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十节(一)
扒车团伙覆灭记 扒车团伙又是个什么概念？我一时没想明白。 让我更想不明白的是，远州怎么会有那么多事生呀！ 银行劫案还只是傻傻地逮到一个，另一个踪影全无。 这个傻得流油的劫犯，就因为要请客送礼，才瞄着银行动起了歪脑筋。 这出人意料的歪脑筋一动就动成功了，虽在现场留下致命的物证，可就是没人在意。 出人意料的顺利让这个傻冒肆意疯狂地请客送礼，并将巨大的赃款仍然装在银行监控录像里的编织袋中，随随便便和地窖里的红薯萝卜搁在一起。 车子意味着什么？那个可笑而没人性的玩意儿似乎从没去思考过这个问题，不像另一个在逃的嫌犯，似乎领会得很精到。 无论哪一类车子，好像都有他的影子，可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车上面或者车下面，都没能找到他的人，影子到是叠了一大堆。 闻风而动四处设卡，穿黑衣黑裤的胖子抓了一大堆，审来审去最终审得一个都不是。 而那个傻冒就是不开口供出同伙，似乎有意替他扛着，心里得意非凡地等待极刑。 他为他这个同伙兄弟或者朋友到是考虑得无微不致，却一点也没替他家里人想想。 团团抓一把就能抓一大堆的亲戚以及直属亲人，除了他父亲一一拘押到堂。 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瘤僵烂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人、亲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可以竹筒倒豆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全部供述出来。 唯独那同伙，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就是不吐半个字，这让我一听着就冒火。 可那死猴子无论我用什么办法申请参与审讯，他死活就是两个字：不行！ 伙夫不让进厨房，那这伙夫还怎么做？ 我只好悄悄溜出来，去管管闲事得了，就算我捣乱我也得去管管这闲得毛的闲事。 嘿嘿，我这不让进厨房的伙夫，没把厨房里那锅砸个通天窟窿，算是客气的。 哎呀，终于听到自己客气了一回，不过跟我自己已经没有了半毛钱关系。 我洋洋洒洒地把车开到铁路边，问铁蛋，“劫匪在哪一辆火车上呀？” “好像不是某一列具体的火车，应该是每一列过往的火车！” “什么意思呀？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呀，难道小时候我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吗？” “这就是你教的呀，形而上式的语法就是这个样子，我到现在还不甚了了！” “你找死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贫！” “猖狂是因为得意，得意便猖狂是谓小人，是不是说我呀，老大？” “我正烦得冒火，别惹我！万一烧着了，可别说我不准你报火警哈？！先想清楚了再说行不行？到底什么个意思呀？” “……” 他干脆把我点在铁路边上，不采我了，这鬼家伙！ 这时我看见一个人提着红灯，在一个“人”字岔道口的铁把手上，用力一扳，尖尖的轨道口便靠向了另一条铁轨上。 扳定后，他举着手里的红绿灯朝车站外晃了几圈。 噫，这不是现实版的吗？ 那我是李铁梅呢还是李奶奶？ 我还没那么老吧？那么我就演李铁梅吧，可台词是什么呢？没人教我呀！ 不，等会儿，我好像听过一句，现在还记得：“我家的表叔……” 轰隆轰隆一列火车冲上了扳合上的铁轨上去了，却把我本来就记不起来的台词，轰隆回肚子里咽下去了，我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白，这不无缘无故又让我平添一层烦恼吗？ 可我立马就将这种烦恼转嫁给了铁蛋。 狂妄往往因为无知，就像这火车，倒也能咽人话语，这又恰似铁蛋，给人添堵！ “我说你个臭铁蛋，有完没完啦？” “马上就好！嗯，搞清楚了，是在每一辆运货的火车上！” 嗯，窃贼？ 窃贼就窃贼吧，总好过面对那些个臭顽石。 有关铁路窃贼的事，我还是去铁路派出所问问情况再说。 我把车停在车棚里边，直接走到所长办公室，直愣愣问他，“所长同志，听说铁路盗贼很猖獗，怎么回事呀？” 他先是一愕，接着便问，“您是……” 因为是铁路派出所，我直接掏出遇官大三级的特别证件，也不知管不管用。 他看了一下证件，立马敬礼！看来还能管点用，毕竟派出所的地盘属地方管辖，何况他的警衔本来就低两级，他早该敬礼了。 意欲给我沏茶，被我制止。 我示意要他坐下来，给我说说情况。 他生下后，才接着我的话说，“谁说不是呢，简直成了尾大不掉的顽疾！” “既然是顽疾，就得下猛药，你们为什么不行动呢？” “怎么会不行动呢？突击行动好几次，都是无果而终！” “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走漏了风声，也可能是地方保护，也可能团伙作案流窜作案。” “到底会是种什么情况呀？” “都有可能！我们一出警，他们就趴窝不动。他们一动我们也动，可失窃的物质立马被转运一空。” “哈，游击战术？失窃的一般都是些什么物质？” “欲壑难填的窃贼什么都要，比如钢材、粮食、仿织品等等都要！” “火车上没有押运员吗？” “有，但不顶事！” 唉，跟他谈得没劲，他除了推委责任，大概什么也干不了。我起身要他帮我弄一身列车尾厢值班员的制服和证件，我还是自己去探个究竟再说。 空口无凭，说也白说。 已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撑握了情况，再来讨论行动。 我就不信，还真有治不了的顽疾。 即便是爱滋，我也要捅上一刀，放放血再说。 我换上衣服后，撑握了一些经常出事的货运班列。 有了些思想准备后，便在车站调度员的安排下，在刚才扳道入轨的列车尾部上了车。 尾厢有好几个人，但据调度员说，除了我换掉的那个值班员外，只有一个人值班。 很显然，那个人没有穿制服，混在人群中，我不知道是哪一位，便问，“我是新来的值班员，你们哪一位是值班的？” 半天才有人接话，“你没看出来吗，我们都是值班的” 哈哈一阵哄笑，我便不再言语，静静地将工具袋和信号旗挂在壁钩上，在靠尾部的位子上坐下来。 世上的事情真是说不清楚，我扮值班员却不知道值班员是干什么的。 一阵哨子吹过之后，一个人半探着身子挂在悬梯上，朝火车前面一直摇旗，直到火车开动。 那个人一直等到火车开出火车站，才走进车厢。 他抬头微笑一圈和众人打个招呼，似乎都是熟人。 和我目光一触，他愕然一惊，我却吃惊地愕然！ 他没想到会有生人，而且还是个女的！ 而我怎么觉得他的身型那么熟悉。 纪录中的什么地方曾有过他的影子呢？ 我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