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名彻沧州城之草儿的创伤
“草儿,别怕,没事儿的。” 马平神色悲愤焦急,抱着小草,一路狂奔,目标直取紫竹林。 怀里的草儿,却也是脸色苍白的醒来,眼角,却是又流出了泪。 “没事,哥哥不在乎的,我们这就回紫竹林,就快到了,别哭,啊。” 醒来的小草,却又是闭上了眼,马平又是一吻,吻掉了那眼角的泪珠。 紫竹林内的苍空,正在大笑着和叫花子喝酒,醉眼大汉也是在一旁,三人你斟我饮,好不痛快。 叫花子突然神色一动,道:“马平来了,不好,小草出事了!” “什么!”苍空大怒的就是一拍桌子,桌上的酒碗菜盘都被拍的一震。 随即整个人就如光掠影般闪了出去,叫花子赶紧朝地下一缩,人已是到了门外某根紫竹;醉眼大汉见机不妙,赶紧也是随后飞出。 片刻,门外就响起苍空的大吼。 “马平!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如今这是何事!” 苍空音如狂雷,大喝的就是朝马平抓去,马平赶紧身子一转,护住了小草,背部硬受了这一掌。 噗! 猛烈的吐了一口鲜血,人也是跪了下去。 苍空还要大怒出手,叫花子赶紧用冥识一拦,脸色骇然道:“听他解释。” 醉眼大汉也是挡在了身前,道:“小伙子不是那人,看看怎么回事。” 见二人都是阻拦,苍空哼了一声,狠狠一摆衣袖,就是瞪住了马平,若是马平不解释个一二三出来,恐怕会再次出手。 马平嘴流着鲜血,转过身,将草儿往地上一放。 “马平,罪该万死!” 砰!举起右掌,就是朝自己的头颅拍去。 一个无形的力道,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拍下去的手掌,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好小子,先说清楚。”叫花子赶紧叫来。 苍空见此,也是忍住了紧捏的手掌,咬牙道:“快说。” 马平神色悲愤,大叫道: “平儿知错,不该让小草一个待在客栈。 平儿知错,不该独自去杀人。 平儿知错,不该等那无耻贱人。 平儿知错,望能以死谢罪!” 说罢还想再次举起手掌,却又被叫花子出手拦住。 苍空气的浑身颤抖,颤音道:“草儿,怎么了。” 马平痛心疾首,颤抖道:“草儿,被侮辱了。” 咚,马平就是对着苍空扣了下去。 地上的草儿却是悠悠醒来,伸出一只小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低声道:“爷爷,不怪他。” 苍空见状,挥袖冷哼一声:“进去说。” 叫花子却是眉头一皱,没了影儿。 马平颤颤巍巍的抱起草儿,在醉眼大汉的搀扶下,进了竹王,道出了那日的事。 啪! 苍空直接一掌将桌子拍碎,大怒道:“沧州城!!!老子要屠你全城!!!” 人已经闪到门口,却撞上迎面而来的叫花子,叫花子怒斥道:“你不管草儿了!” 回首看着受惊着颤抖的草儿,苍空却是气的浑身发抖,终究是愤怒的一甩衣袖,闪身没了影儿。 叫花子一看马平,道:“来路都不知道照看一下,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马平却是没有理他,抱着草儿上了楼。 看着这一老一小的怪脾气,叫花子也是吃瘪,也是哼了一声,随即没了影儿,只留下默不作声的醉眼大汉,在那儿坐着发愁。 刚才那苍空的含怒一掌,却是连五脏六腑都快拍碎了,还没将草儿抱上楼,马平就一头砸了下去,幸好临时将自己垫在了下面,草儿却是没受到伤,可是草儿一压之下,顿时又压出马平的一口鲜血。 “哥哥。” 草儿爬在马平身上,抱着他的脑袋,就是不住的哭,马平搂过她,在耳边道:“没事儿,哥哥不会死。” “唉….” 叫花子却是一个出现,用冥识裹住二人上了楼,进屋就道:“你在沧州杀了那么多的人,就没人来找你麻烦?” 马平却是不想理会这个,现在他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治好草儿的心理创伤。 对于叫花子的好心好意,只好道:“以后再说吧,等草儿好了,再去找他们麻烦。” 草儿是苍空的孙女,苍空是沧州的尊王,地位,比起青廉都搞出一个档次。 如果说苍空是沧州的太上王的话,草儿,就是沧州的郡主。 如今草儿在沧州出了事,不去找它们麻烦就是好事了,来一个沧州,苍空也是见一个,屠一城。 更何况还有醉眼大汉和叫花子在此,谁敢找他们麻烦?无疑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马平如今头疼的是,如何治好草儿的心理创伤。 草儿自幼可怜,虽说是二十岁的人了,可心灵却小的跟三岁小女孩儿似得。 如今遭到了这么大的变动,对小丫头的打击当真是不小,若不是感受到马平全心的爱,估计当场就会咬舌自尽。 但就是如此,小丫头也是一天天的沉默寡言,饭也是不多吃,若不是马平硬逼着喂,估计碰都不会碰。 有时候马平碰她一下,她也会触电般的缩回身子。 苍空看的是摇头叹气,叫花子也是没辙,醉眼大汉更不用说了,只会低头在那沉默。 如此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马平却是再也受不住了,深怕丫头再这样折磨下去,会患上自闭症。
前世,很多少女被强jian之后都会郁郁寡欢,特别是草儿这种心地单纯,还深爱着某人的女孩。 见她日益憔悴,马平终于忍不下心。 “草儿。” 马平摸着她的脸,草儿却是触电般向后一缩,马平执拗的伸出另一只手从脑后挡住,继续道: “知道吗?就算我蒙住你的眼,蒙住你的嘴,甚至将你的脸全部蒙住,可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草儿。 就像你蒙住我的眼,蒙住我的脸,就算是砍下我的耳朵。 我在你心中,永远是你的哥哥。 既然我们彼此都在心中扎下了根,为何要在乎外来的伤害呢? 你越是沉默寡言,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越是心疼越是自责。 我无时无刻都在晦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太过自大,不该独自一人前去报仇。 你出了事,我们都很伤心,爷爷已经好几天吃不下饭了,叫花子也是,大汉也是,我也是。 我们都很关心你,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你在我们眼里,永远是值得守护的小丫头,知道吗? 不要自己责怪自己了,我们都不怪你,振作起来,好嘛?” 轻轻的搂过草儿的身体,小丫头终于不再反抗,低头在马平怀里哭诉起来。 “哥哥,草儿已经脏了,草儿不干净了,草儿已经不配再待在哥哥身边了,当初怎么不让我死!死了也就不会受这折磨了。” 随即就是嚎嚎大哭起来。 马平再次摸着她的头道:“别说傻话,你能活着就是我们最大的安慰。 你知道哥哥是怎么进来的吗? 是被一个人送进来的,当初那人只是在天外看了我一眼,起了兴趣,就随手造了一场车祸,我就被车连连撞死,就是被这人的一眼,给送进来了。 我死了,我不伤心,我是替我在外的父母伤心啊。 他们养我这么大,还没等到为他们养老,我就已经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才是最伤心的人啊。 你若是一时想不开,就那么去了,你让我怎么办?爷爷怎么办?还有关心着我们的叫花子和醉眼大汉怎么办,还有为救你而死的张叔,他可是为了救你而死在我们的面前啊。 别傻了,啊,我们都很爱你,你好,我们大家才好。 不然,张叔就白死了,知道吗?” 许久,草儿终于嗯了一声,哭着点头。 马平却在心里长叹:小丫头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往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