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又三年
第二八十二章又年 从来没有想过要收徒弟这样的状况，所以当丽莲安娜说出来的时候，艾和伊妮德都目瞪口呆。 “我说，你们有必要这么惊奇吗？”少女对两人的表情表示很不满意。 “呃…”艾和伊妮德相互对视了一眼，满脸无奈的说道：“倒不是惊奇，只是来得突然了些。” “这有什么突然的，你们不觉得这是盖亚注定送给我的弟吗？”丽莲安娜解释道：“杰弗娜虽然只是个女孩，但却是个很坚强的丫头。性格和我相仿，就连我原本准备作为坐骑的菲丽丝一号都主动的亲近她。最重要的是：她叫杰弗娜，尾音和我的名字相同呢…” “呃…”这算什么理由？艾表示无语。 “其实，是她在几天前看到了我练习用的刺剑，所以就向我请求习剑技。虽然听起来有些轻率，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少女一本正经的样，看起来并不是说笑，才二十岁的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可以做别人的老师吗？虽然没有提出疑问，但是艾表示深深的怀疑。不知道是她的一时兴起还是早有打算，不过既然少女有这个兴趣，也就由得她了，无聊的她找点事情来做也好。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杰弗娜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能够承受得了剑士的训练吗？ 艾知道山下多少有些流传关于他们一家人的种种猜测，比如说几年前艾里森和菲儿在世时就有的剑士传言。对于这个村大部分人一辈都没有走出多远的居民来说，剑士已经是属于传奇类的大人物，充满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女孩或许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些传说，所以当她看到院里挂着的长剑时，就剑技产生了一些兴趣也很正常。不过，人们所知道的都是剑士的强大之处，而总是下意识的忘记成长的辛劳。就比如艾当初所练习过的贝兹剑技，仅仅是在肌rou锻炼的方面就足以让人崩溃：无时不刻的紧绷肌rou，坐立行止都不放松，一天下来那种酸痛即使成年人都难以承受，而要坚持下来，没有大毅力是行不通的。而这仅仅也只是入门而已，到后期每天数万次挥剑、脚步锻炼等等，普通人听起来都觉得可怕。丽莲安娜没有经历过那种成长，不知道剑技训练的代价，剑士的强大建立于凡人数十倍的辛劳和痛苦之上。 “让她玩一玩吧，或许几天过去就放弃了也不一定。”艾虽然有些顾虑，不过他也没有阻止的打算。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即使这只是少女和杰弗娜之间互相同意的约定，但是她还是去征询了小女孩母亲柯尼丝的意见。倒是柯尼丝大婶反而有些受宠若惊，在她的眼艾一家人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能够让女儿搭上这样身份的大人物，她感觉惊喜得来不及，所以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就这样，没有拜师礼、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杰弗娜这个小女孩作为丽莲安娜弟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石堡前的小树林还有艾家的前院就划分给少女与小女孩作为教场所。石堡的内室和后院都放置着一些不该被凡人看见的东西，所以暂时不允许外人闯进，就算身为丽莲安娜弟的杰弗娜也不例外。 对于这一大一小两个丫头之间的儿戏，艾和伊妮德对此都没有怎么过问和干涉，事实上，真正与杰弗娜相熟的也只是丽莲安娜罢了，他和伊妮德对这个小女孩并不怎么了解，丽莲安娜喜欢找事去折腾那没有什么，但是艾和伊妮德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尽管如此，艾还是偶尔去关注丽莲安娜的进程。就如当初菲儿教导他一样，丽莲安娜开始给全面空白的杰弗娜填补空缺。如菲儿一般温柔的少女总让艾想起当初的那段回忆，不知何时，另一段时空的记忆在现在生活的冲突下变得越来越远，渐渐被这个世界的回忆所替代，现在他记忆两个父母的容貌渐渐的与菲儿、艾里森想重合了。 身为剑士的少女和当年的魔术师菲儿不同，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吧，丽莲安娜并没有什么教计划，尚且生涩的她初次作为老师时总是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只有六岁的杰弗娜也只是懵懵懂懂，她才没有出丑。贫民出生的杰弗娜全部都是空白，所需要填补的东西实在是多了，当她真正开始教习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根本应付不过来。 “差不多该会放弃了吧…”这个时候，艾如是想道。 在天以后，丽莲安娜终于打破了艾和伊妮德的宁静。