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节(上)

    离奇的交通肇事案

    肇事者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旁观之人而已，我不知道是谁给我了这么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那接下来我要怎么找？要不要顾及一下这个先入为主的意念？我想多了，我现在连医院的大门都没找到，倒是先想起歪事了，太不靠谱了。不过更不靠谱的事不在我这，而是在这个古怪的医院。这么大一个医院，竟然连个大门都没有！可是我先前是怎么进去的呢？在我印象中，好像是有过大门的呀？如果没记错的话，医院只是没有门诊大厅而已。

    事情总是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古怪，莫非这里也有一个什么奇门遁术之类的。那我得好好看看，可我只看到普通的走廊和少得可怜的绿化带。由水上乐园的九曲十八弯的长廊走到绿化带，自然过度得就像普通的公园没什么不同。一切变化得毫无知觉，就象青石板千百万年不变一样，什么都觉察不出来。我也懒得去觉察个什么劲，我只想去看看那个所谓的肇事幸存者，到底与蛋壳有没有关联。

    人无踪影，我该上哪去找这么个病人呢？也许这里应该堂而皇之叫患者，可不管叫什么，总得有个病历或卡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当然，房子还是有一栋的，而且是相当不错的房子，就是里面空荡荡，没有一点人的气味。问题是我刚才提到大门没有？我提及过大门的事呀，可就是没见过大门。我就那么没有任何记忆地，一下子就由灌木丛绿化带直接进到了房子里面，整个进房子的过程竟然被跳过，或者直接被删除了。

    其实我要在这么古怪的地方，去找到那个神经病、患者，真的是一点折也没有。难道我还要像在水上乐园那次一样，乱打一气再说？我知道那样实在是太乱，一点警察办案的样子都没有。但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办呢？他们知道我来，也知道我的办事方式，但肯定不知道我的目的，不然不会让我一次次连窝端。这就是他们最难受的地方，不然早就让人出来顶扛了，可又无法阻止我东一榔头西一羊镐，他们也就只有远远避着我的份了。

    实在好难受，我真的好孤单！哎呀，不想了，打就打吧！他们非要把我逼成个不像样子的警察，那就先做给他们看好了！只要我心中那份匡扶正义的信念不动摇，我就能当好一名警察的，外在形式任由人去看吧说吧！我以我的方式行事，他们付出的代价更大。我一旦行动起来，他们躲是躲不住的。我招呼铁蛋这次可别再给我关键时候掉链子了，跟踪我师弟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结果？铁蛋说没有。

    只是我不明白没有是个什么状况，他说他们还在瞎转悠。我想，这样的话，那就很有点意思了。至少，我放出去的人想进窝了，即我慢慢折腾，肯定有收获。为了促使他们早点进窝，我就要开始动手了，不过切入的点还没选择好。我正闲得慌的时候，见一个保安在找一个护士，那么我就从这个想泡妞的保安身上下手。我先静静地躲在一旁看着他，最后他摸了一把护士的庇股还亲了一下护士的脸蛋，才慢慢转回。

    是我远远地跟着那个保安的时候了，他经过一个通道向一玻璃井走去。一开始他漫不经心，越往前面走他就越警觉了，好几次突然回头都险些被他撞破。我心想好事就要来到了，这玻璃井里一定有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然他不用这么小心。我就需要这样的东西，于是我决定动手！先不管它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他们不想让这些东西见光，我偏把它们全暴露在阳光下。这样，他们就会派很多人来找我，我也就可以不用再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旁边闪出一个人，和那保安打了个照面之后，重新缩了回去。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跨上去，一下按倒保安。我双手撑在保安身上，纵身一跃窜入内室揪住那个人就是一拳。他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去见周公去了，我扯下消防柜里别着的斧头，对着警铃一顿暴砸，然后坐在值班室看监控室里的各种慌乱表演。我今天实在走累了，架起个二郎腿吹着口哨，休息一下再说。保安揪个机会逃脱，去纠集保安去了。

    观众永远能够头脑清晰地看表演，那个保安在我这个唯一的观众眼里一路狂呼狂奔。于是手一大群蚂蚁似的保安，逐渐向我靠拢。我吊着斧在脑后等着，晕着的人也想逃脱，给我补上一斧头把子让他继续晕着。逐渐围过来的保安手持警棍，一见我之后，那股如狼似虎的凶狠劲退去一大半。我左手反吊着消防板斧在后背上，右手掏出证件：警察正在办案！有谁能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保安们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怎办，紧张情绪便松懈了下来。

    之前那个保安却鼓动众人动手，还说她个小娘们算那门子警察，实验所可是我们的的命根子。我们拿自己的命跟这小娘们赌，我们还能怕什么！我拿起值班室一个茶壶突然砸过去，嘭的一声正中他脑后。没想到这一砸就已经把他砸晕了，可壳里还有刚烧开的水又把他烫醒。他哇哇乱叫，出门找医药去了。其他人却不知如何自处，我便对他们说，“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警察，把实验室里的人恭迎出来！”保安们进去一大半去办我的事了，一小半原地不动。

    众人从各个隐形的房间里暴动着涌出来，在消防龙头下痛快地淋着救火的暴雨倾注。神神密密的医院转眼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养鸭场，呱呱叫得天翻地覆。我对原地不动的保安说，“你们不想动的继续着你们的不动，以免生不必要的误会！”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去实验室请人的保安已经66续续出来了，请到的人清一色的白大褂。我等他们站好后问，“你们有谁能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实验吗？”没人理我，我吊着消防板斧等待着。

    而那些疯子一样的人，本来就疯了，这闸门一开，更是疯得要上天了。医护人员根本维持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乱局中的秩序，我便对保安们说，“我还希望你们能把这的秩序维持好，直到大部队赶到！”保安便全部挤出去维护秩序去了，我则看着这些穿白大褂的人。我不知道我所说的大部队到底会不会来，因为这样的事情，我没跟师弟商量好。

    已经这样了，我只好以乱制乱乱中取胜，看能不能找到我要找的目标。这个目标我不能告诉别人，不能问不能查，我只能瞎撞。可撞来撞去撞成现在这种局面，我该如何收场？我吊着消防板斧在值班室踱来踱去也没想到好办法，真如热窝上的蚂蚁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