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兴土木
第二天一早，在洁西卡的陪同下，索尔来到伊克族的驻地。 这里位于小镇西边，西部山脉脚下的一块宽阔的坡地，左近是茂密的树林，不远处则是湍急的易尔河，是一块绝佳的居住场所。 此刻整个坡地附近呈现出一派忙碌的建设景象，到处是敲敲打打，或扛着各种建筑材料经过的矮人，根本没人理会这两个进入营地的人类男女。 和山地矮人习惯在地底居住不同，丘陵矮人习惯建造房屋居住。此时在坡地周围已矗立起很多房屋的雏形。矮人的房屋和人类的并没太大区别，只是比较低矮一些，不过构造也更加精巧。 不过索尔也见识到了矮人对锻造狂热到什么程度，在大部分房屋都没建好的时候，营地中心居然已建起几座设备齐全的打铁铺。此刻炉火熊熊，浓烟冲天，几十个矮人在里面叮叮当当的敲打着，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东西。 看着四周忙忙碌碌的矮人，索尔正想拉住一个人问路，突然就听一声叫喊：“领主大人，你们来了？” 两人转头一看，却是曼森正从营地另一侧向他们跑来。 来到近前，曼森把手一迎：“请跟我走吧，族长已经在等你们了。” 似乎是为了照顾这两个人类的身高，雷欧在树林边的一块空地接见他们。那里已摆好一组桌椅，矮人方面除了雷欧和曼森，还有三名须发皆白的老年矮人，应该是长老之类。 入座之后，没有任何开场白，雷欧向索尔丢来一张纸：“我们伊克族共有族人914人，其中合格的工匠352人，战士326人，其余为老人和孩子。” 暗道好直接啊，索尔接过那张纸看了看，纸上写明了伊克族的成员组成以及武装情况。这是雷欧对寄居洛维尔表示的一种姿态，以示没有隐瞒任何情况，让索尔完全放心，同时也为之后的雇用谈判开了个头。 需要说明的是，在矮人族里，成年人无论是男女，都是工匠或者战士，在非战斗和工匠的编制中，是不包含妇女的。事实上，就壮实程度而言，矮人男女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另外工匠和战士的划分也不是绝对的，工匠既拥有战斗技巧，战士也能打造东西，只是各自侧重不同罢了。像曼森，既有出色的手艺，战斗能力也不错，这也是矮人族的特点之一。 捏着手里的纸，索尔心里那个乐啊，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350多名合格的矮人工匠，这就意味着领地的锻造水平立马能上好几个台阶，之前很多限于条件没法干的事，都可以着手进行了，比如筑路，建筑外围防御工事，寻找铁矿，开设装备工厂等等… 另外300多矮人战士也让他高兴不已，有了这支强大的战力，小镇的守备力量将会大增。再出现上次亡灵入侵的事，他也能从容应对了。 索尔在那儿想得出神，以至于雷欧连说了几句话他都恍若未闻，直到洁西卡暗中踢了他一脚，他这才惊醒过来。 “啊，什么？”他看向一脸怒气的雷欧。 雷欧浓密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看样子正处于发飙的边缘。那边曼森赶紧向他连使眼色，他终于强忍怒气道：“你是否愿意雇用我们的工匠和战士？” 这还用吗？索尔连连点头：“愿意，当然愿意，你们能出多少人，我全要了。” 听他这么说，雷欧和那三个老矮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丘陵矮人也会从事一些捕猎，种植等生产活动，但他们显然并不擅长于此。伊克族主要的经济来源，还是通过制作各种器具贩卖来赚取金钱，然后购买族里需要的粮食等生活物资，日子一直过得比较清苦，部落也无法发展壮大。 现在索尔表示愿意雇用他们的战士和工匠，也就等于今后在这里的生活有了保障，这对雷欧来说至关重要。 和三名矮人长老交换一个眼色，雷欧道：“那么，说出您的条件吧。” 到这里就进入谈判的实质阶段了，不过索尔对此早有准备。他爽快的道：“首先每名工匠，我可以提供每月20枚金币的报酬，如果活干得好，还有额外的奖励。你们享受和镇上居民一样的待遇，可以用优惠的价格买到粮食，以及得到镇上医院的治疗。战士则受雇于镇上的守备队，待遇和其他守备队员一样。” 这样的条件显然非常优厚，几个矮人长老都不住点头。 不过为了笼络住这些未来的技术骨干，索尔显然不会就此打住。他稍微顿了顿，继续抛出诱饵：“另外无论是煤还是焦炭，你们都可以任意使用。如果将来能在山里找到铁矿，铁矿石也可以随你们用。” 如果说刚才的条件只是让对方满意的话，那么这个条件就让他们惊喜万分。