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惑
元晓鑫默默地走到迪迦面前伸出右手。 迪迦抓住他的手借力站起身来，疑惑的道：“谢谢，请问你是谁？” 元晓鑫摇摇头，对于自己和巨人，他心里的疑惑并不比初次变身的大古少，回忆起这几天的梦境，他说道：“你就叫我雷帕德奥特曼吧，这应该是我的名字。” “应该？难道你对自己的名字也不确定？”迪迦诧异的看着元晓鑫。 元晓鑫无言，转身化成光消失在山间。 迪迦一头雾水，不断闪烁的计时器提醒着他时间所剩不多，他也只好放弃追查，展臂飞向天空。 ………… “呜啊……”元晓鑫捂着左肩靠在树干上，感觉全身的肌rou都在抽搐，光是维持站立就几乎耗尽了他剩余的力气，连**声都只能发在喉咙里。 他苦笑一下，用人类的身体承载巨人的力量，有后遗症也不奇怪，奥特曼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过…… 看着精神奕奕，一路小跑与队员们汇合的大古，元晓鑫感觉各种羡慕嫉妒恨，明明都是第一次变身，而且他战斗的时间明显比自己还要长，怎么没见他有什么不适呢？ 对于大古的“侥幸”生还，胜利队的众队员全都兴高采烈，也没有细究他在紧急弹出杆出现故障的情况下怎样逃生的，毕竟战斗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能圆满结束当然是最好。 “这次算你小子命大！”宗方猛一拍大古的肩膀，对这件事情作了总结。 “话说回来，没想到石像真的会变成巨人，感觉像做梦一样。”丽娜看着一地的残骸有些出神。 崛井遗憾的道：“真可惜呀，从太古建造至今，能够隐藏巨人的金字塔，一定有很多秘密，这对现在的人类来说，可能是一个有里程碑意义的发现，但一下子全都没了。” 宗方道：“总部一会儿会派人来提取样本，这里的一切遗迹残骸都要被回收。希望最后能解开一些谜团吧。” 大古闻言有些不安，道：“这么做好吗？我觉得对于巨人可能不希望这样，人类对于未知的探索应该谨慎一些比较好。” “你在说什么傻话？”新城按住大古另一侧的肩膀，道：“不管是怪兽还是巨人，对人类的冲击都是巨大的，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去了解他们，光凭一段时光机的预言很难让人放心呢。” 大古一时找不到话反驳，紧锁着眉头保持沉默。丽娜见状岔开话题道：“不过话说回来，第一个巨人我们都看到是石像复苏变成的，但另一个巨人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是啊，难道是那两个碎裂的石像灵魂不得安宁，组合在一起变成的？”崛井开玩笑似的说道，却蒙到了部分事实。 大古注意力也被转移，他盯着被大战肆虐过后的遗迹一会儿，喃喃道：“是茧……” “你说什么？”因为大古的声音非常低，丽娜没有听清楚。 大古指着现场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光茧？它不见了！” “咦？是啊，刚才现场太乱，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丽娜闻言也注意到了。 “好像是……第二个巨人出现之后。”崛井认真回忆着说道。身为一名富有求知欲的科学家，他是众人当中唯一一个在巨人大战怪兽的时候还有闲心留意遗迹的人。 “等等，你们是想说，第二个巨人是从茧里面出来的？”新城难以置信道，“这也太离谱了吧？他们的体型相差了那么多。” 崛井摇头道：“不好说，我们对巨人的了解还太少，不能草率的下结论。他们既然能从石像变成生命，那天知道他们能不能变成我们人类的大小。” 大古脸色一紧，见崛井只是随口说说，暗自松了口气。 新城承认崛井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作为一直以来的冤家对头，他还是反驳道：“这应该不符合科学上的能量守恒定律吧。” 崛井果然一脸不高兴，道：“你知道什么？真正的科学最忌讳的就是说不可能，而且能量守恒定律又不是指体积和体重。” “是吗？那你为什么一直减肥都不成功？”新城这话就纯属揭短了。 “你……”崛井顿时脸红脖子粗，把之前的思考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了。”宗方打断了两人的“探讨”，又瞪了捂嘴偷笑丽娜和大古一眼，道：“紧张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关于巨人的话题会总部再讨论，走。” 崛井对着新城冷哼一声，众人一路嘻嘻哈哈的朝飞机走去。 大古忽然心有所感，回头朝山上的树林看了一眼，只是一片郁郁葱葱，什么也没发现。 在胜利队离开之后不久，元晓鑫慢步从树荫里走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山谷,他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这份力量又是从何而来，但既然得到了你们的光，总该去做点儿什么。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一切问题都会有答案，在那之前，我就先作为奥特曼为人类战斗下去吧。” 不知道两位逝去的巨人能否听到自己的低语，元晓鑫这番话更多得是说给自己。 看看天色，时间已经到了下午，TPC的善后人员随时可能赶来，到时候遗迹周围的整片山谷可能都会封锁起来。元晓鑫不想多生是非，匆匆离开了。 走在崎岖的山道上，元晓鑫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过去似乎有些不同。 在刚从奥特曼变回人类时，那剧烈的副作用险些让他爬不起来，可是种种不适在之后不到一个小时里以惊人的速度减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仿佛使不完的充沛力气。 