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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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羌族陪伴了东汉一生，就象匈奴和西汉一样。但不同的是，西汉解决了匈奴问题，而东汉，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被羌族给埋葬掉的。为什么这么说，其一，羌乱始终贯穿于整个东汉王朝，耗费国家接近千亿钱，小战变大战，直至拖垮了东汉政府的财政，动摇了东汉的统治根基，不得已之下，东汉曾无数次想要彻底放弃凉州；其二，董卓就是在镇压羌乱时崛起的西凉军阀，也正是这一支与羌族对阵无数次的军阀，彻底将汉天子的威严践踏了，揭开了群雄逐鹿的乱世局面。

    古语有云：其性气贪婪，凶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为甚。

    而西羌，正是来自西方的戎狄。

    诚然，羌族屡屡作乱是因为汉族对其有民族歧视，也和汉族对其一直实施高压政策分不开，但是，先看看羌人的习性：“不立君臣，无相长一，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为雄。杀人偿死，无它禁令。其兵长在山谷，短于平地，不能持久，而果于触突，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堪耐寒苦，同之禽兽。虽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刚勇猛，得西方金行之气焉。”

    再看看他们的所为：“毂马扬埃，陆梁于三辅；建号称制，恣睢于北地。东犯赵、魏之郊，南入汉、蜀之鄙，塞湟中，断陇道，烧陵园，剽城市，伤败踵系，羽书日闻。”又“女妇则徽纆而为虏，发冢露胔，死生涂炭。”

    不错，他们是彻彻底底的，刀耕火种的野蛮部落。由于其自身的落后性和民族特性决定他们对于敌人是非常的残暴的，所以在与汉民族的战争中用尽力量去仇视和杀戮破坏汉民族。

    难道仅仅因为他们野蛮落后，所以就觉得他们茹毛嗜血，残忍的杀害汉人就无可厚非了吗？某个正发生过地震的岛国在几十年前也曾野蛮的侵略过华夏，按照这种逻辑，岂不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无可厚非？

    有人说，战争是好事，是一种民族融合的方式。

    但是，说这种话的人真的是比阿Q还阿Q！精神自慰而已！

    刘辨在后世的时候，每每看见史书上对晋末的五胡乱华、唐末的五代十国赞扬为民族大融合的时候，心中都生出无限的鄙视。见到许多人吹嘘说“虽然我们被征服了，但是我们却同化了他们”的时候，刘辨更是心痛的想笑！果然是阿Q到了极致啊！

    民族大融合可以，但是绝不是我们被征服，而是我们去征服他们！

    “他们不是闯进了南阳吗？好！朕就将他们全部留在南阳，全歼这支羌贼兵马！”刘辨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曹cao、荀彧等在座之人全都感受到了刘辨那浓重的杀意。

    “朕欲将羌贼牢牢困在南阳，关门打狗，聚而歼之，众爱卿可有良策？”刘辨终于恢复一贯的声音和语气。

    众人也不禁大松一口气。

    荀彧道：“陛下，此举恐怕并不容易啊！南阳郡四通八达，自古乃中原之中枢。其东可通汝颖，西可至雍凉，南可达荆襄，北可抵洛阳。若欲将其彻底困住，除非四面围定。当然，北边自不须担忧，已有曹仁、吕虔等正驻扎在伊阙关，北面已经封死。但其余三面则……”

    曹cao接着荀彧的话道：“南面不知刘表如何应对，西边也吕布也不知如何计较，不过只要将袁术赶回淮南，东面倒也是可以封死的。”

    不仅是为了达到包围羌兵的战略目的，单单是袁术胆敢冒犯天威，刘辨也早晚要向他进行血腥的复仇。

    见刘辨沉默不语，很少说话的田丰也道：“陛下，荆州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只要陛下着一名使者前去，令其谨守北方关口，按道理刘景升当会阻止羌兵南下；况且羌兵凶蛮不堪，只知劫掠，素为汉民所不喜，刘景升即便不为陛下，只为自己名望着想，也当尽力配合。陛下何不一试？”

    田丰之言有理，刘辨自然称善。

    但是西边却还有两个缺口啊，其一是武关，虽然刘辨第二次放过吕布时，也曾提到要吕布谨守武关，休放羌兵回到关内，但吕布是否能做到谁也说不准，而且吕布即便有心，他能顶住董卓的压力吗？

    其二，即便吕布真的按刘辨的意思来办，可西面上庸、南乡却还有道路可以返回雍凉，除非有人愿意派兵前去镇守。而刘辨自己，肯定是鞭长莫及。

    上庸、南乡分属益州和荆州，但却一直没有一个势力进行强有力的控制，此地可谓是张鲁、刘表和刘辨三股势力的交汇地，同时北方也与董卓邻近，或许是为了避免引起冲突，多家势力的相互“谦让”却造成了此地的统治空白。

    想到这里，刘辨还是紧皱眉头。

    不过，忧虑归忧虑，西、南边虽然无法保证，但东边却是可以确定的，所以，现在就要立即展开对袁术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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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汉初平五月中旬，刘辨登台拜将，御驾亲征。

    出征之前，刘辨也对敌人的后方做了一些布置：

    封孙坚为镇东将军，诏令其跨江攻打袁术。

    以马腾承袭其先祖马援的爵位，并封其为伏波将军，又封韩遂为殄戎将军，令其二人攻打羌族后方。

    加封张燕为平难将军，令其出雁门，攻打南匈奴后方。刘虞调任并州牧时，刘辨已经安抚过张燕，改任其为晋阳太守，为了安张燕之心，还将刘虞的州牧治所改在了相对贫瘠一些的上党。

    出征之日，《大汉要闻》也展开舆论攻势，以极大篇幅，抨击董卓、袁术等人，又历数羌族、匈奴的罪恶，号召全天下汉民一致对外，驱逐胡虏。

    报刊上还刊载了刘辨对胡族的一道劝诫令，令胡族迅速滚出中原，否则，就准备接受大汉难以想象的，无情的报复。

    此次出征，刘辨一共召集了近十三万兵马，对外号称三十万。

    刘辨自领羽林军五千人马。

    陷阵将军高顺领陷阵营一千兵马。

    狼骑将军张辽狼骑营五千兵马。

    强弓将军太史慈强弓营三千兵马。

    左校尉文聘西园左校尉营五千兵马。

    右校尉李严西园右校尉营五千兵马。

    讨寇将军张济领虎牢关守军两万。

    又征调黄忠“青州兵”三万以及各地守备兵马五万。

    大军浩浩荡荡，于颍川汇合，又联络太傅、豫州刺史卢植，邀约两面夹击汝南。

    镇守在叶城的袁军将领陈兰、韩胤闻之刘辩势大，慌忙弃城而逃。

    一众袁军全都龟缩到汝南城内。

    正在顶城的卢植闻之，也迅速进兵，终于与刘辨大军在平舆（汝南治所）城外汇合，于是刘辨之势愈盛。

    汝南城下，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二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