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刘毅的小圆脸之旅4

    我才不是什么值得憧憬的人呢。

    只是在逞强装硬样子，就算是害怕难过也不能向别人吐露，只能孤独一个人哭泣。魔法少女才不是什么好差事呢。

    是呢，是这样呢。今后你真的可以和我一起战斗吗，能一直在我的身边吗？

    真伤脑经啊，我明明还得继续装前辈才行，我果然好不行啊。

    ——巴麻美

    cd店。

    “真想让小圆也看看，听恭介拉小提琴时人们的表情。大家都和他一样露出了小孩子般的神情。大家都半张着嘴，好像把全身精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一样听得出神。然后演奏结束后，大家都会鼓掌流泪叹息。我从小就非常喜欢，非常着迷。那家伙是我的朋友哦，我一直想这么大声说，只是想能这么底气十足的说出来就好了。”在cd店中拼命的寻找着上条恭介喜欢的cd的美树沙耶香骄傲的说着，眼中闪耀着憧憬的目光。

    看着这样的美树沙耶香，鹿目圆有点感慨的说道：“沙耶香酱真了不起。”

    我只是对上条君的遭遇深感同情，而沙耶加酱则是拼命寻找上条君喜欢的cd，并带去探望他，我都被她感动了。虽然我不太会说，总之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想要去支持上条君的心情。想到了这里，鹿目圆真的真的非常佩服这样的美树沙耶香，这种行动力，是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拥有的，这份心意，也是自己做不到的，果然，自己就是没有多少优点的人呢。稍微有点羡慕这样的沙耶香酱，有什么是我也可以做到的吗？

    “没有，我不过是做一些我能够做到的事情罢了，神真是残酷呢。恭介现在连自由的活动左手都做不到了。原来明明能把小提琴拉得那么棒的……”美树沙耶香有点低沉的说道。

    “抱歉。”看着这样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美树沙耶香，鹿目圆不知道为什么就道歉了。

    “为什么要道歉呢，和小圆又没有关系，错的是神。让有着无限的未来的恭介成为了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过分了。”美树沙耶香重重的一挥手，表示着对神的愤慨。

    “抱歉，因为让沙耶香酱难过了。”总感觉自己似乎犯错误了的鹿目圆，再一次的道歉道。

    “都说了，不是小圆的错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么，小圆也去找找自己喜欢的东西吧。”打气精神的美树沙耶香笑着对着鹿目圆说道，说完，就飞快的往古典专柜那边跑去了。那是上条恭介最喜欢的cd存在的地方。

    鹿目圆对美树沙耶香挥挥手，徘徊了一会儿之后，向新曲cd的试听专柜走去。等待着沙耶香酱的时间总是要早点事情做，呆呆的等待也太傻了点。听听音乐也算是一种享受，撩开头发。戴好耳机，按下播放键。马上就响起了前奏，可是，这个时候——

    “……救命。”鹿目圆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咦？”这个是带歌词的cd吗？有点疑惑的鹿目圆把音量稍微调大了一点重新开始听。“是错觉吧？”

    就在鹿目圆全神贯注的欣赏音乐的时候。“……救救我。”求救声再一次的响起。在鹿目圆的脑内响起来了。

    “……救救我……小圆……”“救救我……救救我……小圆……”

    魔女之夜。

    这里，如同地狱一般。天空变成了赤黑的颜色，民众们逃得无影无踪。城市被摧毁，建筑物被无情的火焰吞没。变成了废墟。

    而我现在，站在一片连立足之地都没有的瓦砾之上，眼前是惨不忍睹的。破烂不堪的见泷原中学的制服。这个是，巴麻美的尸体。不，曾经叫做巴麻美的东西的尸体。

    “魔女之夜”。最强大的魔女，最可怕的灾难。地狱中的地狱。只要一出现，就会把人类的文明如尘芥般吹散消弭、暴虐殆尽，最凶恶的魔女。她终于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面对那么多魔女也毫无畏惧，总是英勇飒爽，而且华丽漂亮的消灭掉它们的巴麻美也死在了眼前。我惶恐不安了起来。这个世界上虽有魔女存在，可是也有与此战斗的魔法少女存在就没事了。我本来觉得这样就安心了，现在却彻底六神无主了。

    “那么，我要上了。”一个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圆的声音。

    我抬起头。“怎么能去，连巴学姐都死了……”

    “所以才要去啊。因为能阻止魔女之夜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鹿目圆，好像有些悲伤，然后，带着透明的笑容微笑了起来。

