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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四御 第七回 紫微大帝

    第十四卷四御第七回紫微大帝

    四大天王被王承让戏弄,荆天牢和阮碧君气愤难当,二人尽出法宝,拼尽全力想要找到王承让,杀了他一雪耻辱,怎奈何王承让遁法神奇,他们越是着急慌乱,越是被王承让戏弄得狼狈不堪,荆天牢的僧袍被扯去半边,阮碧君的僧鞋又忽然着火,燃成灰烬,唯独傅时乐和赵修成原地端坐不动。

    “咄!”傅时乐端坐于莲台之上,浑身金光闪烁,手结灵印,面含微笑:“二位师弟,莫要着相,须知万法皆空,唯本性真!”他脑后现出法相金轮,右手结印,似缓实快地向前推去,“诸行无常!”

    四下里佛光陡然散去,王承让反而被迫现出身形,狼狈地踉跄一下,满脸惊愕地看着这边。

    赵修成紧接着又结成另外一种佛印,与傅时乐一起念诵,双手并推:“诸法无我!”

    “快走!”王承让还没看出厉害,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雄厚的大喝,一身紫袍的朱厚燳破空飞来,左手掐了十绝定空印,无数道紫气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他的掌心,紧跟着对着赵修成推过去,无数道紫色巨龙从他掌心汹涌喷出,正与赵修成射来的佛印相撞,二者在空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这时荆天牢和阮碧君得傅.时乐当头棒喝,也收敛心神,盘坐下来,同时伸出一只手,齐声喝道:“涅槃寂静!”浑身佛光大发,座下佛光涌汹狂射,仿佛要把整个天地都焚烧成为灰烬。

    朱厚燳右手迅速变换了三个法.诀,紫薇玉腾空飞起,上面九龙显现,一片紫气,被四大天王的佛印推着强行向后退出数千米远。

    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哼:“秃头.莫要猖狂,也让你看看我玉虚宫秘法!”

    原来是宋宝书看见四大天王发威,心中不忿出手,.只见他在空中脚踏罡步,双手灵诀如翻花蝶舞一般迅速变换,“玉清元始神雷!”只见一点雷光从他双掌之中生出,由无生有,一点元始,化生万物。

    一点雷光刹那间爆发出来,飞出亿万道电蛇,结成.一个巨大的雷网,宋宝书伸手一抓一送,雷网凭空一卷,便把四大天王裹在其中,电光霍霍,劈啪作响,随灭随生,不停地消耗打磨四大天王的护体佛光。

    傅时乐不为所动:“神通再大,也斩不断因果,洗不.净业力!”双手拇指与其余四指相对,合在一起,忽然做金刚怒目状,“其数无量,非口所宣,非心所测!”座下千叶莲花同时绽放,“万法皆空!”

    佛光爆射,顷刻.间便把宋宝书布下的雷网穿得千疮百孔,紧跟着天空中落下无数道业力佛光真火,傅时乐手捻佛珠:“宋宝书,你虽得道日久,但有命无性,造下无边杀孽,今日来此,乃是自寻死路!”随即低眉垂目,口诵佛经,每拨过一个佛珠,天上便有无穷业火星雨坠落。

    宋宝书大怒:“就凭你们这四个秃驴,也配说如此大话!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该谁上那封神榜!”他双手连抓,原本破败的雷网陡然又紧凑起来,随着他双手拉伸,最后一搓一揉,纷纷边做一颗颗拳头大的雷珠,紧跟着双手拢起,“你们看看我这云雷仙阵如何!”双臂往下一按,所有的雷珠都往四大天王所在之处汇集,最后轰然炸响。

    忽然旁边飞来一杆金尺,上面紫气环绕,飞舞九朵金花,悬在宋宝书头上,不住旋转,上方的业力真火只要落下,立即被金花紫气托住,不能下降。

    朱厚燳从旁飞来:“宋师伯,这佛光业火厉害,乃是天地轮回之威,非普通道法宝物能当……”

