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诡异的黑纸
“终于让本小姐逮住你这只死耗子了。”凌菊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后，拎起小银的左手，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上楼。 院子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哎……轻点……轻点，我的手要断了。” 小银在被拖进房门的一刹那，看到阳光下凌菊的父亲露出一缕安慰的笑意。 做为老房客的小银当然明白那缕笑的含意，凌菊同性，最近更把一些不认识的小女孩带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没有半个小时不出来，房间里经常会出现嗯……哼……啊的细微叫声，这让她父母忧心重重，现在他父亲看到自己女儿把男孩子拖进房，自然惊喜万分，以为她转性了。 小银的心差点崩溃，带着哭腔喊：“大叔，不是你想得那样子，快来——救我……” 大叔豁达的一笑：“没事的，我女儿很温柔，希望你们能度过值得怀念的一上午，我让她妈做饭，等你们累了，就一起下来吃饭，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好了……” 温柔，是啊，温柔的在街上横着走无人敢惹。 小银：“……” 门咣关了，小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凌菊把小银拖进屋中，一脚把门踢上，双手抱肩对着他一声冷笑：“还有什么手段，全部施展出来，我倒想看看，你个小耗子还能斗过大花猫不成。” 小银在一阵七晕八素中慢慢清醒过来，勉强站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苦着脸求饶：“菊姐，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施手段，您聪明智慧，美丽超人，堪比古之沉鱼的西施，落雁的昭君，闭月的貂蝉，羞花的杨贵妃，就放到现在，您一摆POSS那亮度都能刺瞎一片合金眼，哪天您一上镜，就是现在最红的女星想要陪衬都要经过您得批准，您的风韵己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银一通胡吹乱侃，说着唾沫横飞，结果凌菊掏掏耳朵，冷冷说：“嗯，很好，很强大，继续。” 他这时才想起，她来要过多少次账，自己就吹捧过她多少次，不管是谁都会达到精神免疫的程度。 小银琢磨了一下，只有知其意，明其心，才能忽悠她。怎么才能让她动心呢？他绿豆大小的眼睛轻轻一转，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 凌菊见他坏笑，美眸一瞪：“又想什么坏主意。” “嘿嘿，我想什么坏主意，还不是在您的掌握之中。”小银干笑两声，走近凌菊两步，悄声说：“你对我围追堵截，不就是为了钱吗？对我来说，什么都是问题，就是钱没问题。” 凌菊见他凑近，嫌恶的走远几步，对着他冷嘲：“钱是没问题，问题是没钱，这点我早就知道了。”她说着瞄了一眼小银满屋最值钱的家当，那台放在满是尘土的桌面上的二手电脑：“把它卖了，我现在需要钱。” 小银看到凌菊打起他心肝宝贝的主意，头发都坚了起来，如果在他心中，命占第一位，那台连垃级站都考虑占地方而不收的电脑绝对稳占第二位，于是他急忙喊道：“不行，不行，我对它己经有了极特殊的感情，你知道我是重感情的人，就像你，在我心中像meimei一样，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第一个不干，对了，你能告诉哥哥，每个月你父母不是都给你很多零花钱的吗？你一个学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通过观察他早就发现，这次绝对是凌菊自己缺钱花，才找他要房钱的。要不然，她不会把门关上，逼他给房钱，还一副生怕她父母知道的样子，弄得像在搞逆推一样。 “不要跟我拉关系，请叫我菊姐或者菊姐，还有，我是学生怎么了，难道学生就不能花钱吗父母给的那点零花还不够两顿酒钱呢。”凌菊巴巴嘴，仿佛还在回忆酒得滋味，然后意味深长得说：“再说了，我还要在学校勾搭女孩子，这可是很大一笔开销，你总不能让我老找父母要钱吧，算了，不说了，对你这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说出来也是浪费。” “咣荡”小银重重的摔倒在地，倒地不起，头上黑圈盘旋。 “咦”凌菊看小银倒在地上，惊讶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喃喃说：“不管那么多了，先想办法把这台破电脑卖了，看能不能卖出过七夕情人节的钱，然后再想其他办法，这个穷鬼也只能榨这么多钱啦。唉……”说完，凌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很无奈的样子。 可凌菊刚说完这句话，就见一个快若闪电的影子从她身边一跃而过，张开双臂牢牢护住电脑，一脸绝决与悲壮，看表情很像站在狼牙山的五壮士。 这个人正是刚刚还躺在地上的小银。只见他嘴中大喝一声：“哼，想把我的电脑卖了，除非把我灭了。” 凌菊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一步一靠近，口中淡淡的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我……”小银看她走近，呼息变得急促，满头的汗像雨一样滴下，最后把牙一咬，心一横，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冷冷的说：“想把我的电脑卖了，除非，除非，把钱和我分一半。” 凌菊把右手重重的遮在脸上，作叹息状，缓缓摇摇头，感叹着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骨气的男人，你要再坚持一下下就会死吗？如果你再坚持一下，我就能把你痛揍一顿，然后在你的大哭声中抱着你的电脑扬长而去，那样多有成就感。” “哼”小银坏笑着说：“我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凌菊鄙夷的看了小银一眼：“钱分一半，我不同意。” “那我要十分之三” “不同意” “十分之一” “不同意” “天啊，还有没有天理，难道你连我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吗？”小银怒发冲冠的吼。 “没错。”凌菊声色俱厉的回答。 经过一翻激烈的争吵，最后小银在凌菊的威胁下声泪俱下的出卖了自己的电脑。 “哼，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推倒在我凌乱的床上。”小银看着凌菊志得意满的去搬自己电脑，心里狠狠的说。 凌菊刚走近电脑就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过来，让她差点失去平衡，不禁捂住琼鼻，好奇心驱使她把那张被小银用来当鼠标垫的黑纸拿起来，这张黑纸很多褶皱，明显被人狠狠蹂躏过，整张纸通体黑色，四四方方，那种古怪的黑色让人一看，就感觉自己的心神都要掉进去，除了褶皱上面还布满了水渍干掉后的痕迹，一团团的构出几朵云的图案：“这是做什么的纸？怎么一股怪味道。” 小银眼看凌菊把那张黑纸拿起来，想抢又不敢，老脸一红，但很快平静下来，理直气壮的说：“普通的纸呀。” 这句话他显然没说实话，其实这张纸是在小银一次迷路时，误闯进一间破庙，突然感觉肚子疼，就在里面搜出一张擦屁股的纸，后来鳖了半个小时，只崩出两个响屁，没办法只好把裤子提起来，走出破庙，继续迷路，迷来迷去，他竟然阴差阳错的迷到了家。那张黑纸他也带了回来，因为觉得丢脸所以没说。 “那上面的图案呢？” “图，图案呀。”小银有些结巴的说：“是用……是用‘大水笔’画上去的。 “大水笔？”凌菊在问的时候，为了精准味道的来源，又嗅了一下上面的味道，然后很快嫌恶的背过头去，听小银说大水笔，就想到有些墨料味道的确难闻，但她在看到小银脸上很不自然的表情上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进来时看到的一幕，突然一把抓住小银的衣领用极阴的声音问：“大水笔你指得什么。” “嘿嘿……”小银不自然的笑笑：“小菊，您也不小了，该懂得应该都懂了，像我这种人，寂寞的时候只有用双手陪伴，陪伴完总要流出点什么，我一时找不到纸，就顺手抄起这张黑纸用了。凌菊你要体谅一下，一个年纪正当的单身男人的辛苦。不过说起来，这张黑纸还真好用，比尿不湿还吸水，一沾上，马上就吸掉了，真是神奇。你如果想要，我可以低价卖给你，上面脏，我还可以帮你免费洗洗，并且可以无限使用，你想想，这样就省下你买巾巾的钱，难道你敢说不划算吗？要不是我知道你比我更有需要，再加上我们俩儿的关系，打死我都不会卖给你。” 小银此时看起来像个十足的jian商，不断为自己的推销品捏造强大的功能。 凌菊听到这里，想想刚才居然还挺着秀鼻闻了闻，只觉得全身都想要喷血，喷到那几天没血可喷为止，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吼，尼玛。耗子，本小姐今天一定要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