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牛掰透了
人生的未来都是充满不确定的，有种种的因素制约其中，或许因为一句话，或许因为一件事，改变了你人生本来的轨迹，好坏参半，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东西，也是要注定面对的东西，因为这些改变已经发生，已经开始，你不可能像是造物主一般强行扭转时空，也不可能像王立一样，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因为，前者你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后者，你没有那么大的运气。 王立的改变显而易见，最主要的就是为人处事上面，以前在班中是云淡风轻，不主动与人交往，而偶尔有人来询问，也不过是解答完毕之后，就没有后续进展，可是，开学之后，大家却发现，那个虽然面带笑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王立消失了，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热情许多，喜欢与人交谈，打屁的人，这让众多学生不由猜测，他是不是在假期当中发生过什么。 不过，对于这些，在众人看来，总归是好的。 对于这些变化感受最深的，应该算是王立的同桌李清竹了。本来，同王立的同桌关系早就应该结束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换座位的时候，在王立旁边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这个丫头，至于其中缘由，看每天她和整个班里面的人都打得火热就知道了。 “王立？，你是不是这两天吃错药了？”。李清竹趴在课桌上面，拿着王立刚刚从超市里面买来的零食不停的往自己嘴里面放着，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就解决了一半还多，真是不知道吃这么怎么保持那么好的身材，斜眼的看着王立，没心没肺的说道，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样说有些忘恩负义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已经时间太长，所以这免疫力就有些见长，所以，对于这样的话，王立依旧是笑脸相迎，说道 “不知道李小姐，何出此言啊。”。王立拿着一本文言文翻译，摇头晃脑的说道，态度十分的认真，抑扬顿挫的，若不是嘴角的弯曲出卖了他，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对古诗文很是喜欢的一名学生。 李清竹不满的瞪了王立一眼，雪白眉宇之间，微微皱起，好似不满这个小姐两字，不过随即看到王立这个样子，就感觉有些可笑，又不由的想起魏新斌家的那次聚会，本来已经打算躲着的王立，最终被人众人像是压犯人一般给压出去的时候，那副苦瓜相，以及被众人批斗之后的可怜相，真是让人忍俊不禁的想要笑出来。 ‘噗呲’。李清竹拿着一粒瓜子笑了出来，向着王立砸出一粒瓜子，笑着说道 “王立，咱能不酸吗？”。 王立呵呵一笑，看着李清竹，眼神微眯，嘴角上扬，挂着一副很渗人的表情，李清竹相信，这个表情若是出现在夜半人寂的街道上面，而且面向的对象是一个女性的时候，对方一定会大喊一声 “色狼啊”。 接着，就会对着对方施展，防狼术。慢慢的在李清竹的脑海当中，出现了一个恐龙级数的大姐，对着瘦胳膊瘦腿的王立拳打脚踢，并且嘴上还一个劲的喊着色狼，不知道，若真出现这种情况，王立会这么想呢。 “清竹啊，这个咱，你说的是你和我吗？，若真是那样，你说咱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确定了，那样的话，你说，你这小手是不是让哥哥我那个，好好的抚摸一下呢”。 说完，王立就伸出魔抓，抓向了那只放在桌子上面的小绵羊。 李清竹大叫一声，抓起一把的瓜子就扔向王立，并且嘴里还大声的叫道 “王立，你敢”。 飞来的瓜子，就像是暴雨梨花针一般，飞一般的全部落到王立的身上，接着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杀伤力虽然不怎么大，但是这影响力却是不小，这个小小动作，却是让全班的人都注视这里。 王立很无辜的看着李清竹，抓起头发上面的一粒瓜子，捏在手里，脸上一脸的委屈，我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啊，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就算是李清竹的脸皮够厚，性格也够泼辣，但是，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之下，她还是很不自然的脸红了，红的就像是一块红富士苹果一样。 我是不是反应太大了一点，不过，就是真的让他牵上了，那不是便宜他了，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那色心啊。 过了一会，看着没有后续动作，众人的眼神也不再关注这里，不过，眼虽然不看了，但是，这嘴却是谈论起关于王立和李清竹的八卦了。、 李清竹的耳朵挺灵，红灿灿的小脸看向王立，美目圆瞪，说着 “都怨你”。 怎么又怨我了啊，仍瓜子的可是你啊，再说了，我不是没有挨着你的手吗，没有占到你便宜，这喊冤的应该是我才对啊，你凭什么喊啊，而且，就算是我拉到你手了，顶天了也不过被这一小片的人说三道四，你可倒好，一把瓜子过来，直接就把全班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到头来还说我的不是，我该向谁哭诉啊，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谁来评评理啊。 王立虽然心中腹议不少，但是，在这嘴上却是一句声都没有，很干脆的不理对方，冷处理，看你怎么办。 果不其然，看到王立不吭不响的，李清竹心中一慌，难道这家伙恼了，不是吧，气量也太狭小了吧。 又偷偷瞄了对方一眼，看着对方还是如此，将整个脸庞都埋入课本当中，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嘟着嘴，咬着牙，到了最后，她还是屈服了，就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拉了拉王立的衣角，小声说道 “王立，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大不了我道歉好了”。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王立呦的一下从书本当中抬头，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逼你的啊，你可不能耍赖啊”。笑嘻嘻的摸样，哪里有一丝的生气样子。 没一下子反应过来，李清竹看着突然从书本当中露出笑脸的王立，过了良久，才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出 “王立，你骗我”。 时间就如瓶子的流沙，不经意的，你会感觉到他过的很慢，但是，若是你一直注视着他，你也会感觉到过的很慢。 两个月的时间，王立不仅仅将周宏的两万块钱还上，同时，也净赚四万有余，这是王立所大大出乎预料的。 通过两个月的时间，汇佳超市已经在子弟学校西大门口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光顾的学生与日增多不说，就连一些过路的，在这附近居住的，在买同一种商品时候，也会选择汇佳，而不是外面的那些小卖铺，这样就更加坚定了王立想法，看来自己这次赌对了，命运女生那小妮子，没有随便篡改命运，没有更改那些应该发生的事情。 