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七节(二)
磊磊白骨只为爱 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恐怖的世界静寂得益发可怕。 我脑子已经没有神经末梢在活动,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存在的气息。 直到不远的石洞里传来枪炮的怒吼,我才想起来,可能真的是韩明扬在战斗。 如果背叛意味着死亡,那我得先搞清楚,背叛了什么? 我刚想深入思考下去,小木乃尹在我后背上轻轻叫唤,“mama,我要尿尿!” 叫唤的声音不大,却给我心头有种猛然一震的感觉,继而我就想,“这是不是背叛呢?” 我把小木乃尹放下来,让她就在早已是一片狼藉的阎王大厅边上解手。 她刚蹲下去,便听到一声嘶哑的喝骂声,“该死的扫把星,反天了?” 吓得小木乃尹跳起来,就直往我怀里扑。 怎么回事呀? 原来是被玻璃碎片扎得满身血污的的阎王还在发威! 阎王因为流血过多,对他已笑得声嘶力竭的被封xue道,产生一个缓冲的作用。 早就笑不出声来的阎王昏厥一阵后便苏醒了过来,正好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自己的阎王殿上撒尿,忍痛憋笑破口大骂! 我抱着小木乃尹走过去,用力一甩,小木乃尹双脚一蹬,正好踩在阎王昏睡xue上。 “嘭”的一声巨响,那颗硕大的猪头搁倒在地上。 然后我才对小木仍尹说,“臭不要脸的,竟敢偷看小女生撒尿!” 我抱着小木乃尹回到六扇门只剩五扇东倒西歪着的门洞囗边,看着外面不断闪着大大小小的火光,喃喃自语,“我就这样让他孤独地战死” “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我这样想着便走到阎王身后踢了几脚,让他醒过来。 我cao控那五个黑衣人把阎王拉起来,随我一同前往战场。 我顺着声音一直往前走,在一个多转折的通道口,看到了到处都是枪炮喷出的火焰的战场。 骇人的气氛就足可以让人窒息而死,何况还要在这战斗。 我远远地看见韩明扬戴着那个面具,抱着冲锋枪在那疯狂地扫射。 那个所谓的擅谋的中年人,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而所谓的药王则用一个很奇怪的枪,趁机一枪命中韩明扬,韩明扬一头栽在临时构筑起来的战场工事里。 片刻之后,满脸血污的韩明扬抱着一个枪榴弹爬起来,把药王轰的灰飞烟灭。 韩明扬一阵狂笑后再次倒在工事之中,再也没爬起来。 交战双方的首领都已倒下,枪声便稀稀落落停了下来。 我押着阎王冲向战场工事里,韩明扬已经是奄奄一息,神智不清了。 我把他一把抱起靠在怀里,给他点xue止血,韩明扬却摇了摇头说,“没用的,这是药王的绝活化骨水,涂在子弹上射入体内,马上就是一堆白骨。阎王就是靠这控制着这一切,你看,这就是爱的代价!” 韩明扬一拉构筑工事的麻包,下面全是白兮兮的骨骸! “永别了,易莎姐,但愿下辈子还能与你一起并肩战斗!” 此话一说完便咽气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全身就开始冒白烟,刹那之间,躺在我怀里的就只是一副骨架子了! 我连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这些没人性的妖孽! 这种骇人的恐怖,比我抱着好精儿时还要来的猛烈百倍!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处置,就像当年,除了哭泣还是哭泣,而现在连哭泣都没有了。 我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唯有满腔的愤恨在骨子里咯咯作响! 剩下的路该怎么走,我一片茫然,就像这战场弥满的硝烟,阻碍着一切! 而当年,我在朋友的苦苦劝说下,最后一走了之! 而现在,我该往哪里走? 往前,我看不到路,往后,已经没有了路。 我该怎么办? 这太过离奇的突然一击,似乎把我的一切都击得粉碎。 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只有白兮兮空空渺渺的恨,没完没了无处消解的恨! 正在我上天入地都无法排解爆裂的恨时,我却听见有人在喊mama! 我猛然回头,却看见阎王余孽抬着阎王抱着小木乃尹,正要离开这个白骨构筑的战场。 而那五个被点xue控制着看押阎王的黑衣人已被他们砍倒在工事里。 小木乃尹不断地挣扎着,向我伸长她那双小手挥舞着哭喊mama! 我所有的恨随着沸腾的热血,一下冲到头顶! 我放下韩明扬的骸骨,一纵窜出战壕,像一只孤独的苍鹰,向阎王余孽扑去! 我手脚并用,指点脚勾,把他们一一点倒,让他们一个个鬼哭狼嚎,为那些无数枉死的亡灵送行!
我抱着吓得哆嗦哭得抽搐的小木乃尹,不断地安抚宽慰,“不怕,不怕,有mama在,谁也抢不走我的小木乃尹!” 接着,我让鬼哭狼嚎的阎王余孽们,抬着韩明扬的遗骇,踏上迷茫的归途! 随着七拐八折曲折绕行,竟然来到了电力总闸房! 他们居然有各种发电设备,也有直接从电网偷截下来的火力电能,也有柴油机发的电以及风力、水能和太阳能发的电,全都汇集在这里统一调度。 前车之鉴,我没去想办法要炸掉它们,只是把它们全报废了。 于是,黑暗的世界就更黑暗了,但同时意味着光明的世界将重新被迎回来,却没有必要把它迎到这里来。 就像还林于山退田于耕一样,还黑暗于黑暗,不正是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吗? 一切回归自然该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呀! 等捣毁变电站之后,我押着长长的队伍继续往前走。 不过,越往前面走,我的心越忐忑不安起来。 苟福抢劫来的银行脏款没找到,却送回来这么一大群妖魔鬼怪,不知道首长们会作何感想!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些事情撞上了,想甩都甩不掉,更何况这些人到底牵涉到了多少案子,谁也说不清楚。 我在心智糊涂的时候,又没人来提醒我,便只好由得我做心智糊涂的事了,至于后事会怎样,管它呢? 但不管怎样,总不会再来一次韩明扬事件吧? 再说,我这次又没打算开溜,我在着呢!何况我的心愿还未了呢! 咦,蛋壳怎么不在这些人中间呢? 书写到这里,有点很茫然了。从开始我最擅长写的,几经变化,变到我不知道要怎么写下去,才能合乎要求。有人说,写得这么差,还要充值,不跟抢钱差不多了?我不知道书写得差不差,什么时候跟充值挂上勾了。我都写了这么久了,似乎没进过帐呀,何来抢钱一说。我不知道这人的思维,都怎么回事,好像生活已经不是生活了,那这书还是不是书呢?这正是我困感的。我这几不象的书,如果还能叫书的话,还要不要写下去呢?我很迷茫。真想有时间思考一下,可已经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