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话：那纯白的开始（12）
水星之梦 第九十二话：那纯白的开始……（12） . 何谓金钱？ 突然听到这样的问题，相信十个人里头，有八个人一开始会愣住，但这并不代表无法回答，又或者表示这问题太过困难，反而是相反地，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简单，太过浅白，太过理所当然，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意识到为什麽必须回答这般的问题。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过理所当然。 因为，从人们的开始，一直到了结束，都必须跟所谓的金钱扯上莫大的关系，甚至往大的方向说去，可以说人类所堆砌的文明，从开始到了现在，都能看见莫大金钱的流动，简直就有如……奔驰於体内的鲜血般，重要无比的存在。 但—— ——这只不过是，金钱相对於社会的意义，而非是个人的看法。 每一个体，对於金钱自然有着接近但却又不相同的想法，虽说这样听起来有些暧昧，有些模糊，有些难以解释，但事实上，的确就是如此。 或者，这也可以解释成，金钱就是如此暧昧的事物。 而对於被众人们称呼为『大小姐』的沙耶来说，金钱自然不可能会出现什麽缺乏短少的状况，不管从何种角度来看，都能确认那名孩子所执掌的财富都是一股震撼的恐怖数字，但是这绝对不能说沙耶没有金钱概念。 虽然她的举动常常会让人联想到爆发户、不知人间烟火、任性骄纵等等的形容词，但是沙耶从来并不这样认为自己，甚至她也不认为自己过去所用的任何一块钱有任何的浪费——完全不曾出现这般的想法！完全！ 「金钱，果然是人类无法脱离的事物呢。」 明明听起来就是感叹中略带些许嘲讽的话语，但是从沙耶的口中说了出来，却被赋予了全然不同的观感。 感叹变成了笑意，嘲讽化作丝丝的吐息，虽说并非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对於沙耶来讲，却又是另外一回的事情。 站在身旁的蓝华，听见沙耶刚刚随口所说出的话语，突然想到某个可能性，不由稍稍皱了皱眉，缓缓地开口说道。 「你这小家伙，该不会是想要拿钞票来洒钱吧！」 「咦！？蓝华jiejie！？」 「咦什麽咦！你不会是真的打算这样做吧！！」 似乎是从沙耶刚刚的反应看出些什麽，蓝华原本还算是平静的脸孔立刻出现满满的愕然，而且不只是蓝华一个人如此，就连旁边的灯里跟爱理须，甚至就连小爱也带着颇为讶异的目光看过来。 顺带一提，一直在旁边的艾莉西亚跟晃以及雅典娜三人，这时候并没有插嘴介入，只是彼此交换目光，各自从对方眼中发现那深深的及笑意。 只不过这时候的沙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反而还被身边的蓝华jiejie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看了看左右，发现大家的目光皆是一同的好奇。 望了望自身，接着又举起手，习惯性地捏了捏发尾，随後小脸更是微微地摇晃一下，流露出些许哭笑不得的神情。 「……虽然我是曾经很认真的考虑过，但蓝华jiejie你觉得我是这样夸张的家伙吗？」 「非常像！」 几乎是立刻就回答，蓝华完全没有任何犹豫，而且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接着又抓了抓就在身边的爱理须，让原本只有一人份的点头，顿时成倍成长，变化成——两人份的点头！！ 「真的非常地像，谁知道你这小家伙的任性程度到哪里去了，哪怕你等等让人从楼顶洒下大把大把的钞票，搞不好也是有可能的事情！还是会像电视剧一样，会有直昇机掠过，让整个圣马可广场陷入你所想要的景色，我说对了吧！！」 信心满满，气势十足，现在的蓝华就像某个说出『凶手就是你！』的某名侦探。 只不过被指证罪状的沙耶来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捏着发稍的手指，这时候缓缓地落下，而脸上那略带无奈的笑容，这时候更是浮现出满满的无奈跟苦笑，就像是想要开口解释，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才好。 「……真是的。」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变成很低很低，接着又抬起头，看向已然进入最後5分钟的钟楼，随即又看向眼前整个广场的景色，「虽然曾经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掠过，但很快地，我放弃了……蓝华jiejie，你知道什麽是金钱吗？」 「咦？金钱？」 「没错，就是人们生活的必需品，没有就万万不能的金钱唷。」 