雷欧他们已经通过曼森见识到了那种叫煤和焦炭的神奇玩意儿，对这些矮人来说，没有比这两样东西更吸引他们的了。 而雷欧也打算，在之后的谈判中，一定要争取让索尔以尽可能低的价格提供给他们那两样东西，他甚至已经做了决定，就算无偿让出一部分战士和工匠，也要达到目的。 哪知索尔竟主动提出他们可以无偿使用，这怎能不叫他们欣喜若狂？更别说以后若能在领地里发现铁矿，他们也可以无偿使用了。 一名矮人长老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曼森果然说得没错，这里是我们可以安居的好地方。领主大人如此慷慨，实在让我们感激不尽。” 就连一直不怎么瞧得起索尔的雷欧，也一竖大拇指：“够意思。” 对方的反应早在索尔的预料之中，他笑眯眯的道：“那么，这些条件你们还满意吗？” 矮人们对看一眼，随即也像索尔般一个劲的点头。 “那么，现在我就要说说，你们需要为我做些什么了。” 索尔慢悠悠的道：“首先，我需要你们为我在领地里修建两条道路，以及在镇外建设一些防御工事。我可以提供大部分工人，你们只需要派出几个有经验的工匠进行指导，你们是行家，怎么做我就不干涉了。” “没问题。”雷欧爽快的道。 “另外，我需要你们尽快把附近的山脉勘探一遍，看能否找出铁矿。以后我要制造很多东西，不想什么都从外面买。” 这也关系到矮人们的福利，雷欧毫不犹豫的道：“没问题。” “另外就是我要筹备一个工场，大量生产各种我需要的东西，比如武器或者别的什么…我需要以你们的工匠为骨干，另外你们还必须为我培养一批合格的人类工匠，能办到吗？” 人类再怎么学，也无法达到矮人的锻造水平，雷欧倒不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发生。他点头道：“你是雇主，我们自然会为你工作。” “好。”索尔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另外就是，铁矿，煤还有焦炭可以任你们使用，但你们必须保证，一切都必须以完成我交付的东西为优先。也就是说，必须优先制作我需要的东西，在这个前提下，你们做什么我不会干涉。” “还有就是，以后无论是开采煤矿还是铁矿，其中八成必须供应给领地，剩余两成则可以由你们使用。如果领地有额外需要，我们会付钱买。” 其实这两条才是最主要的，否则那些矮人尝到甜头，只埋头于自己的锻造，索尔岂不是亏大了？所以他必须对方做出保证，一切以保障领地的需要为优先。 他既然开出了那么大的优惠条件，对方自然也必须要有所付出。 果然，这一次雷欧犹豫了一下，随即他用矮人语和三位长老商量起来。良久，他这才点头：“好，我可以答应你。” 以上的条件是昨晚他和洁西卡商量很久后制定出的，既能拉拢这些矮人，也保证了对他们物尽其用。如今对方全部答应，也算是皆大欢喜。 索尔伸出手：“族长真是个爽快人，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我也保证，伊克族的诸位能在洛维尔得到最好的生活。” 雷欧嘿嘿一笑，握住他的手：“你也不错。” 谈判结束，之后洁西卡会和雷欧签订书面协议，这就不需要索尔担心了。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气氛一下轻松起来，席间一时谈笑风生。 想起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索尔向雷欧提出，希望在一个月后带部分工匠到迪维吉要塞去，协助他们防守。 听索尔说完整件事的情况，雷欧稍微和长老商量了一下，就点头道：“修补城墙和维护武器非常简单，我们的战士就可以做到。我可以让你带走50名战士，他们能完成你的要求，还可以帮忙战斗。” 暗道矮人果然都是爽快人，索尔大喜：“那太好了，族长请放心，我会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 随后索尔尽展口才，口若悬河，一连串不着痕迹的马屁将雷欧和三个长老拍得大为受用，极大的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这一下就连对索尔抱有成见的雷欧也大是欣慰，看来自己错了，这个领主是个不错的家伙，这次举族搬来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又呆了一阵，索尔这才和洁西卡起身告辞。雷欧带族人一直送到营地外，大有依依惜别的架势。 回领主府的路上，洁西卡忍不住问道：“刚刚你说要修路，由我们提供大部分工人。但我们领地最缺的就是劳动力，你不会不知道吧？” 