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空之境界

    被关入封闭空间之内，张明虽然有些吃惊，却并不惊慌。作为接触过型月位面根源之人，张明已经拥有了最接近不死之身的力量。虽然这种不死只限于型月世界，却也不是荒耶宗莲能够伤害的到得。不过像这种被关起来的感觉并不美妙，虽然张明在小川公寓的结界之中学习到了不少结界布置的技巧和应用，不过这些技巧远远不足以让他对自己现在的情况进行脱困。

    通过超强的灵觉，张明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没有边界，容量却有限的空间，这种空间结构让张明完全不知如何应对。虽然张明能够感受到灵力按照特定的魔术回路进行运转，但由于没有任何节点和始末终端，因此张明就连暴力破坏也完全影响不到这里。更何况自己又应该破坏什么呢，这里除了张明自己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知道只要呼唤美狄亚，她就会来帮助自己进行脱困，不过张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不想让伙伴进入危险境地。‘虽然这里没有边际，不过却有容量，假如我将空间充满的话，或许就能撑爆这个空间了。’对于并不擅长空间法术的张明，思考了半天只想到了这么一个笨办法。不过如何令自己充满整个空间，张明却需要费一些力气了。

    而张明斩魂刀卍解的‘天道’也只是相当于特异功能版的玄天邪帝第三绝技‘苍苍茫茫碎乾坤’，虽然威力强大，却并没有撕裂虚空的力量。因此张明开始回想自己学习过的各种绝学和能力，如果实在没有破解之法，就只能等到天黑之后在遁入他人梦境之中了。不过张明特意在中午时候来到的小川公寓，如果利用梦遁的话，整个下午就都白费了。更是代表张明输给了荒耶宗莲，会让念头不畅，影响心境。

    张明先是通过观想使自己的形象改变成大威天龙菩萨的样子，接着开始不断变大。不过张明虽然将自己变大到极限，却还是无法冲破小川公寓内的封闭空间。毕竟形态太过巨大就代表力量被大大的分散了，虽然能够感到自己接触到了空间的极限，却缺乏力量来冲破它。

    ‘无法冲破吗？那就融入它。’想到就做，张明顿时开始将神念同空洞的空间进行融合。张明修炼的神魂之法‘大威天龙菩萨观’和‘梦观成就法’都属于佛门秘术。而佛门最擅长空间类秘术，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说法和纳芥子于须弥的能力。而佛门空间秘术修炼的入门就是归空，领悟万物皆空的道理，并从中学习‘空’的真谛。当佛法大成之时，就能感应和cao纵空间。可以说学习领悟空的境界，正是佛门空间法术的基础。

    对于相应的修炼法门，张明心里都有。不过作为生活惊险刺激的轮回者，他一直无法领悟什么‘观世间一切，犹如梦幻泡影’的这种心境，反而是用轮回者的信念和意志力来击破各种心结。不过前台密僧侣荒耶宗莲，却为了追求空之境界，而自己制造出了一个空洞的异界。这让张明直接近距离的观摩和体验了生死轮转的无常，世界空幻的含义。从而让张明的境界有了突破的契机。

    荒耶宗莲为了解答自己无法解救世人的困惑，而让生死不停的在小川公寓中进行轮转。而这种生命之轮竟然成为他最大敌人，张明突破的契机。而常人需要几十年才能成就的法门，张明竟然如此快速的掌握，这只能看做是抑制力的帮助吧。

    张明静静的在封闭空间中入定，在这里五感完全被遮蔽了，而这正好帮助张明摒除了杂念和干扰。在这种深深的定境之中，张明突然有所感悟‘佛门所说的万物皆空，是指虚无还是空间？恐怕都有一些吧。原来如此，当摒除了一切外物的干扰和迷惑之后，这个世界上最本质的东西，就是空间本身啊。难怪佛门擅长空间法术，佛门中人追求的就是‘空’啊。’

    好像是经历了漫长的时光，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张明好像顿悟般的明白了‘空’的意义。‘在神游世界中，我这就算是渡过真空天劫了吧。’张明将自己的意识化为空无并向外延伸出去，当他再一次从真空定境中醒来时，自己已经脱离了封闭的空间监牢了。如此简单，当境界提升后原本束手无策的状况，现在随意就被解决掉了。

