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痛苦的混战
数百辆土坦克咕噜噜往前缓慢移动,一排枪响,虽然打不到杨秋池的骑兵团,却也‘挺’吓人的。而且,土坦克战法似乎经过了训练,成三队横列分散队形,‘交’错前进。类似于火铳的三队‘波’次‘射’击。第一排土坦克‘射’击后,停下装弹,后面的继续从间歇处推进‘射’击,然后停下装弹,再后面的继续推进。 武麒和都强发现他们的老套筒打不穿这些土坦克的用浇了泥水的棉絮披在厚厚钢板上组成的装甲,有些惊诧,好在笨重的土坦克前进速度很慢,火铳‘射’程有限,只要慢慢往回撤,对他们骑兵团到构不成大的威胁。 杨秋池在望远镜里看得真切,骑兵这一轮冲锋,击毙两三千敌军炮兵和骑兵,已经收到成效,骑兵的老套筒没办法对付土坦克,所以,杨秋池晃动指令三角旗,下面传令兵据此发出指令,鸣锣收兵。 两个团的老套筒骑兵听到号令,迅速撤回己方阵地。 艾能奇看到了希望,指挥大军跟随土坦克慢慢往前推进。 推进到两千米距离的时候,艾能奇的红夷大炮再次发‘射’,只不过,先前他的炮兵被杨秋池的骑兵打死了一大半,古代火炮对炮手要求很高,涉及装填弹‘药’多少,如何夯实弹‘药’,发‘射’角度调整等,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过现代火炮炮手的要求,必须经过专‘门’训练,不是谁都能发‘射’火炮的。所以,艾能奇的火炮只有一小半能发‘射’炮弹,威力大减,且有一部分是非炮手装弹。把握不准‘药’量,结果炸膛,造成一些自己的伤亡。 不过,这一轮火炮骑‘射’,还是炸伤炸死了数十名杨秋池地兵士,但他的军队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也能做到处变不惊了,尤其是对杨秋池恐怖武器的绝对信任,而且,杨秋池随军带有数百‘女’子救护队。经过了他亲自进行的救护培训,见到己方将士伤亡。立即上前将伤员用担架抬到后方救治,这也稳定了军心。 杨秋池一直没有下令出击。等敌军一直推进到六七百米才挥动指令旗。 战鼓擂响,根据声音指示,前排的火炮炮手迅速调低了炮口,对准了敌军的土坦克。 打坦克当然用火炮! 杨秋池对黔阳一战缴获的敌军轒辒车进行过研究,想出了对策,用炸‘药’炮弹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炸‘药’炮弹数量还比较少。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能‘乱’放炮,能用别的办法对付就用别地。所以,杨秋池决定用火炮发‘射’实心铁弹对付土坦克。这就要求打得准才行,要直接打在轒辒车上。 实心铁弹有小孩皮球大小。 重达数十公斤,古代一般用于破坏敌军城防工事,砸烂城‘门’等,杨秋池用来打土坦克,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杨秋池想到这个办法后,下令将火炮调正角度装置改进成能调整为平直发‘射’,攻占宝庆府之后,又缴获了一批敌军火炮,加上原来的火炮,各类火炮总数已经达到百‘门’。其中大部分是能更换弹舱快速发‘射’地弗朗机火炮。 火炮放平后,敌大军在数百辆土坦克的掩护下,已经推进到距离五百米,连土坦克‘射’击孔炮眼都能看清了。 杨秋池指挥旗挥动,火炮齐‘射’,一连串地炮声响过,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土坦克,被威力较小的弗朗机火炮发‘射’的铁弹击中的,被砸瘪一个大坑,而被威力强大的红夷大炮命中的,不仅‘射’穿钢板,而且将整个车体直接朝后掀翻,里面兵士或死活伤,惨叫声不绝于耳。 