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卷乱世浮沉189【失忆】（二）
完子的边缘开始同时收缩，收缩成功但目标竟没仿佛蜡织成的，一接触到她们的身体便瞬间子外面攻击艇里面的人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只好迅抬升高度，抬升到在夜空中变成四个光点，然后直接消失……不，并没消失，只是光源熄灭，但要命的是动力也一起熄灭 在围观者的视野里，垂直下坠的重物变得越来越大，众人慌忙作鸟兽散之前不忘出几声惊呼，四架攻击艇最终以自由落体的方式直直掉下，并狠狠地砸进路面从空中俯瞰，地嵌入中央的蜘蛛连动也不动 好在弹射出去的四名驾驶员身上的推进装置没有熄火，他们即将降落到地面之前，就做出急的连滚带爬姿势，一接触到地面便和地面产生打滑，起烟，不到两秒钟就达到了极高的初始度，选择好之前定下的方向四散逃离 聚众闹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猜得出过程也许会很激烈，却猜不到结果是这么干净利落好在这些人平时也经历了不少打砸抢的场面，心里尽管惊涛骇浪，但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慢慢汇入广大围观的人流中，或顺流或逆流的，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小胡在案现场不远处的一幢建筑上——遵循着他当初刺杀变种人的本能，他总是喜欢挑这种时间上这种地点——当看完全程经过他蹲下缩着脖子，向旁边曾经的战斗伙伴，现在的暧昧对象打着颤问“她们两个是我女人？你确…确定？” “嗯，不会错的” 小胡刚开始看得眼睛都直了现在依旧偷偷瞧个不停，大脑在竭力接受这幸福又危险的事实，突然来一句“你跟他们相处得来吗？” “还可以，什么意思？”她凌风而立，仿佛有三分当年赛波拉的气势 “啊，没什么，怕你被她们欺负”他摸着鼻子，怀疑她本来就跟他是相好只是想跟他玩旧情复燃这一套只有一点他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有两个女人，骗着自己私奔难道不好？难道她不吃醋？难道她不够爱自己？还是，难道她不是自己的相好？ 病情才刚减轻一点，他又开始露出流氓本色现在的他只有在睡梦的时候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才会来纠缠他不过现实中的他，也回档到他刚当上杀手没多久的时候，确切的时间点，大概在他杀狼人的前夕如果回档的时间再稍微往后推几天，起码他能认出视野中的其中一位当初赛波拉的昵称还是凶婆娘 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回档到最安全纯真的年代，在保护层外，不管是清醒时还是睡梦中，混合过十亿人记忆碎片形成的飓风不曾停歇 小仨儿傲然一笑“你们的安全最终还是要仰仗我的帮助那台机甲只有我会驾驶”出于某种考虑，她一直没向他袒露自己的本尊是一个人工智能的事实小胡严重同意她的话那台机甲的变态程度过他想象的总和大脑回档几年让他大喇喇的性格瞬间收敛九成，现在又重伸出好奇的触角对身边的人事物都感到鲜，唯一不适应的地方就是现实中的跨度太大，好在拥有的这些都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他在未来是个大有为青年的事实在当下得到证实这种恍如向前穿越了三年的感觉非常不错 “对了，还忘记跟你提到一位，苏青眉你应该认识” “认识啊，怎么了” 她非常不情愿地告诉他“她也是你的女人” “妈的，你指的是俺单位的处长？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这位可是他的梦中情人啊自己跟她生过的事完全没有印象啊他连忙追问，她具体的情况也不了解，只是跟他说个大概自从她有了自主意识后，极脑大人并没有参与模拟推算，她个性的展已经偏离了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小胡听得心驰神往，不由得连连感叹，这是浪漫啊这是自己的人生？