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预感
“秦公伯?什么东西?”徐斌儿问道。 女解说道:“镈,是一种形制接近于钟的古老华夏乐器,盛行于东周时代。不像钟口呈弧状,镈口为平口。器身横截面为椭圆形。可是称之为钟也是可以的。” 叶帆问道:“这……也是戎马俑坑里出土的文物?” “不是。”解说道:“秦公镈是国家一級文物,出土于天山市太公庙,时侯来已送到我观展出的。” “好东西呀……”萧玄不由赞道。 叶帆问道:“既然是天山市出土,又如何能够断定是秦国之物呢?” 女解说笑道:“这位先生的逻辑很严谨呢……至于为什么说他是秦国之物,是因为镈底部有铭文。” “铭文?果然有字,在底部,可是很小,况且是篆字。”徐斌儿眼尖,指着秦公镈底部说道。 女解说笑道:“你们不用看了,要认清楚也很困难,铭文共有一百三十五个字,主要是讲述秦公镈是秦武公祭奠先人用的礼器,铭文中提到了秦襄公、秦文公、秦静公、秦宪公四代世系,侧重讲了秦襄公被赏宅受国之事。” “秦武公么……那么是秦始皇的先人了。”叶帆沉吟道。 解说闻言,点头道:“是的,相隔四百余年呢。” “明白了。”叶帆点了点头。 其后又看了几件东西,可是叶帆的心思一直在秦公镈上。 秦公镈一共有三个,假如可以帶走一个,作为法器,那么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镈是一种特殊的钟,而钟也常常作为法器而存在。 钟在远古的新石器时代开始,便有陶制的陶钟,是先民在渔猎农耕的闲暇时,作为文娱的乐器,到商周时代开始有效青铜材料所造的编钟,作为钟鸣鼎食代表诸侯地位与权力象征的饮食礼器,特别当国家強盛,丰功伟业之时,便将事 迹雕刻铭文于钟上,而有盛世铸钟的说法,到了明代更有象征君权皇威的永乐大钟。 在佛门当中,最早在佛陀的僧团中,钟就是佛门里重要的法器之一,具有多种功能及用处,并随着传入华夏依用处的不同,制造出种类大小不同的样式,包括有报时、集众的钟楼梵钟、主持上殿行香所鸣的殿钟、僧众过堂用斋所击的 堂钟等类别。 而这秦公镈作为秦国国君祭奠先祖所用的礼器,肯定吸收了很多祥瑞气场,甚至还有秦国王气,改造成法器之后,威力一定十分強大。 转完了文物陈列馆,解说給众人鞠了一躬道:“几位领导,我的解说工作完成了,就先失陪了。” 洛局長点了点头:“你去忙吧。” 解说走后,便有工作人员上前谄笑道:“洛局長,看完了,要不我们去吃个便饭吧?” “不急,我们磋商一下。” 众人移步到了旁边,洛局長问道:“怎么样,叶大师,有沒有合适的东西?” “有。”叶帆道:“那尊最大的秦公镈,我看就不错。” 萧玄笑道:“叶大师可真会选。” “好,就要他那尊秦公镈。”洛局長道。 洛局長上前,对那工作人员说道:“去吃饭吧,你们舘长会来吧?”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道:“舘长还在实验室里忙呢,说让我先帶诸位过去,他忙完了立即过来。” “嗯?这个时侯还在忙?”洛局長眉毛一挑:“要不我等等他?” “不用不用……”工作人员连忙说道:“我们舘长特意叮咛了,让我好好招待几位领导,他很快就过来了。” “好吧,那你就帶路吧。”洛局長道。 工作人员得令,引着众人步行到了旁边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宴会厅,凉菜已经点好了,众人便入了席。 工作人员笑道:“洛局長,喝点儿酒吧?” 洛局長摇了摇手道:“没必要,此次来,是找你们舘长要重要的事情说,所以还是不喝酒了。” “好。”工作人员笑道:“洛局長,我叫李哲,是戎马俑博物馆的副馆长。” 众人不料这个态度谦卑的家伙居然还是副馆长,都难免有些意外。 洛局長点了点头道:“李馆长,你好。” 李哲忙笑道:“洛局長您叫我小李就好,您是中央上下来的领导,与我们不一样。” “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同样是为人民服务,中央与地方,又有什么区别?”洛局長正色道。
“是是是……洛局長指摘的对。”李哲额头上汗都出来了:“既然凉菜都齐了,我们就先开始吧,大家应当都饿了。” 洛局長看向叶帆,叶帆点头道:“不如我们就先开始好了。” 洛局長道:“好,那么我们先吃吧。” 因而,众人互相谦让过后,便吃了起来。 叶帆左边坐着徐斌儿,右边则坐着冯绍。 叶帆问冯绍道:“李兄,古会长沒来么?” “沒有,古会长说他不想坐太长时间的车,所以就留守阿房宫了,指挥地形改造。”冯绍说道。 “哦……”叶帆点了点头,便吃了起来。 无论什么时侯,填饱肚子最重要。 洛局長见舘长迟迟不来,便一边吃,一边试探性的问道:“李馆长,不清楚博物馆的事,你能不能做主?” 李哲闻言,感觉洛局長想要让他帮忙做什么事,便拍了拍胸脯道:“洛局長,您让我干什么,叮咛一声便行,一般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做主的。” 说完,李哲压低了声音,又说道:“我们馆长是个一心搞科研的书白痴,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是很懂,洛局長有什么事叮咛我就行。” 叶帆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好的预感。 别的人的感觉也都差不多。 洛局長闻言,也知道这个副局長也可是就是管管人事等方面的事,便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再等等吧。” “额……好吧。”李哲不清楚自身是不是说错话了,有些坐立不安。 等到众人都快吃完了,包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 为首的是个老者,这个老者一头蓬松鹤发,乱糟糟的,身上的灰色衬衫也是皱了吧唧的,穿戴一双黑色布鞋,戴着一个厚厚的眼镜,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样,完全是不修面貌。 在她身后还有个少女,扎着马尾,穿戴普通的休闲装,也帶着一副眼镜,可是长相的确圆鼓鼓的很是可爱,脸有些胖,大概是有点儿婴儿肥,胳膊下还夹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一看也是学霸級别人。