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回忆归真，青鸟之歌
古都马克·阿奴中心广场 “那么早就上线，是不是又逃课了？” “......” “喂？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不要沉默啊。” “......” “知识之蛇这边可是能看到你在做什么的哦，不要以为装不在就可以忽略过去。” “你好烦啊，ばば。” “......哈？你个死小孩叫我什么？！你可是在读书的年纪啊！我关心你一下居然还这样称呼我！快些道歉呀！” “ばば。”Haseo再次对对面的女性叫出这禁忌一般的称呼后，果断地关上了游戏内的即时通信系统。 “这样和派桑说话不太好吧......”席拉巴斯满头大汗地看着自己的会长。“而且Haseo你的确是逃课了吧？” “嗯......”Haseo抓抓头。“只是逃了一节课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Haseo逃课了吗？”贾士帕和来买东西的玩家做完生意后头转了过来，看向Haseo。“明明星期六的话只是上半天课吧，怎么会逃课呢？” “贾士帕......”席拉巴斯满头黑线。“不要用自己正在上小学的经验来看待正在上高中的Haseo啦......” “高中？”贾士帕歪头。“高中的话连星期六下午也要上课的吗？” “嗯。”席拉巴斯和Haseo同时点头。 “好恐怖哦......”这回轮到贾士帕满头黑线了。“我以后也不要上高中了......明明星期六下午有最好看的假面超人ⅩⅥ号。如果要上学的话就看不到了的说。” “因为这样的理由而不想上高中吗......”席拉巴斯和Haseo同时满头大汗。 “那席拉巴斯呢？”贾士帕看向自己的好朋友。“席拉巴斯好像今天比我上得还早的样子，不用上课吗？” “大学的话......”席拉巴斯苦笑起来。“比较自由吧。虽然如果不够学分就得一直头痛下去。” “学分？”现实里年纪很小的贾士帕不太理解大学的学分制。 “就是把所有要考试的科目分开来，每门算分啦。”席拉巴斯耸肩。“如果知识量优秀的话一下子大概就能全部结束了吧。” “席拉巴斯那么厉害吗？”贾士帕看着席拉巴斯的眼睛全是星星。 “不......”老席立即蹲到一边墙角画圈圈去了。“去年挂科了......” “咦！不会吧？！”贾士帕立即跑过去安慰被自己的话题引至想起不好回忆的席拉巴斯。“那怎么办？我可以帮忙吗？会不会被mama打屁股的？” “没...没有那种事情......” 对于这样没营养的话题Haseo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劲来。 以往Haseo上线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会自己一个人去随机地图里进行攻略。不管是取得经验，还是取得宝物，都是Haseo乐意去做的事情。 经验值自然可以让自己变得强大。Haseo的这个兴趣一直没变过。 宝物就算自己用不到还可以交给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对活宝来处理。这两个家伙也许战斗力方面成问题，但对于与玩家的交流和经商贸易之类的事情是非常有能力的。 加纳得这个工会本身在TheWorld中的风评就很高，加上现在出来和玩家交流的又是可爱的贾士帕和平易近人容易给人好感的席拉巴斯。加纳得工会在这两只卖萌活宝的努力之下早就离开了赤贫阶层。 而今天逃了一节课来到TheWorld的Haseo却没有去进行自己的日常。而是静静地坐在中心广场的A号位加纳得商铺里。 他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昨天的记忆还是如此清晰。那欧文化光消失的画面就像是刚发生的事情一般。 虽然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会相见，但的确是救到了欧文。Haseo兴奋地握紧了拳头。下次，下次的话...... Haseo的回忆刚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那个打断他的人同样是个好久未见的熟人。 “Haseo！”Haseo的背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打了个趔趄。 Haseo转过头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个代表性的，随风飘扬的红色呆毛。 “摇光......”Haseo深深地激动了。“你没事了吗？” “啊......真是抱歉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你。”摇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居然玩个游戏都会有过敏反应的，我也真是的。那次突然昏迷直到昨天才醒过来。”摇光苦恼地摇着自己的呆毛。“医院里的笨蛋医生也搞不清我到底是怎么了，结果想要我继续在医院里呆几天。” “呆你妹啊！”摇光气得直跺脚。“那种医院是人呆的地方吗？三餐没rou，天天看白色天花板。动作一大就要被护士小姐骂。