    当张明再一次出现在荒耶宗莲的面前时，对方好像有些吃惊的咦了一声“你的本源是‘空无’吗？因为觉醒起源而脱困？不，你的起源没有觉醒，是其他的力量。”“起源是可以看做前生千百世意识的核心，不过我现在修炼的力量是用现世的自我控制和吸收前世的能力，因此也可以说我已经没办法觉醒起源了。不过这不妨碍我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随着张明的话语，刚才中断的战斗又继续开始了。而通过太阳角度来看，张明判断出自己已经被困接近六个小时了。

    接下来的战斗非常无趣，张明和荒耶宗莲都缺乏能够给予敌方有效攻击的手段。不过由于荒耶宗莲的身体和整个公寓连成一体，破坏公寓就能伤害到他，因此张明还是略占优势。直到一个声音出现。

    “你在公寓中，什么都，看不见。”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张明瞬间陷入黑暗之中，视力完全被剥夺。“伪神之书！”张明咬牙说道。“是我，阿鲁巴让我来对付你，于是我就来帮他了。而我采集不到你的记忆，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愿望，因此我只会优先实现阿鲁巴的愿望。你的灵魂和我的语言同级，因此阿鲁巴想让我杀掉你，我办不到。不过他也改变了愿望，让我协助荒耶宗莲消灭你，协助的话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张明听到自己一直没有当回事的废材魔术师竟然请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让他深深后悔没有早些杀掉对方。而这时阿鲁巴却不知死活的笑道“该死的家伙，你瞧不起我，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我。而你现在的性命已经捏在了我的手中。我......”还未等他说完，张明冲着阿鲁巴所在的方位用力一握，压缩的大气瞬间将喋喋不休的魔术师化为了一滩rou泥。

    而在张明杀死阿鲁巴的同时，荒耶宗莲也用空间破碎将张明的身体捏成了粉碎。不过张明现在是使用的灵体来到这里的，因此除非被异次元吞噬分尸，否则只会造成伤害，却并不致命。而张明刚才领悟的空之境，也让他将自身所受的伤害降到了最低限度，只是受了些轻伤。不过假如在这样下去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话，自己迟早会被干掉的。

    当张明转向玄雾皋月的方向时，对方也感到了危机“你，感觉不到，我。”随着这句话，张明瞬间失去了对方的气息。‘好可怕的能力。幸好只能催眠，不能改变现实。不然没人能够对抗得了他。’张明心中暗暗警惕，同时又感到自己被碾碎了一次。

    ‘可恶，要想办法干掉荒耶宗莲，这样下去不行。不过我的攻击一靠近对方就会被结界静止。一般的攻击方式完全没有用途。’想到这里，张明立即观想出了大威天龙菩萨的法相并隐去身形。接着自己开始轰击整个公寓，终于利用听风辨位之法找到了荒耶宗莲的行踪并让隐藏起来的大威天龙菩萨全力一击，将对方的身体砸成了粉碎。

    ‘还没有结束，自己没有收到积分和支线剧情的奖励。对方还有备用身体，还没死。不过应该不多了，原著中他就没有留备用身体而被两仪式杀死。现在他没有得到两仪式，但备用身体也不会太多。’而当阿鲁巴死后，玄雾皋月也停止了对张明的干扰。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实现阿鲁巴的期望，因此当阿鲁巴死后。张明不主动攻击他，他也不会主动攻击张明。

    “荒耶宗莲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张明向玄雾皋月问道。“一两个小时吧，虽然也是很出色的人偶师，却还是无法和苍绮橙子相比。”对方果然如张明所料的进行了回答。只是他的声音好像直接在张明脑中响起，让人无法判断对方的位置，只知道还在公寓里。

    “我假如让你帮我对付荒耶宗莲，你会帮我吗？”“不会，我不会为了一个人的愿望而扭曲另一个人的愿望。”“一个人么？那就好。来帮我吧，Caster。”随着张明的呼唤，美狄亚利用空间移动出现在了张明的面前。“乐意为你效劳，我的Master。”妖艳的紫袍魔女向张明躬身说道。“一个人的愿望不行，那两个人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