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三节(上)

    涉黑组织的前世今生

    我前往精神病医院的途中，遭遇一场意外的人口买卖丑剧，除了解救一些受害人之外，我获得一个意外惊喜。据铁蛋说那里有一个奇怪的鬼，而且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哈呼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子判断，不过我从那个窝藏拐骗女孩的院子里找到一些线索，神奇的精神病医院是催生那个院子存在的最直接的结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子判断，依据嘛，我正在寻找。

    是一个圆盘岔道口，还是一个盆景挺立我眼前，我瞧了三遍都没瞧出什么名堂来。离这圆盘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孤零零的柱，非金属非竹木比我们学校的旗杆还要高，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用手拍了拍那柱子，它嗡嗡直怒。我也就先不去管它，沿着走向奇特的绿茵道继续往里面走。这里说是说是医院，其实一点医院的样子都没有。既没有什么门诊部，也没有什么住院部。三五栋房子围成一圈，有点像东部地区的土楼。

    武纠纠的一尊黑乎乎塑像蹲在那栋最高房子的一角，看着三五栋房子围成的圆心，圆心却是一个黑咕隆咚的一个洞。只听有一个听不清楚他都说些什么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一个窗口传过来。我只是听得清好像是什么武神武神的话，而这个窗子所对应的门我却找不到。我只好来到一个有如候车室的大厅，只有这里才忙忙碌碌有点上班的意思。医生和护士自有医生和护士的职业表情，可病人的表情就无奇不有了。

    神秘的气氛自有一种种古怪的表情，那当然是那些各种各样样患者。这就有如此一位，站在讲台上说书。他说的什么，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弄明白，现在还是让他自己说吧。“话说武神面对哈呼噜，一脸的不屑。双手环抱在胸，冷冷地盯着他陪着笑。你别看他笑容可掬，其实他的心肠早坏透了。他笑着笑着就双手一恭，道声得罪和身扑上。武神微微侧车让过，那曾想一团烟雾从后面袭来。”

    “传统武者应对来自背面的偷袭者，自然是本能地往后劈上一刀。可来袭者竟然是缕白烟，能劈到什么？什么也劈不到，如果仅仅是一缕白烟，出刀自然就会砍空。劈空就劈空吧，顺势回刀就行了，加强防备就是。来袭的竟然是缕毒烟，藏无可藏躲无可躲，只能全身瘫软任由人摆布。这也算功夫这也叫武德，他就是该死的哈呼噜！”有人就问，“什么是哈呼噜？”“全部心事就知道躺在女人肚皮上打呼噜的下流坯子，还能是什么？”“那你又是什么呢？”

    “承载着武士道的武士，我是正宗武神的传人！”“你不睡女人肚皮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神经病！”“不是神经病，谁呆在这呀？你到是正常，你出去一个试试，墙上就有画的一个门，你到是出去呀？”“你······你们还要不要听我讲故事？”“你那故事都讲了千百万遍了，你还是留给你徒子徒孙听吧！下去吧，让别人讲讲！”“你们就是一帮远州无赖，想当年我师祖替你们出头，结果捞到什么好了？被哈呼噜迷倒，困倒这里千百万年！”

    “致命的玩意儿，你到是打赢一个给我们看看呀，让我们这些无赖也开开眼界！可你倒腾来折腾去，尽是那些霉烂透了的故事，听得我们都成了吹气筒了，你还嫌不够？你们祖师爷就是这样替人包罗汉的？”“放庇！”“你看，输不起了吧，开始骂人了！你祖师爷就是个庇，被你一缕烟给你放了，还说有毒，武祖师爷还要不要脸？”“尽放臭屁！”“你也香一个试试？”“叭趴”几声，那人莫名其妙让人扇了几个耳光，抽得就像一个落地陀螺滴遛遛转！

    “胜之不武的鬼东西，每次都来这一手！你以为你是神仙，我们都拿你没办法？我们好歹也是一方罗汉，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把你徒孙大卸八块！”说话者说着说着就一把扯下说书者，把他按在地上，四个人扯着四肢，第五个人抱着头就等命令。可命令者扯着头愣愣地神呆，还有三个人要怎么办才能做到大卸八块呢？说出去的话如果不做到，我们以后还怎么混呀？一个苍老遥远的声音，嗡嗡狂笑都快把窗玻璃震碎了。

    法海与白蛇青蛇斗法也不过如此，我想这人内力真是深不可测！“嘿嘿，你到是大卸八块呀！”“师祖，你怎么这样狠心，竟要让徒孙如此五马分尸？”“闭嘴吧，你个没用的东西！”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那个自称罗汉的人还在那盘算如何安排剩下的三个人，才能真正做到大卸八块。那个嗡嗡震耳的声音仍然隔着时空不断传声，“这样的蠢蛋，真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不值！”“你有什么可吹嘘的，不过就是一海盗而已！”

    宝石箱里藏着话筒拚命嚷着救命似声音，从大厅的另一个方向传来，好像还夾带着狂风暴雨。大厅里一时又静得让人心里毛，好在有高跟鞋的声音一路响过来，滴滴嗒嗒就像时间的钟摆。所有的人一下子全消失了，就剩下高跟鞋一个在唱独角戏！我远远望去，原来是一位护士在巡床！她探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讲台，好似自然自语，“这会儿装得到像那么回事，到时候可别怪我用针头来点名！老实交待，刚才有哪些人去了大厅？都干了些什么？”

    “千万别那么做，不然我们都会变成冤死鬼的，其实我们都老实得很，乖得就像白衣天使寄养的宠物猫咪！”“我一猜就是你，武士道！别人没你那么假猩狸！”“天使娘娘，你真的冤枉死我们了，我们又没讲故事，去大厅干什么？”“哦，原来你们都到大厅讲故事去了！”“你个死武士，不会说话就别胡说八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么说，你罗汉也有份了，而且还和人动了手，只是有个大卸八块的问题没有解决，对吧？”“哪个长舌妇在乱嚼舌根子？”

    “百年不遇的奇才，我还有别人帮忙？”“哦，那我和道了，你一定是派了卧底在我身边，我得好好查查！”“你就慢慢查吧，等下我就用特大号针头挑着你的大动脉慢慢给你灌盐水！”只听得里面咣当当一阵乱响，“这，这是从何说起，这又怎么办？都是你这该死的武士，乱嚼舌头，我会让你好看的！”可那护士咯着高跟鞋笑着走了，我都没看着她正脸。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年代那么久远的事，在这怎么全搅到一块去了？他们是真疯了，还是假？听他们说话，又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又不像是疯子。难道这里面真的有鬼？那这鬼指的又是什么呢？我得去弄弄清楚，可我该找谁去弄清楚呢？我一时也没有了主意，接下来我要往哪个方向去都不知道，我只好想起我那个卧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