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芳草凄凄不了情在线阅读 - 第十章第十三节(一)

第十章第十三节(一)

    地煞门

    我按喇叭,三短一长,师迪飞奔而来。

    “局面收拾得如何?”

    “马上就好,师姐!怎么,又有行动?”

    “留人扫尾得啦,我们去鬼画符国走一槽!”

    “鬼画符国?什么意思,国事访问?”

    “你还真会抬举他们,国事访问,他们也配?”

    “砸场子?”

    “我们像混黑社会砸场子挣地盘的吗?你也太贬低自己了吗?”

    “高不成低不就的,什么意思?”

    “你当是相对家呢?什么什么意思,去不去呀?”

    “去,当然去!跟师姐走,永远都那么带劲,哪能不去?”

    “那还啰嗦?”

    “我安排一下,马上就到。”

    等师迪安排完事之后,我们就出了。

    师迪坐在副驾驶坐上,我把他传给我的记事本递给他,让他再看看。

    “就为这个?值得我们两个二级警督去查?”

    “不想去,现在还可以下车!”

    “别呀,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师姐不会为了几张鬼画符如此兴师动众,肯定是奔那几十万脏款去的!”

    “知道还故意来激我?不怕风闪了你的舌头?”

    “师姐是说隔墙有耳?”

    师迪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殷实惠轻轻地说,“他?不太可能了吗?”

    我郑重其事地强调,“万事皆有可能!”

    车子往七星崖奔驰而去,往事叠着苟福的记忆碎片逆袭而来。

    我分不清重重叠影中的人物,到底谁是谁,但影像似乎永远都是一样的。

    于是我干脆什么都不想,可那些情景再现的影像自动蹦出来,想按都按不住。

    这让我苦不堪言!

    没办法,我只好听其自然,而这样又让我经常产生错觉。

    我现在所从事的职业又不允许我拥有这样的错觉,我只好挥霍自己的精力。

    我只有精疲力尽了,既使偶尔有一些错觉,对我的思维和行动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干扰。

    为了一个承诺,我必将竭尽全力。

    弯弯曲曲颠颠簸簸,总算能看到七星崖的项背了。

    七星崖虽说我和他来过好几回,但我并不熟悉七星崖,像那个什么药王洞,我就听都没听说过。

    我侧头问师迪,“七星崖你熟吗?”

    “读书放假的时候来过几回,但谈不上熟悉不熟悉。”

    “那我们这一趟可就有得苦头吃咯!”

    “什么意思呀,师姐?”

    “瞎人摸像迷失真像呗!”

    “那怎么行,现在回去?”

    “哈,我什么时候打过退堂鼓?”

    我往后呶了呶嘴,师迪心领神会地啊了一长声,嘴里却高喊,“这样也行?嗯,佩服佩服!”

    于是我们各怀着心思一路沉默到了七星崖下,一串水珠从天而降,巨大的轰鸣声把我们隔离成了聋子。

    漫无边际的水雾一下就拥抱着我们,想不一头雾水都难。

    我们各自热烈的心思杂尘转眼就被水雾裹挟成一摊清泉。

    让心境清澈之后,我便把车子停在景点开区的停车场。

    我们配齐必备的野营装备,就往不知道山顶什么位置的地方进。

    我一边攀爬一边不断拿出鬼画符似的本本,装模作样翻翻,就像看导航图。

    然后随意地问问紧跟在我身后的殷实惠,这些是什么意思,那些表示什么。

    每次殷实惠都说得很模糊,但只要经过我仔细一推敲,或者胡乱拼凑,都能准确找到影像中的每一个关键场景。

    这样,我们就像玩游戏闯关一样,一关一关地闯了过来。

    虽然有些关口要重复一两次,有的甚至要重复很多次,但我们终究一关关闯过来了。

    眼看着往山顶上的路越来越崎岖,“走”起来越来越艰险。

    但看得出来,师迪眼中透露出的兴致却越来越高,而嘴上却不停地抱怨。

    他一会儿抱怨这石头为什么要长成那个怪样子,怎么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一会儿又抱怨这些场景的样子怎么就长得像孪胞兄弟姐妹,弄得他总是张冠李戴总浪费表情。

    他一会儿又抱怨殷实惠怎么就明白得那么晚,害得他一次次尽走冤枉路苦不堪言。

    总之,这一路都不面寂寞过。

    而殷实惠呢,每一次被师迪责难,都流露出一副无辜又没奈何的表情,却又不敢反驳。

    每一次都是在我的调停后,才能继续往前走。

    就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直挨到黄昏,才挨到了那个刀削山崖的地方。

    这是苟福练功的地方,但离那个山洞,到底有多远,我不得而知。

    是继续走上去,还是留下来宿营,我来征求他们两人的意见。

    但他们一个说走另一个说留,相持不下。

    于是,我的意见成了决定去留的唯一法码,却让我不好决定。

    师迪说走,是想快点到达目的地,想尽早满足一下好奇心,这是他的性格使然,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殷实惠说留,可能是真的体力不支,毕竟变性手术做过不久,而拘留所的条件又不好,这都可以理解。

    我四处看了看险要的环境,更重要的是确定石洞是不是就在附近。

    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太为难。

    我四周转了一大圈,觉得这个地方太险要,而且相当诡异。

    如果在这露宿,一旦有意外,不利于防守。

    于是我建议再往上走一段,那似乎有一山谷,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要安全得多。

    我带着他俩来到我认为相对安全的地窝,这里的山风相对要小了很多,更难得的是这里有一汪清泉。

    我让大家散开各自寻找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搭设帐篷,但别散得太开不便于联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师迪的帐篷与我的帐篷以及殷实惠的帐篷竟然形成一个等腰三个形。

    一旦有紧急状况,无论冲向何方,我估计时间都会差不多。

    架设好帐篷之后,师迪在三个帐篷之间生了一堆篝火。

    我们围着火堆吃了些东西之后,着了一会月亮,便各自回自己的帐篷里睡觉。

    我望着想象中的月亮,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渐渐睡去。

    朦朦胧胧的意织中,似乎是好精儿在抽动他那被我当作枕头睡麻了的胳膊。

    等我微微睁开双眼,却现是怀里的精精儿在躁动。

    我一下就清醒过来,但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异动半丝半毫!

    因为我现,我睡的帐篷整个都在移动,好像被人抬桥子似地抬着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