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刘表的一根刺
从府衙出来,张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进门便老远的听见儿子小张布欢快的跑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叫着:“父亲——” “哈哈哈,我的小老虎来了!”张和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儿子,亲昵地拿胡子咯小张布的额头,一边咯吱一边问:“想为父了没?恩?想没想?”咯咯咯、儿子被他逗弄的咯咯嬉笑来。“想、想了。” 张和欢喜地将儿子横抱而起,腾空地轻抛起来:“呵呵、儿子想爸爸咯!”父子俩在玩乐个不停。这欢喜的场面也将愉悦感染了周围的人,整个将军府都是他们父子俩的欢笑声。 糜贞与大乔这时也走到了堂门,看着父子俩嘻哈个不停,糜贞开口笑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啊。夫君,乔儿meimei还有着身孕呢,可别惊着孩子。” 张和看见腹部微微鼓起的乔莹,不由开心地答道:“好好,儿子,咱去给俩位娘娘请安好不好?” “恩。” 放下小张布,张和轻快地走到大乔面前,轻轻地跪下,环抱着乔莹的蛮腰,用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宝宝动静。 “嗯嗯,宝宝和我说话了。”张和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说话道。 “哦?他(她)说什么了?”糜贞打趣地问道。羞得乔莹颇为不好意思的来。用娇羞的语气埋怨张和道:“jiejie,别听夫君胡诌的,才多大的宝宝呀,怎么能说话呢?” “嘘、他(她)正在和我说事呢,他(她)说,母母老是不让她吃饱,她都瘦了。” 张和煞有其事的说道。 “咯咯咯。”张和的话让旁边的糜贞笑个不停,乔莹没好气地戳了下张和的额头:“让你胡诌,让jiejie笑话了。” “嗨、一家人,有什么好笑话的?我跟你说呀,当年贞儿怀布儿的时候……”张和看向糜贞得意的笑来。 “不许说!”糜贞一跺脚,赶紧上前用小手捂住张和的嘴巴,令他说不了话来。把张和给捂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呵呵,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府里的人们可都是津津有味的看戏呢,就差没有果品蜜饯加座位了。 “好羡慕主家他们咯,要是我也能这样,这辈子就知足了。”小丫鬟们少不了憧憬的。 家的温馨,是天下无敌的! 明天,张和要与法正前去桂阳,同行的还有钟繇与向朗,眼下桂阳初定,急需要花费功夫来稳定局势,同时得防备着零陵宗贼们的反扑。张和不得不亲自前往,主持大局。晚饭后,张和抽空去了趟码头,找来陆瑁:“子璋,你与我也跑了一圈长江河道了,买卖的事多少也上了手,跑船的事我打算交给你,桂阳那边我走不开,船队就由你掌舵了。遇到棘手的事,就问你大兄,青竹纸方面我也与糜坊主说好了,你直接去取货就成。只需将卖纸的钱给坊里,好让她们能维持生产。” “嗯、我记下了。将军。”陆瑁点头答道。 再与赵海邓谦交待几句,张和也就回到家中,度过了一个不眠夜~~·~~ 次日,张和与众人押着兵器皮甲,赶往了桂阳。桂阳有水路,可以坐船顺流直下,一天一夜后,入得桂阳城。 “汉升、文达。” “将军!” “先将辎重入库吧。”张和吩咐道。押送的队伍就有人带领着,前去了府衙。 将兵器皮甲入库,介绍了法正与他二人相识,张和便领着众人上了城墙,“说说这里的情况。”张和站在城墙上,望了城里与城外,这城墙还算坚固,三丈高的石头墙,是不惧只有刀枪的贼兵的。 “依着将军的计策,我与文达将官田都送出去了,招的兵将三万人,加上虎卫军,共计四万二千人。”黄忠说道。 “这粮食可够?”张和听到桂阳城中,竟有四万兵将,眉头不由的皱了皱,担心地问道。 黄忠与李通对视了一眼,同时跪下请罪道:“请将军责罚!” 张和意外地看着他们跪下,奇怪地问道:“恩?你们这是作甚?有话起来再说。” 上前将他们搀扶起,没扶的动,不由生气道:“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下跪的,这样子很好看么?”话出了口,这才后悔起来。 没曾想,这话倒起了作用,黄忠与李通讪讪地站了起来。 “说、怎么回事?”张和淡淡问道。 “末将等犯下了过错,将那些宗族给拿下了。”黄忠不好开口,只得李通说了。 “你们~”这下子张和还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安慰他们俩了。 “你们将桂阳的宗族都抓了?”张和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我等只是在通往零陵的过道上设卡,将那些投奔张羡的宗族给扣押了,军中的粮食,就是从他们那缴获的。”黄忠连忙罢罢手,解释道。这主意本就是他出的,自然是有些紧张的了。 听到这,张和这才放松了下来,“原来是投敌的宗族,扣押了也好,送上门的肥羊,没有道理不吃的。”正想宽慰黄忠二人,便听见众人求情的声音:“将军恕罪。” 望着一张张担忧的脸,张和不由哈哈大笑道:“看你们紧张的,我有说过这事做错了么?放心吧,黄李两位将军不但没错!反而有功!该当嘉奖!走、咱们回府为他们庆功去”便拉着黄忠李通的手,大步迈下城去。 零陵郡所,泉陵城中,铁匠铺正日日夜夜地打造兵器,木匠们也努力地生产这弩弓。 太守府内,“可恼!”便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匹马都运不过来!我养你们做什么用!”厅堂中,传来张羡咆哮的声音。 堂中之人,除了张羡,所有人都在低着头,不敢出声。直待张羡气消了,这才喘了口气。 今天已经是第三回了,从北边采买回来的战马,刚出江陵码头不久,就被一支战船给扣下了。这令张羡损失了不少的钱财,三次前后损失了不下百匹战马,更重要的是耽误了他的骑兵营组建。怎不令他气急败坏? 一匹战马以当时的价格,能卖十数金,加上从北地运回江南的损耗,不下二十金,这还只是普通的战马,像大宛驹、河套马,那价格就更贵了,两千金啊!足够他养活一万大军了。 张羡铁青着脸,却也无计可施。毕竟武陵郡并不是自己的真正地盘,也就无从组建水师来。
正当苦恼之际,儿子张泽献了个毒计来:“父亲,那江陵本是刘表的地盘,却被那姓张的战船纵横往来。心里岂能没点疙瘩?不如我去襄阳一趟,给他们加点料,就不信他们能相安无事。” “嗯、此计不错。我儿这就动身吧。”张羡喜出望外,眼睛已经出现长沙与荆襄战火纷飞的场面,浑然未觉身侧自己那宝贝儿子的幽怨目光。 出了厅堂,张泽不由淬了一口:“老东西,还真亏你说的出口,真拿你儿子不当人看,手底下的人这么多,老子说去你就真让去啊?我说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愤愤不平的张泽,走出了府衙,回家中去了。 数日后,北荆州流传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多是针对长沙张和的。说他狼子野心的,也有说刘荆州太软弱可欺了,堂堂一个荆州牧,竟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张和,给生生的夺走了半个荆州。一时人情涌动,暗流奔涌。这话传到了刘表耳中,这位皇室宗亲大发了雷霆:“去,将这些嚼舌根的刁民,都给我捉起来!严查!给我狠狠的查!”暴走的刘表,一改平日温文儒雅的性子,露出了他狰狞的虎牙来。 “使君息怒。其实要查这流言的幕后之人,并不难,使君只要想一想,散播这些流言,能对谁最有利?”被刘景升委任为别驾的蒯越,转动了一下脑筋,便想到了主谋。其智却是不凡。 “你是说~那张羡?”听了谋士的话,刘表多少有些冷静下来。可一想到那流言所说的,他心中就像梗了一根刺似的。浑身难受。 “可到底是尾大不掉了啊!”透着心里的意思,刘表长叹了一声。 站在堂下,善于察言观色的蒯越,略想了一下,进言道:“既然张和已打下了桂阳,我想,他这个桂阳太守,该是上任了。” 其中的意味,刘表一听便明。此举不过是要来警告张和,做事不要太过分了。 当荆州的公函送到张和案前,张和冷哼一声,连信都没有回,只是写信让甘宁召回战船。不过如此一来张羡的战马就能陆续运回来了,南荆州虽然山地多,但有战马的军队,其优势也是明显的。 “出兵、不能再等了。”张和一拍案面,决定道。 在来桂阳前,张和写信让典韦调了马军来。眼下是等不及了。“不能让张羡有了骑兵!” 经过一番动员准备后,张和与黄忠李通,分三路,由营口、夫夷、都梁进攻零陵。拼着丢了桂阳的风险,也要出兵。地盘丢了,只要人还在,就能再夺回来,要是军队没了,可就不指望了。而这,正是草原的法则。 桂阳城的四万兵将,尽数出征在即。本来按照老兵带新兵的方式,将虎卫军尽数打乱混编,重新组编大军。是最为合理的做法。张和否决了。 仍然有黄忠带领,军师钟繇,从中路进发,攻打营口,自己则与法正领着新兵,从夫夷小道进军。 李通与向朗走都梁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