小仨儿没好气道“这也叫浪漫，如果能恢复记忆，你的浪漫还在后头，不，应该定义成无耻”小胡连连摇头，又忙不迭点头，想到梦中情人难免要顺带想起初恋情人，他得寸进尺问“池秋荻同学你认识不？你要是再跟我说她也归顺了，俺真怀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那位没归顺，去了帕姆星进修，好一阵子没有上场了，你没做梦” “哦，那也够震撼的说句实话，你到底归顺了没？” “你真的是做梦了”帮他归纳事实的同时，她觉得这家伙走运到自己都嫉妒，她又不想这么容易便宜他，不自觉离开他两步远，朝前方下头指着“她们要走远了，我们跟上去会合” “等等，这样直接上去认领太惊悚了，你觉得需不需要买个礼物？” “不必，”她转过身，准备进身后只有不到一人高的机甲里 “再等一下”她停步侧头看他，他呐呐道“太突然了啊，还是过两天再去找她们，你觉得怎么样？” 她摇头说“现在没有时间能浪费，要尽快赶回去” “多过两天二人世界不好么？听你讲了过去生这些事，俺认为对你亏欠很大” “哦，那…那好，就两天哦” 谷象星时间两天过后 “闷死了，慢死了这个猪头是不是丢下我们自己回去了？”赛波拉终于忍不住，她们两人没办法在这里消费，连进入这颗星球的入境记录都没有，天天沦落在外边，一切都和她们自身失去联系现在她们的作息内容，无非是在低空飞行，躲避飞船和地面防御系统的监视，要不就是走在地面被人围观，想要休息只能找个荒郊野岭坐着冥想，习惯上还是想要有个舒服的地方能放松身心、修饰打理一下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连明珰也开始不确定 一道精神交流一分为二，分别传进她们脑中“是出了一点问题，嗯，修正一下，可能还不止一点” 一个标准时后，在昨晚那幢大楼顶，小胡窝在建筑的角落抽烟，为了避开高空的强风，免得烟烧太快他看着手里那包“灰色”心里在想，什么都变了，唯有香烟的牌子一直没变天亮前他做了诸多的梦里，有一个片段让他记忆深刻：在深夜里的一个平淡无奇地铁站，自己无意识上车，现车厢里面全是盛装打扮的美女……仅仅如此，没有下文不知道这是某个人的记忆，还是他获悉现实后在梦里的折射，如果属于后者，自己就离康复近一步 他的胡思乱想才刚起头小仨儿便去而复返他对停在他面前的机甲视而不见，直到它慢慢膨胀成半个真人大小，然后小仨儿从虚无中蹦出，她离开机甲部分的躯体同时也在膨胀，落地时的比例正好，俏生生站到他面前即使他看过好几回，每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短短三年时间，人类的技术竟然飞跃到这种地步了？ “交代清楚了她们希望马上见到你，我保证会带你过去，不然的话她们坚持要跟我一起来” 在路上，小胡飞整理好乱蓬蓬的头，又从小仨儿手里接过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自从丧失记忆，所有的能力也一并丧失——忘记怎么使用——身上的长裤短袖还是半年前扔在他私人仓库里的实体服装他一直问“俺这样看起来怎样？精神不？” “不必这么讨好她们，什么都不穿的人家也不稀罕” “啥？不是已经展到那种程度等等，你是说她们都……？” “嗯” “那…俺和你？” “没有”她怒视着他“绝对没有” 他嘟囔“没有就没有，值得生那么大气？”估计她是心理不平衡才动怒，为何冷淡身边这位？很体贴顺眼呀，为何没有？突然双手把头又抓得乱蓬蓬“完了，老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听到老子两个字，不由得松口气，正在逐渐复原，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她冷言冷语道“说不定今晚小别胜婚了，我这里也有你存放的……”赶紧到此打住，说谎本身就严重违反她的本能，她死命一直忍，又趁机岔开话题往前一指“到了，她们就在山顶”终于把小喷雾的秘密守住了 昨晚一伸手退敌数百，外加四架攻击艇无声坠毁的一幕他还记忆犹小胡战战兢兢站在两位大人面前，语气含着三分恭敬七分畏惧“两位下午好” 明珰掩着嘴笑“这孩子现在看起来好老实，我很喜欢呢” 赛波拉在他身边绕着圈打量，然后指着他说“嘿嘿，从现在开始要叫我老大，听到没？听说你丢了三年记忆，所以扣你三岁” 小胡讪讪道“据说俺失去记忆了，看样子你们好像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