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余波
此时的漫漫沙海中，伊格洛已经将最后一名美军士兵斩于车下，美军那引以为傲的沙漠机动能力，在可以空中飞行的他眼中，与龟爬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虽然这名可怜的士兵使出浑身解数将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尽头，也不过比第一位殉职的同僚晚离开这个世界不过区区的六分钟。而在他身后不过千米之遥的地方，依然冒着黑烟的一连串弹坑和那些七零八散的导弹车残骸和被烧成焦炭般的人尸提醒着所有通过卫星看到这一幕的人们，就在六分钟前，那里还有着美国最为精锐的两个满员的地对空导弹营。 伊格洛心满意足的长出了一口气，经过这一番痛快淋漓的杀戮，已将他方才与阴天乐束手束脚战斗时的郁闷发泄一空，心情自然也随之大为好转。他立于半空之中，环视整个沙海，阴天乐三人的身影早已不知踪迹。也是该回九洲岛的时候了，这一次出来的任务其实早已完成，林郴派出他们几个的用意其实只是敲山震虎，警告中国修行界而已，对于这个远在大洋彼岸，现代化有余而底蕴不足的国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对于这种国家，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派出几名实力强横的妖族，几天功夫即可彻底扫平，没有众多修行界中人坐镇的它，面对妖族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回手之力。至于神圣教庭在这里的分支，林郴压根就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 就在伊格洛转身欲离开时，从天空中传来一种异样的声音，他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天顶处又出现了一枚导弹，只是个头看起来比方才的那些均要大了不少。伊格洛心中暗笑，这东西爆炸起来的威力虽然不小，但是打不中自己又有何用？ 就在伊格洛心中对美国军方黔驴技穷而鄙视不已的时候，导弹在离地三百米处的半空中起爆，遍地黄沙的沙漠中立时仿佛出现了第二轮光芒四射的太阳，整个沙漠均为之一亮，震惊的伊格洛目光所及之处，均是刺眼的白芒一片，那刺眼之极的光芒纵然是他，也不得不抬手挡住了自己干涩的双眼。未等伊格洛从始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飓风和高温还有那黑红混杂的云团已将他的全身彻底地吞没在了其中。 而那些凄凄凉凉地躺在沙海中的美军残骸人尸，在高温和巨风的双重作用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化为了灰烬，混杂在风中，不知飘向了何处。 当一枚当量在十万吨级的小型氢弹在美国加里福亚州的沙漠中绽放出那夺目的蘑菇云时，全世界都不禁为之震惊了。虽然美国随即宣布这不过是在自己的本土进行的一枚小当量新型氢弹的核试验，只是为了检验库存核武器的安全性，避免因为核武器老化而带来的不良后果，而且此次核试验所造成的核污染极低，不会扩散出沙漠无人区。可是这毕竟是既印度和巴基斯坦核试验后，近几十年来爆炸的第一枚氢弹，尤其是在如今亚欧各国均被异族入侵而搞得有些焦头烂额，国际态势相当敏感的时候，美国毫无先兆地重启核试验，不禁令世人感到份外的惊骇，一时间世界末日来临的种种言论纷纷而起。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是，中英法俄等核俱乐部成员国家，还有德国、巴西、阿根廷等在国际或地区事务上具有强大影响力的国家，并没有对此向美国发出强烈谴责，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些希望美国要有所节制的言论，就这样偃旗息鼓了。至于那些中东和非洲的小国，更是对此不发一言。 