    “不行啊！一个人怎么打得过那种东西！鹿目同学也会死的！”我由心的叫道。

    虽然从遇见巴麻美和鹿目圆开始就看过两人打倒过许许多多的魔女。我知道这次的等级不一样了，程度不同了，完全就不在一个次元了。这个魔女是不可战胜的。我确信着这一点，只能认为她的作法过于鲁莽。

    “就算是这样，”鹿目同学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怪物说道。“我也是魔法少女，我必须要保护大家。”

    我看着她温柔的眼神，眼泪夺眶而出。“喂，一起逃走吧……因为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谁都不会怪鹿目同学的……”

    我管不了。世界会变成什么样，魔女之夜会做什么……我只希望鹿目圆能活下来。因为她的微笑，她的话语，我才变得坚强了。我才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再努力一下。如果她不在了。我要怎么办才好呢？我要怎么活下去呢？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呢？我——

    这个时候，我的心突然停了下来。我，只顾着考虑自己的事情。我到底算是鹿目同学的什么人？朋友吗？不，从相遇到现在，都是她单方面的给予我勇气，保护着我。我却从来没有为她派上什么用处。这样无法对等的我，到底算是鹿目同学的什么人？一直寄宿在心中的不安，在这个时候。突然胀满了我的胸口。我把话又咽了回去。

    “焰酱，我啊。”鹿目同学对我说道。“能和你成为朋友真是高兴呢。你被魔女袭击的时候，我能赶上，现在想来都引以为豪。所以能成为魔法少女真是太好了，我一直这么想。再见了，焰酱，保重哦。”

    那个瞬间，胸前的灵魂宝石发着光，好像把世界全都包裹住一样的光，飞了起来。向着在地面之上蠢动着的。无比巨大的魔女，魔女之夜飞去了。

    “不要……”我，只能像笨蛋一样。只能像笨蛋一样，看着化作撕裂天空的光箭，射向巨大魔女的少女，什么也做不到！

    “不要！不要去啊！鹿目同学！！”我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的喊着。

    雨下个不停。我的眼泪已经流尽了，这次是世界在哭了。不是为我这样没用的人……世界简直像是，因为痛失了那个带着能让所有人幸福的笑容的少女而悲伤不已一样。

    “……鹿目。同学。”倒在我脚下的是，沾满血污，变得七零八落的瘦小的身体。还带着稚气的身体被烧焦的学校制服包裹着……明亮的头发被烧得变色了。脸蛋周围的伤痕却奇迹般的很少，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的鹿目圆……不但已经再也不能动了。还成了一个再也无法微笑的rou块。

    “为什么……”被雨水浸湿的头发粘在了我的脸颊上。我不顾钻进嘴里的头发，不停的叫喊着。“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死的……比起去救我这样的人……我更希望你能活下来啊……！”

    比起我的生命来要贵重十倍、百倍的生命。她的微笑，她的温暖。这让我怎么样也无法接受。所以，同时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存在。已经失去了这么宝贵的东西。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被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的话，是真的吗？”突然听到的这个声音。是丘比的声音，我抬起头，它正坐在瓦砾上，摇着长长的尾巴。

    “晓美焰，你为了这个愿望，可以赌上灵魂吗？”虽然它还是平时那个悠哉可爱的口吻，这番话听起来却总有种冷彻心底的感觉。“如果你有不惜接受战斗的命运也想要实现的愿望的话——我来给你力量吧。”

    我明白它的意思。可是，巴学姐还有鹿目同学都……只是为了实现一个愿望，就要和丘比签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和你签下契约的话，什么样的愿望都能实现吗？”我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正是如此。看起来，你似乎有这样的资格呢。告诉我吧，你将用怎样的愿望来点亮灵魂宝石呢？”

    “我要……”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摘下眼镜擦干眼泪重新戴好。然后，我直视着丘比，毫不迟疑的说道。“把和鹿目同学的相遇重新来过。不再做那个被她所保护的我，而是成为能够保护她的我。”

    在一瞬间，我被痛楚般的冲击所贯穿。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各处奔腾穿越、慢慢变大，变成力量涌了出来。最后，在我的胸前迸发出光芒，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那是个紫色的宝石。闪闪发亮，里面好像燃烧着摇曳的火焰一样发着光。

    “契约成立了。你的愿望，凌驾了熵。”四溢的光芒把世界照得发白，丘比的声音响了起来。“来，释放出来吧，你崭新的力量。”