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呆得下去啊！” “所以......”听到这边动静的贾士帕和席拉巴斯凑了过来。 “所以我就逃跑了！”摇光大笑着对三人比出V字。“直接逃家里来上线了。大家有没有想我啊？” “没事就太好了。”不知道摇光是从绝症“未归还症”中脱离的加纳得卖萌两人组由衷地为摇光从昏迷中回复，并且还能这么精神高兴着。 而Haseo的回应与两人完全不同。 从看到摇光开始就异常激动的Haseo直接抱住了矮他一头的前宫皇。 “没事太好了......”Haseo抱得非常用力，他的眼角有着泪花的痕迹。“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对不起......” “哎......哎？！”被突然抱住的摇光刚开始还没反映过来，呆呆地任由Haseo抱住。当她发现自己被中意的男性拥抱之时，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那根呆毛翘得笔直。 卖萌二人组互看一眼，果断闪人，化成了背景。 古都冬季的下午阳光明媚。约处于星球赤道附近的古都本身就不是什么寒冷的地方。所有的玩家都没有像现实一样穿得厚厚的。大多和平时攻略游戏的时候穿着没什么差别。 简言之，肌肤相亲的情况发生在了Haseo和摇光两人之间。 似是不想打扰这对正在进行仪式的男女，经过的玩家们识趣的绕开了以他们为中心半径10米的圆圈。让他们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粉色的气氛持续了接近5分钟。最终以Haseo心情回复平静放开摇光为结束。 “你没事就太好了。”Haseo左手擦擦眼角，右手摸头摇光的头开心的说道。 “啊，嗯...哦...”还沉浸在旖旎气氛中的摇光语无论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在下意识地回应Haseo的话语。 整整过了30秒，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咦？咦！咦咦咦？！”吓了一跳的摇光赶紧转头左右观察。发现大群围观玩家都对着她露出暧昧而理解的眼神，立即心中大叫不好。 “那个......哇哈哈哈！我得去练级了！好长时间没上线已经被Haseo拉下那么多级了，我一定得补回来。”摇光一边努力大笑着一边拼命倒退。到现在这个时候她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 反而更浓烈了。 “我来帮忙。”Haseo向前走了一步。 “停！”摇光立即伸手阻止。 Haseo见此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面前那娇小的女性。 “那个......还没A就到B......我有些乱......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下调整一下心态。”说到这里，摇光似是怕Haseo误解，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 “嗯......我是说......我只是没作好心理准备......下次的话......下次的话......” “......MO！！！”再也说不下去的了摇光头上冒着大量的水蒸气转头就跑。 远处大量的围观人群活活被前宫皇的蛮力给撞开了一条口子。 “怎么了这是......”Haseo对自己的行为和摇光的反应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转头不解地看向再次出现的卖萌二人组。 贾士帕和席拉巴斯同时摇头耸肩叹气。 “等下！！！” 一声大叫，摇光又冲了回来，再次来到Haseo面前。 “咦？”一时没反应过来的Haseo呆呆地看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摇光。 “那......拿着！呼呼......中午的时候做的......还是热的......做得太多了......吃不完也没关系的......我闪啦！”摇光将一个三层盒子塞到Haseo手上后嚅嗫了两句再次转头光速逃。 这次是真的跑了个没影。 “什么东西？”看到Haseo收到礼物，卖萌二人组凑了上来。 “......”还没搞清情况的Haseo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了盒子的最上面一层。 最上面一层的内部被分成了两格。 一格放着三块炸猪排，上面浇着一些色拉酱。炸得火候正好的猪排看上去金灿灿的，非常之好看。 旁边一格是烤金枪鱼rou块。用料正好的海鱼rou上面有着一层独有的鱼脂。通过优秀的厨师之手那层鱼脂没有被高温所破坏，让这道料理的华丽程度明显上了一层。 卖萌二人组直接流下了口水，非常想看一下后面两层里是什么。两人同时转头凶猛地用眼神催促着Haseo。 被Haseo打开的第二层从内部被分成了四格。右面两格是两种蔬菜，炒芹菜和烩蘑菇。左面的侧是两道小食，烤鳗鱼和煎香肠。 芹菜是清炒的，看上去很可口。蘑菇是红酒烩出来的，远远的就可以闻到非常好闻的香味。 烤鳗鱼似乎是很早就腌制好的半成品然后再现场进行的加工。一般人家如果要做出这样的料理少说也得花上数个小时的准备时间。