倒是美国国内，因此而乱成一团，居住在加里福亚州沙漠周边地区的居民纷纷内迁，远离爆炸区，国内舆论界也因此分为了旗帜鲜明的两派，一派严词谴责哈里总统，说他肆意妄为，竟然打破了国内核试验的一向惯例—首次在人口密集区附近的沙漠地区，由于加里福亚州沙漠占地较小，氢弹起爆点亦不在沙漠的中心点，核辐射所造成的污染在风力的作用下，影响周边地区的可能性极大；而另一派则大肆赞扬哈里总统的这一决断，在美国对国际事务影响力日趋缩减的时候，在异族对欧亚大陆虎视眈眈的时候，重启核试验，无疑将对那些对美国别有用心的国家是个有力的震慑！两派各执一词，争执不休。但是由于美国参众两院对此一直保持了沉默，所以也没有对哈里总统的继续执政造成什么大的负面影响。 阴天乐回到东京并没有过多久，神色郑重的天松子就立即赶了过来，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阴前辈，根据可靠消息，美国最近几天来的一系列灾难均与妖族突然入侵有关，而那枚在美国凌晨爆炸的核武器就是为了消失一名侵入内陆的妖族。美国人凌晨时已经正式向我国政府发出了求援请求，请求我国派出人手协助他们抵御妖族的入侵。掌门也已经接到了政府的通知，不过师伯希望能听听前辈对此的意见。” 倚在沙发上的阴天乐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天松子一眼，又垂了下去，淡淡地道：“天松子，十几年前，我曾经看过一个小笑话，今天就说给你听听。在邮局大厅内，一位年过七十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一个中年人跟前，十分客气地说道：‘这位先生，我忘记带老花镜了，能请您帮我在这张明信片上写上地址好吗？’‘当然可以。’这样简单的请求中年人自然按老人的要求做了。老太太看了看明信片又接着说道：‘您再帮我写上一小段话吗？谢谢！’‘好吧，没问题。’中年人照老太太的话写好后，微笑着问道：‘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嗯，还有一件小事。’老太太又看了看明信片说道：‘帮我在下面再加一句：字迹潦草，敬请原谅。’从这个笑话中你能领悟出什么道理来吗？” “这……”天松子心中就不禁为之一愣，在这个紧急时候，阴天乐怎么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来和自己讲什么笑话，悟什么道理，不过出于一向对阴天乐的尊敬之心，加上他也明白，阴天乐这一番话绝不会是无的放矢，也就耐着性子想了片刻。这才面带犹豫之色的说道：“贫道觉得这位老人家实在是有点吹毛求疵，而且这样直截了当地将自己对那位中年施主字迹不满的情绪表达出来，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哈哈哈，天松子，你的意思是说做人要厚道吗？”阴天乐摇头轻笑道，“你这样说倒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若是站在老人家的立场上来看，这张明信片也许是给她心中重要的人所寄，若是字迹过于潦草不整，可能会给对方以不尊重自己的误解，你可以设想一下，写给你掌门的信件与写给你师侄的信件，你会用同等的心思吗？”天松子亦不是那迂腐不通心窍之人，阴天乐一点即明。 “这个笑话我觉得其实是告诉我们，如果说有人向你求助，你要没拒绝与他，让他恨你一段时间；要没就帮人帮到底，送佛上西天；如果说帮忙帮个半截子，不上不下的，那还不如不帮，那才是费心用力还不落好。”阴天乐这一番话说得是语重心长，若是不出意外，天松子肯定会是下一任青城掌门，只是他修行时间虽长，但是对这些人情事故的处理却差了几分火候，想来这也是青城掌门这一次让他领队来日本的主要原因。 对于美国的这一看似出人意料的行为，其实阴天乐在旧金山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次林郴为了立威，突然转向东进，不但袭击了美国的军事基地，甚至于将旧金山市陆沉海底，令数以千万计的美国人葬身鱼腹，可谓是自妖族现身人界以来的最大一次行动。虽然各国政府为了安定人心，百般掩饰事实真相，只说是海啸天灾所至，但是对于明眼人而言，妖族无疑是这一系列灾难的罪魁祸首。美国自身的修行界底子太薄，若是现代化的武器装备无法达到震慑妖族的目地，那么它只有在向他国求援和任妖族肆意妄为中选择其一了。