索尔耸耸肩：“我当然知道了。” “那上哪儿去找这些工人？”洁西卡瞪了他一眼。 索尔嘿嘿一笑：“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吧？现在就有一大批劳动力无所事事，我当然要好好利用啦。” 洁西卡愣了一笑，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镇外的难民？” 索尔一副“你总算开窍了”的表情：“那当然，与其让那些家伙干耗我的粮食，倒不如给他们一份工作。反正以后领地要进行一系列建设，挖矿，筑路，开办工场，最需要的就是人手，我还要感谢老天爷给我送来这些人呢。”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既解决了镇上劳动力短缺的问题，又很好的安置了那些难民，算是一举两得。洁西卡想了想，就同意了。 索尔进一步道：“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还可以允许一部分难民移居到我们的小镇，这样就彻底解决领地人口不足的问题了。” 洁西卡皱眉道：“这些人来历不明，要是混进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办？” 索尔道：“这个简单，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挑选那些干活卖力又老实的难民，最好是拖家带口的，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目前洛维尔正处在飞速发展时期，但人口不足却是制约发展的一大瓶颈。如果能让身家清白的难民移居小镇，从长远来看是非常有利的。 仔细考虑了一下，洁西卡也认可了索尔的看法。做为管事官，她没有权利擅自接纳外人，因此在索尔回来以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难民们提供赖以为生的食物，现在见索尔解决了这个难题，也不由松了口气。 “虽然可以给他们工作，但领地的粮食可能…”想起一件事，洁西卡有些为难的道。 索尔挠了挠头：“只能拜托里德从别的领地想想办法了，实在不行就用冰冻高原的特产和四大商会交换，那帮无良商人肯定囤积了不少粮食。另外春天就快到了，如果组织难民尽快开垦农田，至少明天秋天就不会再缺粮了。” 洁西卡点点头：“明白了，我会处理的。” 说着，她又道：“不过难民那边恐怕还得您亲自去一趟…” 就在这时，索尔突然停下脚步。洁西卡走了两步，不禁有些奇怪的回头看着他。她注意到，索尔正盯着不远处一栋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屋子。 那是冒险者公会设在小镇的分部，不明白索尔怎么会突然对那儿感兴趣，洁西卡试探着道：“领主大人？” 索尔这才反应过来，他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会去见那些难民。” 尽管心里疑惑，洁西卡还是依言离开。等她走后，索尔立刻向那栋房子走去。 自从得知克里夫和死灵法师公会都在打卡基里多宝藏的主意后，他就有了一种紧迫感，如果不尽快弄到冒险者公会手里的“钥匙”，财宝恐怕要永远和自己说再见了。 因此明知希望不大，索尔还是决定去试探一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冒险者公会，就不要怪老子不仗义了。 ************************************************************************ 索尔有点郁闷，昨天去冒险者公会的试探毫无成效。劳尔和格利斯已经离开了洛维尔，目前留守的只有一名负责日常事务的小官员。 对索尔的到来，他倒是非常热情，不断表达着自己的敬意。然而当索尔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森林里的遗迹发掘时，却发现他根本毫不知情。 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为了不让冒险者公会警觉自己的意图，索尔只得作罢。他甚至想知否找个时间让米拉带路，自己亲自去森林里的遗迹看看，经历这么多事以后，他对那座遗迹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也有了相当的兴趣。 