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义务劳动
刚出宿舍楼的大门，一阵冷风就迎面吹来，刺骨的北风顺着衣服的领子就灌了进来，好在哥们我还练过，稍微的不适过后便是通体的舒服，古人都说夏练三九、冬炼三伏，经过这严冬的锤炼，我是感觉自己越发的强壮了。 看着天上已经稀少了的飘零落地的雪花，我的心里越发的怀念生我养我的故乡了，那里现在应该还是杨柳依依、阳光和煦吧，或许枯黄的落叶会有一些，但是总不会如同这外面光秃秃的树木没有点点的修饰，只是穿上了洁白的外衣吧？ 随手抹去落在头上的雪花，我对着学校的食堂走去，打雪仗的同学寥寥可数，地上的雪人倒是堆了不少，不知是谁搞恶般的把一个墨镜和帽子戴到了一个雪人的脸上，嘴里还插上了一只香烟，很是风趣。 买好了饭菜我回到宿舍，开门一看，奇怪，老四他们都起来了，一个个的脸上全是兴奋，衣着鲜艳，对着镜子正梳妆打扮，我心里纳闷，他们这是干什么啊，集体泡女人去？看到我进来也不想着接一下我手里的饭菜？ “咳、咳！”我干咳两声，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靠，没有人搭理我？ “哎～，你们发春呢？”我大声的说道，说完走到大厅把饭菜放到了书桌上，回头一看，没有人对我的话进行反驳，恩，看来他们是真的发春了！ “老三，你看我这个帽子怎么样？”老二说道，指了指头上的NIKE， “土，你不知道上次老大就是戴了你的帽子出去泡妞，不到20分钟就惨败而归吗？”老三回到，汗死，终于提到我了。 “老大，快点，下午13：30，全体新生集体活动，游园外加扫雪！”老四看到孤单站立的我，转头对我说道。唉，都什么年代了，还人力扫雪啊？看来是给学校做广告，宣传大学生的课余生活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思想品德是大大的高尚了。 看看时间，才11：59，还有1个半小时，至于这么夸张吗？ “啧啧，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还有什么消息，不会是全校十大美女全部参加吧？” “嘿嘿，老大，小道消息，央视I台现场采访，很有可能上今晚的7点的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联播，这当着全国父老乡亲的面，咱申屠立天的光辉形象就要广为传播了！”老三一脸的陶醉，仿佛已经是电视上的男一号了。 “不去行不行啊？”我还真是讨厌这种活动，当众露脸可是我们出来之前所被告知的禁忌之一。 “你，算了，老大，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去好了，那个张主任正要找你茬呢？刚才就是宣传委员南宫唐僧打电话通知我们的，还特意问了你的身体情况呢！” 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去好了，保不准他会不会向张主任打小报告， “老二，来，你帽子的伺候，老三，你墨镜的伺候！对了，你们不穿校服啊？” “靠，穿了校服，大家都一个样了，谁还能从万人之中认出我来啊？老大，你真的要戴墨镜去啊？”老三说道。 “学校没有要求吗？”我问道， “恩，建议大家穿，没有强制的规定！” 我点点头，“恩，外面风大，要注意防寒受染！你们都多穿点去！”说着换上了校服，这样应该能大众化一些。 简单的吃过午饭，他们就开始不停的看表，生怕错过了时间不能上CCTV-1，还有30分钟才到预定时间的时候，他们终于坐不住了，拿起相机拉着我就下了宿舍楼。 下得楼一看，汗死，好多的新生，一个个怒马鲜鞍的，皮靴锃亮，西裤笔挺，裤线溜直，头发更是乌黑发亮，不知道打了多少的头油？还好，胸前显眼的位置都配戴有校徽，以证明是学生而不是新郎官。 穿校服的还是不少的，能有三分之一，大家嬉闹着，而那个头戴帽子、眼架墨镜的雪人成了大家的最爱，不少同学在那里留影。 看到不少美女搂着雪人的脖子亲密接触的照相，老三的心里蠢蠢欲动，管我要来帽子和墨镜，穿戴完毕之后，跑到那个雪人的旁边一摆可爱的造型，想分一杯美羹吃，计谋竟然也得逞，真是汗死一堆旁观的大老爷们。 我们班的班干部终于姗姗而来，不出我所料，果然都是穿着校服的，和我们的差别就是胳膊上戴个标志，以示领导的身份。 