不过美国人竟然如此迅速的做出决定，倒是颇令阴天乐感到意外，看来那枚核导弹所取得的战果十分有限。 不过，此时的欧洲各国，由于神圣教庭近几百年来的不断积弱，面对血族的拙拙逼人之势，可谓是自顾不暇，那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美国的闲事。当然，美国人也算是自食恶果，前段日子里，他们袖手旁观、坐看亚欧大陆“风生水起”的行为也令欧洲各国的领导人对美国人深为不满，更加不愿削弱自己的力量去保护美国。 至于中国，虽然修行界的实力近数百年来也是在不断的减弱，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依然可以说是傲视全球，不过……想到这里，阴天乐也只有无奈地心中暗暗苦笑，派别众多的中国修行界，既便在这个危急的时候，内斗依然是毫无休止之意，这也算是中国人一向的传统吧。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条虫，这话倒也不是外国人在胡说八道。 “天松子，美国幅员辽阔，不在我国之下，而且人口众多，我们修行界虽然到目前为止，仍有余力，但是你认为派多少人前去合适？况且美国近百年来与我国关系一向时好时坏，压制我国的国力崛起更是美国近几十年不遗余力的第一目标，台湾问题又是两国间磨擦不断的导火索，你认为有多少人会心甘情愿地前往美国助他们一臂之力？”阴天乐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却令天松子额头生汗不止。 日本不过区区三十余万平方公里的弹丸小国，为了支援它中国修行界所派出的人手已逾五百，这还是在日本本土还有阴阳师存在的前提下，而国土面积足足是日本三十余倍又毫无修行界底子的美国，中国到底要派出多少人才能保证美国的安全？如此大量的修行者派往他国，势必会影响到中国本土的防御，一旦妖族突袭中国本土，那时又有何人来支援中国？ 而且美国在修行界的风评亦未必日本强到哪去，对于这个压制了中国数十年，一再借台湾问题生事的国家，大量的修行者对它也没有半分好感，想要他们心甘情愿地前往美国，保护这个异国他乡，动员起来恐怕绝不比前往日本省心省力。再想想它所需要的巨额人手，天松子一时间已是汗流浃背，半晌说不出话来。 “悲天悯人本是善意，但是若是因此而伤害到自己的家人和国家，孰重孰轻想必你也是心中有数。日本能有今天，也是因为它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没有那些关于第二次世界的认罪声明和巨额的国家赔偿，以及妖族入侵中国的切身威胁，纵然我和你们青城掌门舌绽莲花，也绝对说服不了修行界的各派，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过招来了区区数百人，其中能独挡一面的高手更是寥寥无几。想要再支援美国，难啊！”阴天乐连连摇头叹息道。 “我明白了，我会立即将前辈的意思转告掌门。”天松子正色道。 “不过天松子，你也不必对此过于放在心上，美国修行界虽弱，但也并不是像我们所想像的那样不堪一击，只是看他们能不能说服那些人真正出来为他们效力罢了。”阴天乐话头一转，天松子闻言立时精神为之一振。 “神圣教庭传入美洲也不过数百年时间，而美洲早就有了自己的本土修行界，只是他们的族人一直受白人压制，而他们又一直迫于修行界的铁则，无法出手改变这一窘境罢了。” “前辈所说的可是我国古殷商时代的弃民，如今的印地安人吗？”经阴天乐这一点醒，天松子立时醒悟了过来。 对于印地安文化的起源，世界考古界一向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们是犹太人消失的部落，有人说是远古欧洲人类的移民，有人说是蒙古人种的亚洲人,在4万年和1.8万年前,通过白令海峡结冰的"走廊",从阿拉斯加进入美洲大陆的.更有甚者说是来自非洲大陆的远古移民。 不过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考古成果将印地安人的祖先指向了中国。印地安人属于黄色人种,他们崇拜玉石,有着类似中国殷商时代的青铜器,甚至青铜器上的铭文也与当时的甲骨文十分地近似,与此同时，在印地安文化的遗址中还出土了大量与中国殷商时代十分类似的陶器和玉器。 