艾正在房间里使用魔力燃烧的时候，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径直开口道：“艾，我需要你的帮忙。” “啊？”艾愕然停下自己的魔术，遍布房间的火焰随即熄灭。 “那个，我没有身体锻炼的方法，艾你应该知道一些吧？”少女满是歉意的说，她的收徒冲动遇到了很多没办法自己解决困难，而艾正是她无能为力时先想到的对象。正如艾所想的一样，丽莲安娜只是一时兴起，她自己本身就不是锻炼起来的剑士，或许技击的技巧她还能从实战给予一些指导，但是要论到各种力方式甚至基本的身体锻炼时，少女都一窍不通。 也算是找对了人吧，如果这个世界对身体最了解的人有排名的话，艾绝对是其之一。这一次，一向对丽莲安娜无不应从的艾并没有当即同意，他目视着少女，郑重的问道：“安娜，这次你是认真的吗？” 他的确有锻炼身体的方法，那是贝兹家族传下来的东西。艾本身的强化之道，也是以这个为基础展起来的，当然，现在他的身体强化已经和原本的锻炼法大相径庭，不仅以魔术代替了基本的锻炼之法，而且将细微之处完善了数倍，不过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根本无法传授于人，因为大部分都是只能意会、甚至需要无比精微的内视才能达成。然而就算是贝兹家族的锻炼法，也是集数十代人的经验完善的结晶，不是可以轻易传授他人的东西。如果丽莲安娜只是玩玩的话，只需要随便指点几句就行了，没有必要传授秘技，名义上的弟和真正的弟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所以艾才会有此一问。 对艾的疑问，少女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望着艾轻轻颔。 “好吧。”艾看着少女认真的表情，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随手一挥，将摆满书籍的桌腾空，他取出一张旧巴巴的图纸——正是小时候艾里森给他的那张人体结构图案，不分男女，性别对大部分的职阶都只有很小的影响。 招呼少女坐过来，艾开始对她一一讲解图纸上面所代表的意义，图纸只是个大概，而按照图纸对每一处身体的锻炼之法才是关键。少女专注的听着，有时会出一些疑问，虽然这张结构图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对于本就有着强烈本能的丽莲安娜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她只花了半个沙漏时就全部了解完毕。 “好了，这张图纸你也拿去吧，给你那小徒弟仔细讲解，或者你送给她也行。”艾笑着将图纸推给丽莲安娜。虽然这份图纸记载着贝兹家的秘诀，不可轻传于人，不过现在贝兹家族面临着英灵奥茨的灾难，不知道幸存者还剩下多少，这样由丽莲安娜的手传出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这也只是身体的锻炼之法罢了，真正的血统搭配剑技才是贝兹家族的核心。 “谢谢你，艾。”少女在他脸上温柔一吻，算是作为补偿。 “一家人谢什么，嗯，再来一个怎么样？”嘿嘿的笑着，艾感觉这半个沙漏时的耽搁完全值得了。 “嗯，好了，我走了。”并没有拒绝艾这耍赖一般的要求，丽莲安娜居然罕见的再次在艾脸上再亲了一下才起身，可见艾的确接了她的燃眉之急。 “这丫头…”目送着丽莲安娜出去，艾关上门，摇头叹息。本来由他自己去对杰弗娜解说的话远不必这么麻烦，但丽莲安娜才是她的老师，艾不能去抢少女的职责和风头。说实话，丽莲安娜的内心实在是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怎么都搬不回来。就像这次一样，她明明根本就没有做老师的潜质，但是却越挫越勇。或许这也是她打动自己的地方？ 胡思乱想了一会，他抛开这些想法，慢慢又沉浸入魔术的奥秘之。他现在主要是分析温分离、魔力燃烧、无尽之夜这个由自己创造出来的魔术。直到现在他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在懵懵懂懂之初，会创造出这么几个违背理论的神秘出来，而现在知识面大幅拓宽以后，他才能越来越感触到其深奥，而越是知道得越广，对世界的不了解反而越来越多。温分离无需魔力，而魔力燃烧则消耗魔力，无尽之夜甚至吸取魔力，这一切似乎都和魔力相关，可是怎么样才能找到其的关联呢？这个问题正是他所要寻找的答案。 …… 自从由艾这里得到了秘诀，在随后的几天里，少女也时常过来向艾请教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如此一段时间过后，丽莲安娜与杰弗娜之间的师生互动算是迈入了正轨。艾只是在最初稍微关注了一下，到后期也就没有再去了解她们的进境。 总的来说，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展着。 而理所当然的，这方面伊妮德也没少被折腾。在这偏僻地方出声杰弗娜什么都不懂，所以她的化、语言课程更是一片空白，而丽莲安娜在这方面也不怎么样，最后只好由伊妮德出面。贵族出生的伊妮德从小就接受知识化的培训，在这方面的功底甚至比艾还要深厚，由她来指导杰弗娜是最合适不过。 当一切都习以为常之后，事情就变得顺利起来。 就这样，一转眼间，年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