哄乱的人群逐渐的有了秩序，一会儿，在校领导的带领下，我们杀到了颐和园，门票在这个年代早已经全部免费了，CCTV-1的采访车果然停在园子的大门口，看来小道消息不假，同学们的兴致更加高涨了，没准就能在上面晃一下，多少也算是上过电视了。 先是领导的讲话，采访的记者一通狂拍，如果有2分钟是关于我们的话，我估计着那几个领导就能占1分58秒；其余两秒，就是我们这些群众的时间了，命好且距离摄像师近的，上了电视后脑袋看起来能大点。 然后就是新生代表讲话，那个南宫竟然蹬蹬的走上前去，靠，我说他怎么积极，连我这个学校出了名的狂人都查，原来如此，看来有权的人是不一样啊，心里不由暗暗鄙视了他一番。站在摄像机前的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言语流利，唉，佩服，外交部发言人也就他这水平了，咱也仔细听听好了。 “……（上－光辉思想和最高领导人讲话若干）……（中－学校领导马屁若干）……（下－记者同志辛苦若干），我们全体新生纷纷响应这次……的号召，积极踊跃的参加了这次由……举办的义务劳动，我所在的班级同学全部参加，而我们的副班长郑飞煦同学更是带病前来参加这次……活动，真是我国学生中最值得学习的代表和楷模，最后我代表新生宣誓……” 仔细一听，真是重点突出，简单扼要啊，我们这些广大的劳动人们竟然被他就用不到10个字都给概括了，汗死，心里不由强烈得鄙视他一番；再一听，郑飞煦也被他隆重推出了，还带病前来，靠，她啥时候病了，早上还在床上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了呢，我怎么就不知道啊？追女人能追到你这个份上，我真是服了。 同学们的眼神刷的一下就奔着我的小美人去了，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无所谓的，当然也有惊讶的，飞煦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显然是没有什么心里准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反驳他，羞愧的低下头。 男记者的眼光是毒，如此美人往电视上一放，不吸引人才怪了，编辑心里也在合计，恩，看来这次的时间要适当的延长几秒了，这个美人的出镜的时间要长点，回去做做上级的工作，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是不爽，大大的不爽，这次她可就成了一个焦点的人物了，我以后要想泡她，不是也成了绯闻中的人物了吗，这可和领导的政策不相符合，我的心里不由得对那个南宫更是怨恨上了几分。 随着摄影师的靠近，同学闪出一条路来，纷纷挥手以上镜头，但是镜头奔着飞煦就去了，没有心思看她如何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圆谎，心里郁闷的我往最后走去，拿起一把大扫帚，发泄一般的狂扫了起来。 南宫圣勇对飞煦追求的越发的紧了，我内心不由生出一种危机感，看来权利这个东西是好，我是有钱，可其充量也是一个小小的土财主。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连班干部都被我给放弃了呢？这也算是从基层开始干起啊！ 还有那个张主任，凭什么感对我严抓死打，抓我的典型，不就是上面没有人为我说话吗？不过，我也做的确实过分了些，胡斯乱想中义务劳动结束了，为庆祝他们两人能上电视，在同学的起哄中，南宫做东班级吃大户。 本不想去的，可看到飞煦被女同学也硬拉着去了，我也无奈的参加了。 吃，我使劲吃，吃穷你， 喝，我使劲喝，喝干你。 还好飞煦对南宫冷冷的，被我硬拉来的老三他们看到我今天的失态，心里明白了几分，饭后回到宿舍，对着我就开始了旁敲侧击， “老大啊，你和那个东方一凤不是挺好的吗，电话不断的，怎么了，对飞煦也有兴趣？老实交代，我们从宽，要是抗拒吗，嘿嘿！”老三说道， “是啊，老大，今天连我都看出来了，你有点不对头，是吧，二哥？” 老二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唉，你们就别打击老大了，那个南宫一看就是权贵子弟，那个飞煦也是不简单，好像东方也非等闲之辈！