可是,敌军地土坦克数量太多,而火炮地‘射’击‘精’度毕竟差强人意,与瞄准的炮手地经验有很大关系,误差达到好几米,本来要打这一辆,却打中旁边一辆或者后面一辆的情况并不罕见。所以尽管距离只有五百米,但一小半还是没有命中目标,被击毁的土坦克只有三四十辆,庞大地土坦克群依然坚定地往前推进着。 红夷大炮装填速度很慢,大概三分钟才能发‘射’一发,弗朗机比较快,半分钟左右就换好了弹舱,进行密闭后发‘射’,又有二三十辆土坦克被击毁。 可是,弗朗机火炮发‘射’实心铁弹的威力比红夷大炮小多了,击中土坦克的轮子的到还不错,坦克瘫痪不能前进,击中正面钢板的,威力不够,所以只砸了一个大坑,伤及后面贴近的兵士,但土坦克却依旧能继续往前推进。 杨秋池见状不妙,敌军用数百辆土坦克在前面掩护大军,而平原地带,重机枪无法打到后面的军队。眼看这么会功夫,敌军已经‘逼’近到三百米,不得已只好用炸弹了。 杨秋池立即挥动指挥旗,后排装填了炸‘药’炮弹的二十多‘门’弗朗机火炮立即咆哮着发‘射’。炸弹在土坦克群里爆炸。将数十辆土坦克撕裂抛上了天,躲在土坦克里的敌军的残肢断臂摔得到处都是。 不过,除了爆炸点附近的土坦克被炸毁之外,距离爆炸点较远的土坦克在厚厚钢板加泥水棉絮的保护下,挡住了冲击‘波’和弹片的袭击,里面的兵士没有被伤害到,继续坚定地向前推进! 在弗朗机更换弹舱的这不到一分钟时间里,敌军土坦克已经冲进了三百米‘射’程内! 土坦克的大口径火铳终于发‘射’了,但杨秋池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妙,挥动指挥旗,火炮手后面的盾牌刀斧手立即上前,用盾牌形成掩护墙,保护后面的炮手。而两翼的两支老套筒骑兵团立即疏散包抄,从敌军侧翼‘射’击。 不料,侧翼敌军已经灵活地使用叠加盾牌形成防护墙保护里面的骑兵和步兵,‘射’击虽然击毙不少防护墙外的敌军,但效果大减。 杨秋池又挥动指挥三角旗,发‘射’空爆炸弹。数十发石头开‘花’弹在敌阵上方爆炸! 让杨秋池大跌眼镜的是,想不到敌军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一面轻便地薄钢板坐皮盾牌。举在头顶! 结果,除了落点比较低的炸弹靠冲击‘波’伤了一些敌军之外,飞散的弹片毕竟不能与高速子弹相比,靠得近的还能‘射’穿一部分盾牌,伤到下面的敌军兵士,距离稍远的则无法穿透薄钢板盾牌,大部分弹片被盾牌挡住了。这一轮炸弹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杨秋池已经来不及作出调整,敌军的土坦克已经‘逼’近到一百米以内,‘射’击孔里伸出的火铳和强弩吐出了火舌和利箭,虽然有盾牌兵的保护。还是有不少将士中弹倒下。 敌军需要地,就是零距离‘混’战。所以,土坦克继续推进。 这么近的距离,已经没办法发‘射’炮弹,双方前锋接触后,土坦克里地兵士掀开后面的挡板,轮着刀剑吼叫着冲杀了出来。 杨秋池急令后队发起冲锋,同时命令炮手后撤!炮手是技术工人,是财富。可不能拿去拼刺刀。 前进地鼓声和后撤的锣声急促响起。根据节奏传达着不同的命令。 炮手们扔下火炮,扛着抬着炸‘药’炮弹往回撤。这是杨秋池事先训练的科目之一,火炮太重,无法迅速转移。扔掉也没关系,敌军也一下扛不走,但炸‘药’炮弹可是宝贝,落在敌军手里可不得了,所以,杨秋池事先训练炮兵时就反复强调,撤退的炮手必须将石头开‘花’炸弹扛回来,否则军法从事。 炮手后撤的同时,后面的火铳手和弓弩手迅速‘交’替冲上来,向冲过来地敌军开火,而敌军也有火铳手和弓箭手,这一通‘乱’‘射’,双方都倒下不少将士。 杨秋池地指挥塔在中军,距离‘混’战的前锋有两三百米距离,敌军弓箭和火铳伤不到他,见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杨秋池心头一沉,这时候,已经不需要指挥了,考验地将是双方兵士的武艺、勇敢和作战经验。
