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水族来附虎生翼 采石矶上逞神威
且说，元章与众人商量如何进攻太平。徐达道“太平城有长江为天堑，我们取太平，需要有水军才行，” 汤和道“不错，攻太平唯一的一条路，就是采石矶，而进攻采石矶，必要水军啊！” 元章点头，看众将道“可我军，现大部都是陆军，无有水上作战经验。”回顾善长道“要练成水军需要多长时间啊？” “我军现没有水战经验，最少半年，甚至更长。”李善长道 “是啊，可元军会给我们这么长时间吗？”元章长叹 忽这时，有军兵来报，说巢湖廖永安，廖永忠兄弟及俞通海求见。这廖永安兄弟二人原就是巢湖人，生在湖边，水性自然极好。因不满，当地官府对渔民的欺压，遂带着俞通海，张德胜等一起造反，打劫官府。事后，逃到巢湖上做起了绿林好汉，四下招兵造船。当下已有水军五千余人，船只百艘。最近，朝廷水军大将蛮子海牙，知他们做大，特地派官兵，前来剿灭。永安，通海听闻后，知抵挡不住。这时又闻元章攻下和州，并有意东下取太平，特来投奔。 但说，元章听闻永安兄弟及俞通海求见，高兴非常。早闻他们擅长水战。马上宣见。三人走进大帐，拜倒于地。 “三位好汉，请起。今日三位来此有何事啊？”元章问道 永安拱手道“今元朝无道，顺帝荒yin，天下苦之久矣。听闻大帅替天下百姓请命，反抗元朝，我兄弟三人特来投奔。” 元章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我刚与众将商议攻打太平，众事皆备，唯缺少水军。而今三位将军来投，真是如虎添翼啊”遂摆下宴席，为三人接风。 且说，有了永安兄弟及通海的加入，元章不再为水战担忧了。遂决定举兵东下。不需多日就来到巢湖，登上了永安的战船。元章下令起锚开拔。但看，水面上碧波千里，湖边绿树成荫，树上猿啼飞鸟，好一番湖光山色。元章看此风景，心情也是格外愉悦。当即下令，加快行船，登时百舸争流，朝长江驶去。快到湖面出口时，忽看到水面上出来了很多大型战舰，元章定眼望去，上述书元字。元章惊诧，立即宣来永安问道“廖将军，这里怎么突然，出来如此多的元兵战舰啊？” 永安道“属下也不知晓，但瞧这阵势，莫非是元水军大将，蛮子海牙到了。不过他远在金陵，怎么跑到这来了” 元章思量一下道“这肯定是你手下有人泄密了，你不妨查一下你的手下，看有谁不见了”永安领命，下去排查本部，果然有一个小头领不见了。 元章看元军势大，今日不可硬拼。遂下令，让船先找地方靠岸。永安地熟，找到一个合适水域将船靠岸。元军竟也不来追击。 但说，这里为何会出现元兵？原来这些元兵战舰就是蛮子海牙统帅的。海牙早些时候，就知道永安众人在巢湖为盗，危及官府。遂派自己心腹左光弼，带兵来剿。忽最近又听闻，永安与元章合兵一处，要东下金陵，随率战舰前来，誓要将元章等一举剿灭。今日带领战舰屯扎在湖口，就是要等义军到来。待义军到后，海牙遥望过去，不过百十艘小船。当即不放在眼里，谓左右道“都说朱元璋强悍无比，今日看其战船，鄙陋不堪。怎敌我天兵战舰，且在此等候他们，过来出湖口，将其一举剿灭”遂看到元章来而复去。海牙莞尔一笑，竟不去追击。 再说元章，招众将商议对策。众将皆认为元军势大不可强攻。有的人提议，不如我们暂回和州，从长计议。元章低头不语，朝廖永安望去“廖将军，久经水战，可有破敌良策？” 永安思索一下道“今蛮子海牙率大军前来，志气骄盛，不将我等放在眼里。看我等遁去，竟不来追赶，正所谓骄兵必败。”元章点头，永安接着道“今元军气盛，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的大型战舰，而我军战船，多是渔民小舟。硬碰硬自然不行。但敌舰虽大，却灵巧性能不佳。我舟虽小但是迅疾灵活。可以与敌舰周旋，趁其不备，将其攻下” “不错，将军当真是水军良将”元章笑称 永安又道“但是，与元军战舰相比，我们还需要更多船只，方有取胜把握” “不碍事，可叫善长去招买船只”元章遂招来李善长，命其前去招买周围渔民的船只。 不消两日，已召集数百艘渔船。这日早晨，湖面上生气了浓雾。永安觐见元章，提议就在今日，偷袭元军战舰。元章应允。 且说，这日蛮子海牙，看湖面升起雾气，心里也颇是忐忑。