老大，实在不行，咱换个目标！”老二补充道，听在心里，我实在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套我的话。 “来，咱们看电视！快7点了，看看你们有没有在全国父老相亲面前露脸！你们还没有和家里人说吧？”我忙转移话题。 老二他们一听，立刻拿出手机， “喂，老爸啊，干什么呢？，哦，我很好，你快找老妈一起看电视，今天的央视1台，晚7点的新闻，全部录下来，呵呵，对，可能有我，我就穿的这身，对，就这身，恩，那是，我唐奉贤是谁啊，你们的儿子，嘿嘿，你们看仔细点，把图像放大了，在人群中好好找找，恩，钱够花，行了，行了，就这样好了！” …… 看到他们电话里视频的里的父母的幸福和他们的不耐，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过世的家人，心里一酸，悄悄的走到洗手间，锁上门，对着镜子咧开嘴，笑笑吧，一张英俊的面孔，苦苦的面容上一个张开的大嘴，空空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奈。 “咚、咚、咚”敲门的声响。 “老大，唉，刚才太兴奋了，二哥和老四被我给说了！你没事儿吧？”老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忙用力的揉揉脸上的紧紧的肌rou，按下马桶的冲水开关，哗哗的流水声响起。 “靠，干什么啊，拉个大便也催，怎么，到7点了吗，我马上出来！”我回到。 说完打开门，看到老三一张真诚的脸，我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一起来到客厅。 老二和老四他们都很是不好意思，老二刚要开口，老三立天抢着说道， “来，看电视，今天谁上电视谁请客吃饭，不是餐厅的那种啊！二哥你要是反对，你先请两顿封我们的口！”一番嬉闹冲淡了空气里压抑的气氛，我们也终于等到了节目的上演。 “下面是北京QH新生今天在颐和园义务劳动的报道”电视里中年女人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我们忙注意观看。 学校的领导占了大头，都上了镜头，那个主任我是越看他越丑；南宫的镜头10余秒钟，高论没有拨出，估计政审没有通过，一个大学生说出那样的话来，听着太假，飞煦的镜头时间很长，红扑扑的小脸，害羞的神情，水灵灵的真是漂亮，我看的心里痒痒的。 群众的镜头时间最长了，长达整个的拨出时间，可惜都是背景，老二他们瞪大了眼睛在那里寻找自己的身形。 一个头戴帽子身穿校服的埋头拼命扫雪的人在电视上扫了一下，时间长达0.5秒，汗死我了，好像那个人就是我！ “哇靠，老大，神勇啊，这样都可以！刚才的那个人不就是你吗？”老三大声的说道， “据新华社报道……” 刚听到我们的这段播出完毕，老四手拿遥控器忙切换到刚才记录下来的那段报道，老二大声的说， “放大，放大，好好找找我，我穿的就是这身，帮我好好的看看，有没有我！” 终于在某个角落里发现了老二、老三和老四他们的身形，看到他们欢呼庆贺的神情，真是不容易啊，终于上了电视了。 南宫圣勇在单身公寓里听着电话， “唉，怎么说你好呢，你没事说那个飞煦同学生病了做什么？真是画蛇添足，她父亲和我提了一下这件事情，你真是不争气！” “我不是看到她心里就忘了吗？就知道训我，我是你儿子啊！老爸，郑叔叔他们什么意见啊，你在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飞煦正看着电视上的自己，心里直骂那个南宫唐僧，自己还能说自己没有生病吗？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撒谎，竟然当着电视前的全国人民撒出这样一个大慌来，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不能和央视里的人说说不播出自己的那一段来，要是耳环哥哥看到了，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呢？ 飞煦的父母和哥哥也在电视前讨论这件事情， “爸爸，我看其实不该让飞煦露脸的，丰宇肯定是知道她没有病的！