    宋宝书冷哼一声:“我自弘治八年在终南山修道,至今一百五十余年,今日何尝用一小辈庇护?你且把尺撤去,看我能不能抵挡那业火?”说完也不等朱厚燳收尺,只伸手一指,叮地一声,便将九天元阳尺弹开,随后取出锻炼百年的红云散魄葫芦,祭在空中收那业火。

    只是那业火乃是世间万物,因果化生的产物,乃是连接因果,维持轮回的无色无相之力,非功德至宝不能当,其余任你神通多大,道行多高,便是了道混元的圣人,见性明心的佛祖,只要被他染上一点,也要重新堕入轮回。

    红云散魄葫芦并非不是宝,只是却也抵挡不住那业火,只见道道火雨毫无阻碍地穿透宋宝书放出来的神光、红云,落到他的身上,业力加身,宋宝书偿还这百余年来所造下的各种果报,浑身迅速变老,法力衰退,顷刻之间便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傅时乐沉声念道:“便是天神也有五衰之时,宋宝书,你只逞自己道术神通,却不明这天地乾坤的至理,今日当是上榜之时!”

    “狗屁!”宋宝书双眼血红,仿佛疯狂,“我道教神通法术,又岂是你一个佛门秃驴所能知道,刚才的不算,我们再来打过!”

    下边谷辰、白锐纷纷惊呼,宋宝书把手一摆:“这秃驴看不起我玄门道法,今天必不与他干休,你们且去,不许相帮!”紧跟着双臂张开,浑身衣裤鞋袜尽化成灰烬,只有一件黑色仙衣遮体。

    宋宝书披头散发,有天一贞水从足底涌泉升起,头顶离五神火下沉,水火既济,化成无边混沌真气,随后他全身散去,尽皆溶于混沌元气之中,仅剩一点本性真元,兀自大骂:“狗秃驴,今**们四个与我一起同归于元始吧!”随后如流星飞坠,疾速落下。

    傅时乐吓了一跳:“快拦住他!”四大天王一起把法宝掷出去,什么宝珠、金刀,金塔,莲叶,共有十七八件佛门至宝,化成十数道黄金流星向宋宝书撞出去。

    只是先前宋宝书拦不住傅时乐调动六道轮回请来的业力,此时他们也挡不住宋宝书以全身化成的先天元始混沌真气,只见混沌之气一展一拢,十几件佛门至宝尽皆落入其中,顷刻之间便被同化,自元始中来,又归于元始,化作虚无!

    四大天王只觉得心底阵阵发毛,连忙把佛光全都连在一处,又把各自的封神法器祭起护身,同时向后飞退,却仍然无法逃脱,那混沌元始真气行动往来,全在宋宝书本性真元的一念之间,他飞得再快,也没有宋宝书的意念快。

    “阿弥陀佛!”空中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佛音,随后金光一闪,现出一个跏趺叠坐的少年女尼,她浑身佛光大作,红色的业火熊熊燃烧,将宋宝书的混沌元气挡住。

    宋宝书本性真元一下子扑入少女身体之中,紧跟着混沌元气与佛光业火融为一处,少女面显痛苦,不过声音依旧平和:“我乃幻波池原主人迦因,因昔年在旁门时造下杀业太重,无法解脱飞升,后转入佛门,才有解脱之日,但仍然业力难消,今日得白眉禅师指点,当以此身业力化解元始杀劫,救下四位,得此功德,今日解脱去了……”

    话刚说完,她便被无穷元始真气与佛门业火把全身烧成虚无,一点真如本性与宋宝书同往封神台去了!

    “主人!”谷辰大吼一声,取出一套九九八十一面玄阴聚兽幡,抖开之后布成玄阴炼魄大阵,往下一刷,立刻把四大天王全部罩了进去,他一边掐动法诀,狂催阵法,一边痛哭,“主人!且等一等,且等辰儿杀了这四个秃驴,就与你同去!”