但是，回头一想我军战舰宽大，人员又多，何惧几个蟊贼。遂安下心来。不觉顿生雅意。叫来随从，在甲板上放上案桌，端来酒食，小酌起来。单说，海牙正在饮酒。忽然警报响起，有人大叫道“匪寇来了，，，”海牙立时站起，酒意全无，叫了声“来得好！”遂命士兵准备战斗。 正在这时，有无数羽箭从四周射来。义军喊杀声四起。海牙顿时大惑。怎么四面都是义军。立命，军兵防守，然义军船只迅捷，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战舰上的火炮，没有了用武之地，弓弩手也是无法瞄准。反观义军灵活非常，一会攻左，一会攻右。元军不消多时，就处在下风了。海牙看势头不对，立即下令撤退。战舰中还没损坏的，能跑动的，都跟着海牙，一溜烟顺着河道跑了。 义军大胜，元章对廖永安大加，奖赏了一番。翌日，元章召集众将道“今我军新胜，士气正盛，应趁此一举攻下采石矶，东下太平。大家认为如何？”众将士自然大声叫好。遂大军沿江东下，直去采石矶。 采石矶上也得到了，元章来进攻的消息。蛮子海牙也逃到此地，驻扎了下来。元军驻守采石矶的是，大将老星普拉，也是一员猛将。听闻元章攻来，立即组织防务。采石矶，高出江面两丈有余，陡峭异常，易守难攻。又经大将老星普拉多年经营，自是更加坚固。 义军来到采石矶前。元章遥望，采石矶当真是险峻非常，凌崖峭壁，滩石如剑，江水被俏壁所阻，泛起两米高的浪花。元章回顾众将道“今日我军到此，南下金陵在此一举，谁能率先登上峭壁，当为大军先锋”众将个个跃跃欲试。郭英上前道“末将不才，愿率先进攻！”元章道“好!” 郭英跳上战船，飞速向采石矶冲了过来。遥望采石矶，壁上站满了元军，看过去黑压压一片。郭英当真不善，带着本部士兵，率先发起了冲锋。壁上老星普拉，看义军来攻，立时下令放箭，登时箭如雨下。郭英不顾生死，舞起手中配刀，拨当雕翎羽箭，往上硬冲，身边亲兵纷纷中箭身亡。待郭英快冲到崖边时，士卒已伤亡大半。胡大海在后面看的分明，料郭英快抵挡不住了。立时大叫一声“郭将军，莫怕，胡大海来也！”立时摔着本部人马，冲了过来。很快就冲到了郭英身边，二将合力，往崖边冲去。终于冲到了崖边浅滩。怎奈，崖高两丈有余，陡不可攀，二将纷纷让人搭起人梯，往上爬。老星普拉，看的真切，马上下令使用长矛。元兵长矛队上来，对着崖下的义军就是一阵猛刺，义军纷纷被刺身亡。胡，郭二将，在崖下也无计可施，动弹不得。 元章遥望，面露焦急之容。这时花云请战，元章怕他有失，不允。忽这时，有一人飞身而出，持盾牌，提大刀，摇舟而去。元章定眼看去，乃是新到帐下的常遇春。元章望着常遇春，大叫道“常将军，立功之日就在今天，拿下采石矶，我封你做正先锋” 待看遇春，摇动小舟，似飞一般朝崖驶来。元军一看又是一个送死的，立时射下羽箭。遇春左手抬起盾牌抵挡羽箭，右手依然加紧摇舟。待离崖滩还有两丈，遇春飞身而起落在滩上。此时，遇春将盾牌扔开，刀入腰间，一个飞身，纵有丈余，趴在崖上，向上攀爬。元军一看有人爬崖，纷纷刺下长矛，遇春躲闪腾挪，好似猿猴。这时又一个长矛刺下。遇春顺手将长矛握住，往下一拉，一借力，登时飞身而起，飘落在崖上。元兵纷纷过来，围攻遇春，遇春舞起大刀，左砍又杀，手起刀落，元兵纷纷倒地，两米以内都是刀影，元兵不能近前。大海，郭英看遇春得手。立时抖擞精神，带着剩下的士卒，从崖下爬了上来，与元兵杀到了一起。 老星普拉看到义军杀了上来。挺起长矛，就来战遇春，一个飞刺就朝遇春袭来。遇春忽觉耳旁生风，立马侧身避闪，躲过飞刺。回身一看是元兵大将老星普拉。抖擞精神，挥动大刀，就朝普拉砍了过来，二人战有二十回合。遇春卖了个破绽，将刀抽下，普拉一看遇春面部露了出来。立时转动枪把，挥动枪头，径直朝遇春面部刺来。遇春一看得手，马上一个缩身跨步，将刀递了过去。劲有多大，刀把都进入了普拉腹内。普拉立时倒地身亡。主将一死，元兵没了斗志。这时，徐达率后队也扑了上来，元军登时溃败。蛮子海牙一看义军攻下了采石矶，一溜烟跑回金陵去了。 元章登上采石矶，看着崖滩边死亡的士兵，真是感慨非常。而今采石矶已下，元章遂下令，大军不做停留。向太平城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