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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横生枝节

    【又是一个周末了,贤王也三十万字了,谢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本书中每一个出现的人物几乎都是有史可查的……还有,这几天的天气也太热了些……】

    焦延寿听了苟参的说辞,忽然的长叹一声,吐沫横飞的回答:“老夫的徒儿果真是不同凡响的,可是正因为老夫本事太好,演算的一切都太准了,所以他才可怜。”

    “想我那徒儿已经秉承了我的一切,可谓五百年不出一个的奇才,可是天妒英才,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说了半天,苟参到底不知道焦延寿的徒弟是谁,什么演算,什么天妒英才,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个韦焉看来是知道焦延寿是什么人的,苟参张口就要问,焦延寿猛地又大叫一声:“京方!李景明,你这个混蛋!你就要死了!”

    张珂听到焦延寿的叫喊不由的又轻轻“啊”了一声,苟参就往她身前挡了一下。

    苟参还是不知道京方和李景明是谁,韦焉终于确定了眼前的这人就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个人了,心里十分的惊异,就再次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躲在苟参身后的张珂却怯生生的张口说道:“老伯……是黄门郎京方的师傅吗?”

    黄门郎是郎官的一种,就是黄门侍郎,侍从皇帝而传达诏令,秩奉六百石,张珂的父亲张猛就是黄门郎。

    苟参一听张珂认识焦延寿的徒弟京方,而且这个京方还竟然是黄门郎,就转回头看了张珂一眼,嘴里说:“那李景明,也是焦大师的徒弟了?”

    焦延寿没答话,皱着眉看上去很愁苦,张珂就轻声的说:“苟……县令……京方在入士做郎官之前,名字就是李景明,两个名字,实则就是一个人。”

    李景明就是京方,京方就是李景明?

    苟参觉得有焦延寿这样的奇怪师傅,教出一个能改换自己姓名的徒弟,也不是什么怪事了。但是为何焦延寿好端端的要咒骂自己的徒弟要死了?

    苟参心里一动,就想说话,焦延寿忽然看着苟参,嘴里嘎嘎的一笑,说:“小小娃儿鬼心眼倒是很多,不过用心是好的,老夫不怪你。”

    苟参大嚇,听这个焦延寿说话的意思,难道他竟然能知道自己想让他将韦焉缠着,而自己好趁机将张珂救走?

    苟参本来见焦延寿本领超强,而他的徒弟京方和张珂的父亲张猛都是黄门郎,就是同僚了,就有了恳求焦延寿阻拦一下韦焉,自己好带着张珂离开这里的意思。

    韦焉虽然与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是一码归一码,不管博望侯张骞在几十年前如何得罪了韦焉,无论如何这个娇柔的张坎都是无辜的,再者苟参自己就要到长安去,如果能救了张珂的话,那么到了长安之后张猛自然在一些事情上帮助自己……

    可是刚刚有了这心思,焦延寿竟然就知道了。

    这个焦延寿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韦焉一听焦延寿的话,再看看苟参,就冷哼一声:“想要带她走,你且试试。”

    苟参被说穿了心事,嘴上呵呵一笑,问:“焦前辈说演算什么的,苟参却是不懂,既然黄门郎京方是不同凡响的,前辈为何又说害死了他?”

    “天下间哪有师父要害死徒弟的道理?”

    苟参一说,焦延寿眼睛瞪大,嘴上连连说:“对对对,你这个小娃娃说的对极了!难道老师会对徒弟胡说八道?师傅哪里又害徒弟的道理?”

    “老夫当初就不让京方去当官,根据周易六十四卦推算出他要是当官了,就活不出四十一岁,他却偏偏不听老夫的话,三十多岁了还屁颠屁颠的做一个什么郎官!”

    “为了让他回心转意,老夫就和他打赌,自己将自己囚禁在这个石头里,给他言明,今春二月,天有异象,春雷阵阵,冰雹如雨,地陷山裂,老夫不让人帮忙,自己就会从这密封的石头里出来……”

    “啊!”

    听了焦延寿的话,苟参和张珂都是轻叫一声,韦焉皱着眉看看焦延寿,又瞧瞧紧跟在苟参身后的张珂。

    焦延寿一边说一边像是很得意自己的本领,倏尔的又愁眉不展,像是对自己徒弟的生死十分纠结:“结果老夫推演的全部正确了,那么京方这小兔崽子,岂不是必死无疑?”

    “啊!——”

    焦延寿猛地又叫了一声,将苟参和张珂吓了一跳,韦焉对着焦延寿拱手说:“焦前辈,韦焉和这女子的家族素有恩怨,还望前辈有成人之美,韦焉感激不尽。”

    苟参一听,这个一直冷傲的韦焉都对焦延寿服服帖帖的,那么焦延寿的本领果然是非同凡响了,可是这个焦延寿到底是做什么的?

    焦延寿看了韦焉一眼,半晌才叹气说:“你的事情,老夫略略知道些……时过境迁,你又何必如此纠结?至于博望侯当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老夫也算不出来,得到如何,不得,又如何……”

    韦焉分辨说:“那东西不是张骞所得,是我……”

    韦焉说着却停住,焦延寿又是一声长叹,神情默然的说:“但见松柏摧做柴,更见桑田变为海……学得易经六十四,一杯黄土掩埋无……成也为土,败也为土,眼见英雄全做了古。”

    焦延寿说的黯然,韦焉看起来也很激动,他定定的对着焦延寿说:“前辈今天一定要管这事了?”

    焦延寿摇头说:“不是老夫要管闲事,老夫本来以为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仍旧是不能超脱……”

    “谁知道在此能碰到可以帮助京方的人。”

    韦焉一听就看苟参,苟参却回头看着张珂,张珂就说:“县令,京方和我父亲都是黄门郎,平时来往也不是太多,不过,我父亲在朝中结识的官吏不少,如果焦前辈有什么事情,我父亲还是可以帮衬一二的。”

    焦延寿听了张珂的话就笑:“女娃儿倒是聪明,苟参,你可愿意帮老夫这个忙?”

    苟参一听这个焦延寿怎么说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能力能帮助京方的,不过此时救人要紧,就点头答应:“前辈放心,今后黄门郎如果有事,苟参竭尽所能就是了。”

    说完了这些,苟参又对着韦焉一鞠,沉声说:“还望韦前辈成全。”

    韦焉冷冷的看着苟参和张珂不说话,焦延寿却说道:“一切都是天意,古事今人不管,今事却不能不问,老夫年逾古稀,也就是京方一个得授老夫毕生真传,虽然不能让他延年益寿,但是希望他在活着的时候,过的好一些。”

    “希望小友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