NB驾校”。 王元想，这家驾校的校长一定是喜欢打篮球的，不然也不会叫NB，只是米国的篮球联赛叫NBA，这家少了一个A。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说法？ 当然，这只是王元的个人猜测。 王元手机网上报了名。 你别说，NB驾校反应还真快，不到10分钟，就有一个女声很好听地打了过来：“王元先生，你好，感谢你在网上报了我们驾校。我先跟你确认一下你的信息……请问，你明天一早有空吗？我驾校有专人专车去接你体检和报名。” “王元先生”，这话叫得王元很舒服。 “好，就明天吧。”王元确定了时间和接他的地点。 来的是一个面包车，驾驶位上是一个胖大脑袋，粗脖子上一个大金练子，上身是一件宽大的T恤，副驾驶上是一个长头发的美女。 美女说：“王元先生是吧，我是NB的，上来吧，我们现在去无锡新区医院体检。这个医院离你们几个人都近，也与我们NB有合作的。” 车上还有几个人，一个是20来岁的女生，一个是四十来岁的大妈，一个又黑又粗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子。 新区医院里还有安民在治疗，所以王元对新区医院是相当地熟悉了。 到了体检中心，那个美女先跟大家说了体检的基本要求，主要有十来项，王元和其他的4个人就用心地听： 第一项身高要求：学**型客货车、牵引车型、公交车以及无轨电车车型的，需要身高155cm以上(包括155cm)。报名学习其他车型的也要求身高至少要达到150cm，这要是为了司机驾车时的视野考虑。 这一项大家不用量，都没有问题。 第二项是视力：申请大中型客车、大货车、牵引车型、公交车、无轨或者有轨电车车型的，两眼裸或者矫正视力需要在5.0以上，申领其他车型驾驶证的需要裸眼或者矫正视力在4.9以上。 这个要医生来检测的包括下面的一些项目，美女说先说明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第三项是色盲查验：看体检者有无红绿色盲，因为色盲无法辨别红绿灯。 第四项是听力检查：音叉分别距离两耳50厘米处能够辨别声源的方向。 第五项是上肢检查：双手健全，每只手手指必须有三指健全，并且肢体和手指能正常活动，检查时医生会要求被检查者双手向上，并张开手指，拍照为证。 第六项是下肢检查：双腿双脚运动功能正常。申领手动挡汽车驾驶证的，下肢不等长度不得大于5厘米，申领自动挡汽车驾驶证的，右下肢需健全。 第七项是身体其他部位的检查：除以上部分外，身体其他部位无运动障碍，不影响驾车。 NB驾校还外加了一个心电图和血压。 然后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就提出了异议：“人家其它驾校都没有心电图和血压，你们增加检查，不是增加我们的花费吗？” 美女说：“也不是增加，因为驾驶员的体检总体要求是要健康，上面的七项检查都是外在的检查，谁知道报名的人里面有没有内脏方面的问题呢？” 眼镜还要什么，那个大金练子就冷冷地开了口：“大家不要太耽误时间了，这是为了你们好，进去吧。” 眼镜看了看大金练子的胖头和大块头，又看了一下自己廋的小鸡似的身子，就闭上了嘴巴。 大家先交了体检的钱，前七项是85块，后两项是105块，总共是190块。 王元觉得体检也很好玩，色盲查验时医生拿出了专门的色卡让被检查者辨别其中的数字或者形状，正常者可轻松辨别出，色盲则无法分辨。王元辨认的是606和熊猫图，那个大妈认的是898和一只羊。 其它都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出在了视力检查上。 检查有两种方式：一是看视力表，就是那个少掉一竖的扁日，向不同的方向开口，从上面向下面，一排排的越来越小。另一个方式就是仪器测量。 王元是抽到仪器检查视力的。 以前王元还不知道学驾驶会用仪器查，一边自嘲着自己的孤陋寡闻，一边进了检查室。 一个医生，也是胖胖的（现在的人胖子真不少），王元听到大金练子叫他米云龙。米云龙医生让王元把脸凑到仪器前，王元就听话地十分努力地将两个眼睛挤成斗鸡眼状去看仪器上两个亮点，只觉得那两个亮点里的圆圈太耀眼。测视力的医生问：“朝哪个方向？”王元就告诉他那个方向。 看了一会，医生说行了出去吧，王元就问：“合格不？” 医生说：“合格。” 王元和两个女的都没有问题，另外两个男的却是都没有过关。 黑不溜湫的男子，视力左0.7右0.8；眼镜是左0.5右0.6。 两人就有点大眼瞪小眼。 大金练子把几个人带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问：“你们俩咋说？要不要报了？” 黑不溜湫有些受到打击说：“不合格还咋弄呢？看来是没有开车的命了。” 明显地他没有眼镜聪明，眼镜一下子听懂了大金练子的话：“教练，你说可以咋弄就咋弄。” 大金练子说：“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一会儿，你”，他指指黑不溜湫说：“再去看一次视力表。” 黑不溜湫说：“我真的看不清下面的东东，那也太小了，这个体检太折磨人，应该把那个表搞大些。” 连大金练子都笑了：“不查才好呢，你以为你是李刚他爸呀。听我说，一会儿我会到前面表的不远处，你呢，没有把握的，不要急着说话，看我的手势。我的手会一直在脸上放着，如果我的手指向下滑，你就说向下，总之我怎么滑你就怎么说，明白吗？” “明白了。”黑不溜湫说，很高兴。 大金练子向黑不溜湫伸出了一只手，手掌向上。 黑不溜湫说：“干什么？” 那个美女就笑了：“你傻呀，向你要钱呢，他是担着风险的。给他100块算了，以后都是我们的NB学员，要是其他人，没有200可不成。” “哦，好好好！”解决了问题黑不溜湫也不在乎这200块了。 眼镜着急了，说：“教练，还有我也是这样弄吗？” 大金练子说：“一次只能一个人这样弄，不然我总在那里，就被发现了，肯定不能这样了。” 这下眼镜更急了。 大金练子说：“你就只能直接买了。” “直接买？”眼镜问。 “是的，把好处给米医生，让他直接把章给盖了。”大金练子说。 “多少钱呢？”眼镜有点丧气。 大金练子说：“算了，谁让你们都相信咱NB相信我呢，你给200块算了，我一分钱都不赚，这200块都是给米医生的。” 这一下，两个人都顺利地过了。 五个人先后进去，一个护士给大家照了像，《机动车驾驶人身体条件证明》表格就一个个地从打印机上打了出来，米医生又一一在上面盖了章，五个人就体检都合格了。 王元旦看了一下米医生打印的表，五个一起体检的人是：大学女生彭莉，家庭妇女王涵，装修工人孙成伟，语文老师刘铁，还有他自己王元。 照像是20块，打印表格是10块，医院又收了30块钱。 一个体检，王元是总共花了220块。 孙成伟花了320块。 眼镜刘铁花了420块。 可乐问：“体检怎么样了？” 王元说：“都好了。下面就是坐车去NB交钱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