Haseo面前的这一道光是卖相就无可挑剔。 小香肠被细心的女孩子在一端开了十字花刀，变成了章鱼的样子。那个细心的女孩子甚至还在每根香肠的中部用牙签点了两个洞来当作章鱼的眼睛。油光岑亮的章鱼烤看起来意外的引人口水。 同时还非常的可爱。 最下面一格是满满的白米饭，上面点缀着一颗梅子。 “超豪华料理！！！”贾士帕和席拉巴斯两人同时双手捂着面颊大叫。 “这个笨蛋。”Haseo呆楞了片刻笑了起来。 之中幸福的意味不以言表。 摇光就是这样性格的女孩子。 古代姬武将性格的摇光平时大大咧咧，甚至可以说像男孩子多过像女孩子。不服输的性子也丝毫不比任何人差。 一旦她心里有了在意的人。那些表面的装饰就会完全褪去。变成一个细心温柔兼复古的大和抚子。 别说是C的亲吻，连B的搂抱和A的牵手也是不能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那样只会让她害羞和无所适从。 这便是外热内冷特性的万能天才，破军星的摇光。 “Haseo......”贾士帕和席拉巴斯不知道从那里抽出来人手一双筷子，流着满地都是的口水希翼地望着自己的会长。 “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对不对？” “不要。”Haseo赶紧关上三层饭盒紧紧地抱住转过身去背对两个好朋友。 “不给就抢啊！！！”两个卖萌家伙怒了，大叫着扑了上来。 中心广场A号位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 Haseo，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可以...来一下雷文大圣堂吗？ Sino —————— 当正在收拾饭盒的Haseo收到这封邮件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连捧在手里的饭盒再次掉回桌子上都没有发现。 Haseo用自己今生所能实现的最快速度冲了出去，直直地跑和神殿区传送柱。 “Haseo怎么了？”贾士帕不解看着代替Haseo收拾饭盒的席拉巴斯。 “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席拉巴斯看着Haseo远去的背影微笑着说道。 ...... 他人の波押し寄せては（熙攘人潮蜂拥而至） 私をかすめ通り過ぎる（与我轻轻擦肩而过） いつだって此処に居るのに（无论何时，我都在这里） なんだかヌケガラ（却总感觉，自己是如此地失魂落魄） ただ眺めてポツリ佇む（只得远远眺望，只得傻傻呆站） 孤独の破片飲み込んだ（独自咽下那些孤独的回忆碎片） 独りにしないで離さないで（请别留我一人，请别离我远走） その温もりで包んで（用你的温柔，将我轻轻围住） 言葉をかけて名前を呼んで（呼唤我的名字，向我吐露心声） あなたの涙、頬に受けたい（用我的脸颊，轻轻抚慰你的泪流） ...... 在背景那澎湃的咏叹调中，Haseo狂奔向传送柱，传送向那久远记忆中的场景。 同时心跳翻江倒海，无法止歇。 那一抹刻印一般的温柔微笑一直留在Haseo的心头没有消失。 那微笑就如暗夜灯塔，沙中绿洲。为过去那陷入疯狂的Haseo指明着自己的前路。每当死之恐怖杀戮到快要失去人性之时，那微笑就会出现在他的心底深处。 让他自省，让他清醒。 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那些黑暗的日子，那些孤独的日子，死之恐怖唯一的慰藉便是心中那一抹对他人来说无足轻重的微笑。 那便是他的全部，那便是他的一切。 没有那微笑，死之恐怖早就死了。 或死在别人的围攻之下，或消失在TheWorld之中。 志乃对于Haseo来说就是这样重要的角色。 那如jiejie，如情人，如母亲一般的角色。 志乃还在的时候，Haseo的失落，Haseo的痛苦，Haseo的不甘，都会由志乃那温柔的笑颜来抚平。 让Haseo可以正视自己，可以正视他人，可以正视世界。 当志乃消失的那一刻，Haseo因为不能再看到那笑容而疯狂。 而现在，那个笑容的主人在找Haseo。 Haseo便带着心中对那人儿的千般回忆向目标跑去。 —————— 雷文大圣堂 欧罗拉的神殿依旧是那个样子，随时沐浴在黄昏中一般的样子。 神圣而又肃穆，包容而又感性。 那里没有实质的意义。 只有人才是实质的，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狂奔数公里的Haseo因为心情的问题双手撑在圣堂大门上喘息不止。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没有问题吗？ 无数个针对门内女性的问题跳入Haseo脑中。却是什么答案也得不到。 平静了一下心情，Haseo站直了身体双手用力，打开了圣堂的金属大门。 一阵风从Haseo的背后吹来。吹入了圣堂之中，吹动了Haseo的衣角，吹动了Haseo的头发。 也吹动了那个站在祭坛前望着彩画落地玻璃的人儿背后的黑色长披肩。 长长的披肩如黑色的翅膀，被风一吹开始轻轻飘动。如同天使的翅膀在扇动一般。 Haseo心中自有千般问题千般话，但一看到那熟悉到不行的背影再次出现，一切的话题全部被压回了心底。 圣堂仍然是那样的肃穆。Haseo关上大门慢慢地走了过去。 走向那仍然沉浸在回忆中的黑色人儿。 “Haseo？”