    他前世失了rou身,称宋宝书为主人,转世之后被宋宝书传授玄门正宗道法,名为主仆,实为师徒,感情更似父子,只是仍用前世称呼,如今眼见宋宝书身死,也是生了死志,用玄阴炼魄大阵困住四大天王,之后取了剩下的万雷朝宗符,一股脑地往阵内掷住,只见那里黑云滚滚,一点佛光仿佛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载沉载浮,雷符掷下,立即如沸腾了一般,虽然被阵法隔绝,只能听到一点闷响,但从灵幡剧烈震动也能够想得出里面的激烈程度。

    朱厚燳救下王承让,被宋宝书弹开九天元阳尺,待要再劝,却忽听金蝉一声惨叫,急忙朝下有看过去,原来是唐征明用勾陈戈破了血宝儿的血光,那宝贝不愧是四御神兵,血宝儿化身血光之后,刀剑水火皆不能伤,这勾陈戈却能将之斩为两段,血宝儿心中不服,又扑过去时,被唐征明用神戈将身体绞碎成了数百段,顿时受了重创,萎靡下来。

    金蝉在旁看见哥哥受伤,立即把烦恼圈祭起,却被对方神戈一绞成为两段,金蝉又将**鉴照过去,又被对方一戈打过来,将宝鉴打碎,金戈所带出的神光将他胸口划出一道极长的伤口。

    朱厚燳见对方连伤自己两位师弟,忍不住怒气勃发,大喝一声:“紫薇在此,勾陈退避!”右手扬起,五指张开,九条紫色长龙张牙舞爪,向下盘旋罩去。

    “叮!”勾陈戈被紫薇玉挡住,紫气一闪,勾陈戈立即失了光彩,倒飞回去,唐征明大惊。

    忽然一旁艮青大叫:“唐哥兀慌,且看我后土圭助你!”

    后土圭化成一座暗沉的高山砸下来,朱厚燳伸手向上一托,紫薇玉飞起,九龙腾飞,紫光闪耀之间,后土圭也是立时避让,光彩全失,缩成巴掌大小,倒飞回去!

    朱厚燳抓着紫薇玉,悬在空中,一身紫气,九条紫龙环绕周身,真仿佛天上紫微大帝临凡,正是:四御神兵,紫薇独尊!

    唐征明和艮青正惊怕不已,忽然身后风声大作,涌出无数飓风凝结成的剑刃,勾陈戈与后土圭自动护住,两道寒光乍闪,身后狂风顿熄,王承让脸色铁青现出身形,手里拿着一柄彻底破烂的扇子。

    另一边谷辰一心要杀死四大天王,忽略了身后,被金镶玉偷袭,用小须弥如意障困住,多亏白锐和藏灵子从旁相助,才得以脱困,不过玄阴炼魄大阵却被金镶玉从外面破了,救出里边奄奄一息的四大天王。

    天色逐渐转亮,双方大杀一夜,无论仙凡皆疲,终于各自收兵。

    清军众人齐来看四大天王伤势,乃是被玄阴炼魄大阵伤了元神,恐怕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好。

    其中一个散仙赞叹唐征明:“那勾陈神戈真可谓是开天辟地,无所不能,那妖童修炼的乃是八凶秘典之一的天魔血神经啊,使用的正是当年血神子的血影魔光,便是有了灵性的仙剑、至宝也难伤他分毫,我们这么多人都拿他没有办法,如今却被唐前辈重创,日后再想办法将他彻底铲除,也算是为天下除了一大害了!”

    唐征明颓然摇头道:“我原也以为此宝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却没想到今日却不敌那朱厚燳的紫薇玉,惭愧啊惭愧,若不是后来艮青道友助我,几乎丧命在他手上!”

    床上盘膝而坐的傅时乐忽然说道:“唐道友不必为此忧愁,我们扶保清军南下,乃是顺天应人,那紫薇玉虽然厉害难服,但天道循环,报应不差,必也有他的克星,诸位道友静心等待便了,不出三天,必定有人持异宝前来相助,到时朱厚燳必死,河南明军必破,我军可长驱南下,直取中原!”