突然听见这问题，蓝华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稍稍皱了皱漂亮的眉毛，带着nongnong的迷惑看向就在眼前的小家伙，弄不懂她怎麽会忽然这起这个问题。 而看见现在蓝华jiejie的模样，沙耶自然没有打算继续拖延下去，仙逝轻轻地笑了一笑，接着随手从包包里头，拿出一把小小的摺叠伞。 很小的一把伞。 不合时宜的一把伞。 完全没有任何的雨落下，也未有白雪纷飞，而更不可能在这般的时间点，让她充当阳伞的职责。 但是看到这伞，就只是个很简单，很普通，很常见，随处都可以买到的透明小伞。 但是看见这伞，不管是蓝华jiejie，或者是灯里jiejie，同时还有小沙耶自己，脸上都流露出同样的笑容。 因为这伞，或者该说曾经这种样式的伞，对於她们三人有着共同的回忆。 而现在这伞被沙耶的小手轻轻地握着，随意地把玩着，但即便如此，也并没有立刻开口解释这伞的来历，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相信jiejie你们也清楚，所谓的赚钱，我更多是当成有趣的游戏在尽情，毕竟有些乐此不疲的情况出现。」 听到这话，不管是蓝华还是灯里，或者是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轻轻的点了点头，毕竟小沙耶陷入工作状况有多麽的沉迷跟疯狂，她们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地，好几次更是用强硬的手段，才能让眼前这孩子乖乖去休息。 看到灯里jiejie她们现在的表情，沙耶不由轻轻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毕竟那样情况的状况，自己是最最清楚地，想到这里，脸上的苦笑越加旺盛，但是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时候，那抹苦笑却变做浅浅的轻笑。 「话又说回来，金钱对我的意义又是什麽呢？会是什麽呢？能让我这般如痴如醉地沉溺在其中，深深不可自拔。」 「……小沙耶。」或许是沙耶这时候的语气太过成熟，又或者该说现在的她实在太过古怪，让灯里她们想要说些什麽，但却又不明白自己应该说些什麽才对。 抬起头，看见灯里jiejie。 望着头，看见蓝华jiejie。 举起头，找到爱理须jiejie。 一回转，又发现了来到自己身边的小爱，以及总是用着温暖目光守候着，如同mama般温柔的艾莉西亚jiejie，还有严厉却又坦率地令人吃惊的晃jiejie，以及带着清澈如水般的笑颜，温暖又柔和的雅典娜jiejie。 还有……还有……还有……不只是如此……许多许多……令人吃惊般的的多……过去自己无从想像的多…… 缓缓拿起雨伞，明明只是前不久从商店买到的事物，但是现在却寄托着许许多多的情感，是重要无比，无比珍惜的事物，轻轻地捧了起来，碰触在脸颊，感受着那冰冰凉凉的触感……但却又温暖无比，打从心底。 而话语，完全无须去刻意思考，就像早已拟出草稿般，一字一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金钱对我来说，很可能难以割舍的事物吧，或许这样的说法有些奇怪，而且也有些难以理解，毕竟每个人都必须用到金钱才能生活……没有任何的例外，只要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便是如此。」缓缓地必上双眼，虽然吐出来的话语有些令人迷惑，但是那张精致的小脸，却是温和无比，如同眷恋，如同期望，如同欣喜，浅浅地，却又令人目眩神迷，难以转移目光，而话以依旧在持续：「但是，对我来说，却有着另外一曾更加重要的意义，对於以前的自己可能只是朦胧不解，隐隐约约地明白罢了，但是现在去不同了，或许还没有见到完全的真面目，但是我却已经抓到其中那小小的尾巴……金钱……我的金钱……属於我的金钱……」 不知道何时离去，也不清楚何时回来，刚刚还在沙耶附近那名打扮时髦的精英女性，这时候踩着优雅却又气势十足的步伐，缓缓地来到身边的身边，带着浅浅且矜持的笑颜，轻轻地朝向沙耶一个点头。 「……完成了？」沙耶稍稍扭过头。 「幸不辱命。」女性明确地给了答案。 「做的相当好。」 没有人能够听懂这话的含意，但是当看见现在沙耶脸上所浮现而出的浅笑，却又让想要开口的冲动，稍稍迟疑一会，而也是这短短的瞬息，钟楼迎接了最後的三分钟！ 180秒！ 虽然还没有开始倒数，但是钟楼前的区域，已经开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群，虽然没有什麽特别的表演节目出现，但是洋溢而出的热情却是猛烈地在燃烧着。 而看到这情况，对於人群总是苦手的沙耶却是微微地一笑，随即抬起头，给了所有所人一个笑容之後，便直接向前踏了一步。 纤细的右手，缓缓且笔直地举了起来，食指跟大拇指彼此摩擦—— ——砰！ 这并非沙耶所打出来的响指，而是来自更高处，更高处，更高处，那布满星空的的苍芎，所爆发而出的一声轰然巨响。 