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三节
模拟游戏（二） 我当是他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激得我去调查，不就是当了个什么破校办工厂的厂长吗？这有什么呀，等我将来当一个什么超级董事长给他看看，什么叫老板！害得我以欧阳生日宴撤回来后，我就组织人马四处查访，结果弄回来这么个结果。但是他自从到各个学校交流经验回来，特别是过了年他当上这破厂长之后的各种各样的新动向，到是很值得我关注。 因为他自当上厂长之后除了很抓了一把自己厂里的事情，就不停地往各个乡镇的中学里跑，要搞一个什么校办工厂总联盟。那欧阳红的家乡丰山镇他就去过丰山学校，只不过我不明白他跟老欧阳套近乎，究研是为什么。就连我们学校他也没放过，只是一中的便宜可不那么好占。一中四周都可以扩建店铺，他们没有这么做，只是在中山东路这一面建了几十个铺位。 一中的校厂是酿酒的，难道好精儿也想做个酒王？嘿嘿，我还是不cao他的心为妙，省得他总说我不务正业。我只希望我的担心和思念能把他包围，对他形成一个保护圈。同样我希望他也能担心我一点念叨着我一点，把我包围起来形成一个保护圈。这样我就可以在保护圈里安心读书上进，他在保护圈里幸福生活工作，就多少能让我在这保护圈里寻回一些失去的爱。 我希望我们能是一对互相吸引的量子，互相爱着保护着对方，就像一个横躺着的8。我们在彼此的圈里互相作用看对方，形成一个强大的磁场，一个无限接近的无穷符号(也就是横躺着的8)，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的心就会宁静安详幸福美满，才懒得去管他那些个破事。听说铁蛋的模拟真实的游戏弄得差不多了，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得去好好检查检查。 我推开铁蛋家的门，发生一张新的旋转移，二话不说一庇股坐上去，然后才问，“游戏呢，怎么样了？”铁蛋竟然不理我，眼睛不肯离开电脑屏幕，只是伸手指了指我。我很奇怪，问他，“我怎么了？”他又摇了摇头，就再无任何反应，我也就懒得搭理他。“我怎么又变成摇头了，你还没睡醒在梦游？我问你话呢，游戏呢？”他又指指我然后摇摇头，仍不说话。 我把头搁在旋转椅子上的一个靠把上，把脚架在一个牛皮纸箱子上，一副静等他把游戏弄好，否则我就不走的架势。我继续想我刚才自己打断的心事，只是不知从那里连接上才好。我刚才想到那里了呢，哦，对，无穷的符号横躺的8，这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站着，恐怕我们就得躺着，它躺着，我们就只有站着的份子。那我要不要搞清楚，他站着或躺着的时间呢？ 真有意思，可我怎么越看它越像是一副眼镜，戴上它不知有什么感觉。如果戴到好精儿头上，我想我就肯定能看到两汪泉水，两只白鹤在水面上飞来飞去，尽围着我转，那我该有多美呀！我想着看着看着想着，就真的看见两汪泉水。我整个人在泉水里的倒影，分明就是他眼里的我。我围绕着泉眼转了两圈，感觉我的影子在他瞳孔中晃了两圈，更证实了我的想法。 我定睛看着水里的我，水中的我定睛看着岸上的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境界？我从来没想过，很新鲜。这是哪里的两眼泉水呢？我好像看见蝴蝶啦！不会吧，蝴蝶泉？那应该是云南，可我去云南干什么？不可能。难道是泉水和蝴蝶双双被克隆过来了？这倒是有可能。我先去看看外面有什么标志性参照物，说不定能让我参照出什么东西来，我可是曾经的地理课代表。 我出门就看到有山，山上尽是石头，只是这石头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轮廓太模糊，好像全是假山之类的。咦，这儿竟然有门？那这山就绝对是假山不错了。那这个参照物就完全失去作用，我还得走远一点寻找新的参照物。我看见很多建筑物和一些道路，因为没有路牌表示门牌号码，所以我一点都不认识它们。我走了很久都没达成目的，干脆往回走不找了。 我刚走到门边就远远看见柳烟儿，正趴在泉眼护围上就水洗脸，我与好精儿的一切安宁幸福全被她破坏了。我那个气呀，差点没把我冲得三丈高，我真想一脚揣在她娇嫩的屁股上，让她掉到泉井里洗个饱。不过我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的话我就太吃亏了。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不就等同于我把好精儿让给她玷污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我总得赶紧想办法制止她才行，我的幸福宁静全在里头呀。我大步流星赶过去，一拍她的肩膀先吓她一跳。“吖，这么巧，在这能遇上你柳烟儿，这可是世无仅有的事！”“怎么，碍着你形而上啦？说话这么冷嘲热讽的，什么意思嘛？”我被她这么冷不伶仃的一呛，差点说不出话来。这是我认识的柳烟儿吗，难道就因为离开学校就变了一个人？我想这不可能。 我赶紧调整一下思维，不然我会赶不上趟的。“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怎么欺负你来着。不过很奇怪，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个我不太熟悉的人。”“呃，这就对了嘛，你熟悉的也不是整个人的全部嘛！”对你个头，这么说就是承认我老欺负你咯！这后一句话嘛有点柳烟儿的口吻，但还不是柳烟儿说的话，倒十有八九像是铁蛋说的话。莫非又是铁蛋在捣鬼？ 我刚想大叫铁蛋你在捣什么鬼时，我又看见杜娟跑了进来。这一惊把我要喊出来的话又吓了会去，这是怎么回事？我得赶紧弄清楚再说。杜娟飘飘浮浮的样子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就没发现柳烟儿什么时候一阵烟似地跑。高度紧张的注意力全投射在杜娟身上，反到看不清楚她在干什么。奇怪，我一个那么胆大的人，怎么就会怕什么都不会有的鬼呢？ 我镇定紧张的神情，总算好了很多。这时我才看清楚杜娟的背影，好像她也趴伏在石护栏上洗脸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要趴在这洗脸呀？