    云南昆明,四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端着弓弩的士兵,其余床弩、抛石机、滚木擂石,火油大锅,堆得满满,狼烟袅袅,阴云排空,一片惨淡。

    城头上,搭起一座法台,并非道家九宫八卦之类,而是南疆蛊巫形式,上面横七竖八插满旗帜,涂抹各类人畜鲜血,另有瓦罐、清水、令牌等物。

    城外,大军云集,旌旗招展。

    齐星衡骑在白泽兽上,走在最前,他身穿白鹤仙衣,背后背着血魔诛仙剑,目光凛冽地看着人头攒动的昆明城头,最后视线落在那八卦台上。

    昆明城守将站在城头上,大声喝道:“齐星衡,你这祸国殃民的妖道,巧言惑众,扰乱朝纲,小皇帝皆是被你等迷惑,才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我沐家受太祖皇帝恩赐,永镇云南,决不能坐看尔等妖人兴风作浪,这次,我们请来天王上仙,为国除妖!”

    齐星衡也不辩驳:“你快把那位天王上仙请出来吧,我先杀了他,然后再起兵攻城!”

    言未毕,城上响起一阵丝竹音乐,走出一队年约十五六岁的俊童美女,各持香花、银灯、提炉、宫扇等仪仗宝物,缓缓走到台下,同时周围爆音四起,噼啪作响,忽然一亮,有二十四团妖火喷涌出现,火中又各站着一个奇形怪状,手持弓箭刀矛各种兵器的蛮人,个个身着彩漆,五颜六色。

    紧跟着又有一片丈许大的血云腾起,上面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缓缓飞到法台中央,那血云立即化为一个色如红玉的圆墩,少年坐在圆墩之上,用手指着城下:“齐星衡,你可认得我?”

    齐星衡皱着眉,正要说话,那少年哈哈大笑:“谅你晚生后辈,哪里识得老祖我的真颜?告诉你吧,我乃南疆百蛮山赤身峒峒主五毒天王列霸多是也!本来你这些时横行云贵,杀我徒子徒孙,有屡次残害我南疆同道,今日非将你擒住,用酷刑折磨一番再处死方罢,只是如今看你根骨尚好,老祖我起了爱才之心,你若现在跪地磕头,皈依我门,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齐星衡冷笑,手腕一翻,掌心已经多了一柄弯曲成奇形的怪异黑色小刀,悬在他的手上,缓缓转动,腾起缕缕黑烟。

    列霸多见了又惊又怒:“那是我的百毒七煞乌灵刀!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顿了一下,又说道,“是了,肇格格当初用美色迷惑本门弟子,让他偷走此宝,当时我因练功受了反噬,下半身僵硬,不能前去追回,后来又说红发老祖死后,失落在十绝阵之中,莫非你就是十绝阵中的某位阵主?”

    齐星衡笑道:“你这蠢货,不明阴阳治理,不晓乾坤定数,也敢自称老祖,开山授徒?真真是误认子弟,那十绝阵主早已经被峨眉十二仙所杀,上了封神台,你即便久不出门,岂不知‘人在洞中坐,乾坤事尽之’?你这破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之所以留着便是算到将来终与你有见面之时,这东西也算做个见证!”

    说完背后血魔诛仙剑呛然一声脆响,血光一闪,这七煞乌灵刀已经断成两截凡铁,齐星衡双手一搓,刀中因失了灵性,哪里禁得住他的法力,顿时化作许多铁屑,撒于地上。

    列霸多见他竟然在自己的眼前亲手毁去自己的至宝,顿时怒不可遏。

    齐星衡身旁雷起龙看见,向师父请战:“师父,待徒儿替师父将他擒来!”

    齐星衡摇了摇头:“这列霸多毕竟是纵横南疆一老魔,虽然是个穷鬼,没什么厉害宝物,但也拥有极深法力,你们师兄弟五人之中,只有燳儿和宝儿才能升他,若是平常时,也可以给你练练手,今天确实要速战速决,我们的时间毕竟不多了。你现在就去告诉李定国、黄得功,让他们做好准备,待我斩了那列霸多,之后用神雷炸开城门,他们便要立即攻城!”

    ———以下不算字数———

    这些天都在写新书,已经有十几万字了吧,这本书带着写,还有二十二章,完结之后发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