明着来冒险者公会肯定不会让自己接触那把钥匙，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雇用加莱特再去偷回来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但那家伙已经还了当初的人情，肯否为自己再得罪冒险者公会，这可很难说。 想了一夜不得要领，不禁让索尔心情有些糟糕。早知道那玩意儿这么重要，当初就不会那么轻易交给冒险者公会了。 不过郁闷归郁闷，工作还是要做的。这不，一大早他就被洁西卡拉起来，到了镇外的难民营地。 见营地里突然跑来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难民们都有些紧张，一些人甚至在猜测，这里的人是不是要将他们赶走了。 安排好保护的守备队员后，洁西卡陪着索尔走进营地，她大声道：“这是我们的领主大人，他有一些话要对大家说，请派几个代表出来。” 四周的难民一阵sao动，一个男子大着大胆子道：“您是要赶走我们吗？” 洁西卡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们的领主大人愿意给你们一些机会，一些过上更好生活的机会，所以请尽快派几个能说话的人出来。” 她的话让难民们大为高兴，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难民营。大概半个小时后，三个老人被推举出来和索尔谈话。 在一间还算像样的屋子里，洁西卡对他们说明来意，几个老人都惊喜万分。一个叫康特的老者不能置信的道：“领主大人，您真的愿意给我们工作？” 索尔微微一笑：“当然，虽然可能会比较辛苦，但至少能保证你们凭自己的双手赚到食物。” 另一个叫德尔的老者道：“您太仁慈了，我们是一群离乡背井的可怜人，容您收留已感激不尽。如今您还要给我们工作的机会，我们又怎么会嫌这嫌那。” 洁西卡道：“这样就好，我们会尽快对你们做出安排，另外凡是愿意替领主工作的人，我们还会提供临时的住所。” 几个老者兴奋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叫波拉特的迟疑道：“您的慷慨让我们万分敬佩，然而营地里有不少没有工作能力的老人和小孩…” 洁西卡道：“没关系，家庭成员中凡是有成年人的，我们会提供足够养活一家人的报酬。如果是孤独无依的老人和孩子，我们会做出妥善的安排。” 按照索尔的意思，如果是孤儿，就由领地收养起来，大一点的孩子可以送到曼森那里或者商店做学徒，小一点的孩子则可以因材施教，从小培养。 和外面迁入的人不同，这些小孩只要善加培养，将来无论是忠诚心还是归属感，都不是那些成人可以比的，绝对是划得来的投资。 至于那些孤寡老人嘛，领地也会为他们提供一个养老的所在。反正老人家也吃不了多少粮食，而且这么做也是对自己的良心负责。 听她这么说，三个老人都松了一口气，至此他们总算放心了，这里的领主确实是真心在为他们打算。 达成初步的意向以后，洁西卡接着道：“你们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波拉特道：“我们大部分人是从弗瑞斯，拉莫以及乌里尔领逃难过来的，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巴林领以及别的领地的人。” “这么说，三位就是来自三个领地的难民中，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吧？”索尔冷不丁的问道。 德尔微微一躬身：“不敢，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肯听我们的就是了。” 索尔点点头，这样就好办了，大部分难民来自三块领地，正好可以把他们分开安排，这样也方便管理。这三个老头虽然没什么劳动力，但做为自己的代理人约束这些难民们，倒是不错的人选。 “那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呢？”索尔这时道。 想了想，康特道：“大概有2000到2500人左右，因为实在太乱，我们也没认真统计过。” 洁西卡悄声对索尔道：“以2000人算，除开老人和孩子，可以工作的人应该在1000人以上。” 这话让索尔大为高兴，自己正打算在领地里进行一系列大动作，就有一群矮人送上门，这里又得到1000多工人，真是人品好，老天爷都眷顾啊。 他对康特道：“我会尽快安排人统计出人数，把可以工作的和不能工作的分开安排。