我刚设定这是好精儿的眼泉，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来占我便宜，就连死人都不放过。我刚才还设定这是我的幸福源泉，就有这么多人来分享我的幸福？那不行，这让我怎么活呀，我得取消这个设定！ 我得去看看这个死人到底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真实rou体存在，会不会像影视剧里描绘的那样仅仅是空气或者光的投影？我四肢一阵扭动把气通运个遍，随时准备应对意想不到的攻击。我渐渐接近一直伏在石栏上的杜娟，当我的手指刚要触到杜娟的衣物时，她竟然先动起来了。我只好先后退一步全神戒备，先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再作处理。 她悉悉嗦嗦一阵扭动之后转过脸来，吓我一跳。她的脸一半血rou模糊一半骷髅惨兮兮，睁着一只满是血污的眼晴和一个骷髅洞洞，瞪着我，“你看着我干什么，不知道我死得很惨嘛，到现在还是孤魂野鬼一个？”我再后退两步站定戒备着，完全镇定后我才说，“我知道你死得很惨，我看你就是想证实你是不是惨死的你。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你？” “我要是知道，又何必来做个孤魂野鬼？我应约在公园等他，可他肯定在哪打麻将把我忘在那里，我却还在那等他。后来我就晕倒，隐隐感觉有人动我，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吸食我的精血。我刚想挣扎着清醒过来，就被人掐住喉咙死了。你说我能看见谁？”“爱情呀，真是害人不浅，连死都要做个糊涂鬼！”“你说什么？我都死这么惨了，你还要咒我糊涂鬼？”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可她不管我说什么，蹦蹦跳跳就向我进攻。我连连后退避让，可怎么和鬼打架，师父没教过我呀？我是不是要像鬼电影里演得那样，一手挑木剑一手捏符嘴里念咒？可我一样都不会，我就只有逃命的份。我学好精儿围着喷泉井转圈圈，正在我无可奈何之际，一个人影一冲直接冲撞在杜娟身上。杜娟一瘫水似的瘫软在地，就这样消失了。 原来这么简单呀，害得我紧张得这身汗！剩下的就是要知道，我要感谢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她却泡在泉水里洗澡，原来这是一间澡堂？继而又有几位下水，我惊疑未定，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变故。我继续围着泉水井转圈，想想都好笑，折腾了半天只不过是个澡堂子。我怎么回事，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只是我还没发现而已。 我便四处搜寻，在右边门角落发现一些触角似的东西。我便二郎神般冷笑，原来猴子尾巴在这呀？！我正要触摸其中一个，却听见有人在池子里叫，“蓝菊，你说你老公会知道你在这，等下来这接你？你告诉他了？”“没有，但他就是知道，因为这就是爱情！”“爱情不仅仅是在床上，还包括追寻某一个澡堂子？”“去，都说些什么呀，坏死了，不理你们了！” 哈哈一阵戏水打闹，可那个叫蓝菊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我便往水池子慢慢靠过去，探去看那个叫蓝菊的人。这一看让我疑虑心更重了，它这不是小红吗？怎么又变成蓝菊了呢？我回过身来想，我好糊涂呀，今天怎么尽遇到些稀里糊涂的事呀？我该怎么破解今天这么个糊涂局了？我似乎又被人cao控了，那这个人是谁呢？ 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今天我就想过好精儿的事，他是不可能的。他离我远着呢，他忙得不可开交才没心事跟我玩cao控呢。他要真跟我玩这个，我还巴不得呢！那我接下来是找铁蛋，我想检查他游戏做得怎么样了。哦，原来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喜欢玩这种游戏，但我是怎么着了他的道呢？要怎样才能破解此道程序呢？ 啊，我明白了，是那新奇的旋转椅！我正要想办法破局时，池子里发出了尖叫声，“啊呀，没热水啦，没水了！快，快灌水！喂，岸上的，帮忙拉一下右边那个按钮，给池子灌点冷水！”听着蓝菊的吩咐声，让我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了。只有汤泉镇的温泉要往地底下灌冷水，才会有温泉涌出来。我怎么就跑到汤泉镇来了？ 我只好先放下铁蛋这个局，找到右边那个扳把使劲一提。只听见一阵哗啦啦巨大的灌水声，接看就是池子里惨烈的尖叫声，再后来就看见滚滚浓烟惨兮兮冒出来。我的心大叫一声糟糕，肯定是扯错按钮了！我回身到池边瞟了一眼，几条鲜活的生命在池子里翻滚挣扎！我回到门边把所有的按钮全都扯一遍，却为时已晚！我竟然成了杀人凶手…… 我绝望无可奈何的时候，池子里一股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是一连串串的爆炸声。我瘫软地坐在地上，眼泪狂流。爆炸的气浪把十来副骷髅冲起，齐齐向我张牙舞爪扑来，我本能一滚避开。死寂沉默了好半天，我才有点意识爬起来，然而那一切却不见了，只剩下眼前那个新奇的旋椅。愣愣地看着这个旋椅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想起来怎么回事。 我搬起旋椅很门外重重一摔，大声吼叫，“铁蛋，你出来！我看你能躲哪去，我不把你踹成八瓣，我把脑袋给你当球踢！”可我只在电脑桌上找到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对不起，吓着你啦，老大！这就是你要捡查的游戏。你要打我，嘿嘿，还是对不起，我去我姥姥家了！老大，拜拜！”我望着乱七八槽的字体，对铁蛋的影子说。 “你以为躲到你姥姥家，我就找不到你了？嗯，不过看样子，你是真的长大了！”(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