    我的灵魂宝石浮在空中。我向着它紫色的光芒伸出了颤抖的手……我——我把它握住了。

    在这个瞬间，好像有齿轮在转动、咬合，在画着圆的盾一样的东西里，无数齿轮蜂拥而转。我的意识——离我远去了。

    见泷原的购物中心，还在装修中的施工现场。

    怎么回事，竟然会走神了，难道是因为昨天和刘毅那个家伙说多了，所以才会想起那最初的轮回吗。圆！真的好想拥抱你，我最初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拭去眼角的泪珠，轻轻的一扬漆黑的长发，晓美焰脸上的神情是如此的复杂。

    鹿目圆就在这里，就在离晓美焰不到一百米的cd店中，而晓美焰却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去和鹿目圆交谈。将心中的话语，将一腔热情对鹿目圆倾诉，这是何等的残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晓美焰就没有办法与鹿目圆好好的说话了。

    一次次的守护，想要守护着鹿目圆的日常，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丘比破坏，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丘比引诱圆成为魔法少女，成为背负着绝望，没有希望的魔法少女。这是何等的残忍。

    重新来过。无论多少次我也要重新来过。在没有拯救圆之前，我都不会放弃的。不好。丘比出现了，该死，它就不能够放过圆吗……

    手中的盾，轻轻的动了下，时间停止了，因为刘毅的提醒而提前来到这里的晓美焰，终于赶在了丘比的前面，取出贝瑞塔m92f手枪。对着丘比打光了双层弹匣里的十五发9mm达姆弹。还不容它发出悲鸣声，瞬间丘比白色的身体就消失掉了。

    解决掉了一头丘比的晓美焰扔掉了弹匣。正要离开的时候。感到了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跑着。那个东西有着白色的尾巴，大耳朵上戴着金色的耳环。是另外一只，或者说是同一只丘比。

    “切。”晓美焰再一次的停止了时间，想要转到了丘比要去方向的前面。可是这次丘比更快。在晓美焰射出子弹的同时，马上就钻到墙壁里，往之前的地方移动了。

    看着地板上和丘比钻进的墙壁里都有不少的血。晓美焰咬牙冷冷的说道“你逃不掉的。”这次一定，要射中你。这次一定。要找到这个迷宫的出口。轮回在相同的时间里，寻找着唯一的出口。把你，把小圆。从绝望的命运中拯救出来的道路……

    丘比不愧是见证了人类成长的怪物，就算不太清楚晓美焰的攻击模式，但是凭借着经验也将晓美焰耍的不行。

    灵巧的步伐，飘逸的移动，躲过了晓美焰一次又一次的阻击，最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鹿目圆的身边。忽悠鹿目圆成为魔法少女取得足够的能量就是丘比现在唯一的目的，当然，要是能够顺带将鹿目圆身边的美树沙耶香拐带成为魔法少女的话，就更好了。能量越多越好，不是吗。

    “是你，那个，在呼唤我的名字吗？”受到丘比的呼唤的鹿目圆，来到了这个空荡荡的房间，看着面前这个这纯白柔软的，耳朵里好像又伸出一对耳朵的，不可思议的生物。不是猫也不是兔子，完全没有见过浑身是血的生物，头脑一片混乱。

    “……没、没事吧？喂，你没事吧？”抱起面前这个看上去没有多大危险性的生物，鹿目圆温柔的问道。“……是你，那个，在呼唤我的名字吗？”

    不好！虚弱得连回应都做不到了。它受到了致命伤，需要治疗！没有得到丘比的回应的鹿目圆有点担心了。

    “……焰、焰酱。”不好，竟然让丘比逃到了圆的身边，太糟糕了。又一次让它与圆相遇了。看着抱着丘比的畏惧的望着自己用胆怯的声音叫着自己名字的鹿目圆，晓美焰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糟糕。

    “离开那家伙。”对丘比的愤恨，对鹿目圆的喜爱，让晓美焰心情格外的复杂，但是，晓美焰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冷淡的说道。

    “但、但是，这孩子受伤了……”鹿目圆用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说着。“不、不行！这样太过分了！”

    “这跟你没关系。”缓缓的上前的晓美焰冷冷的说道。

    鹿目圆抱着这个生物往后退着。“可是，这孩子在叫我的名字！我听到它在喊救命。”

    “是吗……”听到了鹿目圆的话语，晓美焰的脚步没有停下。眼神更加冰冷尖锐了，晓美焰已经被丘比的无耻给激怒了。虽然丘比根本就没有无耻的这种感觉。纯粹的理性何尝不是一种纯粹的不理性。