因为张雅没有住的地方，所以也就只能暂时的住在店里，好在地方也比较大，住她一个人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在每天晚上的时候，王立都会来店里和张雅一起盘货，理货，处理收支，等等一些事物，不是王立对张雅没有信心，而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严重的不主，没有经商的经历，所以，这种磨砺的机会，王立是不会放过的，在帮忙的同时，也在充实自己。 其实，张雅和王立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主，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个什么样子，只知道凭借这一股闯劲而奋斗，而努力，王立还凭借着自己先知先觉，而张雅可是真的是一腔热血，这两个月当中，王立真的感觉出，她真的是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其中。 王立不敢想，若真的失败了，张雅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她的世界真的崩溃了，所以，他不听的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败，至少现在有一个人需要自己负责了。 “张雅，凭借我们现在的势头，恐怕不用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能进军子弟学校东门了啊？，这里面可都是你的功劳啊”。王立笑着对正在上货的张雅说道。 只从上一次说了那句略带调戏的话语之后，两人中间就略带一些暧昧，说不清楚的味道和感觉，让张雅很甜蜜，让王立很不适应。 “那是，你不知道，这两个月可把我忙坏了，不过，在这两个月当中，却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没有人看不起自己，没有人嘲笑自己，更没有那些不近人情的亲人，在这里，我过的好充实，我现在感觉，这里就好像是我的家一样，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张雅放下手中的货物，微微靠在墙上，玲珑的曲线显露出来，高高微耸的胸部，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使王立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这上面。怎么才十七八岁都这么大啊，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嗯，还这么挺。 “当成家是好事，不过，我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新家的，这两个月，你去东校门附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地方，并且看看价格如此，两个月之后，我们开设第二家分店，这段时间，你应该培养一名新的收银员了”。王立强行移过目光，不看对方，坐在椅子上面，看着窗外说道。 虽然也知道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中还是微微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对一个地方有归属感，那里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但是，她也知道，王立很有野心，一家小小的超市，不是他心中所想，他的想法，自己猜不透，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自己必须随着他的想法而改变，要不然，自己可能将失去这份工作，这份情感。 所以，就算是为了他，我也要改变。 王立靠在椅子上面，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报纸包的物事，包的严严实实的，很那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对着张雅说道 “那，接着？”。 “什么东西？”。张雅愣了一愣，说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王立笑了一声，就没有后话，显得很神秘，很奇特。 张雅也是一笑，你用个破报纸能包着点什么好东西啊，还不肯说呢，你以为是钱啊，还那么珍贵。 当报纸就犹如潘多拉的魔盒一般被缓缓打开的时候，张雅惊讶的张开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的目光深深的被自己手上的东西所吸引，夺目的异彩，竟然比这明亮的装潢灯都来得刺目，这一刻，她的心中被一股说不清的感情所填满，慢慢的蕴育。 不知什么时候，王立已经来到了门口，面朝着张雅的方向，说道 “钱只有四千，是你应得的百分之十，而那项链，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想来那条项链配上那身衣服应该是十分漂亮的”。 张雅此刻的心中满是甜蜜，她重来就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就算是她最亲爱的母亲在世的时候，也重来都没有，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奢侈品，是妄想的，是只存在与梦中的，她也曾幻想会，自己会受到的第一件礼物会是什么东西，一个廉价的洋娃娃，一身假冒的名牌衣服，或者是手工做的明信片，但是，不管是什么，她都告诉自己，好好的感谢他，因为是他给她送来了第一件生日礼物。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张雅一下子反应过来，立马追了出去，四处的寻找，当她在黑暗之中寻找那个飘忽的身影的时候，不由的大声喊出来 “王立”。 片刻，只见那个飘忽的身影顿时一停，就好似听到了什么，而且身子也微微的扭了过来。 看着这个身影的转身，张雅的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却都到了嘴边，都无声的咽了下去，过了良久，一句话才从口中滑出。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问出这句话得时候，张雅心中暗自骂自己，可是，当她想起那种种因素的时候，不由的又退缩了，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 一个飘忽的声音传来，让张雅为之一喜。 “我看过你的身份证的，笨蛋，呵呵”。身影没有停留，缓缓的消失在这茫茫的黑色天地之中，与之融为一体。 哼，你才是笨蛋呢，你是笨蛋，你是笨蛋，默默注视那个方向良久，张雅才缓缓的回屋，拿起用报纸装着的项链，‘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才真是笨蛋，哪有人送礼物，用报纸包着的，嘻嘻。 而此刻行走在黑暗当中的王立，却是在对自己的创意，感觉到自豪的不行，妈的，从古至今，有哪一位能够相出用报纸包项链送礼物的，我简直是开了先河了啊，既剩了包装费，又结实耐用，况且，这个报纸还有其他的多种功能，我真是牛掰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