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七章 轰动
不知从何时开始，千帆城流行起一种新型的精致魔像。 无论大小、体型还是重量，它们都和真实人类非常接近，彻底颠覆了过去魔像的一贯形象。 最初发现这种新奇玩意儿的，是维克多；史东，他在黑市上被一个专门推销各种稀奇珍玩的黑市商人介绍了这个魔像，价格也不算太贵，六千金币对史东来说可以接受，便买了下来。 维克多毫无疑问是个出色的商人，对外也宣称是商人世家，但实际上他的父亲还是贫苦出身白手起家，就连“史东”这个姓氏都是养父母的，他父亲自己是个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孤儿。 或许是对这段悲惨的岁月的印象太过深刻，维克多的父亲在取得成功以后有着极为虚荣的性格，生怕别人看不起他，而这个习惯也传给了维克多。 托尼；斯塔克的那对青铜魔像，给了维克多很深的印象，所以他这次见到魔像以后便毅然买下，在他看来哪怕派不上任何用处，当当装饰也不错。 不过，很快史东就开始发现这件宝贝的物超所值。 这座魔像竟然可以胜任大多数人类才能从事的工作，甚至比那些车夫干得更好。 而维克多的几个小贵族朋友在看到魔像以后，全都一致夸赞了那精致的外形，甚至原本在维克多眼中认为是其貌不扬的金属面部，更是得到了高级评价。一位公认品味不错地贵族甚至宣称，制作这个金属面部的人一定是一位有着高贵血统的艺术家。 感觉大有面子的维克多于是开始喜欢在公共场合也显摆他这座魔像，不料却有好事之徒非要他的魔像和斯塔克的魔像打一场比赛。 维克多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开什么玩笑，斯塔克的两座青铜魔像高达三米，又大又壮，自己的魔像只有一个普通人体格，何况价钱也差了五倍，信奉一分价钱一分货地维克多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魔像有胜算。 然而好奇的人太多了。对他们而言这也只是个好看的热闹，怂恿地越来越激烈，而斯塔克也不怀好意，虽没多说什么。但也完全摆出一副“我无所谓，你不敢我也不勉强”的架势。 实在被人挤兑地不行，维克多心中后悔莫及，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小型魔像一定会被轻易压扁的时候，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旗鼓相当！不！小型魔像甚至略占优势，他凭借迅捷地速度把青铜魔像引得满场兜圈子。 青铜魔像重量惊人，负担也大。高速运转下渐渐开始温度过高，当散热装置超负荷以后，青铜魔像明显慢了下来。 小型魔像抓住机会。一举破坏了敌手地动力装置。 随着青铜魔像轰然倒地。斯塔克脸都白了。 维克多和绝大多数观众一样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直到小型魔像如同一名获胜的骑士一样向大家行礼，人们才渐渐反应过来。随即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 看到斯塔克阴沉着脸离开，维克多虽然感到惴惴不安，但周围的人拼命向他讨教购买魔像地方法，这又让他迅速被巨大的细雨干所包围——实在太有面子了！ 当然，维克多是绝对不会把只花了六千金币在黑市购买的事情说出来地，一方面他可以继续欣赏别人心痒难搔地样子，另一方面他可不希望别人也去买了这种价廉物美地魔像。 这么好的东西，一个人有就够了嘛。 不过这件事情引起地轰动是毫无疑问的，千帆城的富人都开始打听哪里可以买到这种神奇的魔像。 “大人，”奥利佛走到了欣赏月色的雷札德身边，“又卖出去两座魔像，如同预计的一样，现在价格已经炒到了五万金币，而且还有往上的趋势。” “好，”雷札德 点点头，“那么剩下的两座也可以考虑出手了，你自己处理吧。 “放心吧，”奥利佛连声答应，“现在根本是供不应求，非常好卖，我粗略计算了一下，这五座魔像加起来就可以卖二十万以上，扣去成本不算，纯利也有十万金币。” “你的策略果然不错，”雷札德说，“一开始亏本卖给那个叫史东的，果然起到了预期的效果。” “为了掩饰身份，我不方便亲自展示魔像，”奥利佛说，“维克多这家伙虽然精明，但是太爱慕虚荣，宣传推广这种事情利用他来事先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制造下一批魔像呢？” “你认为我应该现在就造吗？”雷札德笑问。 “当然不。”奥利佛也笑了。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两人都已心领神会，小型魔像价格被哄抬地如此之高，最大的原因就是稀奇，这种奢侈的物品本来就没几个人买的起，一旦数量多了不再稀奇，立刻就不会值钱了。 “说起来，大人，我有点担心约翰；琼斯那边。”奥利否说。 “他怎么了？”雷札德淡淡地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魔像的利润这么惊人，剩下的两座还在他那里呢，”奥利佛说，“我担心他会冲昏头脑不顾一切赶出傻事来，虽然大人的实力不用怕他，但也免不了费一番手脚。”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雷札德缓缓地说，“的确很多人混黑道是为了钱，但是这个男人有点不一样，虽然他也爱钱，但是绝不会被金钱所迷惑。因为，这个男人真正渴望的东西——是权力，他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 “权力？”奥利佛说，“可是，钱还好说，我们无法给他什么权力啊。” “欲望，是一步一步膨胀的，”雷札德说，“就现阶段而言，‘扫除异己势力，统一全城的帮派’，这个香饵足以勾住他了。” “原来如此，”奥利佛连连点头，“以大人的实力，如果要摆平本城的黑帮自然是轻而易举。” “轻易的东西，就没人珍惜啦，这和魔像是一个道理，越难得，越珍贵。”雷札德微笑着说，“对了，我很快要出趟远门办点事情，你帮我准备十万，我不要金币和银行本票，全部给我换成珠宝。” “谨遵吩咐，”奥利佛恭敬地说，“两小时内办妥。” “好，”雷札德点点头，“在离开之前，我还会去提点那条眼镜蛇一下，确保他那里的稳定。” 约翰；琼斯这几天有些心不在焉。 当初那名神秘客寄放在他这里的五个木箱，如今已经按照吩咐运走三个了，而对方也如约付给了他三千金币的佣金。 以地下世界的惯例而言，这笔佣金实在是非常高昂了，但是约翰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他非常识趣地对与箱子的内容、去向以及一切相关事宜毫不追问，但是最近千帆城里关于神奇的小型魔像的新闻早就吵翻了天，约翰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两者之间的联系，他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那个神秘的魔法师，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仅仅是为了赚钱吗？ 如果……如果真的可以借助他的力量，那么统一全城的黑帮也绝对不是梦想。 每次冒出这个念头，约翰的心里就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但是，真的可以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