炸裂！ 火花！ 璀璨的光辉！ 一层一层，在这座城市的天空缓缓的晕散而开，就如同将整个天空染上一层绚丽且柔和的光彩……而且不仅仅只有如此而已，就在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其来的动作开始吸引注视线的时候，流动在天空的光，却如同得到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地开始流动起来，闪烁着柔和光彩的光层，就如同大海的水面一般，清澈运作着、流动着，让广场上众人，更是被这突然其来的景象，给愣了又愣，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对！ 当然地，灯里她们也是如此，同样也被这突然的一幕稍稍吃了一惊，只不过比起其他的人，她们却能够更快就找到事情发生的源头—— ——被光辉所包围、所笼罩、所环绕的小女孩。 沙耶˙M˙美第奇。 「小沙耶，这个是你弄得吗？」 灯里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接过一篓慢慢散落而去的光辉，并没有补抓到，有没有任何停留，当碰触在手掌的瞬间，圆点般的光彩，就如同溶化了一般，渐渐地消逝在手掌之上，唯一残留的也只有那暖暖的触感。 「嗯，没有错！这就是我拼命苦恼，所找出来，最接近我对於金钱的看法唷！」 双手张开！ 宛如接纳一切的一切！ 双手张开！ 宛如怀抱着眼前的一切一切！ 双手张开！ 看向呈现在眼前的一切一切！ 「我想要将自己的钱，用在每一个人身上。」 小小的脸上浮现出笑颜。 小小的脸上勾勒出笑颜。 小小的脸上荡漾出笑颜。 「我想要将自己的钱，作用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不是因为什麽大道里，也不是想要拯救些什麽，叹息些什麽，可怜些什麽，我只是单纯想要创造出一个简单却美丽的世界！」 打从心底的笑颜。 打从内心的笑颜。 打从真心的笑颜。 「没错！我想要创造世界！没错！我想要守护这个世界！没错！我想要将自己的钱，散落在每一个角落，作用在每个瞬间……因为，这样必然会得到更多更多——属於美好的瞬间。」 慢慢转身，光晕同样开始转动。 钟楼的针，已然进入最後倒数。 而沙耶只是单纯朝向眼前的人们，最敬爱的大家，最最喜欢的大家，最最珍惜的大家，给了一抹浅浅却又深深的笑颜。 右手缓缓高举起透明的伞。 左手慢慢握住来到身旁的艾莉西亚，同时还有大家。 而广场的声音，更是越来越进入高昂的阶段，随着一秒又一秒，声音也一波高过一波。 . 十！ . 九！ . 八！ . 沙耶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拍，转头看去，是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的晃，这时候她带着略带玩味的笑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晃jiejie？」 「比我想像的还要贪心呢，小家伙。」 沙耶微微一愣，但很快也反应过来，带起大大且自信的笑容：「谁让我是沙耶˙M˙美第奇，而且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要知道这个年纪可是什麽都想要的喔！」 「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敬请期待。」 声音彼此交换，而倒数声却没有停下。 . 七！ . 六！ . 五！ . 缓缓来到身边的，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总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身影，总是分享着她所有心情的身影，一道相当可爱的身影。 ——小爱！ 她什麽也没说，只是笑了一笑，同时还摸了摸沙耶手边那透明的雨伞。 「这是，当初沙耶跟灯里她们认识的契机吧。」 虽然是问题，但是却没有问号，因为答案早已出现。 而听到的沙耶，也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给了个大大的笑容。 . 四！ . 三！ . 二！ . 看着大家，沙耶笑的越来越身。 看着沙耶，旁边的灯里并没有挪动位置，但是两人的目光却是彼此交流，同时在对方的眼中找到属於自己的身影。 接着，轻轻一笑！ . 一！ . ——AugurioBuonanno！！ ——AugurioBuonanno！！ ——AugurioBuonanno！！ . 声音此起彼落！ 事物高高飞起！ 笑容大大漾出！ 无数的声音，无数的事物，还有无数的笑容，怎麽也不见任何的停止。 无数的热闹，无数的欢腾，还有无数的欣喜，怎麽也不见任何的终点。 因为，此夜。 因为，此时。 才刚刚开始！！ ……………………………………………………………………………………………………………………………. 微微的疲倦，爬满全身。 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要活动身躯的想法，只见心思才动了一动，手脚便开始缓缓地动了一动，而原本沉沉紧闭的双眼更是隐隐地开始颤动。 而当眼睛睁开的瞬间，所看见的就是满脸温柔的艾莉西亚jiejie。 「早安，小沙耶。」 「呀……艾莉西亚jiejie？」 看见艾莉西亚的笑容，原本因为刚睡醒的关系，而显的有些迷糊迷糊的小沙耶顿时回过神来！立即回想起，才跨完年後，一行人玩的几乎快疯掉的模样！ 虽说圣马可广场相当广大，而且能够玩乐的地方也有许多许多，但是沙耶的记忆还是非常非常的鲜明，想起自己拉着小爱还有大家一同乱晃的记忆，以及跑去喝年糕红豆汤的时候，硬是让马尾男以及伍迪还有阿鲁她们进行快吃比赛，结果最後是乱入的亚利亚社长获得最後的优胜！ 啊！？亚利亚社长！？ 才刚想到亚利亚社长，沙耶就听见那独特的「呶！呶！」的喊声，不由让她稍稍愣了一愣，随即又稍稍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不由让她还些许残留的睡意，更是彻底消散而去。 因为这时候的亚利亚社长，似乎正在跟一名还不到两岁的小婴儿正玩在一块。 「那是AQUA喔。」 似乎是看出沙耶的迷惑，艾莉西亚并没有立刻放开怀抱，反而还轻轻地抚摸着那柔顺的金发，缓缓地开始解释着。 「还有那是小爱的jiejie唷，而AQUA就是她的女儿呢。」 「呀啊……小爱的jiejie？还有她的女儿？」 看见就站在附近的陌生面孔，但仔细观察的话，的确能够在眉目间发现她跟小爱的模样有些接近，只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现在沙耶所在意的是另外一点，是那名小婴儿，名为AQUA的小婴儿，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婴儿。 然後，某个结论浮现在有些迷糊的脑海内。 「……小爱当姑姑了。」 「笨蛋……」原本还想偷偷留言在留言版的小爱，这时候也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想法，反而还直接走道沙耶的身边，随即轻轻地捏了捏那柔软的脸颊，只是原本前一刻还有些气的滚滚地脸孔，下一刻又变成满满的笑意，「哼哼，很可爱吧，我的小侄女！」 听见小爱的话语，沙耶又转头看了看她跟亚利亚社长似乎有些玩累，回到mama怀里的模样。 「的确，非常可爱呢。」 「对吧，嘿嘿。」 而就像自己被称赞了一般，小爱似乎非常开心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小爱，原本还躺在艾莉西亚怀里头的沙耶也跟着轻轻地跳了下来，随後脸上更是挂起浅浅的笑颜，同样跟着大家看向海的另外一端。 眼前的景色，一点一点的出现变化。 原本被黑夜所覆盖的天空，渐渐转变成深深的藏青色，虽然还是一片模糊，但却已然隐隐可以看见些许的光亮—— ——而这，仅仅只是起始。 . 没有一人说话，也没有一人发出任何声音，除了依然深深沉睡的晓还有伍迪，所有人都缓缓地站了起身，不约而同地看向眼前那逐渐出现变化的尽头。 天空的颜色几乎无时无刻在改变，就像是在迎接些什麽，而正在准备某些盛大的准备。 深深的藏青。 浅浅的青蓝。 隐隐的蓝白。 没有停止，也没有停歇，一切的一切就只是发生在那短短的瞬息之间，而当众人回过神之後，一股巨大、广阔、无边无际的白，瞬间压倒性的覆盖了整个世界！ 大海被覆盖。 城市被覆盖。 人们同样也被——覆盖！！ 被那广阔的几乎找不到尽头的温暖，深深地包围住，怀抱住，就宛如新生的开始，正在对着每一个人，每一次的开始，每一次的瞬间，进行着深深的祝福。 「……今年第一个朝阳。」 「很温暖，很温暖，简直就像替我们祝福一样呢。」 「一切都是纯白的喔，等着我们一一替它染上全新的颜色……」 话语，身边的话语似乎没有停下。 但是对於沙耶却是难得地，没有仔细去聆听，也没有刻意去参加，只是用着那对蓝色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眼前那片被染上纯白的海洋，被染上纯白的城市，被染上纯白的自己。 . ———AQUA，属於水的星球——— . ———新威尼斯，被水所包围的城市——— . 原本还想要继续想下去，原本还想向如同往常般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但是看见眼前那散发着光与热的朝阳，看见那给予开始与温暖的光辉。 沙耶，缓缓地。 沙耶，慢慢地。 . ——笑了一笑。 . 「AugurioBuonanno，AQUA！」 笑容勾勒而出，同时越加的灿烂，宛如就像对全新开始的期待。 「AugurioBuonan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