背对着Haseo的黑衣似是感觉到了背后来人，脑袋侧了过来。 看到是和自己记忆中的那青涩面容相差仿佛的面孔，志乃楞了一下后给了Haseo一个永驻心头的温柔微笑。 Haseo立时眼角湿润。 多久了......经过了多久......又看到了这样的笑容...... 我......我的努力......看来是没有白费...... Haseo浑身颤抖着，似乎随时可能脱力倒下去。 “似乎......像是长长地睡了一觉一般，”志乃没有看到Haseo的样子，带着回忆的神彩再次看向变成了金属书的石书。 “那时候我做了个梦。梦里一直出现Haseo努力的身影。努力地奔跑着，努力的奔跑着。就算眼前一片黑暗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荆棘慢慢地从黑暗的土地里长了出来，划破了Haseo的脚，划破了Haseo的小腿，但Haseo还是没有停。” “一直地，一直地在跑。”志乃的眼睛闭了起来。“在那看不到尽头，不知道何处是终点的世界里奔跑。都是因为我吧......” “不！是我想这样做的！志乃你不要自责！”Haseo担心地叫了起来。 “真是温柔呢，Haseo。和以前比起来成熟了不少。”带着那永恒不变的笑容，志乃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亲人。 “谢谢你，Haseo。为了失落的大家...为了我...可以做到这如奇迹一般的事情...一定很痛苦吧...” “不！没有那回事！”Haseo的眼泪再也没止住，终于掉了下来。 “而且...Haseo像约定的一样救到了欧文呢...果然拜托Haseo是没有问题的...” “Haseo。”志乃在无数个月之后给予了Haseo一生记忆中最最灿烂的微笑之一。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志乃姐！”Haseo大叫着展臂扑了上去。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纤细手臂挡在了Haseo的面前。 “不可以哦。这里可是圣堂呢。”志乃收回手臂后退了一步。 “但是......” “而且，还有一位没有到呢。”志乃的目光看向了圣堂的大门。 “还有？”Haseo的目光也疑惑地看向了那金属门。 两人沉默等待的时间只过了不到一分钟，那扇大门从外被人向圣堂内推开了。 进来的人儿穿着绿白色的衣裙，金色的头发被大大的白色圆帽挡住了大半。 原本看着脚下的视线注意到了自身被人所注视，那个最后来到的少女看向了祭坛前。然后惊呆了。 “Haseo桑......还有......”视线从自己熟悉的少年身上转向少年身边第一次见面的身影。 那个身影和自己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现在脸上的表情和身上的色调。 志乃的表情万年都是温柔的微笑，而她的表情却是胆怯而惊讶。 志乃的衣装是代表着包容的黑色，而她的衣装却是青涩的绿白。 志乃是个成熟自信而优秀的女性，而她是却是个没有什么特点的普通未成年少女。 看到这样的优秀对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和Haseo并肩站在一起。那绿白色突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沉重的自惭形秽的感觉出现在她心底，挥之不去。 “那个......”似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绿白色的少女踌躇许久开启了话头。“志乃桑是吗？终于在这个世界里见面了呢。” “是呢。终于见面了呢，阿托利桑。”志乃对阿托利回以了经典的微笑。 “身体...没有问题吗？刚刚回复过来的样子呢。”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志乃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回复以后在家里休息了好多天。直到确认自己没有问题了才上线的。让你担心了你是过意不去呢。” 志乃向阿托利鞠躬。 “没，没有这回事的。”阿托利赶紧低头也回以鞠躬。 当两人抬起头后，尴尬的气氛再次出现。 第一次和志乃见面的阿托利所有可以主动挑起的话头到此为之了。原本心中就胆怯，外加被志乃的优秀压了一头的她现在唯一呆在这里的理由就只有那站在志乃身边，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的Haseo。 而现在，阿托利连继续呆在这里的勇气也没有了。 完全比不过......完完全全的败北......只要站在志乃桑的面前就可以了解到.......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比不过他...... 大门外透进来的光打在阿托利的背上。将她原本就是娇小的身影映衬得越发骄小了。 Haseo......果然还是和志乃桑比较配......我...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此处，阿托利不禁悲从中来。低下头防止远处的两人看到自己的泪，敷衍了一声后转身就跑。 “那...