对于发病原因的推测，中国古代的医药学说在世界上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然而在印第安古文明中却发现了与中国医学理论非常相像的风、火、气致病说。在印第安玛雅古文化的医学里，首先认为最常致病的原因是“邪风”或“风邪”；他们相信有许多种类的风，每一种风都带来特定的病。玛雅人还认为火是最普遍的致命原因之一，嘴里的火是由胃火引起的，胃火将热往上传，经过喉咙进入口腔，导致口腔溃烂，齿龈化脓，舌尖燥热和嘴唇溃烂发干。@// 印第安人药物来源和制法也与中药相同。他们将植物、动物和矿物用于治病，而其中以植物最为重要。他们将上千种野生和栽培的植物作为药料使用。有时还在瓦釜中炒、焙、或让阳光晒干，然后制成粉末，此外植物还可以在水里煮成汤药或药茶。这些药剂一般是用于内服，有的作外洗之用。 不过更为重要的是，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美国人在莫哈克河流域的一个叫奥次顿哥的村庄里发现了印地安人保存的两张弥足珍贵的古代文物——鹿皮画，后经专家学者鉴定，认为是古中华的《轩辕黄帝族酋长礼天祈年图》，和《蚩尤风后归墟值夜扶桑图》。而在印第安人中竟保存着古中华《轩辕黄帝族尊长礼天祈年图》，和《蚩尤风后归墟值夜扶桑图》，这充分说明了古印第安人的族源问题。 不过世俗间的这些争论对于修行界而言，其实是早有定论。在派内传承数千载的大量典籍，有着关于此事的详细记录。在暴虐无道的商纣王执政时期，曾有苍白龙即慧星在白昼划过天际，被认定为战争祸乱的象征，加上当时东海之滨的东夷族颇有不稳之势，商纣王于是认为东海将起叛乱，于是派出了十万商军主力前往东方平乱。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对商朝统治心怀不满的诸侯国周国，乘商朝兵力空虚的难得机会，起兵反商，一路势如破竹般打到了牧野，困于手中兵力不足的商纣王迫不得及将奴隶编入军队，结果奴隶临阵倒戈，商军是一败涂地，商纣王于朝歌鹿台*而死，从此商朝灭亡，周朝统治天下。 商殷亡国之后，滞留在东夷地区的商军主力以及部分随军家属，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仅凭他们的兵力想要击败周武王复国已是回天乏力，穷途末路之下，当时的商军统帅侯喜决定，去追寻五六千年前少昊祖先的行踪，找到理想的乐园。于是这一批十万人左右在东夷前线的殷军主力部队，携带家属、平民共计25万人，经过严密的组织安排，分作二十五个部族，分五路进军。由于面对茫茫大海，遥远而缺乏可信度的传说，他们的准备工作细致而慎重：每五族由一个王族率领，每部安排数百舟师，由五个王族领导各自一路，乘舟入海东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周武王分封诸侯时，会将当时周朝的第一重臣姜尚分封到山东半岛，也就是后来的齐国。他肩负着守卫周朝东疆的重任，严防商军主力从海外返回故土。 至于其后的事情，修行界的典籍并无记载，显然也是一无所知。但是在百余年前，三位印第安大巫远涉重洋来到了当时仍然是兵荒马乱的中国，历尽辛苦地找到了青城门下，详尽地向青城派讲述了当年商军大举出海后的往事。原来他们是其中两路商军的后裔，当年他们出海后，沿海岸线北上直至日本，在日本稍做停留补给后，即继续北上，直达白令海峡，再从白令海峡转向东方，顺着大陆海岸线一路前进，直至北美洲的腹部登陆，其中有一支船队更是一路向南航行，直到今天的墨西哥境内才登陆。这一路上，天灾人祸不断，加上饮水和食粮并不十分充裕，有大量的人死在了路途上，最终安全上岸的不过区区的三万人。这些商人于是就在美洲大陆上定居下来，并进一步繁衍生息，成为了今天的印第安人。当时正是天松子负责接待的他们三人，并将其引见给了青城掌门。所以对他们的印象颇深，阴天乐今日稍微提醒了一二，就立时想了起来。 “不过……”精神为之振奋的天松子很快就又转为沮丧，“前辈恐怕有所不知，当年的海上飘泊，有不少船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永沉大海，其中就有几艘是专门运送各类典籍的，所以造成了大量的修行功法丢失，他们登陆美洲后，只是凭借着一些残存的修行功法和自己上千载的不断摸索，才形成了如今印第安人大巫的修行方法。