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六节
第一次冲突(有关她?) 看这都是什么人嘛,我话还没说完就把我堵在那回都回不去,赶紧下雪息息我心中的怒火。你个死跟庇虫烂庇虫别载到我手里,到时候定叫人庇股开花没处找脸,气死我了!看我这激将法用得多失败,跟庇虫到是真急了,顺手一甩就把我甩烂泥塘里,想爬都爬不起来。我不是扎好篱笆了怎会给跟庇虫顶爬下?八成我也只会吹牛,不然怎会在跟屁虫这阴沟里翻船。 没办法收拾残局回家吧,看样子送上家门的好事不会再有。要不然好精儿的事怎么也会办得那么出人意料呢?我记得当时从天台乡回来之后,我就调动我所以的力量去查那个胡子拉茬的主,结果是查无此人。我不相信就亲自去核准,出人意料地遇上小红,莫名其妙地竟“干”一仗。这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朦朦胧胧没搞清楚,爱情到底使人疯狂还是使人癫狂? 一开始我就花很多时间精力去蒲城镇找他的工作单位,早在天台乡的时候我只听他自己说他是浦城人,没听他自己说是干什么的我也没想过要问。等我想要问的时候他却没有了踪影,我去追一直追到现在还是没见到他的踪影。我找遍了蒲城所有的大小企事业单位,总算被我找着了:浦城中学。因为知道我就很想去见他,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我一拖再拖。 一连好多好多天我都在给自己编造很多很多的借口,还给自己找好了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机会,甚至不止一次的把台词都写好了,更是反反复复地修改着这些台词,可就是没给自己一次真正去实践的机会。既然我连想见见他的任何理由都找不到,见到他后想要说的什么话都想不出,我就只好决定不去找他也不要去见他,可我刚刚才做完这个决定我立马就反悔了。 我这是怎么了嘛,哎,简直就是魔怔了。不想不想坚决不想了,我去跑步到cao场上去跑步跑步跑步。可绕着cao场才跑了两圈半,我就饿得实在受不了跑不动,嘿,原来我还没吃午饭呀!刚才是不想吃因为吃不下(不知是真是假),这会儿想吃没得吃(这倒是真的),因为吃饭时间早过点饭堂打烊了。如果我真想吃东西就只能继续跑下去,因为只有出门才能吃到。 我只好有气无力地跑出学校大门,顺着台子公园摇摇晃晃似跑非跑地来到了中山路,可这附近没有比如面包屋之类的我吃什么呀?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带竟然会没有面包甜点店,真是屋漏恰逢阴雨天!我又得继续闷着头慢慢趋前,直到东门岗亭附近一家士多店里,才弄了两个面包一盒牛奶对付一下。我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走一边想,下午我打算去干点什么呢? 等我吃完喝光往四周一看,啊呀,我都已经过了浦城桥,浦城中学已经遥遥在望!完蛋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已经来到人家家门口,这可怎么办呀?我实在是紧张得太慌神,翻江倒海很久之后我却把心一横,去,就这样去找他要准备什么呀啥也不准备。就这个样子去找他,到时我什么也不说总行了吧,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他不也胡子拉茬嘛! 我在门卫那里问明白他的去向和宿舍,却见一辆轿车停下走下来一女的,也来问我已经问过了的问题,因为她把问题扔给了我。这是谁呀那么大谱?我尾随她一同进了校园,看着她一扭一扭地咯着高跟鞋,我心里就老大不自在不高兴。她去教学楼去找他我则悄悄溜进了宿舍楼,这样等她折回来宿舍的时候我就成了主人,我知道今天下午没课他是不会在办公室的。 等我问到他那宿舍门时却只见一位门将军,回头下楼梯时嘀咯嘀咯之声由远而近已来到,看到自己身上大同小异的校服玩兴大起,尝尝做主人的滋味是种什么感觉。我整束完毕就等她来躺枪,看着一瘸一拐由楼下仰上来,那种辛酸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她有什么事非得找好精儿,莫非她与他是什么什么关系?