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杀人不留痕

    袁致远在长枪后露出了他的脸庞。他的脸上浮现的表情有点吓人，似乎有复仇之后的快意，也有点仇恨的狰狞。看起来很怪异。

    杀死了那门子，袁致远没有停留，朝张家走去。他的神魂已经散发到了整个咸阳城。哪里没有人，哪里有人，那些人在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朝张家走去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了人。然后到了张家后院的一座矮墙下。

    虽然武功尽失，但是多年习武。他的手脚还是挺伶俐的。没有费多少劲，袁致远顺着矮墙爬进了张家。躲过了张家的仆役，下人。他朝正院的主屋走去。他早就“看”到了，那姓张的正在正院的主屋，和一个小妾在饮酒做乐。

    那姓张的摸了摸那小妾胸前的柔软。虽然这小妾比不上那齐家的女子，但是也不错了。至少知情识趣，不让自己为难。想起那齐家的齐容，他内心又是一阵火热。可惜啊，本来想纳了那齐容，结果人却被赎走了。

    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俊美的脸庞，他的内心更加火热。要说这个城市里多数男人对她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多数人都不敢想，不敢说罢了。那花家的这样好的容貌，身段，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他接过小妾给他斟的酒，喝了一口，真觉得全身无处不舒爽。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小妾的脸色变得惊慌，似乎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乎被什么事情给吓住了，他一阵疑惑。他没有看到他的脑后有一盏蓝汪汪的长枪，指向他的脑袋。

    瞬间，他失去了知觉。那小妾惊恐地大声喊叫着。惊来了很多下人，仆役。

    袁致远小心地避开那些仆役，下人，退到了那矮墙的旁边。然后翻越了矮墙，离开了张家。

    回到了齐家的小院，看了看齐家兄妹。那齐开坐在屋子里发愣，那齐容已经哭得沉沉睡去。袁致远向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更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安慰齐家兄妹。他拿出了自己在街上买的一些吃食，留了下来，然后就回自己的小院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他又抱起了酒壶。以前杀人，每次都是不得已才杀的。这次杀人却是他主动出击的。他杀人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痛快过。他突然明白了那些仗剑行天下的侠客们的心态了。虽然杀的是两个普通人，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内疚。似乎事情就是该如此。

    第二天，咸阳城就传出了一股谣言，说那姓张的作恶多端，被老天爷给收了去了。这个谣言在市井流传得沸沸扬扬。在多数无知的小民眼里，那姓张的自然死的十分蹊跷。全身没有伤痕，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没有发现可能杀他的人。

    那小妾还说看到了一杆蓝汪汪的长枪，自然更让人联想翩翩。

    这样的传言，那齐开，齐容兄妹自然也听到了。那齐开听了，伸手拍击着桌子说到：“狗贼，终于被老天爷收去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那齐容听了这传言，沉思了少许。虽然她也很高兴，侮辱自己的人终于死了，但是她没有象齐开一样听信传言。她想了想袁致远对自己兄妹的赌咒，想了想袁致远的行为，以及那天离开的时间，回来的时间。似乎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至于花家那门子的死，倒没有引起什么风波。众人都以为他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被吓死了。因为他脸上的神情太吓人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然后花家的下人还凑钱请人做了一场法事，一来想安抚那门子的魂灵，二来想驱驱邪。

    至于咸阳城上层的那些人，自然是不相信这些市井传言的。但是他们多数人也惊人地统一保持了沉默。

    花家。

    花青虎和自己的女儿花五娘在书房里。虽然花青虎是武人，但是也非常愿意附庸风雅，在府内设置了一间大大的书房。书房里书架，笔墨纸砚都很齐备。墙壁上还挂着几副字画。

    “确定么？”花青虎问。

    “确定。李老说，这绝对是神道高手出手，用神魂攻击的方法取了这二人的性命。二人死的是一模一样。而且死的时间，没有差多少。再联系到那小妾的说法，肯定是这样了。”花五娘肯定的回答到，那李老是千金阁的掌柜的，先天境界的高手。出了事情以后，花五娘专门请他来看了看那两人的尸体。毕竟在咸阳城里，他是身手最高，见识最广的人了。

    “不过这神道高手，怎么会和这样的两个人结仇呢？这样的人，用得着神道高手出手么？”花青虎不解地说到。

    “那张家的人，和齐家兄妹有过节，还侮辱了齐容。在他们收房子的时候，还打了那袁远。打得他吐了血。至于那门子，我调查过了。那袁远曾经来找我几次，都被那门子挡在了外面。直到那袁远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他才来通报了。”这两件命案都发生的十分蹊跷，所以花五娘也做了不少功课。把前后几天的事情都了解了个透彻。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人的死都和那袁远有关？”花青虎捻了捻自己的胡须。

    “是的，爹。那袁远的身份十分可疑。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少爷，但是却没有听说附近有谁家的少爷翘家的。”

    “你的意思是，虽然翘家了，但是暗中有保护他的人？”

    “是的。想必他身份非常尊贵，所以暗中有神道高手保护。这样一切就能说通了。”

    “不知道这少年袁远是什么身份，难道是什么大门派的二代。不过据说，那袁远似乎没有一点武艺在身。”

    “是的，那袁远的确是没有一点真气在身，一看就不是武者。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不能得罪。毕竟在他身后可是有一个神道境界的人。”

    “你说的对，也给咸阳城其他人透点风声。让他们知道，有一个神道境界的人到了咸阳城，让他们也收敛收敛。别不知道好歹得罪了人，惹祸上身。”花青虎是咸阳的城守，自然不希望自己管辖的城市里再出什么命案了。

    “这个风声早就透露出去了。其实不用我们透露，有点见识的家族，都能推测出来点儿事情。”花五娘心里暗暗感叹了一下，自己还以为那袁远很落魄呢，想帮助他，谁想他背后竟然有一个神道。

    看来自己也离开天辕门时间太长了，眼光都变差了。有不知名的神道到了咸阳城，也要报告回师门，让他们有所准备。天下间的神道就那么些，想来如果报回师门，也许他们能查出来些什么，顺便查出那袁远的身份。

    不过此事过后，花五娘把袁远的身份列到了绝对不能得罪的范围之内。

    “你不是认识那袁远么？没有事情了，和他来往来往。要交好他。毕竟他的来头不小，虽然不是武者，但是也值得我们这样。”花青虎考虑了下说。

    “爹，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