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两位再见...” “阿托利！”从头到底望着两个女性交流而无所适从的Haseo这时才惊觉过来，向着阿托利已经跑远的身影追了过去。 刚走两步，他回过头来，踌躇地看着祭坛前的志乃。 “阿托利桑是我叫来的。”志乃说出了实情。 “如果再像以前那样犹豫的话，重要的东西可是会从人生之中消失哦。那样的话，Haseo不感觉可惜吗？”志乃走上前来推了Haseo一把。 “如果不去追的话，以后我也不会同情失恋了的Haseo哦。” 被志乃推出一步的Haseo楞了一楞之后果断地认清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向着一直在保持微笑的志乃重重地点了点头后，向着远处圣堂向的传送柱冲了过去。 “谢谢你，Haseo。”志乃在Haseo走后脱力一般地坐在了祭坛前的小阶梯上。 “阿托利桑，果然是比我这样一直在骗人的女人优秀得多的女孩子呢。以前在欧文身边一直看着你在保护她时还没什么感觉，只有到亲自面对时才能发现......” “真是个优秀的女孩子呢......”志乃的背靠上了祭坛的底座，仰头看着圣堂那极高的穹顶。 “我真是残酷的人呢...居然把阿托利叫来想让Haseo做选择题...我......”志乃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边。 “是不是很坏？” “只是让Haseo认清自己目标的手段罢了。”摩根退出隐身，坐在志乃身边。“如果他仍然在你和阿托利之间犹豫的话，那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不如像你之前做的那样，让他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坏人还是我来做会比较好吗......”志乃叹了口气再次望向天顶。“阿托利桑是个不会让Haseo做选择题的女孩子。如果我一直掺在他们中间的话...如果Haseo心里一直有我存在的话...还是现在这样会比较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呢。”志乃的头靠在了摩根的肩膀上。 “你们是姐弟来的。”摩根伸出手拍拍志乃的脑袋。 “再说，家里还有一个昏迷的笨男人在等着你照顾呢。” —————— 连续的奔跑让阿托利身疲休乏，努力了半天终于跑到传送柱之下的她再没了逃跑的力气，双手拄着自己的膝盖连续喘气。 泪滴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慢慢的被大理石块之间的缝隙吸收了下去。 这样...也算一切都结束了吧... 我果然...再怎么样努力也得不得好结果呢... 阿托利伸起手臂擦了擦泪，呆楞的站在传送柱之前。 似是心中尚有希翼，阿托利努力鼓起最后的勇气转过头去，向圣堂大门方向看了一眼。 这回眸一眼让她的瞳孔急速放大。 她看到的是紧跟而来的Haseo那着急的神情。 这一刻，时间停滞。 这一刻，眼泪夺眶。 阿托利幸福地对着同样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的Haseo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两人的手在背景再次响起的音乐声中握在了一起。 ...... 他人の視線いつも気にして（总是在意旁人的视线） 不自然な笑顔無理に作る（勉强佯装伪善的笑脸） 頑張って傷付かないよう（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自分に嘘ついて（就这样欺骗自己的真心） 声を聴かせて私を見て（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让你再看看我的脸颊） その瞳に映して（我的双眸、映照出了） あなたに触れたい腕に抱かれたい（想被你轻抚、想被你紧抱的心愿） あなたの指で涙を拭いて（用你的指尖、轻轻拭去我的泪水） 溶けていく心の闇（心中的黑暗正渐渐溶解） その手で抱きしめられたら、きっと…（倘若能被你的双手紧抱、就一定会...） 心の中で叫んだって（我在心底嘶声力竭地呼喊） その想いは届かない（却还是无法传达这份思念） ありのままの私でいられるよう（想做回那个最真实的自我） あなたと手を繋いでいたい（与你牵手、与你相伴） その手で抱きしめられたら（倘若能被你的双手紧抱） きっと…（就一定会...） —————— Ps. 歌的名字叫《Lair‘sSmile》，咱称之为“深渊微笑”。歌手是LeiN。这首歌是电影版《.Hack\\G.U.Trilogy》中阿托利的个人主题歌。整首歌的内容便是代表着她的心情。 那种想用最真诚的话语说出自己最真实感情的心情。 另外，志乃的主题歌名叫《やさしい兩手》，咱称之为“温柔双手”。歌手同上。这首歌同时也是《.Hack\\G.U.》游戏版第一部“再诞”的主题曲。书写的是志乃的心情和Haseo在志乃消失后的彷徨。 文中歌词由咱百度得之，并对翻译进行了少少修饰。感谢不知名翻译君，省了咱不少功夫。 电影版的剧情到此结束。后面的是游戏版剧情和原创剧情。 各位，请享受另一个主角艾伦·斯塔·耐特的生离死别和悲欢离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