这样多不好啊！” “唉，你知道什么，虽然我们不反对你meimei和他的事情，可是他总要有点作为啊，一点也不主动，是该刺激刺激他了，老婆，我们的女儿还能让他那样不放在心里，是不是啊，想当初我追你的时候……” 看到儿子偷笑，母亲脸一红，忙说， “当着儿子的面，说什么呢你，不过，这点我是同意的，那个丰宇确实不像话，一点也不主动，煦儿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他，不刺激他一下，他还以为自己是谁呢？”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知道我的秘密和飞煦的内心深处的想法呢？ 刚要游戏的我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心里想道，嘿嘿，飞煦肯定是惦记我了，当着我的面撒谎，看我上去怎么惩罚她。 迅速的联上游戏，我出现在那个丘陵的石头后面，仔细一看，我转弯的地方有10几个玩家在那里驻守，给自己施加上潜行的技能，顺着凹地我就开溜，辗转一路，挂掉怪物若干，我终于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换上自己的备用20多级的刺客衣服，我奔着皇城跑去。 传回家里，飞煦正等着我呢，看到我传了进来她的脸上一红，低下头，手里摆弄着手指， “啧啧，厉害啊，都上电视了！”我说道。 “那个不是我要上去，我们班同学撒谎，我，我又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我们学校的颜面，所以”说着脸上全是委屈。 “呵呵，看你，你上了电视我在心里也高兴啊！”嘴里如此说，心里酸酸的。 “你真的不怪我说谎话？” “善意的谎言吗，每个人都要说的，比方你老公我，有的时候就不得不说些，呵呵！” “但是，说谎话是不对的啊！” “对了，那个客套话一堆的家伙是不是在追求你啊？能在新生中发言，家里应该是很有背景的吧？” “他很讨厌了，我才不搭理他呢，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谁知道他长大了以后那么的烦人呢？” 我一听，晕，难道又是一个世家的子弟不成？心里无数个念头急转，看来要抓紧时间了，妈的，怎么我认识的人都是这样的家伙？ “飞煦啊，要是哪天我们突然见了面，你发现我在现实里也很是令你讨厌，怎么办啊？”我问道。 飞煦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回道， “老公，你想到哪里去了啊？这里不是很好的吗？” “呵呵，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啊？”我诱惑的提问，一些事情还是要趁早搞定的好。 “恩，我想想吗！” 飞煦也逐渐忍受不了我的神秘，对现实里的事情绝口不提，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肯定下线，他能是做什么的呢？自己有必要知道吗？ 我听了又是喜，又是忧，不知道和东方一凤以后怎么办？忙说， “见了面，你或许要失望的哦，嘿嘿，我可是万人迷，好多女人都喜欢我的哦！保不准哪个女的你就认识！”心里汗自已一下，东方姑娘只能先拿你用用了，先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是吗？” 飞煦的嘴巴撅了起来，心里也是上下嘀咕，要是他真的游戏在外面还有个女人，那我成什么了，看来回去要好好的问问哥哥。 我忙上下其手，安慰连连，一夜苦战自然是略过不说了。 清晨的锻炼还是在寒冷的树林雪地上进行，内力的提高使我很是着急14层楼上的书籍，可惜薛阿姨那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连一个勤学打工都这么困难吗？我虽然表现的差点，客也不至于连打工都不让我干吧，唉，还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而我不就是上面没有人帮我说话吗，又是权力，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