    不行了，好可怕，好可怕哦。被晓美焰的愤怒给吓坏了的鹿目圆抱着丘比当场瘫坐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圆，这边！”随喊声美树沙耶香出现了，早就感觉到鹿目圆不对劲的美树沙耶香早就跟在了鹿目圆的身后，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快点，来这边！”使用着从放置在角落的防火器材灭火器对着晓美焰喷出一片白雾的美树沙耶香大声的对着鹿目圆喊到。“快跑！”

    “什……什么啊。那家伙！？电波女之后，这次又成了cosplay杀人魔吗！？”将灭火器往晓美焰那边一扔，美树沙耶香抓起鹿目圆的手，奋力的奔跑了起来，向着出口跑去。

    手一挥，将白雾驱散了的，准备追上去将丘比从鹿目圆身边排除的晓美焰的行动停止了，感受着周围的变化，魔女展开的结界，冷然的说道：“居然在这种时候……丘比真的和刘毅说的那样。能够cao控着魔女吗……”

    “话说，那是什么？布偶……不像啊，是活的！？”牵着鹿目圆的手快速的奔逃着的美树沙耶香看了看鹿目圆怀中的丘比，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想救活它。”鹿目圆胆怯而坚定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做恶梦的时候会感觉到接下来会梦到不好的事情，的那种感觉。而且，明明没有去到很里面。我们两个一直跑着却好像怎么到不了进来的那个非常出口。有种不祥的预感的鹿目圆，胆怯的问道：“沙耶加酱，这边能出去吗？”

    “没错的……应该。”美树沙耶香没有多少自信的回答道。明明是在坚硬冰凉的亚麻油地毡上跑着的，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弹性。不对。不止是地板——墙壁、天花板，好像全部都扭曲了起来。

    “非常出口呢？这里是哪里啊！？”听着扭曲世界中的隐约的声音的美树沙耶香有点害怕的问道。不知道问的是谁，是鹿目圆还是刚刚那个看上去非常可靠的晓美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也许只是给自己壮胆吧。

    话音尚未落下。奇怪的笑声响了起来，不再是隐隐约约的声音，而是很清晰的声响。接着。黑色的蝴蝶四处飞舞着，周围站满了没有脸的男人。枯朽的树木躺在亡者的城市里，凄凉的举着头颅。这里完全不是混凝土建成的场所了。就像不小心闯入了谁的噩梦里一样，没有了上下左右，变成了已经崩溃得混泞不堪的空间。

    “不要……不要啊……这些是什么？”鹿目圆紧靠着美树沙耶香，寒战的问着。

    美树沙耶香的声音也在发抖。“开……开玩笑吧？我们只是在做噩梦吧？喂，小圆。”

    不知道哪里响起了什么金属的碰撞声，笑声还在继续。金属的声音响个不停，那个声音是，哪里的锁链被强力割断的声音——又传来了小孩子的们的喧闹声。欢乐的，悲哀的，崩坏的，听着这些声音，鹿目圆的脑子乱作了一团。好像在数数一样的声音把两人包围了，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沙……沙耶香酱！”鹿目圆的膝盖已经抖得不行了。软弱、胆小、迟钝的我，总伴随着难过的感觉，好像为了让人充分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一样……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好像往这边爬来了。金属声。是巨大的锁链晃动的声音，下一个瞬间，我听到它被割断了。这个瞬间，我们发现自己的周围被无数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包围了。好像载歌载舞一样，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无尽恶意，布满了对世界的嘲笑。

    “呀……呀啊啊啊啊啊啊。”美树沙耶香终于叫了出来。

    恐惧密布了鹿目圆与美树沙耶香的心中，在两人惊恐万分的这个时候，周围突然变得耀眼起来，从地面升起了温柔的光芒。这个光芒强烈的往周围扩散，驱散了毛骨悚然的声音。不出一会儿，就像把鹿目圆、美树沙耶香保护起来一样，在周围布下了圆阵。

    “真是危险呢，”无比沉着优雅的声音在异空间里响了起来。“不过，已经没事了。”

    鹿目圆、美树沙耶香战战兢兢的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和两人一样穿着见泷原中学的制服的人。亮色的头发扎着两个太妃卷，是个身材非常好的人，她手里郑重的拿着一个发着光的东西，温柔的微笑着朝鹿目圆、美树沙耶香走来。温柔的笑着问道：“是你们救了丘比呢，谢谢。这孩子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魔法少女巴麻美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