那我还找好精儿干嘛?既然撞到一起啦,也好问个明白。 她上身一白制服的衬衫外罩一蓝色羽绒背心,下穿一牛仔裤充分张显一种简约风范。不过那咯噔高跟鞋的水平气质跟柳烟儿比起来,差的就不止一两个档次了。嘴上红唇与发式配合失调严重也不太像那么回事,我说不出这种感受反正是不养眼之类的。她走过来先摸了一下门上的锁,再看我一眼才问,“哎,你知道郝老师去哪了吗?”我看着她的脸冷不伶仃地说, “好老师多了去,说的是哪一位好老师呀?”“你······我还真跟你说不清楚!”“怎么,我说错啦?”“你----”她还想说什么,楼下的喇叭声总在催,她只好扭着屁股咯咯地要下楼。她刚走到楼梯口又倒回来,将一撂纸张什么的塞入好精儿门下,然后才真地咯噔下楼。我的目光直接把她送上车离开之后,才慢慢转移到好精儿的门缝底下,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她塞了个什么东西在里头呢,我盯着那门缝久久不能自拔。我能不能先看一下呀?那个女的还真的可以,把那么一大张纸塞得一丝踪迹都没有。我想看又怎么弄出来呢?我这样看人家的东西犯不犯规呀?如果真是他们的什么隐私被我窥探又该怎么办?我一时没了主张,加上左等右等不见好精儿踪影,心里愈发烦躁。心里一烦躁就很容易犯规,烦躁也是一个魔鬼。 为了证明我等得是不是应该是不是值得,我都得把那东西弄出来看看。我仅仅是看一眼,看完就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不犯规吧?我好奇心起,就决定要看看,可怎么弄出来呢?颇费了我一番脑筋,还是没看成,所以说好奇也是个魔鬼害死人。我只好依依不舍地下楼离开,心里杂草蓬生撑持得心里难受之极。杂草?我拉着楼梯扶手一级一级往下蹭的时候想到了杂草。 我跑到宿舍楼下四处寻找杂草,终于在围墙边一爿空地上找到了狗尾巴草。我拽了两根再跑上楼蹲在门下小心翼翼用草把那张纸盘了出来,字是用那女人的口红写的,歪歪扭扭恶心死了:锦哥,你妈生病了,希望你回去看看。小红字。我当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捎个口信吗,至于让人开车来送?我小心翼翼地赶紧复原,然后咬着两根狗尾巴草飞下楼来生怕被人瞅见。 渐渐地我又把好奇心从纸条上移到那女人身上,这是个什么主呢,送个口信还让人开专车送?头想大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我干脆不想。后来我又来找了好精儿一次还是没见到他,让我那一段时间好不烦恼难安!没想到赵林哥却把他约到了我家门口去斗地主,让我出人意料地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才知道他那段时间和些好朋友正与垦殖场洽谈承包果园诸般事宜。 因为他们承包的土地有过变更记录又涉及到魏主任,魏主任让我去了解一下土地承包情况,我却乘机过了一把土地承包者好精儿家属的瘾。在不断来往于果园的往返中,只见到过那个女人一次而且没打照面。我当时正在那个山洞里探寻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正碰上好精儿送那个女人回去。那女人似乎对好精儿承包果园颇有微词,让好精儿极力反问承包果园怎么啦? “你想那么多办法吃那么多苦终于把自己弄进城了,怎么反而会开发起吃力不讨好的果园来了。如果真想搞果园你干么出山进城呀,家乡哪个地方不比这里好哪不能栽树弄果园呀?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好精儿没说话,那女的一路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我却听不清楚她还说些什么,他们转个弯就不见人影。自此后就再没见这女的来过果园,我却来得一次比一次勤。 从他们第一次开始砍树到最后一次收尾,从除草修剪枝条到开荒种菜,整整大半年的时间我好像就没缺席过。我不仅亲自参与他们所有的劳动当中去,还真诚想帮他们把这果园开发成一个观光景点。这就是我跟她本质的不同所在,我没有什么城里乡村观念只有生活理念的不同。城市飞速发展人口聚增不禁让我暗暗担心果园也长久不了,所以我力图和园林挂上钩。