请放心，我既然敢做出保证，就一定会让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再挨饿。” 不约而同的，三个老者一齐起身向索尔深深鞠了一个躬：“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劝住三个激动的老人，索尔和洁西卡走出房子。哪知刚一开门，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屋子外，上百名男男女女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负责护卫的守备队员无不紧张的把手按在剑柄上。 不知是谁放出了风声，这些人全都满脸希冀的望着索尔。背井离乡，已经一无所有的他们，太迫切的需要一点好消息了。 面对几百道热切的目光，索尔看了洁西卡一眼，后者显然也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三个老人也走出了屋子，这下难民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波拉特激动的道：“领主大人决定接纳我们了，以后我们都有工作了，不会再挨饿了。” 人群哄的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不少人当场就哭了出来。他们已经绝望太久了，如今终于在这块领地找到了希望。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安置工作。 索尔首先派人统计出了难民的确切人数，一共是2382人。让他惊喜不已的是，其中成年人的数量居然大大超出预料，共有1521人之多，而剩下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小孩。也就是说，真正需要索尔白养的老人，不过是很小一部分。 同时在洁西卡的主持下，给难民们建造的临时住所也开始动工了。现在的洛维尔经济实力早今非昔比，再不用像当初鲁林难民到来时那样，还要挨家挨户去收集需要的东西。 早在战争开始时，有先见之明的洁西卡就通过领地的商队囤积了大批必要物资，加上有大量矮人工匠协助，很快就建好一批临时住所。 从破烂不堪的营地迁到能遮风挡雨的木屋里，吃上热腾腾的饭菜，现在这群难民早已把索尔看成了他们的大恩人。 之后就是分派工作，洁西卡按照难民的特长，分别把他们安排到不同的岗位，比如曼森的铁匠铺，筑路工地，即将建立的工场，或者煤矿里。 最让索尔惊喜的是，这群难民中竟然还有两名医生，几个曾在其他领地帮助领主处理内政事务的助理官员，三名教师以及一些裁缝，蜡烛匠，面包师等和生活必需品有关的手艺人。 这些人立刻让索尔宝贝得不行，特别是那些助理官，更是他迫切要找的人才。要知道因为领地太小的缘故，洛维尔一直缺乏内政官，所有的事务都是领主和管事协同处理。 索尔自己是个懒鬼，因此目前领地的政务几乎全靠洁西卡一手支撑。然而随着领地发展，以后的琐事会越来越多，洁西卡早晚会忙不过来，索尔正需要寻找一批能协助她的官吏。 有了这些人，就可以让洁西卡轻松不少。而且通过这几天的试用，他们的能力都还不错，至少在统筹调派上，已经能替洁西卡分担不少工作了。 再有就是那几个教师，索尔早就想在领地建一座学校了，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动手。这下倒好，虽然他还没有能力实施义务教育，但至少领地的小孩们以后都能识字了。 另外那些医生和手艺人，索尔也都做出了妥善的安排，最终让他们为领地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 最好笑的是，听说索尔从难民里接收了一批小孩，希奇斯立刻找上门来，要死要活非要索尔给他几个。据说是因为不少家长觉得小孩跟着这个半吊子法师没有前途，又强行把孩子要了回去，搞得希奇斯差点成光杆司令。 拗不过他，索尔只好任由希奇斯挑选了几个他认为有资质的小孩。值得一提的是，希奇斯的魔法水平近来似乎有不小的进步，虽然对魔力的掌控一样很烂，但至少不会隔三差五轰掉实验室了。 尽管希奇斯一再声称会给索尔培养一批合格的魔法师，但索尔却从不对此抱希望。其实他很想让希奇斯教那些小孩炼金术，这样就算他们只学会希奇斯一半的本事，也对得起索尔那每个月几万金币的拨款了。 就这样，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星期，所有的难民才被完全安置好。 ***************************************************************************** 不过索尔这次显然再没有偷懒的好命，刚刚要死要活把难民的事处理妥当，另外一大堆事务又向他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和矮人签订雇用协议，并且收编了难民以后，之前一直处于停滞阶段的各种计划，终于开始轰轰烈烈的实施了。 之后，洛维尔便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建设狂潮。 首先在曼森的指挥下，洛维尔第一个可以量产的装备工场开始启动。工厂以伊克族的矮人工匠为主，辅以洛维尔本地的铁匠以及从难民中挑选的学徒。可以实现从农用工具到武器装备各种东西的量产化。 因为目前铁矿还需要从别的领地进口，因此工厂没能发挥最大的效能，一旦伊克族的探矿队在两条山脉里找到矿脉的话，它的生产能力将全面复苏。但仅仅是目前的制造能力，就已经可以生产大批用以贩卖的制品了。 至此索尔不由感慨，老子的总装备部，总技术部以及总工程队，总算有了一点名副其实的样子了。 此外就是闲置许久，通往易尔河以及西部山脉的那两条道路，也破土动工了。有了从难民里挑选的充足劳动力，再辅以矮人工匠的指导，这两条路的进度很快。 围绕这两条路，索尔还有几个大的计划。一是在易尔河修建一个码头，大力发展水运，如果能组织一条船队的话，以后进出领地就不用翻山越岭那么辛苦了，而且运输货物的能力也可以大大提高。 另外就是对煤矿的开采也要扩大，随着工厂的建立，对煤和焦炭的需求将会大增，再像这样用人力把煤背出来显然不合算。只要等道路连通煤矿，以后就可以用马车直接将煤运出来了。 而第三个大的建设计划，则是镇外的防御工事了。有了上次亡灵入侵事件的教训，现在索尔对小镇的防御非常重视，否则就算领地发展得再好，被外敌侵入一破坏，那一切都是白搭。 领地没这方面的人才，索尔就把建设计划全权交给伊克族的工匠。很快负责防务的矮人便拿出一份计划书，初步打算在领地外围修筑一组防御工事，以及几个可以截断道路的塔楼。 而将来等时机成熟，他们还准备比照庞拉丁矮人王国的外围防御，用一组高大的城墙将小镇彻底保护起来。 对此索尔是一概准奏，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拥有1000万身家的大财主，还有冰冻高原的特产品生意赚大钱，足以支撑这些奢侈的建设行为。为了保护领地，索尔大少爷要不惜血本了。 然后此外诸如扩建仓库，开垦农田，建造学校，增设住房等小规模的建设活动也在风风火火的进行。几乎在一夜之间，洛维尔的居民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小镇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而索尔之所以这么急于展开全面建设，也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 目前外头兵荒马乱，虽然现在看来迪拿尔大局不倒，但小规模的盗贼，以及部分败兵已开始在各处肆虐，索尔急需增强领地的防御力，以应对任何突发qing况。 此外领地的经济不能光靠冰冻高原的特产品一条线，索尔准备利用领地拥有焦炭，可以炼出优质钢，以及矮人工匠的优势，将洛维尔打造成一个优质装备的出口地，贩卖从工具到武器的各种东西。 这样不仅能为领地提供大笔资金，还能极大的刺激领地的商贸。只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入领地，洛维尔才能得到长足的发展。 此外他还有个私心没有跟人说，那就是他急需外地的人来冲淡冒险者公会在洛维尔的影响力，现在小镇的冒险者实在是太多了点。 也就是在这种紧迫的心情下，一向懒惰的索尔全情投入工作，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处理各种繁琐的事务。以至于连洁西卡都开始奇怪，怎么出去走了一遭，领主大人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好在工作虽然辛苦，但看着领地的各种设施一点点显露雏形，索尔也觉得努力没有白费。要不怎么都说，自己给自己打工才是最有动力的呢。 就这样，忙活了半个月，到了索尔该出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