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松庄的故事之灰儿
老道提着一壶酒,慢慢的走到房子外边,就着月光,道出灰儿的故事来。 原来老道原名不叫张辉,姓吴,名曰吴天,系沧州城吴家的第十三代传人,后来家族生变后才流落到此,化名张辉隐居下来。 数千年前,吴家出了一位修炼奇才名曰吴法。此奇才自创青冥剑诀,已剑入道,千年时间修为暴涨到到十重修者境界,而后百年内却未看破天道跨入尊者之境。思索之后感叹自己俗世经历不足难断凡根,便已身化凡,化作凡人处于世间。 在化凡期间遇一狐女相爱,并生下一子名曰吴名,在吴名几个月大后后奇才感叹此生无憾便悄然离去,数月之后跨破尊者境界欲去四处遨游。 游历前回家看望了狐女和儿子最后一眼,留有家书一封跟青冥剑诀一本,后在百年年间助此子修炼有成并创建了一个冥修家族,而后奇才断然离去,不再过问吴家之事。 千年时间,吴家潮起潮落,最终在吴天这一代时只剩下了独苗。吴天尚有子嗣,吴家并未断后,可却在家族斗争中惹下了仇家,那仇家窥视吴家的剑诀便痛下杀心欲将吴家灭门。 战斗中,青冥剑诀被夺去了半本,吴天的发妻也为救吴天和孩子身中数招而亡,但也为吴天和孩子争取了一线生机。 吴天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儿逃了出去,狼狈躲避了数日的追杀后来到求生之路边缘,自身的功力也在追杀中被打落了个干净,看着身后的追杀者跟怀中的婴儿,吴天狠下心跳进了一条湖泊。在水中,为了保住孩子一命,吴天毫不犹豫的用嘴喊着婴儿的口鼻,供他呼吸,并捂住婴儿的双眼不让它浸水。 最终,吴天也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就到了松庄。是村长救了他,孩子被死死抱在怀里并未死去,这对吴天来说是最大的欣慰。从此之后吴天便化名张辉在松庄隐居下来,和村长合力将松庄打造成一个颇有规划的村庄,一边照顾儿子,一边为村子训练新人。 可天不遂人愿的是吴天的孩儿吴最。 不知是否是在湖里浸泡了太长,虽有吴天的舍命相护可身体一直不太好,稍微变天下雨小最儿就会感冒发烧。后有一算命老道看了后说此子五行水多克土,便在那算命老道的建议下将此子更名为吴灰,意为灰尘,弥补小最儿的土行不足。 可更了名的吴最依然逃不过天命的追杀,在七岁那年的时候还是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就是数月,七岁的孩子,瘦弱的跟三岁的小孩儿一样,这如何不让血气方刚的吴天心疼?四处看病抓药夜夜为最儿运功推拿,后来终于在一名医的指点下知道千年以上人参可保最儿一命。 人参常年生于土中,土属性自是不缺,而且天生阳气十足,最儿的寒凉之体可算有了眉头,可有了眉头没了办头,在药店一打听才知道千年人参根本没有,有也是天价根本买不起。 怎么办?他是修道之人,知道千年以上的灵药只有大门大派和大家族中才会有,凡间根本不会流落多少。可大门大派根本不会雪中送炭,大家族又欲除己而后快,一个四五十的大男人就此犯了难。 “一千冥石,我给你弄到千年人参。” 在吴天伤心欲绝的时候遇到一大门派的灵草园弟子,此人告知可以帮他弄到千年人参,不过价格比外界要贵上几百,吴天一听有救赶忙答应下来,约定十天之后相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十天,如何让穷困潦倒的吴天弄一千冥石? 这十天,吴天没有给最儿运功推拿,而是努力修炼。八年时间,他的修为也只从当初的差点被废恢复到三层多一点,他打的,赫然是黑吃黑的目的。 交易的当天,吴天拿着一包煤球,来到了交易点。 “钱呢?”“货呢?”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便各自递出自己的东西,吴天的是一个小包,那人是一个木盒。在接到木盒的时候吴天便大大出手,可那人也是早有防备随手就挡了下来,见包内只是一堆煤球之后大怒不已,而吴天却是见盒内是一根人参喜不自胜,结果两人大打出手。
最终,吴天还是没有从那人手中抢到人参。 吴天苦苦哀求道拿人参是为了自己孩儿一命救命,他的孩儿才七岁。那人却也是有些良心之人,见状并没有下杀手只是没有给他人参。 他打的主意是赚差价,这人参平时也贩卖只是仅在部分人之中交易而已,一根不过几百冥石罢了。卖了这根,回去上交几百,自己还能留下不少,但拿回去一堆煤球的话,自己的小命就没了,你儿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不成,最终,此人还是摆袖离去。 只留下身负重伤的吴天… 由于没弄到人参,十天之内又没有给吴最做运功推拿,结果很快最儿就死去了,死前貌似都带着恨意… 他恨,吴天更恨,恨自己没能力弄到冥石,如果当时自己能弄到一千冥石的话,最儿就不会死… 心灰意冷的他从此不踏出小院半步,几十年的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在里面生活,除了村长时常来探望,以前教的弟子是一去不归,从此,他的心,就死了。 时常一坐就是个把月,有时在修炼,有时却是不知道怎么就失了神,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他打算就此了却余生,从此就一坐不起起来,结果竟在打坐了两个月后遇到了从天而降的马平,马平给他的感觉,赫然就像自己的孩儿吴最! 这如何不让吴天死去的心死灰复燃? 所以才会默不作声的出门给他弄饭,给他借生活用品,几十年没有下过厨房的他还想做一顿晚饭给马平吃… 这是吴最死后他最想给吴最做的却是终究没有机会做的事,但一切,他都转移给了马平,他想爱马平,像一个父亲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