随着都市生活模式的发展,园林在现代都市的作用会越来越突出,人与自然的矛盾······我突然想到我自己有一个矛盾希望马上就解决,这个自称“小红字”的女人是谁?我当时看到字条我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我突然意识到“小红字”是指小红留字的意思,而这小红是不是大海系列里那个小红,我得赶紧得到好精儿的证实。我因为担心,突然意识到小红是一个威胁。 我等好精儿送走那女的回来才和铁蛋从石洞里钻出来,从他那儿得到我不想要的答案我差点忍不住我自己。最后又因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题,我只好怏怏地和他告别与铁蛋一起回家。路上我竟然莫名其妙就流下了眼泪,还自叹我怎么那么倒霉呀!渐渐地我意识到现在还不是流泪的时候,我得把事情来龙去脉理理清楚再说,理来理去我发现一切又不是那么回事。 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数月下来平安无事我便慢慢放下心来。避免再发生意外我迫不及待地策动了家长会事件,可情况立马就发生了逆转几乎让我顾此失彼应付不过来。小红突然好像我捅了她马蜂窝似地不断向我袭来,我应该如何应招拆招呢?我在款款逼近的黄昏里踱步回家的途中这样追问自己,我要怎样做才能既保护自己又不伤害到别人呢? 我象个可怜兮兮的游魂悄然溜进家门,躲入房中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我在想我要不要发动我所有的伙伴对小红实施反围剿呢?我的确有这想法但没有行动,因为我实在太累一趴下就睡着了。没有梦没有干扰没有小红没有暗恋者酷范儿,也没有好精儿一切都好像没有都不存在,就剩一股脑儿安静地死寂一般的沉睡,醒来时就留下一大摊不知是口水是眼泪的痕迹。 我忍不住再抽空又一次去果园找他,在进果园拐弯的地方发现了一件事。我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我就先看看热闹,却看到小红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把我就吓一跳。我记得我昨天没策划呀怎么今天就有人行动?我梦游了?我揉揉眼睛细看之下还真看到了几个儿时伙伴,我就问我自己,“不会吧,我真梦游了?”轿车被几根木头堵住司机似乎被打,眼看小红也要遭殃! 我只好出面制止远远大叫,“抽风,你怎么回事?”等我走近抽风先让人住手再对我叫了声“老大!”我再问一次怎么回事?抽风好没来得及回话,小红来个先声夺人,“好哇,原来是你这死丫头搞鬼!你······”“有话好好说,别急着骂人!到底怎么回事?”这时我反倒冷静得出奇,力图好好化解这件我还懵昏的怪事,可司机乘机报了警大家只好去派出所坐坐咯。 他们都在忙着做笔录,我一个人歪坐在派出所那长椅子上,还在想我真的会梦游?好精儿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别问我问她。小红见好精儿一到立马演员般娇哭起来,“锦哥,这死丫头欺负人!”“哎,别乱说,派出所正调查呢,别乱喷得人满身是血见不得人!”“你······”于是好精儿到里面去了解情况,他一出来就说这是一场误会,我一听也完全活过来了。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梦游导致了该事件,原来是农垦场征地与当地原村民发生了纠纷,就叫了些人找农垦场的麻烦,其中就包括抽风他们。小红最近总开着车往果园跑,让村民错当成了农垦场的头头,就发生了让我一头雾水的乌龙事件。不过我关心的是好精儿以什么身份把我们弄出来,后来我问他说,“一个是我小妹,一个是我同村亲戚,你说我是什么身份呀?”(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