他试着轻轻一跳竟能跳起三米多高，跃出七八米远，一记鞭腿把旁边一棵碗口粗的小树都给踢断了。强大的力量令他自己都咋舌不已。 虽然自称学过中国武术，不过元晓鑫并没有练过传说中的内功心法，什么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独孤九剑之类的也没接触过。在他学武过程中到是见人使过气功，不过远没有小说里的那么神奇，而且人家也没教他。 说白了，他穿越之前所处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现实世界，没有什么隐藏的神功仙术魔法，未知科技或许有，但也没谁真正见过。 所以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他曾经练过某种不知名的的神功，现在机缘巧合，功力大成的结果，那么剩下的解释也就是石像赐予的光造成的。 “看来光的力量，并不仅仅是让我变成巨人啊。”元晓鑫对此倒也可以接受。在不变身的情况下也能使用一些超人的力量，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由于速度大大提升，再加上不用毫无目的的瞎转，来时走了三天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夜加一下午便走完了。在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时，元晓鑫已经走出了山区。 另一边，怪兽的出现和巨人的复苏即使对TPC来说也是极大的冲击。回到总部的胜利队诸队员根本顾不上休息，各种调查分析报告铺天盖地的砸来，在第一时间就将他们淹没。 忙活了一夜，好不容易的点儿空闲，总监泽井又发来紧急通知，九良岛的采石厂地底出现怪兽，已经有数名矿工和调查人员遇害，要求胜利队立即采取措施，准备对付怪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众队员立即又集合在一起，着手对飞机进行改造。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野瑞对于巨人的初步分析终于出来了。原本是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最后却只有怀着别样心思的大古坐在那儿听他解说。 “……从第一个巨人胸前的灯开始闪亮到战斗结束，只花了数十秒。根据我的计算，他的战斗时间一共也不超过三分钟。灯的闪烁很明显是一种警示，所以我想巨人在地球上的活动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野瑞一边播放着战斗视频一边说着自己的推测。 因为元晓鑫的插手，哥尔赞也被直接干掉，这也导致了野瑞对迪迦的时间限制无法精确肯定。 “不过第二个巨人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限制还是因为他战斗时间比较短的缘故，目前资料不足，还无法进一步的分析。”野瑞遗憾的摇摇头，又开始讲述迪迦的形态转换。 大古一边听一边提问，初次变身战斗的他对于这次经历本身也是懵懵懂懂，通过野瑞的分析也让他对自己的力量有了进一步了解。 野瑞讲完后再次遗憾道：“可惜第二个巨人出现时间实在太短，不知道他是没有这方面的能力还是根本没来得及用，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大古对自己为何能与石像融合变成巨人充满了疑惑，唯一有可能解答或一起探讨这一切的，恐怕也只有同时出现的另一个巨人了。所以他对雷帕德的好奇其实更胜野瑞。 分析完战斗资料，野瑞又开始琢磨巨人复苏的原因，并再次打开了时光机器。 这次大古吃惊地发现对于别人一直无法弄清楚的杂音部分，自己竟能听的一清二楚，被那句“大古变成光”吓了一跳。 奇怪的是，就在大古听得明明白白的同时，野瑞仍然一脸疑惑的说听不清，还把大古下意识的翻译听成了泰国咖喱，然后兴冲冲的跑出去买咖喱去了。 回过神来的大古立即面对了更令他吃惊的事情：一直被他们当成一段录像的幽怜影像竟然主动对他说话了。如果不是大古的神经在一连串的事情当中久经考验，他非得在第一时间大喊“有鬼”不可。 幽怜对大古讲述了他和迪迦奥特曼的联系也就是他能变身的原因，但是大古一时间无法接受，激动之下把神光棒都给扔了。 幽怜对此倒也不意外，平静的讲述着超古代文明的落幕，知道野瑞端着刚买的咖喱进来才消失。 野瑞一进门就踩到了地上的神光棒，不过刚捡起来，还没看清楚什么模样便被大古抢了回去。 大古有些后悔刚才太过激动，他本来还想问问关于雷帕德的事情，可惜暂时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由于泽井总监和搜查队没有经验下的贸然行动，被激怒的怪兽加库玛冲出了地面，束手无策的泽井只好对胜利队下达了紧急出动的命令。 由于时间紧促，飞机的改造还没有完工，胜利队只好先出动刚刚安装了光线枪的胜利飞燕一号，连测试都没进行便急急忙忙出发了。 这几乎可以说是一场注定悲剧的战斗，光线枪打在加库玛身上根本不破防，丽娜和宗方驾驶着飞机参战不到一分钟便被加库玛一个突然地仰扑给击落了，两人光荣挂彩。 好不容易从飞机里逃出来，又躲过了石化光线，却被近在咫尺的加库玛迎头一爪子拍下来。 就在危急时分，改造完成的胜利飞燕二号总算及时赶到，展现了超强力光线的威力，一炮解决了加库玛。 完成任务的胜利队员们一起走到泽井总监面前接受表扬，泽井对他们的工作表示了高度肯定。 就在众人志得意满的时候，乐极生悲：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双角加库玛闪亮出场，刚刚威风不可一世的胜利飞燕二号还没来得及起飞便成了废渣。 失去战机的众人只得仓皇逃命，大古见势不妙，悄悄躲到一边掏出了神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