可是,‘混’战对决这一点,己方这些大部分新入伍的兵士远远比不上经验丰富地敌军。 双方‘混’战后,敌军很快自动组成一个个十人左右的战斗群,由什长指挥,战斗群是由长矛手、盾牌刀斧手、火铳手和弓弩手组成的‘混’合小编队,背背想靠,跟一个个圆形刺猬一般,兵器长短结合,进可攻,退可守。而且,相邻战斗群之间互为依托,相互保护。相比之下,杨秋池这些才训练了一个来月的新兵们,根本没有形成这种默契,也不知道组成战斗群作战,完全是各自为战,显然,战斗力大打折扣,更何况,这些没有训练的新兵,论单兵对决的能力也比对方差很多。 结果是,‘混’战后己方伤亡迅速增加,伤亡比几乎达到了三比一。死亡三个,才能击毙对方一个! 杨秋池看得心痛,这时候却没什么好办法。柳若冰也看出了情况不妙,如大鹏展翅一般几个起落便杀入了敌阵。 她不喜欢用枪,但她的袖中短剑和柳叶飞刀比枪还管用。在战阵中迅即闪动如鬼魅一般,敌军刀剑、火铳和弓箭都无法找到她的身影,刀光闪过处,敌军血‘rou’横飞。 包抄两翼的老套筒骑兵团基本上贯彻了杨秋池训练时强调的保持距离的要求,利用战马的速度拉开与敌军的距离然后‘射’击,只不过,这些骑兵大部分都是新近参军的新手,虽然骑术‘精’湛,毕竟第一次打仗,都很紧张,前面的冲锋‘射’击发现手里的老套筒的确管用后,这一紧张之下,便只想着扣扳机‘射’击,没子弹就‘摸’口袋掏弹夹往里压。 杨秋池这一个月白天黑夜赶着制造子弹,总共制造了十万发,这次出征,每个战士只发了二十发,也就是四个弹夹,两个团一千六百人,那就是将近三万两千发,这些骑兵紧张兴奋之下,打得痛快,却忘了节约子弹,每人二十发子弹很快就打光了。 杨秋池担心武器落入敌军手里,且这两个团一千多人的新军是自己的王牌,也不能用来‘混’战拼刺刀,所以,他事先下了死命令,一旦‘混’战,子弹打光后,只能撤离战场,加入‘混’战者,军法从事。这些骑兵们只能调转马头往回撤。 发现对方骑兵没子弹后,敌军两翼铁骑挥动着马刀,狂叫着出动追击了。 杨秋池在瞭望台上看得真切,立即下令两‘挺’重机枪出动!号角吹响,配置在了队伍两翼的两‘挺’重机枪马车冲了出去。 “哒哒哒……”子弹如雨一般向追杀而来的敌军骑兵倾泻过去。 这一次会战,杨秋池根据上次的经验,对重机枪进行了一些改良。 设计了用于拖运重机枪的马车:由四匹并列的战马拖行,放机枪的马车车厢位置比较高,四周用钢板围起来,前方架设马克沁重机枪,左面供弹员用保弹板输送弹‘药’,右面供水员不时给冷却管加水,马车后部装子弹和水箱。另配备两名护卫,用老套筒左右保护‘射’击近处敌军。‘射’击箱外面坐着两名马夫负责‘cao’纵马车。为了防止战马被枪声惊吓‘乱’跑,一方面加强战马对枪声的习惯训练,另一方面,干脆将马耳朵堵住。 他对马克沁重机枪也进行了一些修改,撤掉了两个轮子,加装铁支架可以锁定在车架上以保证稳定。将前面的挡板取掉。这样视野开阔方便观察‘射’击。 刘勇和马凌羽两人各‘cao’纵一‘挺’马车重机枪,带着几个护卫,迎着追击而来的敌军骑兵冲去。 “哒哒哒……”横扫而去的重机枪子弹,如一条条无形的长鞭‘抽’打在冲锋的敌军骑兵身上。鞭子过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