虽然颇有独出心裁之处，但是与我国修行者相比，仍然有着不小的差距。那三名印第安大巫，据他们说，在族内已经是顶尖的修行者，但是恐怕与弟子相比，还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而且据他们所言，由于欧洲人在登陆美洲后，肆意屠杀印第安人，造成如今印第安人人口锐减，族内的修行者到百年前，连刚刚入门的学徒算上，也不过区区的二三百人，如此算来，他们恐怕抵挡不住妖族入侵的脚步。” 阴天乐连连冷笑道：“天松子，你这就想错了！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抵挡妖族对美国的入侵？美国人不是一向标榜美洲是美国人的美洲吗？在百年前，他们不是还不承认美洲亦是印第安人的土地吗？为此，他们不是屠戮印第安人数以百万人吗？他们不是一步步地将印第安人的生存安间压缩到了现在的那区区的几块保留地吗？他们祖辈做下的孽，也到了应当偿还的时候。”天松子有些不明所以然地看着有些激动的阴天乐。 阴天乐沉吟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件事说实话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今天听你这样一说，才得以确定无疑。印第安巫师的总人数虽然少，但是他们所需要保护的族人人数亦少，相比之下，恐怕按人头算，我们还不如他们呢。况且在我看来，如果说他们不去主动招惹妖族，妖族也不会冒冒失失地与其开战。毕竟美国国土广大，人口众多，而印第安人的保留地不但土地贫瘠，而且总人口连美国一个大型城市都不如，放着诸多的肥rou不吃，非要去啃那块硬骨头不是林郴的做风。既然他们是我殷商时代的移民，虽然距今已有数千年，但是仍然是我华夏的子孙。现在将他们全部接回中国恐怕并不现实，近百年来，印第安人的人口数量有所回升，已有数百万人，这样大规模移民手续烦琐，耗费钱财众多，政府也并不见得会立即批准，美国政府的反应也很难预料。但是对于他们，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说到这里，阴天乐停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天松子，麻烦你回报贵派掌门，请他派几名当初与那三名印第安大巫有所接触的人来，同时从国内收购一些关系到衣食住行的物资，再带上十亿美金，不，四十亿人民币，前往印第安人的保留地，支援他们。所有的这些资金消耗，都算到我的帐上。同时要求印第安人的大巫们，不要主动与妖族生事，利用这些物资和资金，尽可能地改善印第安人的生活，同时要为即将来临的大难做必要的准备。”他这些年来说得顺口了，一时间忘记了现在美金早已大幅贬值，人民币才是目前全球最为坚挺的货币，就是在美国本土，人民币也比美钞更受到美国人的欢迎——因为中国目前出售物资只以人民币进行结算，由于之前美元即是国际通用货币，人民币又不如日元和欧元具有全球的影响力，所以一向不怎么看重外汇储备的美国对于人民币的储备可谓是少而又少，造成后来在阴天乐瘟疫药方“敲诈事件”后，美国不得不以巨额的物资和技术支付了五分之四强的转让金。再加上世界经济由于动荡不安而大幅度滑坡，美元在世界经济中的影响力一落千丈，对于这一点，美国人对阴天乐是恨得牙根都痒痒。 “即将来临的大难？您是说妖族将很快针对美国人发动报复行动吗？”天松子闻言急不可奈地问道，这可是件大事，关系到了数以亿计美国人的生死，也关系到了整个世界的人心稳定。若是稳坐世界第一强国半个多世纪，拥有着世界上最大军事力量的美国都覆灭在了妖族手中，因此而引发的人心恐惧恐怕不亚于上百枚氢弹在全球同时起爆。美国人因此向中国和欧洲低下了他们高傲了数十年的头颅，而中国政府也恐怕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郑重其事地立即询问修行界对此的态度。 “这个……，不好说。得知这个消息的林郴态度很难猜测，但是我想吃了苦头的伊格洛恐怕不会对此善罢甘休，这一次我估计他的性命无忧，但是苦头恐怕吃得不少。”阴天乐想了想接着说道，“嗯，记得再转告他们一句话，‘为祖辈复仇的机会已经来临，但是请用软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